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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我用劲推他一把,却不想这混蛋居然顺势向后一倒,将我也拉了下去,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还未反应过来,他伸出双臂环住我的腰,大掌在我脊背上轻抚,我撑起身子气道:“你再这样我以后彻底跟你绝交!”说完又补了一句:“和你儿子也绝交!”
他嗤笑一声,张嘴欲说,却忽然停住,目光落在我的肩背上,“这是胎记吗?”我不耐烦的点点头,见他有些发愣,伸手拿开他的胳膊坐了起来,捡起床边的衣裳赶紧穿好,“这种花型的胎记还真是少见,是一出生就有的吗?”
我见他脸色疑惑,很是深究这个问题,不觉有些奇怪,“胎记自然是出生时就有的。”我背上这个胎记,应该说是小七的胎记,小小的一块,淡粉色,形似梅花,点缀在左肩后。是曾经有一次洗澡时,花涟发现的。那日完颜宗翰帮我洗澡时,就称赞过它的漂亮。我自己倒只见过两眼,也是在镜中才能看到,并没真正看清过。
兀术跟着坐起,淡淡的说了一句:“曾经听赵圆珠说,柔福帝姬宫里有个很可爱的小宫女,背上就有这么一个胎记。”赵圆珠是谁?是他娶的北宋帝姬?
我正在整理头发的手轻颤了一下,兀术显然捕捉到了这一幕,倏地靠近我,“歌儿,你不会就是那个小宫女吧?听孛迭说你常往宗贤府里跑,而且柔福帝姬在那儿里住过几年,你是去看她的吗?”
关于我的来历,完颜宗翰从前对外只说是汴京寻常百姓家的小孩,我虽不知为何要隐瞒,但也一直顺着他的意思,旁人问起时,也是如此回答。那此刻我要承认吗?不对,兀术干嘛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我扣完扣子,又闻得他说:“歌儿你就别瞒我了。”我俯身穿鞋道:“我是不是那个小宫女、对你很重要吗?”他轻笑道:“没什么,只是难得见一个宫女对帝姬这样上心的。那么多宋室帝姬来到会宁,身边的宫女太监们大多有机会就溜,没几个一心一意护着主子的。不过赵圆珠也说了,从前在汴京皇宫,柔福帝姬可是把那小宫女当亲妹妹宝贝着。如此想来,倒也说得通。”
我不置可否,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兀术跳下床,跟过来拉住我问:“我今儿放了你,你还跟我绝交吗?”我看着他略带委屈的俊脸,想轮他一巴掌、却又下不了手,只道:“我希望再无下次。”他开心的笑了,用力抱我入怀,低声软语道:“我也希望你明白我的心,我爱你,所以我不强迫你。我相信会有一日,你心里会有我的,而且就在不久以后。”我心中无奈,你怎么这么傻,又忽然瞟见他嘴边绽开一抹奇怪的笑意,不解。
兀术非要亲自送我回去,我拗不过他,只好应允。
“岳飞——”
马车上,兀术突然开口,我惊了一跳,他挑起我下巴,眼神盛满了探究和好奇,“为什么五年前你便晓得此人?”我撇开脸傻笑道:“有吗?我不认识此人。”
他轻哼一声,低头道:“歌儿,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还知道什么?我虽还未真正和他交过锋,但对他的名气也有所耳闻。此人忠勇无比,胆略过人,若任由其发展,对我大金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威胁。你说…该怎么办呢?”
我推开他,淡淡道:“你们各为其主,一切自然是战场见分晓,难不成你想玩阴的?”
