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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苍柏-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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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息怒!”聂安见单相权神色悲怆,知道单柏的事给他的打击很大。“或许大公子找不到咱们呢,也未必就是不想再来找您了。”

“出去!”单相权开始轰人。

聂安叹了口气,连他自己都知道找不到人的话只是个借口。单弘都说不管单相权在哪,他能都找到,既然单弘可以,单柏为什么不能?说白了,找不到就是不想找。聂安不明白,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单柏还是无法理解单相权的心意呢。是个人都能看出单相权有多在乎单柏,怎么单柏就看不出来呢。

聂安见单相权真的怒了,赶紧出去了。

见到周春年,聂安无奈道:“周大人,您先走吧。王爷心情实在不好,不想见任何人。”

“唉,好吧。那麻烦你告诉王爷,我等随时恭候王爷差遣,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我等立刻追随他驱除恶贼,山河再起。”

聂安拱拱手,“有劳周大人。”

傍晚时,单相权想出去走走。带着兆炎,二人来到街上。

“冰糖葫芦嘞,糖葫芦……”

小贩热情的叫卖声勾起了单相权的回忆,最后一次买这种东西还是在送单柏去皇宫的路上吧。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可是回忆里的那个人身影开始模糊,他们之间隔着一层无法散去的雾……

“老爷,给您。”兆炎见单相权停住脚步,以为他有意买一串,在单相权愣神的功夫跑去买来了,双手递给单相权。

单相权没想到兆炎动作这么快,摆了摆手,道:“我不爱吃这些东西。”然后继续往前走。

兆炎举着糖葫芦,吃也不是扔也不是,颇为尴尬的跟在单相权身后。

天色暗了下去。

“兆炎,我们回去吧。”单相权抬步往回走。

“王爷,似乎有人跟着咱们。”兆炎警惕的对单相权小声道。

单相权的心思一直绕着单柏转,自然没注意有人跟着他们。回头去看,果然看到身后不远处有个人,见到他们停住,马上转过身去。

单相权摇摇头,对兆炎道:“是个叫花子。应该不会是坏人,别有企图的人不会这么跟人。你去把这串糖葫芦给他吧,再多给他些银子。”

兆炎点点头。谁料,那个叫花子一回头见兆炎走了过来,立刻瘸着腿往反方向跑。

“喂,等等。”兆炎举着糖葫芦想喊住他,暗自诧异。这么怕我做什么!我有这么可怕么?

叫花子瘸了条腿,一条胳膊也软塌塌的垂在身侧,显然那只胳膊也是废的。

突然,他摔了一跤,整个人趴在地上。从他身边路过的人见状嫌恶的抬脚踹了他几下。

“小心点,起来吧。兆炎,过来。”单相权的声音颇柔和,也不失威严。见到有人踢打他,快步走到了他身前,抬手扶起他。

单相权发现叫花子身子僵硬。

又脏又乱的头发遮住了叫花子的脸,看不清样貌,可是从体型上看像是个年轻人。

兆炎赶忙跑过去,横身护在单相权身前,似乎很怕叫花子突然对单相权不利。将糖葫芦举给他,就要摸银子。

“拿着吧。”单相权不知道为什么叫花子颤抖得如此厉害,同情又心酸。这些人都是大单的子民啊。

叫花子好像看不清东西,抓了半天都抓了个空。

单相权实在看不下去了,想拉起叫花子的手帮他握住糖葫芦的竹签。谁知,刚碰到他的手,叫花子就像受惊了一样。慌张无措的推开单相权的手,浑身打颤,一瘸一拐,摇摇晃晃的跑了。拐进一个小巷里,不见了。

单相权看着掉在地上的糖葫芦,脑海中还回荡着那人落魄而逃的样子,心里一阵说不上的难受。

直到单相权和兆炎走远不见了,叫花子才从小巷里出来,一瘸一拐的又走了回来,走了半天才在模糊的视线里定位到了地上的那串红影子。单弘拖着瘸腿吃力的弯下腰,摸了半天才捡起了那串沾满了尘土的糖葫芦。

单弘满是伤痕的脸被大片的污垢盖住,就算是不被乱蓬蓬的头发遮住,单相权也一定认不出来他了。

握着那串满是土的糖葫芦,单弘的腿瘸得更厉害了。





第一百章  唯一

几天来,兆炎总能看到那个叫花子,只要是他和单相权一起出门,准能看到那个叫花子远远跟着他们,从不靠近,只要他们一转身,那个人就会拖着瘸腿跑掉。对此,兆炎很诧异。

这天,聂安从周春年那得到了个消息:南逸已经南下,这两天就要到达这里。

聂安将这个消息赶紧告诉单相权,问他是否要采取什么行动来除掉南逸。

单相权听说了这个消息,并没有急于下命令,只是吩咐大家稍安勿躁,他不想现在就打草惊蛇。

南逸到达的前一个晚上,单相权还在院子里散步。

星汉灿烂,夜空温柔。

单相权似乎有什么心事,走着走着,走出院子,来到了街上。

刚走了几步,单相权就知道有人在后面跟着他。还是那个叫花子,遮遮掩掩跟在他身后,躲藏着他的目光。

说来也奇怪,单相权并不讨厌这个脏兮兮的叫花子,反而从心里怜悯他。这个叫花子跟了他好几天了,单相权当然清楚。

单弘本想那日与湛双成同归于尽,却没想到湛落突然飞出,用身体护住了湛双成,同时还用阴阳同体诀将火药的威力全部吸到了自己身上,所以火药的力量被减弱了很多,单弘因此大难不死。

