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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剑南看到他那尴尬的神态,心知他所说的话并不真实,但他仅是笑了笑,没有表示什么。
阿木儿想了下道:“少侠如果在这两天没有事,那么在下替我们活佛邀约少侠于三天之后的正午,在前面小镇松鹤古楼见面……”顾剑南笑了笑道:“你们有这个信心,认为必定能够击败朴摩天吗?”
阿木儿摇头道:“贫僧说过明日并非与金缕宫决斗之日,请少侠不要误会。”
顾剑南淡然一笑,道:“好吧!我就不误会你说谎,不过三天之约,还得看当时情形而定,谁也不能料到三天后会怎样,你说是不?”
他言外之音,是说他们与金缕宫之战,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最低限度情势一定会改观的。
阿木儿合掌道:“既然如此,贫僧等就此告辞了。”
顾剑南知道阿木儿凛于穷神萧无的神奇武功,唯恐发生冲突,而至影响到他们的实力,那么明日与朴摩天决斗之时便会减去不少胜算的机会。
因而阿木儿在衡量双方的厉害得失之后,才作出三日后相见的决定。
顾剑南心想:“这个阿木儿不失是一个聪明人,他在衡量得失之后,所作出的这个决定,对于保持天龙寺的实力,有很大的影响。”
他淡然笑道:“大师们请慢行,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阿木儿面上微微浮现紧张之态,问道:“少侠,还有什么事情必需……”顾剑南道:“你回去之后,可对丹珠活佛一提,说三年前在塔城的一个客栈里,那个双腿残废的孩子,他可还记得……”他说至此处又顿住了,改口道:“没有什么,你们去吧!”
阿木儿合掌道:“贫僧必定遵照少侠的吩咐,将话传到。”
说罢,他行了一礼,然后回身以藏语喝令两声,顿时那些喇嘛回复成原先的纵式队形,排成两列进行,向着原先的方向奔去。
顾剑南望着那两条火龙飞奔离去,暗自忖道:“但愿我这么做没有做错……”他长长的嘘了口气,倒过头来,只见穷神萧无蹲在地上,不停地用手指在地上划着,也不晓得在划些什么,只划得地上横一条直一条的……顾剑南蹲下身去,问道:“萧老前辈,你想出了什么没有?”
萧无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道:“我只想起了我吐血吐得非常厉害,那时我把一柄宝剑藏了起来,预备等死,结果却遇到了毒神龙雨,他给我一种白色的药粉,吃了以后我便觉得全身没有病痛……”顾剑南掩不住心里的高兴,道:“你继续说下去吧!”
萧无眼中漾起迷茫之色,道:“此后便是他叫我捕蛇,他说那些蛇为害别人,所以要我捉蛇,我每天为他捉了蛇,他就给我那些药粉吃……”顾剑南道:“此后呢?”
萧无摇头道:“此后就是碰到了你……”顾剑南心中非常高兴,暗忖道:“现在与刚才比较起来,他已改变许多,看来是他的失去记忆之症必然可以恢复,只要给他时间与机会……”他凝视着萧无,间道:“在那以前的事,你是否能够记得起?”
萧无摇了摇头道:“以前的事对于我好像是一片空白,我刚才听到你提起那个残废的孩子,好像让我感到非常熟悉,但是用心去想的话却又想不起来,这真使得我非常痛苦……”顾剑南安慰地道:“你不要太用脑力,慢慢地自然可以想出来……”萧无叹了口气道:“我恐怕是什么都想不出来了,因为每当我一想起往事,便头痛欲裂……”顾剑南道:“我会帮助你将那一段空白的往事填满,你现在不要多想……”萧无苦笑了笑,问道:“我现在只有依靠你了!”
顾剑南道:“你只要相信我,我总会替你想出办法,治好那个怪病!”
萧无默然片刻,问道:“你为什么要放那些和尚走?我并不清楚你跟他们说些什么……”顾剑南道:“如果你的记忆恢复,你必然可以了解到我这些作法的用意……”他话一出口,便觉察出自己这句话可能刺激萧无,于是连忙转移话题道:“我们不要站在这儿谈话,现在你跟我回到泰和药店去,我们一面走一面谈,好吧?”
