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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掌劈向自己天顶。
韦慕岚一惊,大喝说道:“温奇,忘了,关外还有你的母亲……”
温奇身子—震,手立即停了半空。
阿达四个砰然跪了下去,流泪说道:“少主,老夫人跟族人都等着您回去……”
温奇机伶暴颤,唇边渗出了—丝鲜血,他那张脸怕人,手缓缓垂下,半晌,忽地木然—
声道:“跟我走。”
掉头走向韦慕岚等立身处。阿达四个忙爬起来跟了过来。
白玉堂一笑说道:“好刚烈的年轻人,韦贤侄,他是……”
韦慕岚道:“长青谷里那一族的酋长,也就是……”
白玉堂“哦”地—声道:“我明白了,那难怪……”
韦慕岚道:“我谢阿姨视他如亲出,他索敬谢姨如生母。”
白玉堂—连“哦”了几声,却没说话。
转眼间,温奇带着阿达四个走近,他停了步,冷然—句:“韦慕岚,你告诉我,出路在什么地方?”
韦慕岚道:“看得见的,我身后石壁上有个洞?”
温奇抬眼望了过去,道:“那就是出口么?”
韦慕岚道:“不错,那是唯一的……”
他话还没说完,温奇已迈步要走。
何九如及时说道:“少酋长出不去了。”
温奇收了势,转眼问道:“老人家,为什么?”
何九如道:“这唯—的出路,已经被人家封死了。”
温奇—怔道:“是谁……真的?”
何九如道:“少酋长如果不信,尽可以过去看看。”
温奇没动,震声说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何九如道:“少酋长明智,何必多问?”
温奇脸色一变,霍地转望韦慕岚,大叫说道:“韦慕岚,你不该让我欠你这么多……”
韦慕岚没看他,缓缓说道:“温奇,我为的是谢姨,咱们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未卜可知,你也不必把它当回事,这话你可懂?”
温奇微一点头,颤声说道:“我懂,韦慕岚,我懂……”
突然振臂大呼:“阿达,咱们先拼。”
转身便要冲过去。
韦慕岚手快,一把抓住了他,道:“温奇,现在还没到拼的时候……”
温奇猛力一挣,喝道:“韦慕岚,放开我!”
韦慕岚冷然说道:“温奇,你就凭这血气之勇当酋长的,谢姨多年来就是这么教你的?”
温奇脸色大变,他象泄了气,软了,也没再挣了。
韦慕岚松了手,道:“现在请往后站站,稍时自然少不了你。”
温奇二话没说,头一低,转身退向后去。
他这一退,阿达四个自然跟着退了。
这里,韦慕岚缓缓探手入怀……
只听白玉堂道:“韦贤侄,你要干什么?”
韦慕岚道:“把紫贝叶给他!”
白玉堂道:“怎么,你真要把……”
韦慕岚截口说道:“丈夫轻死重一诺,他既然放了温奇,我岂能失信于他?”
修罗法王道:“韦慕岚,你是个信人,也算得上英雄豪杰,稍待佛爷留你一个全尸,给你一个痛快就是了。”
白玉堂没理会那么多,仍望着韦慕岚道:“贤侄,兵不厌诈,对这种人更不能让信用,就拿他封死鹰愁涧这唯一的出口来说吧,他既不……”
韦慕岚道:“他可以不讲信用,我姓韦,我不能不讲信用。”
白玉堂道:“贤侄,反正咱们出不了鹰愁涧,等他来拿不也一样?”
韦慕岚微一摇头道:“不,那不一样!”
