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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水镜伺寝
宋清瞳勾起唇角道:“法鸾,这里没有别人,你也不要演戏了,朕问你,你到底是谁?你和离宫什么关系?你在宫里的内应又是谁?”
法鸾目光略一闪烁,很快恢复常态,娇声说:“皇上,您在说什么?奴俗家名字叫杜欢,您是知道的。”
这小子真有演戏的天赋,可惜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昏君,宋清瞳冷声道:“朕已命人去你的家乡,不,应该是杜欢的家乡,查过他的身世,杜欢只要一闻到苍兰花的花粉便会浑身抽搐,中秋夜那晚,朕身上擦了苍兰花粉,你闻到以后毫无反应,你还敢说你是杜欢!”
法鸾带着哭音道:“皇上,奴幼时是闻不了苍兰花香,可后来体质改善,奴便不再过敏。”
宋清瞳险些气乐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命湛卢将那晚神秘人去锦绣宫密会的事复述一遍。
法鸾默默听着,听到最后,唇角缓缓勾起来,“原来你早已留意,我倒是小看了你!”声音圆润动听,再也找不到一丝娇嗲,原本水汪汪的眼睛变得漆黑一片,水蛇般的腰渐渐挺直,脸上的娇媚之色也荡然无存,变脸之迅速令人叹为观止。
他肯认账就好办,宋清瞳勾起唇角道:“枉费朕对你盛宠有加,想不到你竟用千金醉报答朕,还意图嫁祸给熙王,你说朕是不是该原样奉还?不过你若是肯招出宫里的内应,朕也许可以饶你一命。”
法鸾噗地一笑,似乎听到极好笑的事情,脸上现出玩世不恭的笑意,“我若不招呢?”
看他那副无赖相,宋清瞳很想冲上去揍他一顿,楚天墨忽然出言:“皇上,臣来审理法鸾。”
宋清瞳看一眼神色不显的楚天墨,这里交给他,她完全放心。
回到寝宫,用过晚膳后,玉儿手端托盘进来,“皇上,今夜选哪位郎君侍寝。”
宋清瞳移目看去,托盘里的牌子少得可怜,手抚上篆刻文贵君水镜的铜牌,下午他不问缘由全力相助,是真心待她好,她不是扭捏的女人,既然明确彼此的心意,就不会客气,“去接文贵君。”
玉儿领命退出去,宋清瞳沐浴更衣,良久,大殿上响起清越熟悉的脚步声,宋清瞳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蓦然回首,水镜遥遥走来,身穿一袭雨过天青的丝质长衫,将他衬托得更加飘飘欲仙,容长脸庞晕染着淡淡的粉,看起来多了几分世俗之气。
“水镜……”宋清瞳默念出声。
水镜越走越近,玉立殿心的佳人,穿着浅杏色缀金丝衣裙,身姿丰盈窈窕,鬓间缀着珠翠,云髻上斜插一只金步摇,眉如远黛,唇如点绛,粉嫩嫩的脸上带着明艳的笑,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美,国色天香。
心头狂跳不止,浑身如同火烧一般,可即便这样,也没有迫不及待冲上去,他不是凡夫俗子,该有的做派还是要有的。
强压下扑上去的冲动,故作蛋定地说:“皇上为何要将法鸾秘密拘押。”
宋清瞳微微一愣,告诉他无妨,于是将法鸾用千金醉毒害自己的事实陈述一遍。
水镜修长的眉毛拧起来,早知道这样,他应该给法鸾下浑身生疮的脓疮丸!又问:“冷将军回来,怎么又走了。”
宋清瞳微微蹙眉,又解释一遍,末了说此事要保密。
水镜眼睛明亮,接着说:“哦?原来熙王没有侍过寝,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宋清瞳额头布满黑线,从不知道水镜体内还有八卦因子,他有完没完?耐心终于被磨尽,低头瞄一眼水镜修长白皙的大手,毫不客气抓过来,一把按在自己的面颊上,将胸前的丰盈往他身上靠了靠,仰起脸柔声问:“水镜,你说我好看吗?”
水镜仿佛触电,心脏差点破腔而出,眼见她媚眼横波,红艳的唇娇嗔嘟起,脑中所有理智溃不成军!
