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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九如神色一转凝重,道:“慕岚,这么说你仍不能克制他的残掌……”
“不,何伯。”韦慕岚摇头说道:“至少我如今不象头一次中残掌时那样了,仅仅是吐了一口血,别的毫无不适,这该表示他那残掌已无法奈何我了。”
何九如皱眉说道:“怎么紫贝叶上武學仍不能完全……”
韦慕岚道:“何伯,非紫贝叶上武学无功,而是我还没有完全练成,如今的收获也只不过七八成。”
何九如埋怨地道:“慕岚,这是什么事,你为什么不……”
韦慕岚道:“何伯,在刚才那种情形下,我能在洞里待下去 么?”
何九如摇了摇头,苦笑不语。
凤姑这时候温柔地道:“大哥,你进去歇歇吧。”
韦慕岚微一摇头道:“不碍事,凤妹妹,真的!”
何九如突然满面悸色地道:“还好你忍到刚才才把这口血吐出来,没让白玉堂知道,要不然咱爷儿三个今夜就糟子……”
凤姑道:“就因为他不知道,他才故示大方地来个三日之约,以我看他分明是怕了大哥……”
“不错,丫头。”何九如点了点头道:“你说着了,只是如果他也到鹰愁涧去……”
目光一凝,望着韦慕岚道:“慕岚,你有把握谢姑娘仍好好地在关外?”
韦慕岚一点头道:“何伯,我有把握。”
何九如叹了口气道:“他既然不能以谢姑娘胁迫咱们就范,就必有更绝的毒招,慕岚,咱们可不能不小心!”
韦慕岚道:“您以为他真会到鹰愁涧去?”
“怎么不去?”何九如道:“鹬蚌相争,坐收渔人之利,要是我也会去,他不但想斗那位修罗法王,而且想伺机除去这位修罗法王,不管修罗法王如今的态度是友是敌,世上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总让他不安,当然,对咱们他更不会客气。”
韦慕岚道:“这么说届时咱们不但要对付修罗法王,还要对付一个粉秀士白玉堂?”
何九如道:“这是必然的,慕岚。”
韦慕岚沉默了一下,道:“何伯……”
何九如道:“怎么,慕岚?”
韦慕岚微一摇头道:“没什么,天色不早,咱们进去歇歇,天一亮就好走了。”
何九如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说得是,你也该把握这最后一刻再练练功。”
话落,他当先往洞里行去。
凤姑扶着韦慕岚走在后头。
进了洞,点上了火把,韦慕岚照旧登上石榻,盘坐练功,何九如则让凤姑睡会儿,他守护。
凤姑却道:“爹,我不累,您歇会儿吧!”
何九如道:“让你睡你就睡,刚才你守护,如今轮到爹了,离天亮没多久了,快睡吧!”
凤姑没再多说,答应了一声躺下了。
约摸盏茶工夫,凤姑应该已经睡着了,韦慕岚突然睁开了眼,低低唤道:“何伯!”
何九如忙道:“怎么,慕岚?”
韦慕岚道:“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何九如道:“我就知道你有当着你凤味妹不便说的事,所以我让她睡了,我也正等着机会问你,你说吧。”
韦慕岚道:“何伯,明天让我—个人到中条去!”
何九如微一愕,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岚?”
韦慕岚道:“我有把握不怕白玉堂的残掌,却没办法对付修罗法王的神奇功力,此行之凶险可知。”
何九如道:“宴无好宴,会无好会,当然凶险。”
韦慕岚道:“所以我请您带着凤妹妹往别处去。”
何九如道:“慕岚,论咱们的关系,你不该说这种话,我这准泰山绝无让你一人单刀赴会的道理。”
韦慕岚道:“我知道,何伯,假如只有您一个人的话,我绝不拦您,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凤妹妹着想!”
