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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也看得出“一朵红”对他的爱,比他更真挚,他为什么不娶一个痴爱自己的女人为妻呢?何况“一朵红”不但武功强,人也长得美,心地善良,品德又高超!
白玉仑倒身在床上,越想越高兴,这时他到反而耽心“一朵红”把他视为浪荡子,一气之下,悄悄溜走,再也不理睬他了呢!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害得他再也无法入睡,一直摒息注意对面室内的动静,他真的躭心已经到了手的娇妻又跑掉了。
白玉仑思前想后,时而兴奋,时而后悔;想到兴奋时,恨不得马上把“一朵红”叫出来陪他聊天;感到后悔时,又几乎忍不住跑过去向“一朵红”道歉解释。
就在这种患得患失的情形下,白玉仑也恍恍惚惚的和衣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警觉的意思中,突然传来一阵急速衣袂破风声!
白玉仑心中一惊,急忙睁开了限睛,果然,不但真的有衣袂破风声,而且那人正飞身纵落在院子中。於是,他再不迟疑,挺身跃下床来,本能的摸了一下佩在腰间的宝剑,掀帘奔了出去。
一掀门帘,发现对室的“一朵红”,也正神情惊异的由对室掀帘奔了出来。
也就在两人奔出室门的同一刹那,门阶上亮影一闪,娇靥绽笑的马丽花已奔入房内。
白玉仑和“一朵红”一见是马丽花,不由同时吁了口气,宽心的说:“原来是马姑娘!”
但是,马丽花奔进门来时,却发现白玉仑和“一朵红”两人竟由两个房间里奔出来,不自觉的脱口问:“你们俩分房睡呀?”
话一出口,顿时惊觉到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孩子,不该问这些话,是以,娇靥一红,立时住口不说了。
但是,白玉仑却自然的一笑说:“噢,娴妹已经怀孕有喜了,还是分房睡的好!”
马丽花一听“怀孕有喜了”,顿时臊得红达耳后,想到自己的失言,真是后悔的不得了!
“一朵红”的娇靥上更是飞满了红霞,本待叱他一句“胡说”,但又觉得这倒是一句适当的藉口,只得含情忍笑的斜睇了白玉仑一眼。
白玉仑对马丽花的尴尬和“一朵红”的白眼均视如未睹,继续望着马丽花,一笑问:“马姑娘前来有什么事吗?”
由于在厅前马丽花的多情一瞥,白玉仑业已提高了惊惕,再也不敢亲热的称呼马贤妹了。
马丽花却依然亲切的一笑道:“方才我在前面房上巡察,看到你们这里的灯仍亮着,所以过来看看你们两位为什么起来的这么早!”
白玉仑惊异的“噢”了一声,即和“一朵红”同时看了一眼房外夜空,齐声问:“现在是什么时侯了?马姑娘!”
马丽花含笑道:“天快亮了。怎么?你们俩一直还在睡呀?”
“一朵红”怕马丽花难堪,赶紧一笑道:“我们已经醒了,也正准备起来呢!”
说罢,突然想起了飞贼“赛灵猴”前来盗宝盒的事,因而关切的问:“马姑娘,昨夜可有什么动静?”
马丽花宽心的一笑道:“什么动静也没有,他知道有你们两位在,那里还敢来?”
“一朵红”想到白玉仑到杜霸天家中盗“九孔血珊珠”时,就是利用天将拂晓,人们精神松弛,防守也开始懈怠之际进入丽阁将“血珊珠”盗得到手的。
是以,神色一惊,立即焦急的说:“马姑娘,你还是快去巡逻吧?飞贼‘赛灵猴’有一个自定的诺言,他说那一天下手,就在那一天下手,过了这一天他便不再来了。现在距离日出还有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我们可千万松懈不得!”
马丽花听得神色一惊,花容立变,不由脱口焦急的说:“真的呀?”
白玉仑立即正色道:“不错,这一点马前辈也知道,所以才专函要家师和在下一定要在昨天日落前赶到马家集来。”
马丽花一听,惶得连连颔首,急声道:“好,那我这就去看看!”
