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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罢,便一阵猛咳,脸色泛白!
单柏知道单相权动怒牵动了伤口,顿时心疼,就要起身。
却突然闻见了一阵浓烈的酒气。只见云万生摇摇晃晃的站在门口,打着酒嗝,看着房间内的三人。
“你,又是你!”云万生抬手指着单相权,神态鄙视,“又打柏儿,小心我师兄教训你!混蛋!”
“师弟,住口!”南逸见云万生喝了个大醉以致仪态尽失,不禁怒喝道!
“师兄啊,你是不知道这个姓单的是怎么对待——咱们柏儿的!非打即骂。。。”说着,打了个酒嗝。
“云万生,你别激怒本王!”单相权威仪的脸顿失血色,强忍怒火。
“本王,本王?这个自称很好听么?当个王爷就了不起了?不把儿子当儿子了?儿子——哈哈,儿子——我云万生,儿子。。。哈哈。。。”
单柏见云万生语无伦次,一会纵声大笑,一会神色悲戚,不知因何,只晓得他真的醉了,走过去,就要拉着云万生出去,使二人避开争执。
单相权伤口痛得麻木,又被人这般气着,本以为单柏要来劝自己,谁料竟是去扶云万生,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旋即,再度抬脚,重重踹在单柏的屁股上,单柏一个踉跄前冲,压在云万生身上,与云万生一同摔在地上。
单柏没想到单相权会踹他那里,顿觉在师叔和师父面前丢了人,脸色潮红,一阵阵发烫。
赶忙起身,拉起云万生。
这时,南逸走过来,横身在单相权与那二人间,沉了口气,道:“王爷息怒!原来,王爷一直都是这么教育儿子的?”
未等单相权回答,云万生插口道:“对,他就是这么霸道不讲理!每次柏儿都被他打得血淋淋的,师兄,你看看柏儿这一身伤,还有旧伤疤,都是拜他那混蛋爹所赐。。。你是怎么当爹的!怎么当得?混蛋!”
“住口!”南逸喝道,“再怎么说他也是柏儿的爹,于咱们南山派也是有恩,师弟,你给我客气点!”
单相权从未被人这么气过,怒火攻心,一把推开南逸,将新仇旧恨一并翻出,冲着云万生怒道:“本王混蛋?你!带着本王的儿子去那种肮脏的地方找娈童,你这个风流成性、浪荡下流的莽夫!”
单柏见单相权推开南逸,闪身去扶,嘟囔道:“师父不会武功,您这么用力干什么!”
单相权见单柏百般护着南逸,甚至开口责备自己,心酸悲愤,竟一时语塞,脸一阵青一阵白,浑身颤抖。
南逸一听此话,顿时沉下脸,“柏儿,不许对你父亲无礼!”,沉了口气,缓缓质问道:“师弟,你可是带着柏儿去找过娈童?”
单柏闻声,俊脸再红,一言不发。
谁料云万生大大咧咧道:“没有!没有,他污蔑人,污蔑人——”
说着,身子一歪,一个前仰,一口污秽的赃物就吐到单相权身上,浑黄污浊,酸臭不堪。
单柏和南逸见状俱是一愣,只见单相权脸色由青变灰,运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却见云万生已经瘫倒在地,睡着了,打起了鼾。
见单相权气得浑身发抖,单柏脸色一变,关切的喊了一声“父亲!”
“别喊本王!”单相权见单柏赖在南逸怀里动也不动,心酸之余,愤然而去。
南逸无法压下对云万生这般表现的愤怒,也顾不上去理会离去的单相权,沉着脸,冲单柏道:“给他弄醒!”
单柏知道父亲最爱干净,但是又觉得此番追过去,只会再激起父亲的怒火
,一咬牙,忍了下来,听了南逸的话,架起云万生往床榻上放。
单相权从没这么狼狈过,不想被任何人看见自己这副摸样,一路疾奔回房。
紫色华服上的污秽物,酸臭刺鼻,险些将他熏晕。
单相权见单柏根本没追过来,一挥衣袖,怒风悲号,房门重重阖上!