“方才还说不识此人?哼,你就不老实。”他欲吻下来,我顿时无语,伸手推开他的脸。他抓住我的手,半是喘息,半是哀求,呢喃道:“乖,别乱动,好不容易能和你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你就对我好点不行吗?下个月我又要离开了,不知何时再能见你,又说不定…我可能一不小心就死在战场上了。”
“你别乱说。”我踢他一脚,嗔怪道:“你不要命,孛迭还要爹呢。你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可别把他丢下不管了。”兀术闻后脸色一黯,松开我叹道:“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不能陪在他身边,还让他为我担惊受怕,真是该死”
我见他眉眼间俱是伤感和自责,心中不由得一软,柔声道:“再过几日便是孛迭十一岁寿辰了,你可别忘记了,好好陪陪他。你都不晓得,这些年每逢你在外领兵遇险,孛迭都哭得不成样。平日里总是咋咋呼呼,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毕竟是个思念父亲的孩子,你以后再离开,可得多多往家里报报信儿,差人给他送些小玩意,他一定非常开心。”
“嗯,我记住了。”他轻笑,握住我的下巴低语道:“他担心着我,你有没有担心过我?”真是没完没了,我朝他翻了个白眼,靠在车厢里闭目养。听得他嗤笑一声,有温热的吻落在我额头上,“瞧你这么温柔细心,不如给孛迭当娘吧,这样我们父子俩都开心。”
“美死你了!”我一拳打过去,正中他胸口,见他眉心微蹙,表情痛苦,不禁愣了一下,“不会打着你伤口了吧?”兀术半天不说话,我怯怯地喊了一声,他才拍拍我的脑袋笑道:“骗你的,这是旧伤,不碍事的。”我瞪他一眼,撇过脸不说话,他凑过来一脸欣喜的问:“方才你是在心疼我吗?”我无奈的看着他,无奈的点点头。我只是不愿再说话了,和他无法沟通了,他始终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继续吧继续。
马车缓缓停在完颜宗翰府前,我按住兀术低声道:“你就别下来了,被下人们见了,会说闲话的。你上回那封信差点害死我了,别再给我找麻烦了。”他先是不说话,我以为他生气了,却没想到他轻轻一笑,点头道:“好,那你自己下去。”我顾不得诧异,忙掀开帘子跳了下去。
进了府门,便见玲巧和花涟迎了上来。花涟本是陪着我一同去合剌婚宴上的,我离开时她正好去茅房了,估摸着后来找了好一会。想到这里不禁有几分歉意,不等她开口,黏上去笑嘻嘻道:“我错了好不好,我只是受不了那热闹,自己出门溜达了一会。”
玲巧嗔怪道:“若你再不回来,我们又得大张旗鼓的找人了。”我一笑,但见花涟的目光有几分狐疑,脱口道:“花涟姐姐还不信我?”她微笑着摇了摇头,玲巧嗤笑道:“她是怕你再不回来,病中的泰阿丹便要去寻人了,可不是心疼着么。”
花涟顿时羞红了脸,我心中埋了很久的八卦因子瞬时蹦了出来,拉住她喜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竟没瞧出来。”
“什么呀?我不跟你们说了。”她急了,快步从我们身边逃开,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竟有些羡慕。平凡的日子,拥有一份平凡的爱情,安定,温暖。
走了一会,我发觉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俩人都没注意到我衣裳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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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此生有你足矣
会宁的六月是温和的,日头不算太毒,乌林荅香在乌禄家里住了几日,我也陪他俩玩了几日。乌禄家中的女眷都非常喜欢乌林荅香,说等不及要她进门做媳妇了。可是乌禄总是淡淡一笑了之,这让我的担心又添了一层,真猜不透这孩子心里再想些什么。