说话间他已摸出了一片紫贝叶道:“和尚,接住。”
扬手便要把那片紫贝叶丢出去。
白玉堂忙抬手一拦,道:“贤侄,紫贝叶稀世之宝,武林人梦寐以求,不惜杀身……”
韦慕岚道:“我知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他,而且他已经放了人。”
白玉堂道:“可是,贤侄……”
韦慕岚道:“这是我的事,请不要多说了。”
扬手把那片紫贝叶掷了出去,人以落叶二字形容一个“轻”
字,如今这片紫贝叶从韦慕岚手里飞出,它比流星还快,化作一线紫光射了过去。
只听白玉堂一笑说道:“贤侄既然舍得,不如把它给了我。”
抬手虚空向那线紫光一抓,就这么一抓,那线紫光的射势立时为之一顿,有转头回射之势。
适时,修罗法王一声冷哼:“白玉堂,佛爷早防着你了。”
抬起蒲扇般大手,也自虚空那么一招。
他这一招,停在双方中间半空中的那片紫贝叶,忽地向前一冲,而白玉堂双眉一扬,它却又停了,而且缓缓退了回来。
修罗法王—咧嘴,道:“白玉堂,你果然不愧中原武林的第二位奇人。”
他两眼微睁,那片紫贝叶又缓缓向他移了过去。
当然,白玉堂不肯放松,而那片紫贝叶也就在双方中间的半空中一去一回,一去一回,蔚为奇观。
韦慕岚忍不住了,冷然说道:“白玉堂,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他。”白玉堂笑道:“我为贤侄你可惜……”
韦慕岚道:“谢谢你的好意,只是这是我的事……”
忽听白玉堂一声:“贤侄误我……”
只见那片紫贝叶向修罗法王飞射而去。
白玉堂身随话动,闪身扑向那片紫贝叶,其快如电。
就在这时候,修罗法王一个高大身躯电离软榻飞起,闪电一般地迎向了那片紫贝叶。
霎时间两条人影相接,只听砰然—声,两条人影一合即分,修罗法王落回了软榻,脸色铁青怕人。
白玉堂也落回了原处,他脸色有点白,可仍笑吟吟地。
韦慕岚只当是他拿到了紫贝叶,立即怒声道:“白玉堂,你……”
白玉堂微一摇头,道:“贤侄别找我,我迟了一步,让人着了先鞭,捷足先得,我真为贤侄可惜,我真为賢侄心疼……”
韦慕岚呆了一呆,转望修罗法王。
修罗法王微一点头道:“不错,韦慕岚,紫贝叶我拿来了……”
目光一转,紧盯白玉堂,道:“白玉堂,稍时你会尸碎万段……”
白玉堂笑道:“和尚,夺去紫贝叶的是你,我都没生气,你又气个什么劲儿?”
修罗法王满口牙—挫,格格作响,道:“白玉堂,且让你逞一时口舌之利……”
白玉堂一笑说道:“和尚,看样子你是恨定了我,时候不同了,我如今不但要逞口舌之利,而且要动武拼斗……”
修罗法王冷哼一声道:“你这是痴人说梦,佛爷我让你自己死。”
一抬手,黄衣四巡察抬榻上肩,潮水一般往后退去。
白玉堂笑道:“和尚,你还想走?”
他一挥手,众汉蒙两族高手纵跳而起,扑了过去。
适时,修罗法王等适才停身处之前,成一线地突然冒起一道青烟,两名黑衣汉子走在最前首当其冲,大叫一声,弃械捂脸后窜,落地乱滚,惨叫连天。
这突变,吓住了其他的汉蒙高手,硬生生收势停身。
两名黑衣汉子转回身要看地上那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两个手一碰上地上那两个,也大叫一声,往后便倒,又是满地乱滚,惨叫连连。
这一来更吓人了,谁敢再看究竟?白玉堂既惊又怒,脸色倏变,当即挥手喝道:“追,再追。”
那些汉蒙高手没敢迟疑,闪身要动。
何九如及时抬手说道:“追不得,任他去吧。”
这句话使得众汉蒙高手收势未动,白玉堂则冷然说道:“何老,怎么追不得?”
何九如道:“看刚才情形,使我想起一种东西,天竺有种毒草,名唤断魂草,你可听说过。”
白玉堂道:“我听说过,怎么样?”
何九如道:“把断魂草晒干研粉,再掺以火药,一经点燃,毒气能毙人畜,沾上无救,这叫断魂烟。”
白玉堂道:“何老以为刚才那就是断魂烟?”
