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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毒郎君轻咳一声道:“你用茶吧!这是产自福建武夷的。”
石砥中接过一个淡装少女递过来的茶杯,往几上—放道:“我游了半夜的水,并非来此喝茶的。”
千毒郎君浅笑道:“茶中无毒,何况你也不畏毒药。”
他话声一顿,正容道:“你可否告知你为何不怕毒药?难道你本身是个毒人?”
石砥中皱眉道:“什么毒人?”
千毒郎君注视着石砥中脸上,他见到对方神色非是装出来的,方始点点头道:“你既不是毒人,那就好办了!”
他喝了一口茶,道:“象我一生弄毒,天下所有毒物,我都有涉猎,甚而以身试毒,故而百毒不侵,血中自然产生一种克制毒药的力量,因为我所有的血液都是毒,所以我是毒人。”
石砥中只觉毛骨悚然,他听到了从未曾听过的怪论。
千毒郎君脸上掠过一丝得意之色,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何告诉你这些话吗?”
石砥中摇了摇头,揭开了茶杯盖子,他只觉一般馥郁的香味扑上鼻来,沁心入胸,杯中绿色的茶水,更是碧绿可爱。
他盖上茶盖,伸手自怀中掏出那枚“红火宝戒”来,生恐千毒郎君会趁他不防之际,放毒暗算。
千毒郎君沉声道:“天下的毒物,广散宇宙各处,大凡草根树皮,花朵绿叶,以及虫兽皮甲,各种矿物,都有巨毒之类蕴藏其中,只要略加提炼,便可制成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他微微一顿道:“例如那些鹤顶红,孔雀胆,或毒蛇口液,具是寻常之物,弄毒之人所要研究的,乃是那无色无臭,施之无形,受之立毙的毒物……”石砥中圆睁双眼诧道:“有这种毒?”
千毒郎君傲然道:“这种无形无影之毒,普天之下,唯有我丁一平会用!”
石砥中剑眉一轩,刹时立了起来。
千毒郎君丁一平道:“你不用太过紧张,我若是施出此‘无影之毒’的话,你已不能与我在此说话了。”
他微微一笑道:“请坐。”
石砥中犹疑一下,依然坐了下来,他沉声道:“你说这些话是何意?”
千毒郎君道:“我生平对什么人都不服气,尽管天龙大帝三剑司命绝技震憾武林,幽灵大帝绝艺高明,而他们却没似你这样,过目不忘,身怀宝物,运气好极,不畏巨毒……”他点了下头,严肃地道:“老实说我很佩服你。”
石砥中没有作声,他在寻思着千毒郎君言中之意,实在他弄不清千毒郎君怎会说出这种话来。
千毒郎君丁一平道:“我在昆仑曾劫获一金戈,那时与你会面时,我曾将你击伤,而你却没中毒,至今仅二个月左右,你目前功力已突飞猛进,大可与我硬拼百招之外,所以在武林中,你是每一个成名高手之最大的敌人。”
他双眼发出骇人的阴寒目光,寒声道:“若是假以二年时光,你必能成为一代宗师,为昆仑发扬光大,所以在目前,我有除去你的欲望……”石砥中剑眉斜轩,朗声笑道:“你说了半天,原来就是说的这个意思?我在那沉船上,面对着一群虎鲨,狂风恶浪,也没能死去,现在还怕你杀了我?不管你怎样,我领教了就是……”千毒郎君瞥见石砥中手指上载的红火宝戒,面露诡笑道;“这是红火宝戒?”
石砥中点头道:“正是!”
千毒郎君道:“你请坐下,我们慢慢再谈!”
他点头忖道:“怪不得我那产自七仙岛阴魂谷的‘七魔花’会失效果。”
他略一沉思道:“你可想到与我合作?”
“合作?”石砥中愕然道:“什么合作?”
千毒郎君指着桌上玉瓶道:“你再仔细看看这瓶怎样?”
石砥中看了下那墨绿玉瓶,顿时他为瓶上所画的半裸体美女所迷,他只觉心神撩乱,不可自已。
他捧起玉瓶,缓缓旋转着,赞叹地道:“真是好瓶,尤其这人像,精致无比……”千毒郎君微微一笑道:“这画像是我请天下第一画师依据真人所画……”石砥中闻声惊道:“什么?真有这人?”
