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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相权见单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紧拧眉头,反问道:“什么?”
单柏咬咬嘴唇,不知道要不要把话再重复一遍,一阵沉默。
遽然,单柏听见一阵肠鸣声,双眸惊睁。
马上,单相权就一阵干咳,气氛很是尴尬!
“走开!”单相权面露尴尬之色,挥开有些愣住的单柏,径自坐在榻上,长长的喘了口气。
单柏看着单相权,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线,倏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单相权没好气的喝问道。
单柏带着笑,跑了出去。
见单柏不答话就往外跑,单相权怒气陡升!
真是反了他了!基本的礼节都不懂了!
一思及此,单相权细细打量房间,寻找能教训人用的板子木棍之类的东西。
桌子被自己拍榻,桌子腿也折成了好几节,不能用来揍人。
见没有能揍人用的东西,单相权抬起手掌,看了看。
打么?
一阵肠鸣声,单相权面色再露尴尬,握了握拳头!
该打!
很快的,单柏再度回来,端着冒着热气的饭菜!
单相权见状,寒着的脸稍稍暖化,却仍是扳着脸。
单柏见饭菜没地方放,只得端着,站在单相权身前,等着单相权用。
“不饿!”单相权冷着脸,坚持道,将带着血的袖子往身后移了移。
单柏见单相权如此固执,但又知道单相权极爱面子,不便开口揭穿,只得在心里闷闷反驳了一句:明明很饿!还逞强!
却是细细打量穿着粗布短衣的单相权。
身着华服时是霸傲气度,穿了粗布短衣,又是另一番感觉,虽然奢华之气稍减,可眉宇间的和浑然天成的贵气却是愈发耀眼!这样的人,大概在哪里,都能只手遮天吧!
“不吃?”
“不吃!”
单柏见单相权寒着的脸满是固执,勾了勾唇,“那儿子就给师父送去了!”
单柏心念一动,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说罢,转身便走,脚步却是微微滞留。
单相权闻声,猝然猛嗽,却是毫不挽留。
单柏心念一凛,匆忙转身,随意放下饭菜,坐在榻上,为单相权顺气。
“你不是要走么?走啊!咳咳。。。”单相权冷眼看着单柏,冷冷问道。
“改主意了,儿子不走了!”
“不走了?”
“不走了!”
“脱裤子!”
“这——”单柏脸颊一红,“那,儿子还是走吧!”
单相权见状又是一阵猛咳。
单柏果然又坐了回来。
“脱!”
单柏扁了扁嘴,见房门时关着的,磨磨蹭蹭拉下裤子。
单相权不顾手臂的伤,一下子将单柏按在床上,噼里啪啦就打!
见斑驳的暗红伤痕再度被拍起,单相权眉头一拧,手掌火烧着疼。
单柏见单相权打得越来越轻,眼底一酸,喃喃道:“父亲,别打了——”
单相权这才看见单柏的腿在抽搐,“这样就——疼了?没用的东西!”
“是,疼!”单柏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单相权从没见单柏这样大胆过,一愣,单柏趁机已拉好裤子。
“混账!”单相权见单柏已拉好裤子,脸色一沉。
“很疼!”单柏小声嘀咕道。
想起南逸之前将儿子的小腿抽得紫红,单相权一阵心疼!“哪里疼?”
单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趁单相权不注意一下子扯住单相权的手臂,只见袖口满是污血,单柏心口一痛。
单相权见单柏愣愣的瞪着袖口的血迹,面色一缓,想抽出手臂。
却被单柏紧紧拽住。
“说话!哪里疼?”单相权见单柏这般呆呆的样子,心里就有气。
单柏看了单相权一眼,低下头,“心里疼!”
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却刚刚好被单相权听见。
单相权嘴角突然软化,佯装一阵猛咳。
谁料单柏突然抱住单相权,将脸埋在单相权宽厚的怀中,双手轻轻抚着单相权的背,帮他顺气。
冷不丁被单柏抱住,单相权身子一震。
“没大没小的!”单相权虽是嗔怪,口气却流露宠溺。
“爹,吃饭吧!”单柏埋着头,闷闷劝道。
“不饿了!”
