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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古乃许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问:“要不我着人送你回上京?”我摇摇头,试问:“你应该…今年会回燕京吧?”他道:“那要看战事顺利不顺利了,如今南人可不如往昔,又出了几个英勇无比的将军,着实不易对付。”
迪古乃走了。
小温留在燕京照顾我,可我巴不得他不在。自从那日以后,我俩之间有点尴尬。他一面不待见我,一面又要遵从迪古乃的吩咐,好好伺候我。别说他不情愿,我自己也不情愿。他不怎么和我说话,好在还有丫鬟在身边,我也不至于没个说话的人儿。
这一日,天气很好,我出门逛街,小温牵着马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燕京的街市十分热闹,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一点也不输于上京城。要知道此时的燕京可不比后来的北京城。春秋战国时的燕国,甚至不被划在中原各国之列。这里与洛阳、汴京等地相比,虽历来是军事重镇,但商业算是开发较晚、发展稍后的城市。
随便逛着,有个卖面具的小摊吸引了我的注意。一时来了兴趣,便停下脚步,朝后说了句:“我过去看看。”接着走近小摊,开始细瞧起来。
看中了一个魔鬼面具,正欲扭头问小温要钱,却惊觉身后是两个陌生人,小温竟不在附近难道方才他没听见我说话,依旧往前走着?不过还真有这个可能,街上人声鼎沸,太吵杂了。而且他今儿一早起来就无精打采的,分了神也是有可能的。
得快点找到他才是,因为我根本不晓得如何回到住处去,我不识路啊。
行至一路口,前方拥挤的人流忽然向两侧散开,似乎有人骑着快马飞奔而来。我也赶紧随着老百姓们躲开,可却被推推搡搡的人流撞了一下,整个身子扑向一个卖绸缎的摊子上。
疼死了,这是准备要了我的老命吗?
“今儿个真是巧了”
“嗯?”我嘀咕一声,忽然觉得后背上有股热气袭来。我心中一惊,难道是火炉什么的,赶紧撑起身子爬了起来。
“啊——”我惊声尖叫,转身后,竟然对上了一个喷着热气的马脸“嗤——”有人轻笑,马脸随即移开。我抬头,再次陷入震惊之中。
眼前这个马背上的…少年?是…是孛迭吗?虽然五官稍微长变了,但他面上的刀疤,以及那双时时带着戏谑之意的黑眸…我脑中只想到了“孛迭”这个名字…
可他不是在黎阳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是怪物吗?”他轻嗤一声,“不认得我了?还是…我太俊了、你看傻了?”这语气,这表情,我可以确定了。
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只拿着两只大张的眼睛瞪着他。因为…因为实在是太意外了我有多少年没见着他了?我飞快一算,差不多五六年了而眼前这个魁梧的少年,也早已不是当年虎头虎脑、满脸稚气的小魔王了。他高高的坐在马背上,让我有些不敢直视。估计是在战场上历练多年的缘故,孛迭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竟也能赶得上兀术的一大半了。那双寒星般的锐眼,此时也正带着探究和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像是一头虎豹,在仔细研究着该从猎物的哪个地方下口。
孛迭淡淡瞥我一眼,突然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提上了马背,“跟我走”
我惊道:“我不要”他不理会我的挣扎,我也跟他较不起劲儿,没几秒的功夫,我已经在抗争中累得气喘吁吁。
他和兀术可真是对好父子
啦啦啦我们的小魔王孛迭长大啦。他会把颜歌带去哪儿咩,会不会吃了颜歌咩。
第157 混世大魔王
我缓了缓气,觉得没必要和他像仇人似的。於是清了清嗓子,好言好语道:“你要带我去哪儿?不是要打仗了吗,你还不快去黎阳。”孛迭闻后不语,马儿飞快奔跑,我心下无奈,又说道:“孛迭”
这一句,明显带有乞求的意味。这厮听我求他,猛地低下头,在我耳边吹气,“姐姐,你方才唤我名儿,可是把我浑身都叫酥了。”我一愣,撇开脸无语道:“你跟你爹一样,都没个正荆”
孛迭胳膊一紧,冷冷道:“爹就是太怜惜你,才让你这般忘恩负义、无情无义”
忘恩负义?无情无义?这两条罪状从何说起。就因他爹把我从皇宫里带了出来,我没跟了他爹?先不说兀术把我弄出来是小事一桩,即便是天大恩情,也没规定说我一定要以身相许啊。
偷偷仰面瞟他一眼,心想孛迭这性子还是没变,无理取闹起来更胜从前。
见他不说话,我只好装作很感激的样子,讨好的说:“你爹对我如何,我不会忘记的。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他的。”他哼笑一声,“好,那我就带你去我爹身边,看看你如何报答他。”
“什么?”