这一大早便出了门,和乌禄一起送乌林荅香出城。回来的路上我旁敲侧击的问了乌禄的想法,他只是说现在还小,等过两年再谈这事,随后又看着我正儿八经道:“姐姐十六了不都还没嫁人,乌林荅香才十一岁,急什么呢。”他这一说我又没话接了,笑了笑便带过去了。
踏进明珠阁,院中的亭子里传来谈笑声。我绕过重重花草,里面两个男人皆转头看了过来,我笑吟吟的走进去,“义父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人跟歌儿说一声。”
完颜宗翰拉着我坐在他腿上,笑道:“今儿早上回来的,但你又一早出了门,不就错过了,干什么去了?”我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和他这么亲昵,不自然的站起来坐在一旁,“和乌禄一起送他未来的小妻子回家去了。”韩企先喝了口茶道:“是那个叫乌林荅香的小姑娘?”我点点头,韩企先如今愈发神采奕奕了。今年正月时,金太宗召他入朝,任他为尚书右丞。一个汉人能在金国为相,想来这韩企先的的确确是很有才干,让人信服。
“那小姑娘确实可爱,只不过…不及你当年一半可爱。”完颜宗翰揽住我的腰,凑在我脖子里深吸一气,低声道:“好想你。”我红着脸躲开,急急的奔了出去,身后响起一阵阵大笑。
晚上沐浴过后,穿一身绣着海棠的天水碧寝衣,坐在妆台前梳头。镜中那张秀脸愈发成熟起来,不变的是那个小巧玲珑的下巴,与迪古乃神似的下巴。依然透着一股子傲然之气,淡淡的,却又不容忽视。
一只大掌从后面抚上我的脸,温热的感觉瞬时传遍全身,我情不自禁的握住那只手,紧紧地贴在自己脸上。那日兀术的话还时不时回绕在耳边,“我不相信,他如今都五十多岁了,你还舍不得离开他?是不是要等到他缠绵病榻、伺候他到死为止?”完颜宗翰…已经年过五十了吗?若不是经他这么一说,我从未像如今这样直面这个现实。尽管抱着我的这双手臂还是那么孔武有力,但终有一日,这个用生命护我的男人要老去了。我和他一起生活七年了,这七年里,他对我的好,一点一滴、一丝一缕都那么清晰,尽管因他哭过、伤心过,但每每总是他向我妥协,哄我、求我,变着法子逗我开心…
我不是傻子,我能感受到他把我搁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所以尽管我不清楚自己的心,却依然把他当做我在古代最重要的男人。这与爱情无关,我只知道,他不能没有我,而我…也离不开他了…
“这绣工很精致,是谁的手艺?”他一下一下抚着我的头发,手指插在发丝间缠绕,我浅笑道:“你是说这几朵海棠?是秀娥的手艺,怎么样,不错吧。”说完心想秀娥今年也有三十了吧,也没听她提起过成亲这种事,有时想问,但又怕她早已嫁过人,不过成了寡妇,就不敢直接开口了。花涟也不知道,她当年认识秀娥时还是个小破孩,和我一样也没敢问。
完颜宗翰笑了几声,“确实很美,不过…又怎如你这朵解语花般,不仅美,又能俘获我的心,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耳根一热,今晚的完颜宗翰怎么怪怪的,说话如此温柔,还这么深情肉麻,难道喝酒了的?
我岔开话题道:“你唬我的吧,无时无刻不想我?那你前些日还撇下我去了云中,你以为我不知道,是高庆裔生病了,你才屁颠屁颠跑过去的吧。”他剑眉微蹙,捏了一下我的耳朵,“都是在哪里学的这些浑话?屁颠屁颠?庆裔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直尽忠尽力从无懒怠,我是他主子,更是他的手足。他此次病重,我当然要亲自去探望了,这不就因为我去了,他的病情便奇迹般的好转了。”
确实是尽忠尽力啊!一个劲儿的撺掇你自立为帝,简直就是一个狂热的造反分子。不过,完颜宗翰对这些跟随他的谋臣武将们如此爱护有加,也难怪那么多人愿意为他效忠卖命。他这个人,不错不错,能得到众多英雄的敬服,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你身上好香。”他埋在我头发里轻嗅,我推开他害羞道:“快回去睡,明儿还要早朝呢。”他“唔”了一声,却不挪动步子,弯下腰,双臂牢牢抱住我,“歌儿”
我眉心一跳,这一声低唤太反常了。我呵呵一笑,试图拿开他的手,“义父怎么了,还不回去睡。你不困、我还想睡了呢。”
他不语,呼吸却渐渐粗重起来,大掌溜到我的衣襟处,轻解纽扣。
我身子一僵,大脑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