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两位定过了神,应了一声,忙往里去了。
韦慕岚忙欠身说道:“沈伯,您这是让我不安……”
沈三白摇头说道:“我可不敢当少侠这称呼,我跟九如虽然交称莫逆,是当年的老兄弟了,可是我不比他。始终无缘一见韦大侠,当年我也曾几次要他替我引见,可是都因为福薄缘浅错过了,后来老兄弟俩分了手,他没了影儿,我定居在这米脂县,从那时候就没再见面,也就是没机缘了。今天能见着少侠—如见着韦大侠,也可安慰平生了……”
韦慕岚慌忙称谢谦逊,道:“我常听义父提起您,仁心扁鹊、圣手华佗全是他老人家最敬佩的奇人,他老人家虽跟何伯交厚。
但每每以没结识您而深感遗憾……”
“真的?”沈三白哈哈笑道:“那我真是太荣幸,太荣幸了……”
一顿,接问道:“少侠,韦大侠可安好?”
韦慕岚微一欠身,道:“谢谢沈伯,他老人家安好。”
沈三白道:“少侠,我说过,我当不起,少侠说……”
韦慕岚道:“不管您是否认识家义父,您都是他老人家生平最敬佩的奇人之一,尤其您跟何伯交称莫逆,我称何伯为何伯,自然也该称您一声沈伯……”
沈三白笑道:“我这是秃子跟着月亮走,沾了九如的光了……”
接问道:“少侠,韦大侠现在……”
韦慕岚道:“他老人家筑庐在雁荡大渊湫!”
沈三白“哦”地一声道:“雁荡名山,这才是相得益彰,也唯有雁荡这等名山,才配让韦大侠筑庐其上,将来我能往内地去时,必往拜谒,以了却今生这一大心愿……”
韦慕岚要想说话,后面已走来了拿壶端茶的那两位。
沈三白立即抬手叫道:“老大、老二,过来见见少侠,玉书生韦大侠的螟蛉,衣钵传人,你输得不屈而且应当引为光采……”
韦慕岚忙站了起来,欠身说道:“慕岚见过大哥、二哥。”
那两位连称不敢当,沈三白道:“少侠。这是我两个徒弟,老大叫佟青,老二叫黎玉,以后你要多指教……”
那两位趁势抱拳欠身,道:“佟青、黎玉见过……”
韦慕岚还礼说道:“大哥、二哥,你两位可别听沈伯的,咱们不外,说起来都是—家人,你两位要是不弃,就请叫我一声兄弟……”
佟青较为豪迈爽直,一点头,道:“你看得起,好吧,兄弟就兄弟……兄弟,刚才我不知道,鲁莽出事……”
韦慕岚道:“大哥,我正要道歉。”
“道歉。”佟青道:“没那—说,兄弟,既然是一家人,你就是摘了我这颗头我也没话说,师父说得好,我输得并不屈,而且还真该引为光彩,引为光荣。”
韦慕岚还待再说,沈三白已然说道:“好了,好了,别说,快请坐,请坐,咱们谈正事……”
韦慕岚答应一声坐了下去。
沈三白向着佟青、黎玉一摆手,又道:“少侠不是外人,你两个也坐下吧。”
那两位,欠身答应一声,也坐了下去。
坐定,沈三白转望韦慕岚道:“少侠怎么从关外来?”
韦慕岚道:“沈伯,说来话长……”
接着,他把所以去关外的原因以及关外行的经过,丝毫未加隐瞒地说了一遍。
听毕,沈三白动容地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还不知道韦大侠当年有这么一段伤心恨事呢……说来说去都怪白玉堂这贼……”
摇头一叹,接道:“九如的遭遇也够让人长叹的,其实这也不能全怪白玉堂,这件事我清楚,可是我没想到这多年了他还在找,这一回找着了,只希望他别轻举妄动……”
韦慕岚道:“沈伯,该不碍事,白玉堂去了关外。”
沈三白点头说道,“说得是……少侠,九如,他还好吗?”
