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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的珊珊姑娘和乃兄田季平。
这时,“东海幻影客”白云飞夫妇、易华隆和其“银龙帮”属下一众高手,全都飘身朝十三郎立处走了过来。
这些人,虽然大都互不相识,但是因了十三郎的关系,也就立刻都成了朋友,自己人。
卓重山由“银龙帮”两名高手监视着站立在一旁,目睹这等情形,他心中不由惊凛震骇至极!
至此,他算是完全明白了,他们“七星宫”于即将公开出现武林之际,碰上了十三郎他们,算是走了背时运。
摆在眼前的事实很明显,十三郎是他们“七星宫”雄霸天下,称尊武林大业的唯一障碍,他们必须先除去这个障碍不可!
可是十三郎身怀罕世绝学,功力奇高,他卓重山既然都不是敌手,数遍“七星宫”上下,又有谁能与敌?虽然,宫主的一身武学功力皆比卓重山高了一筹,或可能与十三郎匹敌,但是否能制胜,那就难说难料了。
这时化子和尚、老化子西门维正、贺云卿、司徒真等人已和“东海幻影”客夫妇、易华隆分别见礼寒喧已毕。
化子和尚因为尚还不知十三郎峨嵋之行的结果,是以他和“幻影客”夫妇寒喧见礼之后,双目立即一凝,望着十三郎问道:“剑主,峨嵋之行如何?”
十三郎含笑说道:“幸不辱命,并且还小有收获。”语声一顿,接着便把途中巧遇“胖弥勒”和胖和尚,如何惊走“南天双雕”柴老大,与胖和尚隐身古柏长林中戏耍柴老大,化善缘等等经过,摘要的告诉了化子和尚。
化子和尚听后,沉思地瞥了站立在一旁的卓重山一眼,说道:“照此说来,当年‘寒玉居’之事,卓重山纵然没有在场,与他也必有着极大的关连了。”
十三郎点点头道:“要不然我就不会把他暂时留下来了。”
十三郎的话,卓重山在旁全都听得十分清楚。
十三郎说完之后,他脸色已是一片煞白。
如今,他一切都明白了,原来是柴老大接受了胖和尚的“善缘”,出卖了他。
柴明他竟然不守信诺,实在该杀、该死!
卓重山心里在暗骂,在暗暗咬牙发狠。
此际,易华隆在旁忍不住突然接口说道:“师叔,根据那柴明所言,这‘黑豹’令牌主人可能就是他本人了。”
这“他本人”是谁?不用指名提姓,十三郎也明白易华隆说的是哪一个。
十三郎尚未开口接话,可是卓重山已经沉不住气地开了口,说道:“易少主,老朽可以向你发誓,那确实不是老朽!”
他一直自称“老夫”,这回他竟然改了口,由“老夫”自动降格成了“老朽”,先前的那付骄狂跋扈凌人的气势,狠劲儿,全都没有了。
这是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因为十三郎如果听了易华隆的话,把他误会成“黑豹”令牌主人,他卓重山三个字便算是已经登上了“阎王簿”,死定了!
换句话说,卓重山这么急急否认的情形,也正显示出了他内心的恐惧、怕死!
其实这也难怪,“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人哪有个不怕死的?
十三郎倏然朝他淡漠地一笑,道:“卓重山,你急的什么!他只不过是在怀疑猜想而已,是你,你否认也赖不掉;不是你,我也绝对不会冤枉你,事实真象究竟如何?到时候总会有个水落石出的,你安心吧!”
这话不错,是道理,也是实情,是他,他否认又有何用?
十三郎语声一顿,望着易华隆问道:“你找‘黑豹’令牌主人,可是查问令尊昔年被害之事?”
易华隆点头肃容答道:“是的!先父在‘寒玉居’被毁的五天之前,突然接到‘黑豹’令牌,限令先父率领帮中高手于三天之内,赶到秦岭听候差遣,先父没有去,结果半月之后便中了暗算,遇了害。”
十三郎听后,没有再作多问,目光倏然转向那珊珊姑娘两兄妹,说道:“姑娘,贤兄妹现在也该走了。”
珊珊姑娘美目眨动地嫣然一笑,道:“十兄这是逐客么?”