千毒郎君轻拍一下,只见舱壁一移,一缕阳光射了过来。
石砥中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长发披肩,身着淡绿轻纱的少女,缓缓地自前舱的一座榻上抬起腿来。
她优美地伸出手来,掠了下茸茸垂下额际的秀发,然后立了起来,朝这边走来。
石砥中一见,果然就是瓶上所绘的那美人,只不过那迷人的风韵,更有甚之。
他只觉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立了起来。
千毒郎君丁一平道:“这是韵珠,七仙岛上七仙之首。”
石砥中两眼凝视着那浓密的睫毛,木然地点了点头。
那叫韵珠的美女浅笑轻盈,露出编贝的牙齿,朝石砥中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缓缓坐了下来。
石砥中只觉脑海之中紊乱无比,他几乎停止不了要扑上的欲望。
空气中散发的芬芳香味,使他血液奔腾,不可自己。
千毒郞君阴阴地一笑道:“你若与我合作,我将韵珠赠你!”
石砥中脑门一震,顿时清醒过来。
他深吸口气,舌抵上颚,凝神静气,意存丹田,收回纷扰不安的意志。
望着千毒郎君,他开声道:“你为什么杀我不成,又要与我合作?”
千毒郎君道:“我自觉昆仑所得之金戈是假的,而我必须涉身于大漠鹏城之秘,目前面对强敌,我已感到弧单,我必须寻一助手,唯有你,才是我最理想的人眩”石砥中朗笑一声道:“过去数十年,你为何没想到这事?现在倒找到我身上来了?”
千毒郎君道:“过去天龙大帝东方刚和海心山之幽灵大帝西门熊曾以帖牌公谕武林中人,不得图谋那金戈玉戟……”石砥中避开那身侧射来的两道火热诱人的目光,讽刺道:“所以你一直不敢与他们作对,而不敢动到金戈玉戟?”
千毒郎君怒叱一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立即又忍住了满腔怒火,答道:“当时我并非不敢,而是不需要。”
“嘿!”石砥中低嘿一声道:“那么现在又需要到大漠去寻找金鹏秘城?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因?”
千毒郎君一挑双眉道:“这个原因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石抵中一摊双手道:“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合作可言?”
千毒郎君目中射出凌厉的光芒,寒声道:“那么你是选定死亡一途了?”
石砥中肃然道:“死亡倒成了你威胁的理由,告诉你,我并不在乎死!”
丁一平怪笑道:“你若不答应,我会让你痛苦地死去,”他狠狠地道:“我要叫你哀号三日,辗转翻滚,浑身糜烂而死!”
石砥中昂然一笑道:“这倒死得新鲜,我倒要看看你被七绝神君‘剑罡’所伤之处,是否已经复原。”
他说话之际,将那玉瓶捧起,交给那一直坐着,默然不语的绿衫少女韵珠。
他轻轻一笑道:“姑娘,你把玉瓶拿去,免得被打破了。”
那叫韵珠的姑娘微微一笑,伸出手来,轻声道:“我姓施,名韵珠,你就唤我韵珠得了。别姑娘姑娘的,多难听!”
