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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了。”燕飞羽转头看向白水。“您补充几句吧!”
“我没有什么要补充地。你看着办就好。”白水淡然地道。
燕飞羽听了这话。没有马上下最后命令是又将方才和青副使地讨论内容又从头到尾地过滤了一边。确定没有明显漏洞之后。才对青副使点了点头:“那就拜托青副使了!”
“小姐放心下告退。”青副使一躬身,身影一闪,已在原地消失。
“要是我也有这么好的身手就好了。”燕飞羽怔了怔,掠了一下额上被微风吹动的刘海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白水珺这才抬起头来,平静地道:“术有专攻,业有所长,与其纠结这些没用的,不如过来看看这些。”
“我明白,孩儿这辈子怕都是没法成为高手了。”燕飞羽有些自嘲即就抛开了这一点点的自艾,收起两幅地图到一边坐了下来,“娘刚才孩儿的布置可对?”
“这个要结果出来才能知道。”白水不予置评,而是直接分了一半的信报给她。
燕飞羽有些郁闷过也知道事情刚布置下去,没有结果出来却是一切都是空谈,可不能荒谬的下结论,便收敛了心神,打开一封信看了起来。
才看了几行,不禁就咦了一声,跟着又笑了起来,“这张康的习惯倒也是好,只可惜这些东西藏的不够秘密,居然就放在自家的书房之中。”
“张府好手不少,这一次如果不是借着官府的名义先将他们扣押,想要找出这些东西却非易事,更别提还真的让你做贼了。”白水珺淡淡地一笑,斜睨着她,“你以为想偷人家的东西就能很容易地偷到手呀!”
燕飞羽顿时语塞,下一瞬,却又立刻厚着脸皮粘了过去:“不是已经有娘亲您为我铺路了嘛,要是没有娘亲的这些人,我哪里会起这个贼胆呀?”
白水珺随手拿起一样东西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头:“要是让人家知道堂堂富可敌国的燕家居然去做贼,脸面何存?”
“嘿嘿,所谓无奸不商嘛,这也是其中一种奸诈呀!”燕飞羽耍赖地抱着母亲不放手,“反正我们不便宜了皇帝,如今他非要把咱们家整下去,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大不了我们把这些不义之财全部拿来救济贫苦百姓好了。”
“又孩子气了!你以为百姓的民心可以随便收买的吗?小心治你一个图谋不轨之罪!”白水珺更加没好气,却也没有推开女儿。
“唉,就是这一点麻烦,就是想帮助人都不能明来,非要人家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燕飞羽嘀咕道,她当然知道虽然做慈善是件好事,但凡事过犹不及,慈善这一行同样如此,即便放在前世,若
出巨大的许多钱财去救济百姓,都会招来很多不,甚至反被世人批判说沽名钓誉。更何况这是在皇家威严高于一切的封建社会?人家沈万三当年要是不一而再地捐助那么多,最后也不会落得凄凉下场不是?
“谁是雷锋?”白水珺蹙眉道。
“哦……一个普通人……”燕飞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你孩儿在路上听个做好事从来不张扬的好人。”
“嗯,看来此人深谙为善之道。”白水珺没有再追究,不过却拉开了女儿,推她起来,“好了,闲事莫聊,先把这本账本看完吧!”