说罢转身,足尖一点,飞身纵上了房面,接着纤影一闪,顿时不见。
马丽花的身影一消失,“一朵红”立即秋波横睇着白玉仑,含笑嗔声道:“什么理由不好编,偏偏说我有喜了?”
白玉仑立即正色含笑道:“是你答应我这样说的嘛!”
“一朵红”听得一楞,娇靥通红,不由迷惑的嗔声问:“我什么时候叫你这么说来?”
白玉仑得理不让人的正色道:“是你方才说:‘我管你怎么说,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嘛?”
“一朵红”一听,不由“噗哧”笑了,但却蹙眉为难,羞红着娇靥问:“可是……将来我若是什么也生不出来呢?”
白玉仑立即讨好的说:“你放心,娴妹,你就是不给我生儿子,我也不会再娶别的女孩子……”
“一朵红”一听,知道白玉仑非但没有因她昨夜无情的拒绝他同床而不怨恨她,而且已决定娶她为妻了。芳心一阵激动,再也忍不住脱口欢呼道:“玉哥哥!”
欢呼声中,飞身扑进白玉仑的怀里,伸臂将白玉仑抱住竟抽噎着哭了!
白玉仑也急忙搂住“一朵红”的纤织柳腰,真诚宽慰的说:“娴妹放心,我白玉仑这一辈子绝不会辜负你……”
话未说完,“一朵红”却偎在他的怀里答非所问的抽噎着说:“我会生的!”
白玉仑一听,不由失声笑了,原来“一朵红”的心坎儿里,仍想着生儿子的事,他刚刚说的那句体贴话,恐怕她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耳里!
于是,心里一阵高兴,有力的两臂一紧,立即把“一朵红”抱离了地面,正待吻着“一朵红”的香腮说什么,突然发现院中有人。
心中一惊,转首一看,发现两个精灵丫头“小翠”和“小玉”,正瞪着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他和“一朵红”瞧!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咽了口口水,硬是把吻在“一朵红”香腮上的朱唇收回来,到了唇边的温存话,也随着口水咽回肚里了!
也就在这时,马府后宅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隐约可闻的女子惊叫声!
白玉仑心中一惊,暗呼不妙,急忙将“一朵红”松开,脱口急声道:“娴妹不好,方才好像是马姑娘的惶急惊叫!”
“一朵红”正在激动兴奋甜蜜中,心里仍憧憬着未来美丽幸福的远景,根本没听到那声惊呼,这时一看“玉哥哥”的惊急神情,知道不是骗她,因而急声道:“那我们快去看看!”
说罢,即和白玉仑双双飞上房面,游目一看,只见西北内宅房面上立了不少人影,而且传来了马老爷子的焦急问话声。
白玉仑一看,立即催促道:“我们快去,看情形飞贼‘赛灵猴’可能已经得手了!”
说话之间,飞身而起,直向内宅那面驰去。
“一朵红”不敢怠慢,立即飞身跟在白玉仑身后,同时焦急的说:“一定是我们警告了马姑娘,马姑娘才回去藏宝的地方察看,因而也让潜伏在暗处的飞贼‘赛灵猴’看到了!”
白玉仑深觉有理,因而也焦急的说:“果真如此,我们也脱不了干系!”
说话之间,两人也飞身赶到了内宅房面。
马家能纵上房面的人大概都上来了,包括洪总武师和她的四个弟兄在内,你着急叹息,他焦急询问,乱成一团。
也就在白玉仑和“一朵红”飞临内宅房面上的同时,洪武师首先发现,立即大声道:“马老爷子,廖大侠和廖夫人来了!”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一见,立即惶急的迎过来,马丽花早已急得珠泪滚滚,直呼“天丰哥”。马老爷子则气急败坏的说:“廖贤契来得正好,宝盒果然被飞贼‘赛灵猴’盗走了!”
白玉仑却望着泪流满面的马丽花,急切的问:“你可是刚刚发现宝盒丢了?”