萧无站了起来,问道:“对了,你刚才提起什么泰和药店?莫非你住在那儿?”
顾剑南摇头道:“我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安定的住所,一直流浪江湖;只是因为我的一个朋友受伤住在泰和药店,所以这两天也一直待在那儿……”他于是把唐凤琳如何受伤之事告诉了萧无……萧无一面并肩与顾剑南一起缓缓奔行,一面问道:“既然那些和尚将你的朋友打伤了,那么你为什么刚才不跟我说,我们也把那些红衣和尚打伤……”顾剑南摇头道:“本来我是可以那样做的,但是天龙寺明天便要与金缕宫决斗,恐怕那样会有损他们的实力……”他话声顿了顿,继续道:“我本来想等那些和尚走后,悄悄跟了过去,但是我回心一想,却认为那样做或许会对我父亲不利,虽然我知道丹珠活佛的野心在争霸中原,但他与金缕宫决战对整个中原只有益处,却无丝毫害处。可是由于我父亲神智丧失,因而才被丹珠活佛所把持,所以为了我父亲的安全,我又想遏止这场争战的发生,但我如在此时露面,是最不智的……”萧无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
顾剑南又道:“那丹珠活佛一向心机颇深,他对于没有把握之事,绝不会冒然去做,尤其他知道这次与朴摩天的决战,有关天龙派的存亡与他领袖中原武林的美梦,他必然谨慎从事……”他的话声被一阵呼唤声打断,扬目望去,他只见三四个汉子手持灯笼站在小镇的街心。
他真不晓得怎会如此之快便已回到小镇之上,一听那些人的呼唤之声,他脚下一缓,凝目望去,只见那持着灯笼的汉子是泰和药店的仆罗福。
罗福提起灯笼,道:“是唐公子回来了吗?”
顾剑南正要回声答应,已听萧无道:“啊,原来你是姓唐!”
顾剑南尴尬的笑了笑,他也不能就此向萧无解释自己被罗福误称唐公子的理由。
他只匆匆说道:“我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再向你说明此事……”他迎向罗福而去,道:“真是不好意思,还劳你们的驾在此等候……”罗福见到萧无与顾剑南一起奔起,似乎颇为惊奇。
他多望了萧无几眼,方始道:“唐公子,我们奉主人之命,在此等了你们好一阵子了!”
顾剑南道:“贵主人真是非常多礼,事实上也不用如此客气,倒是你们辛苦了。”
罗福道:“我们倒没有什么,敝主人因为关心唐公子你去追赶那几个番僧,所以命我们在此等候……”顾剑南道:“那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不知我妹子怎么样了?”
罗福双眉微皱道:“唐姑娘受伤颇重,敝主人说非常危险……”顾剑南大惊道:“什么,非常危险?”
罗福道:“敝主人不敢随意用药,只先将唐姑娘的伤势稳住,要等公子你返来后一起再商量……”顾剑南心中焦急,道:“啊!我们快走吧!”
顾剑南一听得唐凤琳伤势危急,心中颇惊,暗忖道:“这下可糟糕了,唐姑娘伤得如此之重,要我如何是好?我当时不该先追赶那几个喇嘛,而应该先查看一下她的伤势……”他想起前几天自己身中鸠面婆婆的无形之毒,多亏得唐凤琳的救治,这才得以痊愈;她的伤势又因自己而起,一想到这里,心中更感不安。
在那几天里,唐凤琳必然是费尽心血,极尽心力,衣不解带的为他的毒伤费心,然而,她此刻却已受到重伤而至生命垂危……顾剑南心急如焚,急步行走,一面侧首对着急步追将上来的罗福问道:“唐……我妹子受伤之后醒来没有?”
