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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相权苦笑了两声,不再要求单柏。
“聂安他本来有妻室,那画上的女子应该是玉儿吧。”
“玉儿?玉儿是谁?”
“你母妃的贴身丫鬟,后来嫁给了聂安。可惜嫁给聂安后不到一年就因病去世了,也未给聂安留下一儿半女,她去世后,聂安一直未再续弦。”
单柏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聂安是个如此深情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单柏打破眼下的沉寂,道:“聂师父他,想清楚后应该会去找兆炎吧?不过他跟了您半辈子,忠心耿耿,您舍得让他走么?”
单相权意味深长的看了单柏一眼,耐人寻味般说道:“他去找兆炎干什么?看着兆炎每天围着那个白世奇转,把他晾在一边?”
“那怎么办呢?我看聂师父他真的很难过,毕竟和兆炎十几年的父子情分,怎么能说断就断。”片刻后,单柏才慢慢觉出单相权话里有话,看了单相权一眼,单柏有些不知所措。“父亲!您还记得那件事啊——那时白将军受了伤,还是为了我才会受的伤,我怎么能弃他不顾呢——”
“你是孝子是好孩子,我知道!”单相权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单柏沮丧的按住额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您还生气呢?您是和他不熟,白将军真的很好,是个大好人,能做他的儿子,是兆炎的福气。”
“你是不是也想当他的儿子?”瞪了单柏一眼,单相权冷着脸甩开单柏的手,大步往前走。
单柏看着单相权大步离去的背影,愣了片刻。抬步追了上去,单柏笑眯眯道:“父亲,父亲,别生气,以后我再也不提起他了。”
“哼,你觉得本王的度量就那么小?”
“当然不是,父亲气量无边,当然不会和儿子计较。”单柏锲而不舍的拉住单相权的手,脸有些红,试探性的问:“难道,您是吃醋了,吃白将军的醋?”
单相权手指一僵。未待他否认,单柏就扑上来抱住了他。
“你……快松开,你看行人都在看咱们。怎么没大没小的……柏儿!好了……你勒得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
回到宫中后,单柏将单相权请进勤政殿。
“父亲,快坐。”单柏将单相权请上上首位置,命宫人奉茶。
“天色不早了,我也差不多该回府了。”
“就留在宫中吧,别回去了。就住在金龙殿里。”单柏不想让单相权回去,单卓不在,单弘也走了,两位夫人死的死疯的疯,聂安和兆炎也都不在,如今的单王府是个只有一群下人的大宅子,还回去干什么。
“金龙殿是帝王寝宫,我住进去成何体统!”单相权沉声责备。
“您若是不愿意睡在那里,儿子明天就吩咐工匠为您专门建造一间宫殿,好不好?”
“胡闹!”
“父亲!儿子的意思是,等弘弟回来后,您再回去住,让您一个人住在那里,儿子在宫里也睡不好。”单柏软着脸哄单相权,命人将为单相权定制的新官服送了上来。
“您看,这是您的新官服。”单柏命宫人将官服打开,展示给单相权看。
“这……”单相权没想到单柏真的按龙袍的样子给他做了一件。“这……简直是……”单相权不知道单柏是真傻,还是想要如何,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把它放到那边,你们都下去吧。”单柏命人将官服放到一边的桌案上,遣退众人。
拿起龙案上的一张地图走到单相权眼前,单柏打开地图,指着大单版图边上的一个国家道:“父亲,儿子准备发兵攻打笛国,攻陷了笛国,这整片河山就彻底是咱们大单的了……真正的天下归一,万民归心,这片大好河山全部都是咱们的了。从今以后,再没有多国并立,这天下的土地全是咱们大单的,所有人全是大单子民,真真正正!”单柏阖上地图,跪在单相权脚边,看着单相权道:“这次,儿子要带兵出征,父亲就留在宫里暂时替儿子处理国政,好不好?”
“柏儿……你,要亲自出征?”
单柏温和一笑,道:“这样才有万全把握一击成功,怎么,您不相信儿子的实力么?”
“你刚刚对我说的可以让我高兴的,就是这件事?”单相权拧眉问道。
“怎么了父亲?难道您不高兴么?”单柏跪直了身子,握住单相权的手,柔声道:“总齐八荒日月重光,肃清万里九州归一,把所有国家全部并入单国的土地不一直都是您的心愿么?这个心愿儿子马上就要帮您实现了,您不高兴么?”
“那这次,就由为父带兵出征!”单相权知道笛国是尚武之国,马背上的功夫远比其他国家厉害很多,几百年来,兵燹不断、国土更迭,唯有笛国自始至终固守一隅,没有被任何国家侵占过。
“不,不行。”单柏握着单相权的手,一脸坚定。“我知道您比儿子厉害,可是这次攻打笛国是儿子的意思,这场胜仗是儿子要送给您的礼物。从今以后,再无其他任何国家,历史属于大单。”
见单相权还要坚持,单柏忙道:“那年您上了战场,两年多后才再回来,再后来让儿子一等又是半年多。那种日子很难熬,很艰难,生不如死……所以,儿子不许您再去出征了。这次,您就放开手,儿子一定要为您做些什么,这是儿子想要送给您的礼物——完整的九州河山!嗯?好不好。”
“这天下是你的,怎么说是送给我的呢?”
“我的不就是您的,没有什么区别。三天后,儿子就带兵出征了,您就不要送了。这两天您就住在宫中别回去了好不好?”单柏一脸哀求。
“这么快?”单相权没想到单柏一直瞒着他这件事。“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不送哪行,不行。”
单柏捧着单相权的手,跪着往前靠了靠,微笑道:“不是不告诉您,是想给您一个惊喜。临行前一晚您在宫中为我饯行就行了,一早出发您就不要去了,您的风寒还没好彻底,不能受凉,一定要好彻底才可以,否则以后会复发的。”见单相权不说话,单柏撒娇道:“等儿子回来,您也送儿子一件礼物好不好?”