马丽花见问,立即又急又气又落泪的说:“小妹在你那儿回来,刚刚纵上楼栏,就由我房里纵出一个一身黑衣,背插单刀的青年人……”
“一朵红”是曾经见过“赛灵猴”的人,不由“哎呀”了一声,急声道:“那就是飞贼‘赛灵猴’呀!”
马丽花继续流泪道:“我当时吓得脱口惊叫,当他飞到厢房楼顶上的时候,我才想起放在我枕头里的宝盒……”
白玉仑不由关切的问:“宝盒丢了没有?”
马丽花不由一跺小剑靴,哭声道:“丢啦!我进去一看,枕头已被他用刀割开了!”
说此一顿,特又哭声要求道:“天丰哥,你要赶快把宝盒给我追回来呀!”
白玉仑仅宽慰的点点头,挥了个宽慰手势,却望着马老爷子,判断说:“老前辈您住前面,晚辈和娴妹在西边,现在只有东南和东北两面是他逃走的方向路径……”
话未说完,马老爷子已怒声道:“好,我和丽花向东北追,廖贤契你们向东南……”
白玉仑立即挥手道:“马老前辈和马姑娘可继续在宅中搜索,就我和娴妹分头去追就可以了!”
洪武师却有些不服气的正色道:“人手众多,总比一两个人发现他的机会多吧?”
白玉仑一听,立即肃容正色道:“不是我危言耸听,诸位谁追上他谁送命,‘赛灵猴’不但轻功俊,刀法精,头脑也狡黠多智,更打得一手百发百中的暗器,否则,他也不敢到处做案,独来独往,无视天下英豪高手了!”
了字出门,立即望着“一朵红”吩咐道:“娴妹,你追向东北,我追向东南,不管追上追不上,一个时辰之后一定回来!”
“一朵红”颔首应了一声,飞身就向东北追去,身法之快,如燕穿林,眨眼之间已消失在宅后的护庄林内。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以及洪武师等人一看,俱都暗吃一惊,这才惊觉到,“一朵红”的确是位身怀高绝武功的少女。对白玉仑方才说,由她一人追上“赛灵猴”足可将宝盒夺回来,再没有那个人不服气了!
再看白玉仑,身如掠地流星般,早巳到了数十丈外的邻人房面上,正向东南急急驰去。
马老爷子等人再看了白玉仑的惊人轻功,更是暗自摇头,赞叹不止了。
马丽花看了白玉仑的神速身法,当然爱慕不止,但看了“一朵红”的惊人轻功,也是既赞羡又自叹弗如,心想,假设她自己也有这么高超的轻功那该多好,这时岂不也可以和她并肩追去了吗?
继而一想,花容倏变,脱口惊啊道:“哎呀,她不能这么个飞驰法呀?”
马老爷子和一旁的马得寿,同时惊异的问:“那是为什么?”
马丽花不由焦急的说:“方才我去时,天丰哥说她已经有喜了呀!”
马老爷子一听,不由迟疑的说:“不会吧?既然有喜了,怎么还能飞驰骑马?”
马丽花一听,不由蹙眉迷惑的说:“可是,他们两人是……”
说至“分开睡的呀”,终觉难于开口,因而又住口不说了!
就在这时,宅院的大门方向,突然传来了“蓬蓬”的敲门声·;
马老爷子等人神色一惊,不由同时惊异的说:“这般时候是谁打门呀?”
马得标急忙道:“天已亮了,老爷子!”
大家一听,这才发现天已拂晓,整个马家集的房舍俱已清晰可见,有的人家且已升起了炊烟。
马老爷子立即望看马得标,吩咐道:“马得标,你去看看谁敲门!”
马得标恭声应了个是,飞身纵下房面,急步向前宅奔去。
洪武师则请示道:“马老爷子,咱们现在就开始分头搜索吧?”
马老爷子却绝望的叹了口气,道:“唉,人早跑远了,不搜索也罢……”
马丽花则流泪哭声道:“难道,租宗传下来的宝盒,就这样让飞贼偷跑了不成?”
马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