来不及思考将宋清瞳揽在怀中,深沉如夜的瞳眸闪动着璀璨的星芒,抬起宋清瞳的下巴,温柔的唇覆在宋清瞳的樱唇上,动作略显笨拙还带着那么一点羞涩,宋清瞳知他是第一次,于是主动吮吸他的嘴唇,力道逐渐加深,他唇边有一股菊的淡雅清香,舌破唇而入,菊香愈加浓郁,灵舌追逐缠绕,然后,更加深入,将水镜的舌卷入自己口中。
水镜的呼吸越来越深,越来越急促,大手已经迫不及待从宋清瞳的衣裙上拂过,衣衫裙裾散落在地,坚实滚烫的胸膛压上来,宋清瞳被推倒在床上。
诱人的酮体,仿佛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滚烫的唇舔吻着宋清瞳小巧的耳垂,急促火热的喘息吹进耳蜗深处,激得宋清瞳的身体强烈颤栗,脑中一阵迷离……
一盏茶时间过去,床上早早结束战斗,水镜将宋清瞳紧紧搂在怀中,体内被巨大的满足感充斥,难怪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方才他如步云端,美妙得难以用语言形容,菱唇再次轻啄宋清瞳的发丝,“瞳瞳,我爱你。”
转过天,夜深漏断,红烛静燃,又是一度**。
床上风光旖旎,水镜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宋清瞳很想睡过去,怎奈她这个姿势入睡恐怕有点困难,已经过了三更天,眼见水镜兴味浓厚,将自己再次变换一个姿势,第N次问:“这个姿势感觉如何?”
宋清瞳险些吐血,“呃,还好,水镜,夜深了……”
可惜,水镜已经沉迷其中,头不抬眼不睁自顾自道:“还剩五个。”
什么还剩五个?
在宋清瞳愣神之际,水镜再次吻向宋清瞳的唇瓣,灼热浓酽的气息带着干净阳刚的男人气息,热情不失温柔,耐心更讲究技巧,宋清瞳只觉得眼前晕眩一波猛似一波,手臂不由自主环绕上他的颈,他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挑逗她?不过一天时间,水镜的进步简直令人瞠目结舌,技术水准一点不比风月场中的老手差,可是他怎么会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的?
☆、第四十三章 刑讯
镜头回放:
水镜今天一大早起来,回忆起昨晚的情景,心底涌起一股甜蜜,同时又为自己在床上的生涩和茫然感到丢脸,她不会笑话他吧,虽然她一点没有表露。走进内室,从床底下翻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封面上题着:行房宝典。翻开来有春宫十二式,这是原来住在这的嫔妃偷偷藏的,他曾翻看过,只是那时他一心修道,觉得无聊便丢在角落里。如今仔细翻读一遍,将里面每一个姿势铭记在心,看的时候水镜没有一丝羞涩感,完全把里头的图画当成对战招式来领会,坦然的翻看完。
水镜是研究型人才,而且锐意创新,从他研制五花八门的丹药便可见一斑,再加上心气颇高,抱着绝不能让宋清瞳小瞧的心态,努力向高标准冲刺。
宋清瞳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入睡的,反正没睡多久,玉儿就在耳边小声招呼她起床了,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穿上龙袍的,反正她快迷糊着时,山呼万岁的洪壮声音,震得她险些出溜到御座底下。
这日的早朝似乎特别漫长。
宋清瞳靠在御座里,手肘拄着扶手,支起下巴,看着大臣们走马灯似的一个一个出列发言,站在最前列的六位尚书更是轮了一遍,从军费征兵,到税收修渠,简直是面面俱到。
待大臣们汇报完工作,天已近午时,宋清瞳正要宣布退朝,
林况从容不迫走出队列,“皇上,微臣自继任丞相以来,吏部里的事很难分身,臣请皇上再择合适人选,接任吏部尚书一职。”
宋清瞳看着林况不由颌首,言谈举止端重沉稳,不愧得楚天墨一手扶植,微微一笑:“林相可有合适人选?”