十三郎神色淡漠地道:“姑娘,在这仙霞岭上我既不是主人,姑娘也就不能算是客人,对不对?”
珊珊姑娘道:“那么十兄又为何要撵我兄妹走?我兄妹站在这里碍着十兄了么?”
十三郎两道浓眉一扬又垂,珊珊姑娘说的是理,他实在不便强词夺理,也不便再说什么。
于是,他暗暗深吸了口气,道:“如此,是我的不对,我向姑娘道歉。”
说着抱拳一拱,一跨步走近易华隆身旁,低声交代了数语之后,随即转向“东海幻影客”夫妇拱手一揖,道:“师兄师嫂,小弟就此告别。”
话落,潇洒地举步往岭下走去。
田季平突然一抬手,扬声说道:“十兄请留步。”
十三郎停步问道:“田兄有何见教?”
田季平眨眨眼睛道:“十兄这就走么?”
十三郎点了一下头,道:“别人都走了,我自然也该走了。”
田季平冷声一笑道:“兄弟实在没有想到,十兄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十三郎淡淡地道:“田兄原以为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田季平道:“兄弟原以为十兄是个人物,是个光明磊落的俊逸之士。”
十三郎淡笑地道:“哪知竟然不是,令田兄很感失望,是不是?”
“不错!”田季平点点头嘿嘿一笑道:“兄弟实在很感失望得很!”
十三郎道:“如此我请问,以田兄看来,我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田季平冷冷地道:“当世之最的心肠狠毒阴险狡诈之徒!”
十三郎双眉方自微微一扬,珊珊姑娘已蓦地沉声叱喝道:“哥哥,你怎么可以这等无礼!”
田季平道:“妹妹,我说的乃是事实。”
珊珊姑娘美目一瞪,檀口微微启动,但她话还未出口,十三郎却已抬手一摆,说道:“姑娘别责怪令兄,他说的是事实。”
珊珊姑娘神情一怔,道:“你说什么?你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十三郎神色淡漠地一笑道:“姑娘,令兄说的是不是事实,我承认没有承认,姑娘听下去就会明白了。”语锋一顿,目光凝望着田季平说道:“田兄既然说的事实,想必有所本所据了,是不是?”
田季平轻哼一声道:“十兄可是认为兄弟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十三郎道:“那怎么会,我深信田兄绝不是那种人。”语声一顿又起,接道:“不过,我衷心希望田兄能有所举证,开我茅塞,俾以改过。”
田季平嘿嘿一笑道:“可以!兄弟可以给十兄举证,但是却要请十兄先回答兄弟数问。”
十三郎道:“可是与举证有关?”
田季平道:“无关,兄弟就不问了。”
十三郎道:“如此田兄请问吧!”
田季平微一沉思,道:“首先兄弟请问,那半部‘金佛武学秘笈’确实埋藏在此地么?”
十三郎道:“丝毫不假。”
田季平道:“那么那小铁箱是怎么回事?”
十三郎冷冷地道:“是怎么回事,适才你已经亲眼所见,何必多此一问。”
田季平道:“兄弟是问那可是你十兄的杰作?”
十三郎道:“不错!那确是我安排的。”
田季平道:“如此十兄该是早已经来过此地,那秘笈也早被十兄取走了?”
“没有!”十三郎一摇头道:“这仙霞岭我也是生平第一次来。”
田季平倏然冷声一笑道:“这就不对了。”
十三郎道:“什么不对了?”
田季平冷笑地眨了眨眼睛,道:“兄弟请问,十兄既是生平第一次来此,那么那小铁箱它是自己埋入地下的么?”
十三郎淡淡地道:“那是我请人帮忙埋的。”
田季平双目忽地一凝,问道:“是请什么人帮忙埋的?”