“这——”
“累了!”
“那——”
“想休息了!”
“。。。”
见单柏还是抱着自己,单相权故意沉了沉声音,“还不放开?”
单柏将头埋得更深,“儿子——不想走!”
单相权俊眉一挑,薄唇一动,“混账!”
单柏闻声一惊。
“。。。不想走。。。就别走!”单相权阖上长睫,轻声道。
片刻后,单相权躺在床上,长睫微阖,面色温和。
单柏侧卧在单相权身边,一会儿看看单相权齐整的鬓发,一会儿看看单相权身上的粗衣。
“看什么看?”单相权沉声道。
“儿子,觉得,还不错!”
“嗯?”长睫一颤。
“粗衣,也不错!至少,比平时温和!”声音细如蚊嗡。
“以后,少理你那个师叔!”单相权想起云万生带单柏去那种地方,心里就有火!
“师叔他,对儿子很好!”
单相权闻声,脸色一沉,身子一转,背对单柏。
单柏一笑,扯着单相权的胳膊,“您的武功那么高强,师叔他哪是您的对手,谁能伤得了您?别生气了!”
这句话倒是让单相权很受用,僵持了很久,单相权才转过了身子,发现不知何时单柏已经睡着了,手却是还抓着自己的胳膊。
单相权眼底化开柔波,扯起薄被,为单柏盖上。
见人离自己稍远,单相权往单柏身边靠了靠。
混小子,离爹爹那么远干什么?
爹爹还能吃了你不成?
轻轻扳起单柏的头,单相权忍痛将自己的胳膊伸过去,推开青瓷枕,垫在下面,让单柏枕着自己的手臂。
轻轻拍了拍熟睡的人,单相权平躺着,似在思考什么事情,最后慢慢入睡。
“师兄,饶命啊!”云万生见南逸毫不留情的抽打自己,跳出房门,一阵乱跑。
经过一番和阴阳教的打斗,单柏和单相权俱已疲惫,睡得很沉,并没有被声音吵醒。
云万生浑身滴答着冰凉的冷水,见了房门就推开进去。
正好撞上闻声欲出来看看的凤煌,云万生见要撞上了人,一个闪身避开,前冲几步,没站稳,重重趴在了榻上,身子压在了昏迷的花颜身上!
只闻花颜一声闷哼。
云万生这才看清自己身下压着的人,一声惊呼,弹起身往后一退,跌坐在了地上。
第四十九章 杀人灭口
凤煌见云万生一下子坐在地上,短眉一蹙!
这个人怎么这么毛毛躁躁!哪有点当爹的样子!
“主人受了伤,这么大动静,你存心不想让人养伤是吧,什么意思?!”凤煌不满的说道。
云万生既不尴尬也不在意,眼睛直直的看着昏迷的花颜,突然,弹起身,推开门,跑了出去。
凤煌见状,短眉一扬,不满的叨咕了一句:“神经病!”
云万生刚从房里跑了出去,就在走廊里碰见了面沉似水的南逸。
“啊,师兄!”云万生见南逸手里的鞭子生龙活虎的一抖一抖的,惊畏之余后退了一步。
“这么惊慌,难不成碰上债主了?!”南逸沉声道。
“啊,师兄。。。”正欲解释,皮鞭就有力的迎了上来,云万生见状脸色一绿,推开房门就躲了进去。南逸见云万生东躲西闪,沉了口气,推门而入。
不大的客栈已被几人包下,云万生一番折腾自是没有惊扰到外人。
单柏迷迷糊糊中听见了些许动静,一个翻身,惺忪着睡眼,醒了过来。
刚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靠在一人怀中,熟悉的味道、陌生的感觉。
单柏一个激灵,顿时清醒。
这才发现自己枕着单相权的手臂,靠在他的怀里。耳畔传来单相权沉稳踏实的呼吸声,人似乎睡得很沉。
单柏修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嘴角点点上扬,犹豫了少许,却出自本性的抬起手臂,温和的揽在单相权身上,很是心安,静静的抱着。
很久之后,单柏才轻轻支起身子,薄被随着起身的动作缓缓滑下。
单柏一愣,细细看了眼熟睡的人,一阵感动,将薄被拉起,转而盖在单相权的身上。
眉间轻蹙,单柏凝视着单相权熟睡的脸,一阵揪心!