“是,娘!”燕飞羽调皮地举了一下手,坐直了身子,正正经经地翻开了账本,细看了起来,同时不住地在心中默记。
身为燕家继承,可以没有习武天赋,却必须要拥有过目不忘的绝佳记忆,把每日各地呈报上来的重要事项,甚至有时候只是一个疑问,都悉数纳入脑中。被老爹亲自训练了这么多年,她也早已习惯这一种把功课直接做在脑子里的方法。因为文书可以遗失,记忆却能永远都藏在自己的心中,而且可以随时取阅,不然决策之时,总不能在桌上摊开一大堆密信密报地来参考吧,这样不要说“算无遗策”,恐怕连稍微考虑周全一点都不可能,更别说那中间会出现多少纰漏了,要知道,有时候件事就能影响一个大局。
如今的燕家,本就危机四,更是需要步步小心。
……
一叠厚厚的件和账本,足足耗费了母女俩一个时辰才勉强看完。
燕飞羽放下最后一封书信后,闭眼在心中默默地复习了一边,才轻吐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却见旁边的母亲还在翻看着账本,便悄悄地起身走到床前,将已经将被窝熏得热乎乎的熏笼拿出,将被子铺平。
幸好这熏笼里头的炭得不多,此刻里头的火星已经熄灭,不然烘烤了这么久,被子都快被烫焦了。
“看来娘真的老了,记忆力和你们年轻人没法比了。”白水珺足足比燕飞羽晚了一刻多,才放下了账本,闭了闭酸涩的眼睛。
“要是老了,那别人都不要活了!”燕飞羽笑着将温好的茶递了过去,伸手轻轻地揉按着母亲的太阳**。
“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了,娘还能不老么?”白水珺抿了两口茶,笑道。
“当然不老了,全天下有哪个见了娘亲的人会说娘亲老的,娘亲现在正值风韵诱人、最成熟、最有魅力的时候,既非幼稚的少女可比,又丝毫没有年华流逝的痕迹,若是不认识娘亲,别人见了只会猜娘亲才刚刚双十出头,保准羡慕都还来不及呢!”燕飞羽咯咯一笑,改而搂住母亲的脖子,粘在她的背上偷笑,“不信,等回家了娘问问老爹去,老爹一定会说娘亲是天底下最美丽动人的女人。”
“你这个丫头,居然拿娘亲取笑!”白水珺的指尖准确地点上燕飞羽的额头,似嗔还笑。
“女儿说的都是真话呀,娘不论举手投足,还是一颦一笑,都带着说不出的优雅气质,娘才是真正女人中的女人!女儿一辈子的偶像!”燕飞羽嘻嘻笑着。
“小马屁精,你不脸红,我都脸红了!”白水珺拉着她一道起身,笑道,“好了,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了这么久的心神,燕飞羽其实也早已困倦,当下也不再跟母亲撒娇,乖乖地脱衣上床,钻进暖融融的被窝之中。
待到白水珺吹了里灯,放下罗帐,也躺了进来,又习惯性地挨了上去,轻笑道:“娘,要是知府大人和知州大人知道我们手里头有这东西,怕是再也睡不了一个安稳觉了。”
“睡不好安稳觉的又何止他们两个。”白水珺非但没有多少喜悦之情,反而轻叹了一口气,“别说话了,快睡吧!”
“嗯……”燕飞羽知道母亲意有所指,不由也收起笑容,心中默然。过了一会,忽然又想起一事,“娘,你说张家人会不会满门抄斩?”
白水珺沉默了一会,道:“也许吧!”
燕飞羽又靠近了她一分,低喃道:“娘,听说张康还有一个尚在襁褓女儿……如果皇上真的下旨满门抄斩,咱们设法救一救那个无辜的孩子好么?”