何九如道:“修罗法王比咱们到得早,他可以在地上预先洒上断魂烟粉,命人躲在一头及时点燃之,他能布下一道,便有布下两道、三道的可能……”
白玉堂目光一转,忽然闪身向涧旁一块大石后扑去,那里,窜出一条惊慌的黑影如飞向涧深处奔去。
白玉堂冷笑一声道:“你还想跑么?”
虚空一掌劈了出去。
那人影惨呼一声,人似断线风筝,应掌飞起,“叭”地一声摔在了乱石堆里,没再见动静。
白玉堂折身而回,何九如跺脚说道:“你该留个活口。”
白玉堂呆了一呆,道:“我没想到……”
何九如道:“我以为从这儿往涧深处走,必然还有埋伏在何处,要不然咱们就能……”
白玉堂道:“不要紧,何老,咱们可以从涧两旁绕过去,先毙那躲在暗处点燃断魂烟之人,这样就可破除……”
忽听几声惨叫,地上那四个黑衣汉子,八条腿一阵乱蹬,随即寂然不动,何九如沉默了一下,道:“诸位别碰他们,只一碰他们,就跟直接中了毒一样。”
话声方落,涧深处一连冒起七八道青烟,霎时鹰愁涧里烟雾弥漫,一片迷蒙,难见涧深处景象。
何九如大惊说道:“还好涧里没山风,要不然咱们就惨了,躲都没地方躲。”
话还没说完,烟雾中丝丝异响大作。
何九如一凝神忙道:“诸位留神,蛇来了,只怕为数不少……”
白玉堂道:“想必是它们被那毒烟熏出来的……”
韦慕岚道:“难道蛇不怕断魂烟?”
何九如道:“要是不怕,它们就不会往这边跑了,但是它们死不了,因为它们本身就有毒……”
只听凤姑一声惊叫:“哎哟,好多蛇哟!”
嘴里叫着,身子已向韦慕岚靠了过去。
韦慕岚伸手拉住了她,道:“凤妹妹,别怕,站到我身后去。”
烟雾中,大大小小的蛇不下百条,潮水般向这边游来,条条昂首吐信,狰狞可怖,最大的几有儿臂那么粗。
何九如当即说道:“诸位别慌,用剑一条条的收拾,咱们这么多大男人,难道还怕几条长蛇不成,修罗法王他小看人了。”
说话间群蛇已近,众汉蒙高手全用上了佩剑,寒芒翻飞一阵乱砍,不到转眼工夫,眼前蛇尸一堆,血肉模糊。
凤姑不敢看,她直觉得恶心!蛇全死了,涧里的烟雾也逐渐上升消散。
白玉堂高扬着双眉道:“看那番秃他还有什么阴险伎俩……”
砰然连声,从夜空中掉下几只死鸟。
白玉堂一怔,旋即动容叹道:“好毒的东西,连鸟也遭了池鱼之殃……”
只听一个阴恻恻的话声从涧深处响起:“别为几只扁毛畜牲叹息了,留神自己吧。”
白玉堂脸色一变道:“藏头缩尾算得什么英雄,怎不出来跟我等殊死一搏?”
那阴恻话声道:“法王说殊死一搏你等也是死,那何如坐在一旁看着你们死,白玉堂,此番你等是死定了。”
白玉堂望向何九如,道:“何老,你说该怎么办?”
何九如道:“无论哪一桩,你都在我之上,怎么问起我来了。”
白玉堂淡然一笑道:“何老,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还客气?”
何九如摇头说道:“这无关客气,我说的是实话。”
白玉堂道:“我不跟你客气,诸位先等在这儿,我带着我的人先过去探个虚实再作道理,何老以为如何?”
何九如道:“我没有意见,随你怎么办都行。”
白玉堂道:“那好,咱们就这么办了,诸位听我招呼再往里去。”
何九如道:“其实,他只要不攻击咱们,咱们何妨守在这儿跟他耗耗。”
白玉堂微微一笑道:“韦贤侄舍得那片紫贝叶,我却舍不得,先下手为强,我要采取个主动,不愿只守不攻地象挨打一样。”
他一挥手,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