何。九如道:“慕岚,何伯我要说句那个一点的话,我的女儿我知道,万—你有三长两短,她不会独留世上一刻的。”
韦慕岚一阵激动,道:“我知道,何伯,可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不能……”
何九如截口说道:“慕岚,撇开你何伯我不谈,你以为你凤妹妹会听我的,肯跟我到别处去,让你一人去鹰愁涧?”
韦慕岚道:“何伯,必要的时候,你可以……”
何九如道:“我可以什么,别乱出主意,那是害了她,再说我还真怕她一气之下不要我这个爹呢!”
韦慕岚道:“何伯……”
何九如一摆手道:“别说了,说得再多也没有用,我要是早知道你说这个,我就睡了,赶快把握这最后—刻练功吧,你要真想再说,那别对我说,叫醒你凤妹妹对她说好了。”
两眼一闭,不再说话。
韦慕岚叫了一声:“何伯。”
何九如没理他,他没再叫,过了一会儿,他闭上了眼。
夜尽天明,一线曙光透射人洞。
何九如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紧接着,凤姑也坐了起来。
何九如转眼投注,道:“醒了?”
凤姑抬手理着云发,点了点头。
这时候,石榻上的韦慕岚也睁开了眼,他叫道:“何伯,凤妹何九如转过脸来道:“怎么你也醒了?如何?”
韦慕岚道:“应该已有十成收获。”
凤姑道:“要不是昨晚上两度耽误,收获应该还要大些。”
何九如道:“两度耽误?”
凤姑道:“进了洞,该练功的时候说话,这不是二度么?”
何九如一怔,道:“丫头,你没睡着?”
凤姑道:“不敢睡,我怕有人制我的穴道。”
韦慕岚红了脸,道:“凤妹妹……”
凤姑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怎么,打算跟我商量?告诉你,别枉费口舌,我教你个办法,干脆制了爹跟我的穴道走你的,这样我跟爹就不能跟你去了!”
何九如笑道:“那怎么行,咱爷儿俩不能动弹,万一来个人,咱爷儿俩不就得任人宰割了么?”
韦慕岚红着脸道:“凤妹妹,我实在是……”
凤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站在你的立场上,不好连累我跟爹,那也行,只要你说句话,我跟爹马上就走!”
韦慕岚道:“凤妹妹要我说什么?”
凤姑道:“说何凤姑跟她爹是外人!”
韦慕岚眉锋刚一皱,何九如那里已然笑道:“好了,好了,你们小两口儿别一大早就斗气好不,瞧得我心里好不别扭,慕岚下地,丫头起来,都跟我走吧。”
韦慕岚忙应了一声下了地。
凤姑霍地站起,道:“爹,您说,咱们上哪儿去?”
何九如忙道:“自然是上中条去啊。”
凤姑道:“这还差不多,走吧!”
拧身往外走去。
何九如冲韦慕岚挤了挤眼,道:“准姑爷,别再惹她了,她是先锋我殿后,这样你想跑都跑不掉了,准姑爷,你请吧!”
韦慕岚摇头苦笑,迈步往外走去。
今天是个大晴天,晨曦清柔.晨风清凉,洒在身上,吹在脸上好不舒服,何九如伸了个懒腰,道:“这是个出门的天,难得,走吧!”