白水珺又沉默了一下,然后在黑暗中微微颌首:“放心吧,如果真要满门抄斩,娘自有安排。”
第四卷 归途 第24章 暮迎归鸟
次日,燕飞羽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亮,身旁被窝已有些凉,显然娘亲早就起来了,便自行地穿好衣服,下床套鞋。
“小姐醒了?”听见动静,山丹侧身用肩膀推开帘子,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
“嗯,我娘呢?”燕飞羽拢了拢头发,随手用发带将头发束在脑后,接过特制的牙刷。
“飞月公主一大早就起来了,闹着要走,说一刻也不想多呆,夫人闻讯就先过去了。”山丹利索抖了抖被子,整齐地叠了起来。
燕飞羽嗯了一,先刷了牙漱了口,然后才拧了毛巾走到镜子前,小心地了一角拭了拭双眼,免得破坏易容:“她在这里受了这么大的气,急着回家也是常理,我也巴不得她早点回家,免得连一个脸都没法好好洗。”
“嗯,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家难:也要派人保护她,我担心有人会借机生事,给我们家戴个保护不周的罪名。”山丹收拾好床铺,就过来帮她梳头。
“这也是办法的事,只能暗中多多加强防范,谁让人家是公主。”燕飞羽叹气,心事随即就转到其他地方,“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本来打劫张家的事情也不用瞒着山,但是昨晚娘亲既然让山丹回避,就代表这件事还不到时机让山丹知道,她自然也不能直接询问。
“没有什么特地事。只是张府地那些妻妾们哭了一夜。被扣押地那些护院情绪有些波动。”
燕飞羽点了点头。既然张没有异动。那就应该代表青副使他们地行动成功了。
正说着。外头便传来了步声。却是竞秀。
“小姐起来了?夫人正陪着飞月公主用膳。让小姐也过去相陪。”竞秀是带着盒子一起进来地。一边说一边端详了一下燕飞羽地脸色无需修补。便未打开盒子。
“嗯。竞姨花他们昨晚睡得可好?”
“昨晚地事情他们不知情。睡得挺好地只小松鼠。昨晚还睡在了春花地枕头边。”自从和亲人重逢。竞秀脸上地笑容也多了起来。尤其是提到自己这个小外甥女时。脸上更是洋溢着一片母爱。几乎将她当做了自己地亲生女儿。
“既然小松鼠和春花投缘,让她们做伴也挺好的。”燕飞羽笑道,“反正等我回去了头要是闻到我身上有其他动物的味儿,又要闹脾气了。”
想起久违的虎兄弟,燕飞羽不由很是思念,相比起相处了十几年、在她心中已入家人的大头而言,这只小松鼠虽然可爱,但充其量还是一只闲时逗逗玩解解闷的普通宠物而已。实际上这几日自己都几乎不曾陪它玩过比起自己这个不称职的主人,全心全意将小松鼠当伙伴的春花显然更适合它。
“那我就替春花谢过小姐了。”竞秀笑道,山丹也跟着抿嘴。
“一点小事竞姨也要跟我客气啊!”燕飞羽故意嗔道,三人又闲聊了几句,等到装扮好便起身往飞月院中行去。
……
一个时辰后飞月公主的行驾终于浩浩荡荡地启程。
为了戴罪立功,两位知州知府商议之后,竟然都咬牙派了自家的婆娘亲自伴随侍候以免临时所选用的丫鬟婆子镇不住场面,不小心又得罪了这位金枝玉叶。
同行的当然还有倒霉的张家父子及帮凶,他们在乍然的大祸之后不是没有想过贿赂两位州官来保命。
只可惜看守他们的除了官兵之外,还有铁面无私的燕家护卫,别说贿赂州官,就连想讨好看守通融一下,和夫人私下见个面交代一点事情的机会都做不到。再想到这一路之上将要受到的折磨,以及路尽头的命运,张康更是绝望的差点儿一夜白头,一向保养的极好的黑发,鬓边硬是冒出了不少银丝儿。
只可惜,一切都后悔晚矣,要怪只能怪自己没生个好儿子,更没有教导好这个儿子。
至于燕家,既然半夜做贼顺利得手,飞月一离开,自然也要即刻地离开了张府,把张府彻底交给官府掌管,以避嫌疑。这也多亏拜张康生性多,密室的机关就连儿子都不曾告诉,再加上燕家特地隔离,可怜自家的财产早已损失无数都还不知道。
因将一大半的护卫都划去保护公主,离开秦安城后,燕飞羽一行便加快了速度,两日半后,终于顺利地回到了蕉城。
到家时,天色已暗,华丽精致的灯笼将整个蕉城点缀的分外温馨,燕家大门前更是亮如白昼,站立着无数仆从,正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中间一位披着银色风氅、长身玉立的成熟美男。
“老爹!”看见这个熟悉的沉稳地仿佛天塌下来都能一肩扛起的伟岸身影,燕飞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