父亲很累么,为何睡觉还要紧蹙眉头?
单柏伸出修长的手指,想轻轻揉一揉单相权眉心紧凝的‘川’字,可最终手却停在半空,僵住了。
轻柔一笑,略有所思间单柏垂下了手,转而轻轻按揉自己一直枕着的单相权的手臂。
空气轻柔,流光转动。
单柏暗凝真气于手,贴心的为单相权按摩手臂,直到看见单相权面色流露出舒适和安心,单柏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为单相权盖好薄被,单柏轻轻从床榻下来,蹬上云靴,深深看了眼睡着的单相权,很是幸福。
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单柏睡意已无,按着腰间软剑,若有所思。
片刻后,单柏脸色一凝,轻轻推开窗棂,纵身一跃,衣袂飞扬,翩然落地。
此刻已是日暮时分,街上行人渐稀。
单柏轻捷的直起身,甩开步子,疾奔而去。
周天之内,涌起无尽真气,源源不绝。
单柏只觉神台清明,气力非凡,纵奔千里,没有丝毫倦怠感。
出了镇子,一路疾行,直到看见岔路,单柏才停了下来。
细细分辨着地上的马蹄印,看得出,几人分成了两路。
单柏略一沉吟,选择了一条岔路追了上去。
天幕暗下来时,单柏停在一个灯火昏暗的客栈外,客栈外拴着三匹高马,马身晶莹,单柏暗自欣慰追上了人,将挽起的长发散下少许,遮住大半面容,沉稳屏息走进了客栈。
客栈不大,昏昏灯火,人星寥落。
单柏四目一扫,果真看见了海天承等人,确认没有认错人,单柏消无声息的坐在了离三个人较近的位子上。
“小二,一壶清茶,两碟小菜,两个馒头!”单柏沉声招呼道。
身侧三人似乎没有被突如其来的人打扰道,依旧低声聊着什么。
单柏余光四扫,发现三人中有一人并不是六位掌门中的一位,心下狐疑,凝聚真气,将他们低声谈着的话仔细听取。
“找了这么久,断魂图还没有什么消息么?”说话的正是海天承。
“唉,没有,没有!长老还指望着海掌门呢!”说话的是一个五短身材的老者,面色赤红,太阳穴高高突起,一看便知此人内功非同一般。
“呵呵,不过至少有一些眉目了!”说话的是青衫白袜的岚山,“天心剑法已被我等搞到!请护法转告长老稍安勿躁!”
“天心剑法?”老者面露疑云!
“护法有所不知,这几年我等苦心探查,终于发现了关于断魂图的一些暗示!”海天承似是很得意,押了口酒继续道:“而这些暗示便和天心剑法有丝丝相扣的关联!”
“咦?怎么说?”老者的兴致似乎被勾起,迫不及待的追问。
“但凡闯荡过江湖的人对名动一时的天心剑法都略有耳闻,单相权的天心剑法很厉害,但这么些年之所以无人觊觎它正是因为单相权已经退出江湖多年,并且乃是一国王爷,只要不涉足江湖,便无人挑事招惹他,只当他曾是江湖武林的一个传奇罢了!”
“此言不虚!”岚山接道。
海天承闻言颔首,“但是,据我所知,天心剑法和阴阳教也有关联!”
三人声音虽低,一般人就是坐在一旁也不尽然能听清,可单柏内力精进、武功大增,凝神提气足以听清几人谈话。
一语至此,单柏神思一震。
想到之前艳妇在林中一下子就认出了单相权,单柏疑云骤生。
若是二人不曾相识,为何她能一下子认出父亲?!那个时候,父亲尚未使用剑法,不该是凭借剑法才知道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