十三郎摇头道:“这就请田兄原谅了,我未便奉告。”
田季平倏然朗声一笑道:“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这话十兄明白么?”
十三郎冷冷地道:“这话我明白,但是我请人帮忙办事,怎好替人惹祸招灾。”
“哦!”田季平眨眨眼睛道:“兄弟明白了,想是十兄已请那人将秘笈取走了,对不对?”
十三郎摇头道:“没有!那人他根本不知秘笈埋藏在什么地方。”
田季平道:“这么说。秘笈仍埋在原处,没有移动了?”
十三郎道:“不错!仍在公孙先生埋藏的原来地方,没有人移动过它。”
田季平眼睛微微一转,道:“十兄既然已经来了此地,秘笈既仍在原处,而眼下在场的又都不是什么外人,十兄何不现在就将秘笈掘出取走?如此既免得夜长梦多,也免得日后再跑来一趟的麻烦,岂不甚好。”
这话不错,有道理。
可是十三郎却淡然一笑,道:“这么说,田兄也不是外人了?”
田季平神色忽地一正,说道:“自从岳阳第一楼上一见面开始,兄弟就一直将十兄当作好朋友、自己人。”
十三郎淡淡地道:“谢谢田兄不弃,把我当作好朋友、自己人,我深感荣宠,也有点受宠若惊,不过秘笈掘不掘取,乃是我的事情,我认为这既与田兄无关,也不必田兄劳神关注。”
语锋一顿,神情声调倏转冷凝地说道:“田兄已经问了很多,现在应该言归正传,说说你那‘举证’了。”
田季平点头干咳了一声,道:“十兄说的是,兄弟遵命。”语声微顿了顿,嘿嘿一笑接道:“为了要独占半部‘金佛武学秘笈’,十兄竟然使用阴险心机,在此地埋下一只小铁箱,复在江湖上散布消息,引诱各方江湖豪雄赶来此处夺取,而十兄自己则表示福浅德薄,伪作大方地不参予争夺,在旁边作壁上观、看笑话,任由天下武林同道拼命、上当,这等借刀杀人的狠毒心肠行为,真正当今世之最狡诈之徒而无疑!”
他说来似乎头头是道,令人不禁悚然动容。
十三郎两道浓眉微扬了扬,冷冷地道:“还有别的没有了?”
田季平道:“就这些已经很够很够了,如是再有点别的什么,兄弟便将无词足以形容十兄的狠毒狡诈了!”
十三郎神色冷漠地一笑,道:“田兄说的是,有这些‘举证’,确实是很够很够了。不过,田兄应该明白,我这么做乃是为对付那些个心怀贪婪,意存非份之想的恶徒的手段,换句话说。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语声一落又起,接说道:“虽然,我这种手段心肠似乎是狠毒了些,但是如与田兄相比那就差远了。”
田季平双目陡地一瞪,道:“十兄这话是词穷理屈而反诬么?”
十三郎淡淡地道:“田兄如果不健忘的话,该当不会不记得在岳阳第一楼上,于谈笑间伸手向胡永彪肩头按下的那一掌吧?”
田季平脸色一变,旋即吸了口气,道:“像那种为害地方的恶棍,仗着练过几天功夫欺压善良的混混儿,十兄难道认 为不该给他一点教训惩戒?”
十三郎道:“田兄说的是,像那种仗势欺压善良,为害地方的地头蛇,确实应该予以教训惩戒,不过却罪不至死,对不对?”
田季平嘿嘿一笑道:“不错!就是因为他罪不至死,所以兄弟才未打算要他的命。”
十三郎含有深意地笑了笑,道:“是这样么?”
田季平道:“要不是兄弟那一掌就不会按向他的肩头,而会按向他胸口了。”
十三郎眉锋微微扬了扬,道:“田兄这话说的倒也是实情,不过事实上据我所看到的,田兄那一掌不论按到胡永彪的什么地方,结果都将是一样,并且别说是胡永彪那等功力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