我吃了一惊,看他那认真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兀术人在黎阳,孛迭说带我去兀术身边,难道是指要带我去军中?
正要问个清楚,他已经勒了缰绳,马儿停在一座府宅前。门口迎上来一个小厮,脸色略显焦急,“爷,王爷派人来了,让爷早日回军中,耽误不得了。”
孛迭淡淡道:“爷明日就启程,让王爷的人先回去。”说罢翻身下马,我趁机抓住他的发辫,再次哀求:“我若再不回去,会有人着急到处找我的。”
他也不恼,只是望着我问:“迪古乃带你来燕京的?”我小声“嗯”了一下,松手眼巴巴的望着他。
只见孛迭嘴角轻轻上勾,随口道:“既然那么想跟着他,我就带你去军中,怎么样?”
我“咦”了一声,有点心动,不过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他会生气的。”孛迭不置可否,转身朝宅子里走去。
我赶紧下马,门口出现了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皆笑吟吟地看着孛迭,估摸着是这小子的侍妾。孛迭未和她们说话,回头不悦道:“杵在那儿做什么?”我一听,这是什么话,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心里这样想着,眼睛也开始骨碌碌的转了起来,试图找个突破口,溜之大吉。
可我终究忘了我的对手是谁,这可是个在战场上拿刀舞剑和敌人打打杀杀的家伙,他岂会看不出我心里的小九九。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被这个家伙拦腰扛上了肩头。
脑袋朝下,我很快犯晕起来,拍打他臀部的双手也渐渐没了力气。
只听得“砰”地一声,孛迭一脚踹开了一扇门,我觉得我都听见了这扇门的呼痛声。他真是个粗人啊,没有一点怜惜之心,我家迪古乃可从没这样过等他把我扔到一个暖炕上后,我立即后悔方才在心里说他坏话了,疼死我的屁股了我边揉屁股边冲他大叫:“孛迭,你到底还要胡闹多久”孛迭淡淡睨我一眼,在炕边坐下,没心没肺的说了一句:“就摔一下而已,有那么疼吗?”我白他一眼,孛迭耸了耸肩,道:“那我来给你揉揉。”我忙挡了一下,呵呵傻笑道:“不疼不疼了。”
他却没收回手,使劲儿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我又气又羞,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不能再跟他耗下去了,我耗不起了,小温定会急的,尽管他巴不得我不存在。
正欲开口,孛迭转身背着我说:“明日和我一起走。”我惊问:“你开玩笑?”他头也不回道:“我意已决。”
我眉心一疼,真是遇到他就没好事,带上我他不嫌麻烦吗。
忽然传来一阵上锁的声音,我回过神后,顿时惊得大叫起来。孛迭何时出去的,此刻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人,门居然被他从外锁住了。
“孛迭,你要干什么”我用力拍打门板,气得肺都要炸开了。
“好好呆着。”
“孛迭你疯了是不是?快放我出去”我手掌拍的通红,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之前他说要看我怎么报答兀术,难道他当时是认真的?
外头渐渐黑了下来,我滑坐在门后,心里一遍遍咒骂着这个臭家伙。嗓子干涩无比,因为大喊大叫了很久,可惜直到天黑,也没一个人影儿经过。
“咕咕咕”肚子叫了起来,好饿喔。
“笃笃笃”忽然响起一阵叩门声,靠在门背上的我吓了一跳,忙出声回道:“哪个?”