她那十指尖尖,有如春笋舒出的小手,贴着石砥中的手背,轻轻地摩挲着,竟然不去接那递来的玉瓶。
石砥中微吃一惊,脸上一红道:“姑娘……”施韵珠一嘟小嘴,道:“叫你不要姑娘姑娘的乱叫……”她眨了下双眼,茸茸的睫毛扇动着,惊叹道:“你这个戒指好大,哦!好美的一颗宝石……”石砥中心里一阵迷糊,目光顿时变得慌乱起来,他几乎又有拥抱上去的欲望。
刹那间,他突地想起天真纯洁,巧笑倩兮的东方萍来。
他双手一放,也不管玉瓶是否摔破,右手奇快地将那束红花自瓶中拔出。
他轻哼一声道:“这花香味固然浓郁,但是来得过于邪恶了。”
话声中,他双手一合,内劲进发,片片落英已化细粉自指缝洒下。
千毒郎君阴阴一笑,右手抬了起来。
石砥中在他抬手之际,已经看到施韵珠脸色一变,他心知不妙,未及多加思忖,大喝一声,十指交挥,扑将上去。
丁一严正要发出他新近钻研出来的“无影之毒”,突地眼前指影缤纷,尖锐的劲风似万支小剑,迅速地射到。
他匆忙之间,聚劲立掌,后退一步,在这狭窄的空隙里,发掌攻出三式,挡住那射到的指劲。
石砥中旋身回掌,刹那之中,连出“将军十二截”中怪招,“将军盘岳”、“将军弯弓”、“将军挥戈”,有如狂风暴雨,席卷而去。
丁一平先机一失,被石砥中那连环衔接,有如铁环的紧紧招式,逼得立足不定,一连退出八尺之外。
他骇然变色,没料到仅别了两个月,对方便能以深沉的内力,发出如此神妙的招式。
他连挡对方三招六式,身形一屈,弓身斜行,自侧面攻出四掌六腿。
他这一轮猛攻,四肢齐动,有似八足之蛛,漫空侵袭而去。
石砥中挫掌回身,有若岳立渊峙,拳掌齐施,发出沉猛的劲力,抵住对方奇幻的怪招。
他们略一接触,石砥中便知道千毒郎君是以轻灵诡绝见长,所以他立定身子,以雄浑的掌力与对方相搏,绝不移动脚步。
仅一刹那间,他们已交手三十余招。
室内狂飚翻飞,啸声充塞住每个空间,直使那立在一旁的施韵珠花容失色,被激旋的风劲逼得往壁间退去。
千毒郎君见自己三十招内,仍未将石砥中擒住,他气得怒喝一声,满头长发根根竖起,身旋步移,掌如巨扇陡然变得又粗又黑。
石砥中心中一惊,生恐自己一个疏忽,便会中上所谓无影之毒。
他目光一斜,瞥见移开的壁墙后,一支细长的宝剑挂着。
他身躯一横,双足挺立,肃穆地望着千毒郎君巨扇似的双掌,提起浑身真气戒备着,他想到伺机跃开,拔剑应敌,以剑罡法防止对方暗算。
千毒郎君倏然急闪,掌风带起一股腥臊之气,飞扑而到。
石砥中推肘附掌,深吸口气,立即闭住呼吸,双掌一抖,“般若真气”劈出。
宏阔的风劲,似海潮涌出,千毒郎君推掌聚劲,硬生生地接下一掌。
“嘭……”
一声巨响,舱面碎裂成片,大块掉落,那张长几也被劲风压得碎屑飞溅。
风劲呼啸里,丁一平闷哼一声,身形一晃,退后两步方始站稳身子。
他脸色苍白,目中露出凶光,龇着牙缓缓朝石砥中走来。
石砥中看得真实,他提起真气,压住翻涌的气血,凝神注视丁一平。
他决定只要一有不对便倒跃而出,跳出舱外。
就在这对峙之时,那在旁的施韵珠尖声吼道:“大爷不要……”千毒郎君略一犹疑,石砥中怒吼一声,双掌交拂,竭尽一身之力,发出两记“般若真气”。
千毒郎君只觉得气劲弥漫,逼人欲窒,他现在可不敢硬接这千钧劲道。
低嘿一声,他滑步退入室内,右手飞快地朝壁上一按。
刹那之间,只听轧轧之声,整个舱房一阵动摇,两层铁栏栅自地板上升起。
石砥中愕然地望着密密的栏栅,他走了前去,用力握着铁棍,使劲地摇了遥施韵珠道:“那是产自七仙岛中阴魂谷的寒铁所铸,你无法摇动的。”
石砥中没有理她,他走到碧绿的墙壁旁,右掌贴在壁上。
“嘿!”地一声,他吐气开声,只见壁上裂开许多隙缝,随着他大袖一拂,块块落下。
他看着那落下的壁后,依然是两层铁栏栅,不由倒呼一口凉气。
施韵珠微微一笑道:“你也不用抬头看了,顶上也是两层铁条!”
石砥中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