韦慕岚道:“我看何伯精神挺好……”
“那就好,”沈三白点头说道:“幸亏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当初虽然深受打击,但没多久他就想开了,只是……他还找她干什么?”
韦慕岚道:“何伯说要再见她一面,也让她看看凤姑,何伯要出出这口气,让她知道他跟凤姑也能过得很好,并且也把凤姑抚養大了。”
沈三白摇头说道:“九如他也真是,干什么非让她知道这些不可?听他的口气,他是不打算跟白玉堂计较,可是白玉堂这个人我清楚,人无伤虎意,虎有吃人心,只怕他不会放过他……”
韦慕岚道:“沈伯,何伯也知道白玉堂的残掌天下无敌,要没有绝对的把握,我认为他不会找到总管府去的,他不会不为凤姑的安危着想!”
沈三白点头说道:“说得是,他只有这么个女儿,怎不为女儿的安危着想……少侠,凤姑,她很高了吧?”
韦慕岚道:“如今是位大姑娘了。”
沈三白笑道:“也是,算算该有十八九了,十八九那还不是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少侠,她……长得标致吗?”
韦慕岚下意识地脸上一热,笑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妨等以后见面时您自己看。”
沈三白老眼深注,笑道:“说得是,说得是,听人怎么说,总不如自己亲眼看看,我如今就可断言,我这位侄女定然很标致,十足地—位美姑娘……”
韦慕岚笑了笑,没有说话。
沈三白笑意敛去,眉锋微微一皱,道:“关于眼前这件事……”
抬眼凝注,接道:“少侠真认为莫沧江是鱼河堡人杀的吗?”
韦慕岚道:“由白玉堂那天带人直闯鱼河堡看,我认为莫沧江该是死在鱼河堡人之手。”
沈三白道:“怎见得那片紫贝叶被鱼河堡人夺去了呢?”
韦慕岚道:“这我不敢肯定,不过莫沧江身上带着那片紫贝叶是不会错的,我也曾查过他的尸身,未见着那片紫贝叶……”
沈三白沉吟说道:“这么说,少侠是认为鱼河堡人杀了莫沧江,劫夺了那片紫贝叶,而后又有人从鱼河堡人手里把那片紫贝叶夺了去,鱼河堡人所以遭此惨祸,是因为那片紫贝吐……”
韦慕岚道:“是的,沈伯,这是我的推测,虽不敢说必中,但却不致差得太远。”
沈三白点着头,沉吟未语。
韦慕岚道:“沈伯何不问问那位秦五爷,看看是不是……”
沈三白微一摇头,道:“少侠,秦五爷他真的已经死了。”
韦慕岚一怔,道:“怎么,他真死了?”
沈三白道:“是的,少侠,就在他到这儿来的第二天晚上,我虽竭尽所能,但由于他伤势过重,失血太多,终于还是没能保住他的命!”
韦慕岚道:“难道您没问过他毁鱼河堡的是……”
沈三白摇头苦笑,道:“少侠你不知道,秦五爷到了我这儿的时候,人已昏迷不醒,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他根本没清醒过。”
韦慕岚心往下一沉,他明白,眼看到手的一条线索,到此算是断了,假如当时秦五爷没有昏迷,或者是:沈三白能治他的伤,现在他就能知道毁鱼河堡的人是谁了。
沈三白见他没有说话,当即又道:“少侠不必失望,到现在那片紫贝叶是否被那人夺去,尚难肯定,也许紫贝叶至今犹在鱼河堡里,明天我陪少侠到鱼河堡跑一趟……”
韦慕岚摇头说道:“谢谢您的好意,我不以为鱼河堡会无缘无故遭此横祸。”
沈三白道:“那咱们就耐着心慢慢查访好了,好在有一片紫贝叶没有用,那另一片在谢姑娘身上,她不会轻易显露,别人也绝不会知道……”
韦慕岚突然问道:“沈伯,您跟鱼河堡很熟吗?”
沈三白道:“很熟,鱼河堡的上上下下,每个人我都认识……”
韦慕岚道:“那么,您可知道鱼河堡里;有没有一个叫‘怡红’的女子?”