“姑娘饿了吧,爷让奴婢给您送饭来了。”
看来是个丫鬟,既然送饭,门自然是要打开的,那我就可以趁机溜出去了。想来她一个丫鬟也没多大本事,待会门一开我就直接冲出去,不能犹豫。
“吱呀——”
“哎呀——”
小丫鬟跟我撞个正着,手中的托盘瞬时倾泻,饭菜泼了我一身。小丫鬟自个儿也摔倒在地,我迟疑了一瞬间,想着要不要把她扶起来,不过也只是那一瞬间的事,毕竟逃跑才是最要紧的然而往外冲出两步后,我还是乖乖的折了回去,把小丫鬟扶了起来。
因为廊下并排守着三名侍卫,小院出口处也有两人把关,我若能跑出去才稀奇了心里正叫苦不迭,院子口传来一阵请安之声。身旁的小丫鬟刚被我扶起,又战战兢兢地跪了下去,口里怯怯的叫了声:“爷。”
孛迭一脸阴鸷,打量了我几眼,露出几分嫌弃的表情,“怎么回事?”我不晓得他是在问我还是在问小丫鬟,也就没有吭声,只是身上还挂着饭菜叶子,着实难受。
小丫鬟声音颤抖道:“是奴婢的错,未看清路,才”我有些不忍,看她身上也沾了不少,便伸手扶她起来,没好气的瞅着孛迭说:“是你这儿的饭菜难吃,我吃不下”
孛迭轻哼一声,双手依旧背后,“伺候姑娘更衣。”说罢转身朝另一间房里走,我想出声叫住他,但低头看了眼衣裳,还是收了声,随小丫鬟进了屋。
小丫鬟把衣服给我后,就自觉的走到了屏风外面。我边换衣服边纳闷道:“这儿是谁的屋子?”心想衣服怎么说有就有,难道这儿是孛迭哪个侍妾的屋子?不对,看样子不像是空了许久的屋子,摆设也怪华贵的,不可能没人住。她略一迟疑,语气里含了几抹羞意,“这是爷的屋子。”
居然是孛迭的屋子
饭菜重新送上,孛迭随后也进了屋,在我身旁坐下。
我迟迟不肯动筷,他也不说话,自顾吃了起来。这臭家伙,居然无视我可肚子还是忍不住再次叫了起来,我扭了扭屁股,望着一桌子卖相极好的饭菜,喉咙里咽下一抹唾液。
算了,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胃。
饭后,他轻擦嘴角,淡淡道:“晚上好好休息——”
我无奈截道:“孛迭,不要再胡闹了”他狠狠瞪我一眼,我缩了缩脑袋,心想这些孩子们从小就横,如今长大了,更是惹不起了。
下人们收拾了桌子,见自己主子脸色不好,都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我微微蹙眉,看着下人们的样子,似乎很惧怕这个主子,莫非五六年不见,孛迭脾气比小时候更差了?
孛迭看了我一眼,起身欲离开。我忙跟着站起,不甘心的追上去拽住他的胳膊,放低了语气问:“你带我去军中,也得有个理由——啊——”
他猛地转身,一掌合上房门,把我按在了门板上。
两人对望,我的眼神是惊诧的、恐惧的,他的眼神却极其复杂,让我分辨不出。只听得他轻微的喘息着,嘴角轻轻抽动,目光渐渐下移,定格在我微微颤抖的双唇上。
僵持几秒,他抬起我的下巴。
我惊叫:“不要——”胸口剧烈起伏,他勒住我腰肢的胳膊在我的挣扎中愈来愈紧。眼看他的双唇已经压了下里,我只有拼命咬紧牙关,守住最后的防线。
这一吻,却是落在了我左脸颊的伤疤上。
我浑身一僵,闻得他哑声问:“还疼吗?”他说话的时候并未离开我的脸颊,热热的呼吸扑在肌肤上,生出痒痒的感觉。但他的唇很凉,与他火爆的脾气截然不同。
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