却瘸了一条腿,断了一条胳膊。至于眼睛,早就已经看不清了。

单弘知道自己早晚得死,也许老天只是在折磨他,他必须要为逆改天命付出代价,这份代价真是让他生不如死。

一路上,他走走停停,很多时候都是用爬的。越是临近死亡,他越是思念单相权。至少死前,要多看几眼,就算看不见,也要多感受一下他的气息。

三个月,终于让他找到了,他认识单相权的动作姿势,尽管看不清单相权的容貌,他也知道那是他的父亲。他以为单柏会和单相权和好,欣慰的同时也悄悄心酸。可当他发现单柏并没和单相权在一起时,他又不舍得了。他最清楚单相权心里所想,他知道单柏一天不回来,单相权就会一天挂心,他舍不得单相权伤心。

很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蜷缩在破庙和街角,腿瘸了胳膊断了眼睛几乎瞎了,连武功也在那次的刺杀中被湛双成废掉了。在手下的掩护下,他逃了出来,为了躲避追兵,他只能扮成叫花子。如果不是因为留恋单相权,他不想苟延残喘。冷傲尊贵如他,怎么会允许自己变成如今这半人半鬼的废物,任人踢打辱骂?

他还想最后一搏,他藏了一些火药,他要在南逸南巡时,和他同归于尽,尽管这样是以卵击石,可他还是想试一试。与其默默死掉,不如捎上南逸一起。也算是为单相权日后夺权提前扫去一份障碍。到死,他最惦记的人都是单相权。

尽管单相权的心被单柏占得满满的,可又有什么关系,谁能强迫一个人的爱呢,只要他爱就够了。深爱一个人时,如果还计较得到与付出是否对等,这样计较的爱是真心的爱么。爱到深处,什么都是心甘情愿。更何况他爱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他的父亲。父亲,一生只有一个,唯一一个。

单弘默默跟在单相权身后,躲在一个卑微的角落里凝视他。他不敢靠近,也不会靠近,尽管这样尾随的举动有失磊落,可他没办法。他不想让自己身上污秽的味道污染单相权呼吸的空气,他不想让自己这副连鬼都不如的样子被单相权看到。如果单相权看到自己高傲的儿子沦落成这副样子,该有多痛心呢。单弘渴望又害怕那份痛心。

如果说单弘在死前还有什么遗憾,大概就是没有在以前好好的抱过单相权。没说出口的爱都不是爱,他从没在单相权听得到的时候对他说过我爱你,他认为不说,单相权也会懂得。可他现在后悔了,他好想告诉单相权他爱他,就像单相权爱单柏一样的爱他。

反正是最后一个晚上了,他跟着他,不会影响什么,单相权更不会认出他。明天,他死了,单相权也不会知道。只当是远游的儿子一直没回来,这是最好的结局。

单弘小心翼翼的跟着,突然发现单相权不见了。单弘有些惊讶,本想再多看几眼的。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一个柔和却硬朗的声音对他说道。

单弘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缓缓转身,模糊的视线竟突然清晰了起来。他看到了单相权那对深沉严肃的眼睛。霎时间,单弘失去了知觉,他觉得一股血流凶猛的冲上了他的心间。

单相权站在单弘身后,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叫花子听到他的话后嘴唇突然变成了这样惨白的颜色。单相权只是想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一直跟着他。

单弘垂下目光,脏乱的发将他的容貌牢牢遮住,他不敢再去看单相权的眼睛,他怕自己一激动就会暴露。可他离他那么近,一伸手就能触及,稍稍抬手能触及到单相权亲切温暖的手。

“我能帮你些什么么?”单相权真的不讨厌这个脏兮兮的人,尽管他喜好干净。可这个人身上好像有什么他熟悉的东西,单相权能感觉到却说不出来。

单弘颤抖着摇摇头,一言不发。他不知道单相权正以怎样的目光看着他,只希望单相权快些走,对现在的他来说,这样近的接触反而是一种折磨。

见单相权不再和他说话,他掉头就走,一瘸一拐。夜晚的风吹得他背脊发凉,带来阵阵凉意。

看着叫花子离去的背影,单相权觉得心里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感觉,很熟悉。那个人很熟悉。他不会主动和一个叫花子讲话,可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力量,把他拉到了那人跟前。

“王……爷!”兆炎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似乎找了单相权很久。

“怎么了?”单相权回过神,面色严肃的看着兆炎。

“我们刚刚救了一个人,似乎事情有些……”兆炎说不下去了。

“走,回去说。”

等单相权赶回去时,那人已经快没气儿了。那人伤得惨不忍睹,被炸成了这样,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这人,是谁?”单相权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这……”兆炎看了一眼身边的聂安,难以启齿。

“王爷,这人是二公子的手下,名叫邓文中。”聂安坦言道。

“什么?”单相权有些惊讶。弘儿的手下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单相权产生了一种极为不好的联想。

“啊……呃……”那人似乎还有口气,在断断续续的呻吟。

“喂,你怎么样了?”兆炎按住那人的肩膀,追问道:“发生了什么,我家二公子呢?他在哪里?”

那人摇摇头,费了很大力气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掌门……在围场……失踪了……”

围场?难道他们不是去什么羌国报仇而是去刺杀湛双成了?

单相权的脸瞬间失去血色。

“掌……门的眼睛……救……救……”说着,那人费力的伸出一根指头,指向某处。

兆炎的目光顺着那人的指向而去,最后落在单相权身上。

二公子的眼睛,王爷,救……什么意思?

兆炎还想再问,可邓文中头一歪,咽气了。

单相权站在一旁,面色苍白阴惨。

天快亮时,单弘无力的躺在脏破的小巷子里。火药还藏在破庙,可他已经过不去了。看来他杀不了南逸,帮不了单相权的忙了。单弘很惋惜。

他已经彻底看不见了,而且开始呕血。这一夜,他蜷缩在这里,吐了很多血。五脏六腑像是被人硬揪出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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