沈三白呆了一呆,道:“怡红?叫怡红的女子?”
韦慕岚点了点头,道:“是的,沈伯!”
沈三白道:“少侠是听谁说……”
韦慕岚道:“请您告诉我,鱼河堡里有没有一个叫‘怡红’的女子。”
沈三白道:“少侠,鱼河堡里上上下下都是须眉男儿,根本没有女人。”
韦慕岚一怔,道:“怎么说,沈伯,鱼河堡里根本就没有女人?”
沈三白道:“是的,少侠,这是附近一带都知道的事实!”
韦慕岚没追究鱼河堡为什么根本就没有女人,他点头说道:“这么说来,她不是鱼河堡的人,证实鱼河堡当时确有外人在,我的推测更近了……”
沈三白讶然说道:“少侠莫非有所见……”
韦慕岚探怀摸出了那颗玉印,顺手递了过去,道:“沈伯请看看这个。”
沈三白接过那颗玉印,看了看之后,讶然说道:“少侠,这是……”
韦慕岚道:“这是我用五十两银子从一个渔民手里换来的,这颗玉印是他在鱼河堡里捡来的。”
沈三白道:“他说这是在鱼河堡里捡来的?”
韦慕岚点头说道,“是的,沈伯!”
沈三白道:“没有错吗?”
韦慕岚当即就把碰见那瘦小中年汉子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沈三白点头说道:“原来是他,既然是这么个情形,那就不会错了……”
顿了顿,接道:“的确,这可以证明当时鱼河堡确有外人在,而且这颗玉印可能是在搏斗时掉在地上的,只是……”
凝目问道:“少侠怎知它是女人之物?”
韦慕岚道:“沈伯请看那两字怡红,还有印上的胭脂红及香味,我由此推测它是女子之物。”
沈三白一点头,道:“有理,有了这颗玉印,不愁查不出来,只是……武林中有哪一个女子叫怡红?”
韦慕岚道:“沈伯不知道吗?”
沈三白摇头说道:“我还没听说过武林中有个叫怡红的女子。”
韦慕岚眉锋一皱,道:“也许她不大出名……”
沈三白摇摇头说道:“能杀尽鱼河堡人的人,身手绝非等闲,这种人不会是不为人知的无名之辈,她应该很出名……”
微一摇头,接道:“这女子身手之高,心肠之狠毒,想想是太可怕了……”韦慕岚心中一动;道:“沈伯何不从所学高绝的武林女子中去……”
沈三白摇头苦笑道:“不瞒少侠说,在我的记忆里,武林中还没有这么一个所学高绝,能把鱼河堡人杀戮殆尽的女子。”
韦慕岚呆了一呆,道:“您的意思是说,根本就没有……”
沈三白点头说道:“是的,少侠,可以说根本就没有。”
韦慕岚皱了眉,沉吟未语。
佟青突然说道:“师父,从五爷的伤痕上,是不是能……”
韦慕岚忙道:“对了,沈伯,那位秦五爷的伤……”
沈三白道:“秦五爷他断了一条胳膊,瞎了一只眼。”
韦慕岚道:“他的胳膊是被……”
沈三白道:“不是利刃砍断的,是被钝器硬生生地打断的。”
韦慕岚道:“钝器?”
沈三白道:“也就是说不带锋刃的兵器。”
韦慕岚沉吟说道:“不带锋刃的兵器……”
沈三白道:“诸如棍棒镞拐……”
韦慕岚道:“沈伯,这些兵器都不适合女子使用。”
沈三白道:“事实上我也没听说过有哪个女子用这些兵器的。”
韦慕岚道:“那就怪了……”
目光一凝,接道:“沈伯,您看那位秦五爷的胳膊,会不会是被掌力砍断的。”
沈三白道;“我也曾这么想过,然而事实上秦五爷的那条胳膊不是被掌力砍断的,因为他那断臂边缘有钝器的痕迹。”
韦慕岚道:“由那钝器的痕迹,您看不出是什么钝器……”
沈三白摇头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