单相权身上无一处不痛,颤着手臂,忿然悲怆,欲脱下脏衣。
以往,单相权更衣会有专人伺候,从不劳他亲自动手。
如今,含着悲怒之情,忍着溢血之痛,单相权无助的撕扯了半天,才将脏衣脱下!
他又不愿穿着带血的亵衣下楼招呼小二为他买新衣,只得忍着微寒与疼痛,沉着脸坐在桌边。
受伤的手臂痛得端不起茶碗,抬起的左臂又因愤怒悲伤而颤抖,冰凉的茶水洒了一手。
单相权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颜面尽失、饥寒交迫、失落无助!
身边没个伺候服侍的人,受着外人的气不说,还要受着自己深爱的儿子的冷落!
单相权一气之下,将紫砂壶与茶碗一并果盘全部掀翻在地。
内屋空旷,轻寒恻恻,单相权只觉心底涌出无限的苍凉与疼痛!
看着满地狼藉,单相权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抖着惨白的嘴唇,生着闷气。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以后几个人会比较难处~~关键的时候总是少不了云万生啊~~呼呼
第四十七章 再度交手
南逸铁着脸看着单柏将云万生抱上床榻,沉声道:“柏儿,去取一盆凉水来!”
单柏闻声一惊,“师父,这样做,师叔会生病的!”
见南逸神色一凛,单柏知道师父是真生气了,便不再说话,出去招呼小二打水。
南逸见单柏走远了,双目如炬,冷冷瞪着打着鼾的云万生,怒道:“别装了,起来!”
见云万生一动不动,南逸下颚一绷,抬手成掌,凛然破空。
谁料云万生猝然翻身,躲过这一掌。
“师兄!你看出来了啊?”云万生扯了个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被南逸看在眼中,更是加深了他的怒火!
南逸冷然一笑,“虽然南山不复,但我始终还是你的师兄、南山掌门!你今日为南山派丢脸,我就要以掌门的身份教训你!”
云万生见南逸的脸沉得比单相权还难看,不禁拧眉道:“师兄啊,你真的不知道那个姓单的是怎么对待柏儿的!哈哈,刚刚我把东西吐他身上,他的脸都绿了!哈哈,活该、活该!”
南逸强行压下一口怒气,正色道:“我先问你,你可是带着柏儿去找过娈童?”
云万生自知瞒不过南逸的法眼,扁了扁嘴道:“谁知道他们给他找了个娈童!”
话音未落,就听南逸一声沉喝:“胡闹!”不等云万生狡辩,南逸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柄小型皮鞭,握在手中,只见南逸一扬手,皮鞭忿然一抖,‘啪啦’一声,脆响破空。
云万生见状,神色惊变,嗫嚅道:“师,师兄,你怎么还随身携带师父他老人家的鞭子?!”
“哼,此鞭乃掌门象征,掌门执此鞭,是为了专门教训不守规矩、为我派丢脸的弟子!你身为南山弟子,不守派规,屡次下山花天酒地,风流成性,此乃罪行之一!身为师叔长辈,不以身作则,反而带着徒侄去逛龌龊之地,为长不尊,此乃罪行之二!单王爷于南山有恩,你却佯装醉酒,恶意将污秽之物吐他一身,恩将仇报,此乃罪行之三!这些罪状加起来,按派规,要受一百皮鞭!”南逸义正言辞,凛然正色,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云万生听完这番话,不禁一个寒噤!瞪着南逸,神色一木,脱口喊道:“师父——”
南逸一副正义之色、一派仙骨之风,竟使云万生神思一晃,将南逸误当成二人已经过世的师父了!
南逸闻声知道云万生认错了人,顿时一愣。旋即,缓了缓下颚,严肃道:“看在你还记得师父他老人家的面子上,本门就打个折扣,饶你一次,只鞭九十鞭!”