罗福摇头道:“唐姑娘到现在一直未醒,据敝主人说她的内脏已经移位,并且内脏出血得很厉害,无法使那些污血排出来……”顾剑南问道:“贵主人难道一直没有用药物吗?”
罗福道:“敝主人目前只有以人参续命丸提续唐姑娘的元气……”他歉然道:“由于敝主人不敢随便下药,所以要等唐公子返回后再一并相商用药顾剑南心中有苦说不出,他又怎能向罗福说出自己并不会医道?而且要把自己和唐姑娘的关系说出来,也不是三言两句能够说得清楚的。”
罗福见他默然无语,继续道:“敝主人说过以唐姑娘那等精湛的药术看来,唐公子您的医道必然更高,现在您回来了,唐姑娘必然无碍……”顾剑南心中已是烦乱得很,一听罗福在身旁继续唠叨,更是心乱如麻。
好在他们这一阵急行,已经来到泰和堂门前,顾剑南方始松了口气。
泰和堂药店此时大门洞开,一个年轻的家丁束着手缩着脖子站在门旁,他一见到顾剑南等人急步行来,精神一振,迎了上来,道:“唐公子,您回来了?”
罗福忙道:“小洪,你快进去禀告老爷,说唐公子已经回来了!”
顾剑南道:“你不必通报了,我直接进去!”
那个叫小洪的家丁连忙道:“是!小的在前面带路。”
他偷望萧无一眼,却因为看到顾剑南脸色沉重,所以没敢出言询问。
罗福见到萧无像附身的影子似的紧跟在顾剑南的身后,忙道:“唐公子,唐姑娘此刻正躺在我们小姐闺房之中,这位……”顾剑南听得罗福之言,这才想起了萧无那身打扮来,他脚步一停,道:“萧老前辈,在下要去看我妹妹的伤势,请您在堂屋里稍待片刻如何?”
萧无笑了笑道:“你忙吧!我等着你便是了。”
顾剑南拉着罗福俏声道:“罗福,这位是我们的一个前辈,他素来都是游戏风尘,不修边幅,你就在堂屋里陪着他,如果方便的话,准备一些小菜和两壶酒……”罗福颔首道:“我们厨房里整天都有火,小的这就去叫他们准备酒菜。”
顾剑南自怀中掏出一封银子,交给罗福道:“这点银子你收下吧,就当作我们兄妹这几天住在此地的开销……”罗福摇头道:“唐公子,这个万万不能,唐小姐是为了我们受伤,我们应该尽这份心力使她安心疗养,无论如何是不能够收您的钱……”顾剑南见他坚持不要,淡然一笑,也只得将银子收了起来。
但是他的手还没有缩进怀里,已被穷神萧无一把拉了出来,道:“这老小子不要,你把银子交给我,我去买点酒喝!”
顾剑南一楞,只见萧无眼睁睁地望着自己,里面混杂着奇异的情绪,彷佛正在燃烧一般。
他心里一惊,忖道:“莫非他那疯癫之症又发了不成?”
当他看到罗福瞪着眼睛楞然望着自己时,淡然笑了笑,将那锭银子交给萧无,道:“萧老前辈,你要喝酒何不就在这儿喝?为什么要到外面喝?而且此刻夜已深了,外面也不会有卖酒的了……”萧无接过银子一把塞进怀里,道:“这儿药味太浓,我闻了心里就难过,好像跟以前在龙先生那儿一样……”顾剑南这才恍然萧无如何会跟自己要银子的原因,他暗自忖道:“萧无既然已经对龙雨起了厌恶之心,看来他已可以摆脱龙雨的控制,这对我倒是一个好现象……”萧无一接过银子,转身便走,顾剑南一把没有将他拉住,连忙高声问道:“萧老前辈,你不要走了,就在这儿……”萧无身形闪动快速如电,转眼便已从天井跃起,飞身上了屋顶,他回头朝顾剑南道:“我喝完了酒马上便回来!”
顾剑南还未答话,罗福已道:“这位萧老前辈也真是奇怪,小的已命人准备酒席,他却要到外面店肆去喝酒……”顾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