于是,三个人下了这座不知名的山。
中条山从函谷关一直往北延伸,跟太行山成平行之势,蜿蜒数百里一直到山西北边,气势甚是雄壮。
中条山不算高,可是它的山区很大,占地之广在诸山脉中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韦慕岚、何九如跟凤姑三人,从函谷关过黄河,没一天工夫就到了中条山下。
中条山是到了,可是鹰愁涧究竟在中条山的哪一方,还得费工夫去找,当然,中条山山区百里,要找鹰愁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快黄昏的时候,三人进了中条山下的一个小镇。
这小镇总共不过百来户人家,地处偏僻,热闹不起来,看情形这一带居民的日子也颇难过。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小镇上的居民,有一半是以打柴为主,山上砍来的柴挑到附近城镇去卖,换得几文度日,wrshǚ。сōm怎么不艰苦?另一半是种庄稼的,庄稼人朴实,早出晚归,也够辛苦的,本来嘛,靠双手,凭劳力的事都不甜。
另外几家,是打猎的猎户,中条山就在眼前,山高壑深,林木茂密,不愁没有飞禽走兽。
这虽然用之不完,取之不竭,可是奔驰于山林之间,追逐飞禽走兽,难免有时候也会碰上凶险。
总之一句话,吃饭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小镇上只有一家酒肆,酒肆狭小,只有几张桌子,几条板凳,听说是个猎户开的,下酒的全是野味。
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只有往酒肆里去。
这时候正是种田的荷锄回家,卖柴舵扛着扁担往回走,打猎的枪尖上挑着猎物下山的时候。
所以,韦慕岚三人是在居民们诧异的目光下进了酒肆的,看样子这地方很少有过外地人。
进酒肆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点过酒莱后,韦慕岚拦住那掌柜兼伙计的中年胖汉子问道:
“我请教—声,鹰愁涧怎么个走法?”
中年胖汉子似乎没听清楚,瞪着眼道:“啥,你说啥?”
韦慕岚道:“我问去鹰愁涧怎么个走法?”
中年汉子深深看了韦慕岚一眼道:“你问鹰愁涧做啥?”
韦慕岚道:“我想到那儿走走去!”
“想到那儿走走?”中年胖汉子为之一怔,道:“老乡你可别……你这是跟俺说笑话,鹰愁涧走走,鹰愁涧要是能走,它就不叫鹰愁涧了。”
韦慕岚道:“怎么?”
“怎么?”中年胖汉子往外一指道:“老乡到外头去打听打听,看看俺们这儿的猎户,谁敢上鹰愁涧去,别说去了,连边儿都不敢近,那是闹着玩儿的?我打猎打了几十年了,一回也没敢走进鹰愁涧百丈以内。”
韦慕岚道:“这么说鹰愁涧很凶险?”
“凶险?”那中年胖汉子直着眼道:“简直凶险到了家,听说它深不见底,一年到头涧里都是云云雾雾,迷迷蒙蒙,啥也看不见……”
韦慕岚道:“掌柜的是听说?”
“可不是听说么。”中年胖汉子道:“你老乡当俺去过?妈呀,俺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别说是俺,俺们这地方恐也没人去过……”
韦慕岚道:“那么掌柜的是听谁说的?”
中年胖汉子道:“俺爹呀,俺爹是听俺爷说的,在俺爷那一辈时有人去过,那是三个打猎的人迷了路摸进去的,好不容易又摸了出来,回来就都没人样了,一病就好几个月,听俺爷说是吓病了,你老乡说那地方凶险不凶险?”
韦慕岚道:“鹰愁涧的凶险应该不假……”
“不假?”中年胖汉子瞪着眼道:“你老乡当俺是哄你诓你的,你到外头打听打听,一提起鹰愁涧,那比他娘的鬼都吓人,包管人人打哆嗦摇头,脸上没人色。”
何九如插口说道:“掌柜的,你说当年有人去过鹰愁涧?”
中年胖汉子道:“是啊。”
何九如道:“顾名思义,鹰愁涧涧高水深,飞鸟难渡,人既然进去了,还能不淹死么。”
中年胖汉子道:“谁说鹰愁涧里有水?”
何九如道:“怎么鹰愁涧里没有水?”
中年胖汉子道:“原先是有水,可是有一年山里出了旱魃,一连三年连个两滴水都积不起来,从那时候起,鹰愁涧就干了,成了个干涧,跟一般山谷一样……”
何九如道,“掌柜的,这又是谁说的?”
中年胖汉子道:“俺爷啊,俺爷说是三个人回来说的,鹰愁涧里没有水,一定是那一年干的,可是鹰愁涧里一年到头云雾迷蒙,里面住着不少毒物凶物,遍地都是……”
何九如眉扬微微—皱道:“这么说来,鹰愁涧的确相当凶险,只是……”
顿了顿,接道:“我三个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