林况眼睑低垂,端重回答:“刑部侍郎程周可堪其任。”
宋清瞳略一犹豫,从别的部门调人?原以为他会举荐吏部里的官员,但是此事还要征得老领导的同意,刑部尚书出列表示没有意见,宋清瞳这才点头:“依卿之言。”
下朝时,宋清瞳收到冷君邪的加急来信,信上简短写着:擎天军不日抵京,瞳儿勿念。落款是阿邪,宋清瞳一阵慨叹,有男人如此为她披肝沥胆,想来她就是死了也无憾吧。
困意上来,连打两个呵欠,白天事务繁忙,夜晚床上倒是**,可是不良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来浑身乏力。做了两天甩手掌柜,宋清瞳决定去一趟清和宫。
清和宫地牢
越往里走,血腥气味越浓重,宋清瞳几乎是捏着鼻子走到关押法鸾的牢房,楚天墨面容凝重,低哑的声音说:“法鸾没有招供。”如果不是他危害到宋清瞳,他绝不会动用如此酷刑,每次行刑,法鸾哼都不哼一声,着实让人佩服。
侍卫将法鸾从地上架起来,法鸾披头散发,上衣已经扒去,上半身**,浑身鞭痕密布,前胸有好几处烙铁留下的烫伤,宋清瞳还留意到,他的两只脚踝高高的肿起来,手青紫一片,每一根指头都肿胀变形,指甲都给拔去了,露出粉红色的嫩肉。
太残忍了,宋清瞳连忙跳开目光,看向法鸾的脸,脸上几乎没有伤痕,但是毫无血色,感觉到她的注视,费力地挑起眼皮,瞟一眼宋清瞳,唇边勾起轻蔑的笑意,那笑容仿佛是在说,我不会招的!
宋清瞳也勾起唇角,目光注视着法鸾,一字一句说:“别以为你不招供,朕就没有办法将那人挖出来!朕不会杀你,朕要让你看看,你们离宫怎么被朕夷为平地!”
转过头问楚天墨:“清和宫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楚天墨摇头,看一眼宋清瞳:“皇上,这里空气不好,我们出去讲话。”
二人走出清和宫,并肩而行,宫女太监在不远处跟随。
“相父,离宫不会把他当成弃子吧?”宋清瞳眉头皱起。
“很难说,而且他现在身份不明。”楚天墨一阵沉吟。
一提到法鸾的身份,宋清瞳颇觉头疼,他到底是谁?二人一阵沉默。
楚天墨忽然说道:“皇上,臣听闻上官家主明日返京。臣先前同礼部尚书商议过,皇上的大婚之日,就定在八月二十八,未知皇上意下如何?”
宋清瞳心头一跳,这么快成亲!可她是不会娶上官潋月的,不对,是嫁,还是不对。
脑中思量着此事该怎样同楚天墨讲,脚下本就有些虚浮,正好踩在一块石头上,脚一扭,身体向楚天墨一侧栽倒,楚天墨连忙将宋清瞳扶住,口中说着,“皇上小心。”低头看下去,见她神色倦怠,心猛地一沉,也不多想,指头搭在宋清瞳的手腕上,片刻后,略显尴尬地放开手,她脉象虚浮,一看便知是纵欲过度所致,明知自己不该多言,可还是忍不住说:“皇上,夜里还要早些安歇。”
宋清瞳嘴角抽搐,她该怎么解释?前天晚上,水镜终于不照图来了,可是又开始搞创新,几经试验,昨晚,他弄出一套全新姿势,类似《色。戒》里回形针式的高难度动作,幸好这个身体柔韧度极佳,否则非得肌肉拉伤不可。
不知不觉走上御河桥,楚天墨已经从她大婚时的着装讲到洞房里的礼仪,宋清瞳头顶乌鸦狂飞,太保这个工作是不是太清闲了?
“相父,太保一职可做的惯?”宋清瞳讪笑着插言,昨日她在早朝上当着众臣的面任命楚天墨为太保,皇宫里的大内高手现在都归他管,还有调动御林军的权力。
楚天墨对目前这个职位很满意,他生性通脱不拘,这次刺杀事件倒是成全了他。
“臣幸甚。”楚天墨报之一笑,眉目随之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