云万生恍惚的神智这才清醒,定睛一看,南逸已扬起手中的鞭子,赶忙说道:“啊,师兄,我还欠人银两,哦,不对,这镇子里住着我的朋友,我答应了要去拜访他,你知道的就是那个江北四大剑客之一的郭——郭——”
不等云万生说完话,南逸手中的皮鞭已经起落,“啪——”的一声,皮鞭狠狠抽在云万生微微耸动的肩膀上。
云万生痛得一吸冷气,赶忙翻身,虽然十分不情愿,却是不敢抗拒南逸的威严。
待抽了三十多下后,云万生两侧的肩膀几经肿胀紫红。
只见云万生不躲不闪,只是苦着一张脸,望着怒火正盛的南逸,委屈道:“师兄——我,我心里苦啊——我,难受!”
云万生素来玩世不恭,嬉皮笑脸也是常事,南逸早已见怪不怪。此刻这般语言哀恸、神色哀戚,南逸却是没有闻见过。心下一惊,手中的鞭子一顿。
“哼,少装模作样!”说着,南逸执鞭扬手,欲再度抽打。
云万生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自语道:“打吧,打吧——”
以往云万生犯了派规,都是百般狡赖,逃避惩罚,今日却一反常态的老实,让南逸不禁吃惊。
“哼,我不喜冤枉人,你有什么话就说,说出来,我再打,也好让你心服口服!”
云万生虽不相信艳妇所说的话,但那番话却像烧红的热烙一般在他心里留了个滚烫的印记。往事更像是潮水一般源源涌现!
云万生本以为放纵这么多年后,心底的伤口已经愈合,却未想到它依旧如此鲜活,新鲜得只消一句话就可以把它掀开,再度暴露在空气下,鲜血淋漓,让他痛不欲生!他本想喝个大醉,但却越喝越清醒!刚刚发生的事情暂时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这刻,一旦安静下来,使他不自主的再度想起!
难道兰儿没有负我?难道那个不男不女的小子真的是我儿子?
不,我不信!不信!
云万生突然一歪身子,躺在地上,望着房顶,怔愣出神。
毫不顾身边握着鞭子的南逸!
南逸见他不说话只是愣神,既愤怒又隐隐担心,不知发生了何事!
见单柏久也未回,撂下一句话,“去向王爷道歉!我去看看柏儿在哪!”说罢,南逸推开房门,阔步走出。
最后这句话云万生是听清了。
哼!向他道歉?云万生心底不屑。
躺在地上,再度陷入纠结中。
凤煌一直守在花颜床前,渐渐听到动静,出去一看才知道云万生回来了。
花颜依旧昏迷,人事不知!
见花颜俊秀的脸上横着一道血痕,凤煌隐隐动怒!
打人不打脸!你姓云的干什么抽我家主人的脸,以后留了疤,我和你没完!
凤煌越想越气,一想到云万生可能是花颜的父亲,更是坐不住了,起身就循着声音而去。
刚走了几步,见南逸从房中出来,掂着脚尖,待人走远后,屏息伏在门缝外。
只见云万生躺在地上,一脸疲倦,闭着眼睛,似乎正在睡觉。
犹豫了一会儿,悄悄推开门,踮着脚尖慢慢走近。
只见云万生一脸倦容,似乎有些痛苦!
凤煌细细打量,果然发现云万生和花颜长得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两道浓眉,几乎是一模一样。
凤煌一惊,气息一滞,不知如何是好!
渐渐的,凤煌才闻到云万生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秀眉一拧。
这个人!怎么喝成这样,一点父亲的样子都没有!把我家主人伤成那个样子也不问不闻!你难道不知道我家主人是你儿子么?
凤煌一思及此,微燃怒火,想着云万生已经睡着,顽劣之心顿起。抬脚就冲着云万生踹去!
云万生微闭双目,却并没有睡着,只是在沉思。
思考过甚、酒意上涌,竟没有意识到身边有人,被凤煌一脚踢在大腿上,一阵吃痛!
云万生猛的从地上弹起,一见来者是凤煌,顿时一愣。
凤煌见云万生是醒着的,也愣住了。
一阵沉默!
半响后,云万生目光四扫,很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你们在这?”
“废话!”凤煌虽一直跟在花颜身边做个侍奉的小童,可是花颜一直视他如弟弟,从未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