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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慕岚接着说道:“可是姑娘贵为一族之公主,一个人千里迢迢,不避风霜,不避艰险地跑到中原来是……”
温娃娜道:“我记得那一夜你带着伤躺在我的帐篷里的时候,我对你说过,我到中原来是找一个人!”
韦慕岚道:“是的,姑娘是这么说过,姑娘找的是……”
温娃娜道:“一个中原人!”
韦慕岚诧声说道:“一个中原人,姑娘为什么找一个中原人……”
温娃娜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蒙旗公主,怎么会找一个中原人?”
韦慕岚点头说道:“是的,姑娘!”
温娃娜微一摇头道:“我没见过这个人,也不认识这个人,是我娘叫我到中原来找这个人的……”
韦慕岚道:“令堂?”
温娃娜点了点头,道:“嗯,我娘以前认识他!”
韦慕岚道:“这个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温娃娜道:“听我娘说,他该算是个读书人!”
韦慕岚“哦”地一声道:“这么说来,这个人是个男的?”
温娃娜道:“不错,是个男的,我也没告诉你他是个女的呀,怎么?不行吗?女的就不能有男的朋友吗,就象我跟你,撇开了那个情字,不就是朋友,不就是知交吗?”
韦慕岚忙道:“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娃娜道:“我以为象你这样的人,也不该有这种意思!”
韦慕岚道:“姑娘,令堂让你到中原来找这么—个人是……”
温娃娜道:“我娘要我把一样东西交给他!”
韦慕岚道:“姑娘,那是什么东西?”
温娃娜微一摇头,道:“你别介意,我不能告诉你,临来时我娘一再叮嘱过我,除非见着那个人,绝不可以把那东西轻易示人,也不能让那个人以外的人知道那是什么。”
韦慕岚道:“令堂既有这种交待,我不便再问,那么,那个人姓什么,叫什么?”
温娃娜摇头说道:“这我也不能说,我娘说那个人是个很好的人,他把别人都当成好人,因之交了很多看上去很好、其实坏透了的朋友,假如我轻易说出了他的姓名wrshǚ。сōm,让他那些坏朋友知道了,我就会有危险的!”
韦慕岚眉锋微微一皱道:“姑娘以为象姑娘这么一个只身女子到中原来,又在这险恶的江湖中行走,就是不说出那人的姓名就会安全吗?”
温娃娜微笑说道:“我不怕,我娘疼我疼得不得了,你以为她老人家要没把握让我绝对安全,会让我一个人到中原来吗?”
韦慕岚失笑说道:“我明白了,令尊、令兄都是称雄关外的人,物,姑娘一定也会武,而且一定还很高绝!”
温娃娜微微一笑,摇头说道:“你错了,我不会武,一个点儿也不会,我是个十足的弱女子,任何人都能一巴掌打倒我……”
韦慕岚“哦”地一声,凝望着她没说话。
温娃娜笑问道:“你不相信,是吗?”
韦慕岚道:“姑娘,事实如此,我不愿否认!”
温娃娜道:“你何不想想看,我要是也有一身高绝的武学,为什么还借重别人,跟着别人到处跑去干那无耻的勾当!”
韦慕岚瞿然说道;“姑娘是说,你是借重她的武学来保护你,她则是利用你的美貌来为她勾引……”
倏地住口不言。
温娃娜道:“那一夜在我的帐篷里,我不就告诉了你吗?那时候我没有深说,就是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对吗?”
韦慕岚未置是否,问道:“姑娘,她是谁?”
温娃娜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她是个武林人,而且不是个正经人,毁在她手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说来这也是我的罪孽,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凡是被她毁了的人,都是不正经的好色之徒,这是我唯一可以自慰的,要不然我不会跟着她到处跑,为她做这种丧德败行的无耻勾当的!”
韦慕岚道:“姑娘说得是,周瑜打黄盖,怨不得谁,那么,姑娘,她如今哪里去了?”
温娃娜笑了笑道:“套句中原人的俗话,拆伙了,就是为昨夜被你……我认为不该让你再误会下去,我自己也不该再这么做下去,所以今早我跟她见了最后—面,之后她走了,今后她是她,我是我,永不相干!”
韦慕岚眉锋—皱,道:“姑娘,今后恐怕你不会有安宁了!”
温娃娜眨动了一下美目,道,“怎么?”
韦慕岚道:“姑娘,人们只知有你而不知有她,倘若今后有人碰见了你,他们会放过你吗?我很为姑娘的安全担心!”
温娃娜微微一笑,道:“谢谢你,你别为我担心,我敢说,便连你也算在内,任何人都伤害不了我,我不会武,但是我有另一种自卫的方法,凭这种方法天下我到处去得,也不怕任何人!”
韦慕岚“哦”地一声诧异地道:“姑娘,那是一种什么方法?”
温娃娜微微一笑,摇头说道:“再请你别介意,我不能说!”
韦慕岚呆了一呆,没说话。
温娃娜含笑问道:“你不信吗?”
韦慕岚道:“姑娘,事实如此,我仍不愿否认!”
温娃娜笑了笑道:“我不能勉强你,我也莫可奈何,总之,你往后看好了,我怎么到中原来,怎么回关外去,身上不会让人碰一指头,除非我自己愿意,象对你……”
韦慕岚心里一跳,道:“姑娘,事关重大,姑娘千万不可……”
温娃娜道:“我知道人心险恶,在江湖上尤甚,我娘更知道,但是她毕竟放心让我一人来了,你要是还不放心,那么你跟着我,寸步不离地保护我好了!”