“唉,柏儿,你想要什么?”单相权叹了口气,似乎对单柏的撒娇和体贴毫无抵抗力。
“您愿意给什么都好,只要是您送的,什么都行。啊……先别告诉我您要送什么,现在知道就没意思了。”单柏笑嘻嘻的看着单相权,一脸孩子气。
“你呀……好吧。快起来,别跪了,这还是在大殿里呢。”单相权微笑着拉起了单柏。
第一三二章 九州一统
单柏出征已经有三个月了,每隔几天单相权都能收到单柏的亲笔书信。内容大多很简单,只是汇报一下战况并报个平安。
一开始,单相权只是看看,并不回信。后来战事加急,书信由一开始的三五天来一封变为十几天才来一封。这场仗打得好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艰辛,一战就是半年多。后来,单相权开始亲笔写回信,每次看到单柏的字迹,单相权都很安心,想必单柏那边更是如此。
一直以来,单柏将国事处理得很好,朝中几乎已无大事,单相权这时算是彻底清闲了下来。
这天下了朝,处理完一些琐事,单相权闲来无事在御花园里散步,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悠闲的在御花园散心。已经近一个月没有收到单柏的来信了,单相权隐隐忧心。
“落儿,落儿,不要,不要烧,不要走——不要啊落儿!”
走出御花园后,单相权隐隐听到一阵喧闹声。寻着喧闹声走去,单相权在宁德殿外看到了湛双成。湛双成披头散发,被一群小太监围住。
小太监们举着火把,点着什么东西,漫天烟灰飘荡……湛双成追扑着烟灰,边扑边喊:“落儿,不要走,不要——不要烧,不要火——”
单相权远远看着,问身后的章公公道:“他怎么在这里?”
“回王爷,是皇上的旨意。皇上见他可怜,不忍心将他关在大牢里,又怕放他出宫他会被人欺负,好像他还有不少仇家,所以皇上就让他住在了这宁德殿内。”
“那些小太监是怎么回事?”单相权知道湛双成因何而疯,所以自然知道这些小太监其实是在欺侮湛双成取乐。
“这……他们都是负责伺候照顾他的。”
“那是在伺候么?”单相权的声音冷冷的。
“是,王爷,奴才这就去治他们的罪。”
章公公走过去后,呵斥了几句,小太监们知道犯了错,赶紧扑灭了火把,又看见单相权稳步而来,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单相权并不理会那群小太监,让人将疯疯癫癫的湛双成拉进殿内。湛双成当日被单相权废了武功,现在一点反击之力都没有,任人将他拽进大殿。单相权坐在桌边,发现桌上的点心已经发了霉,便命人重新准备一份给湛双成送来。
点心端了上来,是湛双成最喜欢的酥桃饼。单相权和湛双成相交多年,自然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湛双成夺了单家王位,虽然可恨当诛,可看到当年那智勇双全、仪态万千的湛双成沦落至此,单相权多少也有些心酸。
湛双成直勾勾看着冒着香气的酥桃饼,并不吃,而是去拿单相权跟前的桂花糕。
单相权未用早膳,正好走到这,就让宫人顺便也为他准备一些糕点随便填填肚子。没想到湛双成会站起来拿他的点心,单相权有些不解。
“你不是一直喜欢吃那个么?”
“那是落儿爱吃的,我要等他回来一起吃。”
湛双成边说边狼吞虎咽的塞着桂花糕,显然是饿了太久。
单相权终于明白了,之前的点心风干发霉,并不是湛双成不吃,而是他一直留着点心等待湛落。父亲的心都是一样的,单相权之所以喜欢桂花糕,也是因为单柏喜欢。吃着桂花糕,单相权就会觉得单柏一直在他身边。
单相权将桂花糕推到湛双成跟前,怕他噎着,命宫人给湛双成倒了一杯茶,放在一旁。
吩咐宫人好好照顾湛双成,单相权就离开了。离开后,单相权越发惦念单柏,一个月来一直没有消息,最后一次通信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胜局已定,没理由一个月也不给他来一封信。
单柏不在的这半年里,单相权越发觉得他也离不开单柏,而不只是单柏单方面的离不开他。
在宫里,单相权更加惦念单柏,索性直接回了王府。半年里,单相权准备了很多礼物,可他一直考虑不好到底该给单柏什么好,让他茫然的是,他甚至根本不知道单柏最喜欢的是什么。看着单柏留下的满桌子木人,单相权决定也刻一个木人送给单柏。
刻木人似乎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刻了几个,单相权发现他根本刻不好,而且还总是把手指弄伤。
“老爷,老爷,周大人来了。”单荣慌慌张张的声音大老远就传到了书房里。单荣是单王府原先的管家,聂安两个月前终于辞官而去,去找兆炎了。临走之前,他将单荣找了回来。
单相权皱皱眉头,单荣虽然是王府的老人,可实际很年轻,所以办事总是毛手毛脚的,单相权很不喜欢他那种毛躁的性格。
“参见王爷。”
“周大人不必多礼。”见周春年神色激动,单相权立刻想到了什么,扬眉道:“可是前线有什么消息传来?”
“王爷,此战大捷!”周春年激动地浑身颤抖,他知道胜利的结果意味着什么,从今往后,九州一统,天下归单。
见单相权惊喜得发愣,周春年赶紧将前线送来的战书交给单相权,道:“王爷,这是捷报!您刚出宫捷报就千里加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