韦慕岚慨然说道:“姑娘,我要不是有要事待办,我真……”
“别了,开玩笑的!”温娃娜笑道:“你的好意我很感激,只是你尽管放心去办你的事,不管什么时候,下次你再见着我时,只我有一点异样,我愿意自绝在你面前,放心,知道吗?”韦慕岚还待再说。
温娃娜已然娇笑一声又道:“别再说了,你们中原人不是最看重这些吗?孤男寡女走在一处还象话?长久在一起,我怕你会做出对不起你未婚妻的事来,再说,跟我走在一起,让人瞧见那可会有损你的名声啊!”
韦慕岚双眉一扬,道:“姑娘,只要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我不在乎世情之毁誉褒贬……”
温娃娜道:“可是你有要事待办,也不能跟着我到处乱跑呀!”
韦慕岚道:“我想请姑娘暂住一处,等我办妥事后再陪姑娘……”
温娃娜摇头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找人的这件事也不能耽误,需要很快地找到他把东西交给他,然后很快地回到我娘身边去,我很想我娘,我不能在中原多待。”
韦慕岚道:“事实上人海茫茫,要想很快地找到一个人,怕没有那么容易,再说姑娘在中原人生地不熟……”
“你错了!”温娃娜道:“事实上我对中原的地理及风土人情的熟悉,恐怕不下于任何一个中原人,甚至于不下于你!”
韦慕岚扬头说道:“姑娘,别……”
“你忘了?”温娃娜含笑说道:“我有一个被人视为神的母亲!”
韦慕岚呆了一呆,道:“难道令堂也确对姑娘……”
温娃娜道:“我娘教我上自天文,下至地理,三流九教,诸子百家,诸技百艺,是无所不涉及的!”
韦慕岚道:“看来姑娘是样样精通了!”
温娃娜道:“那我还真当之无愧,你要不要试试,我敢说这么一句大话,你不会的我会,你不懂的我懂!”
韦慕岚一时好奇,还真试了两试。
哪知不试还好,一试之下,温娃娜檀口滔滔不绝,他所知那罕为人所知的两样,她竟能如数家珍!”
韦慕岚惊愕了,也叹服了,由是,对温娃娜的那位母亲,这位尚不知为谁,他认为除了他谢姨外绝不该再有第二位的奇女子,又敬佩了一分。
他这里说不出话来,温娃娜却在那里笑问:“怎么样,阁下,当差强人意吗!”
韦慕岚道:“姑娘,你让我自叹不如,五体投地!”
温娃娜娇笑说道:“不行啊,男儿膝下有金!”
韦慕岚苦笑说道:“姑娘,我说的是实话!”
温娃娜道:“我相信你就是,时候不早了,你要跟踪的那些人,怕也走出老远了,我不再耽搁你了,你快走吧,最好买—匹健骑代步,这样既快又省得你跑路!”
韦慕岚心里也明白,自己已经耽误了不少时候,也的确不能多待下去了,当即站了起来,微一拱手,心里与脸上的神色中充满了离情别绪,道:“那么姑娘请保重,我告辞了!”
温娃娜缓缓站了起来,道:“别老惦念我,自己也保重,唉,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了,你心比金石坚,纵然再相见又……”
微一抬头,接道:“我不说了,你走吧,一路顺风,我不送了!”
韦慕岚神情一黠,道:“多谢姑娘!”
转身行了出去。
他走了,温娃娜手扶门框,站在房门口呆呆地望着他,一直到他身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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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巧 相 逢
温娃娜目送韦慕岚离去后,玉手缓缓探怀取出一物,目光又呆呆地凝注在那东西上,那东西,赫然是一片紫贝叶。
她何来此物?可惜韦慕岚不知道,而匆匆地赶往那遥远的一方。
突然,温娃娜象想起了件什么事,把那片紫贝叶谨慎地藏回囊里,然后迈步袅袅行了出去。
片刻工夫之后,她停身在昔日宋宫大内,如今的总管府邸之道的杨家湖边上,她站在一株垂柳下,面对着微风拂过,涟漪阵阵的碧波出神。
这时候,潘杨二湖间的路上,并肩走来了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多岁,是个清癯老者,一袭青衫,五绺长髯,洒脱飘逸,有出尘之概。
女的是位十八九岁大姑娘,穿着合身的袄楼,腰后拖着一条大辫子,美艳之中带着逼人的英气。
那赫然竟是何九如跟何凤姑父女俩。
何九如的神色很平静,但在平静之后却隐藏着一丝激动与难以言喻的感受。
凤姑,她娇靥上的神色很难看,脸白得有点怕人。
父女俩走没多远就双双折人潘家湖畔的一株垂柳之下,眼望着数十丈外的宏伟深沉总管府邸,何九如一叹说道:“侯门深似海,她就在这儿了,她就在这儿了,要没有这些房子挡住,咱们就能看得见她,她也能看得见咱们……”
凤姑一双美目凝望着那座总管府邸,流露自一双美目的,是仇恨、是悲愤,她没有说话。
何九如口齿启动了几下,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慈祥地轻唤了一声:“丫头……”
“爹,我听见了。”凤姑冷冷地吐出了这四个字。
何九如叹了口气,道:“丫头,我明白,你不愿意来,更不愿见她,其实,我又何尝……
丫头,她总是你的娘啊……”
“爹。”凤姑道:“我说过多少遍,我只有爹没有娘,我至死不认她这个娘,您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就是不……”
何九如老脸上闪过一丝抽搐,道:“随你了,丫头,我不勉强你,可是无论如何你得听我这一回,见她一面,这最后的一面。”
凤姑道:“爹,我不是跟您来了吗?”
何九如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丫头,只不知你韦大哥……”
倏地住口不言。
凤姑美目中射出寒光,道:“咱们怎没见着他?”
何九如老脸上浮现一丝轻微笑意,道:“傻丫头,开封城也不是只有一个点儿大,咱们走的是这条路这道街,慕岚他可不一定也走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