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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剑南道:“据我猜测,可能朴摩天早已获得消息,丹珠活佛要对付他,所以这次才把令尊接到金缕宫去,否则他不会反约丹珠活佛于五日之后相聚在金缕宫……”梅冷雪皱眉道:“我父亲?他怎么说?”
顾剑南听她这么一说,才想起了这么许久竟没有听到梅逸夫说话之声。
他问道:“令尊大人是不是骑马?”
梅冷雪摇头道:“不!他是乘我原先的那辆马车……”他诧异地道:“没有啊!”
梅冷雪吃了一惊道:“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她转首四望,却真的没有看到雪地之上,有第二辆马车,不禁大惊道:“我父亲到那儿去了?”
顾剑南道:“莫不是先到金缕宫去……”梅冷雪摇头道:“不会的,爹爹不可能抛下我不顾,而且他……”顾剑南喃喃道:“莫非朴摩天已经使出什么暗计……”雪地里一声暴喝传来,打断了他的话声,他们循声望去,而见雪地之上红影飞旋,正将朴摩天圈在中间。
朴摩天朗笑一声,身形不动,在那三个喇嘛的包围圈内左掌一立,右手握拳,连挥三下,已将那三个喇嘛的攻势抑祝只见他身形往左一侧,右拳一拐,倒击而出,左掌倏现,平挥而去。
雪地之间响起一声尖锐的啸叫,他那紫黑色的手掌,在飞翔的红影里一闪,往左首那个喇嘛劈去。
顾剑南认得那正是朴摩天拿手的“紫电手”那种诡异的功夫,他亲身体验过其中的厉害,知道那个喇嘛要糟了。
果然他意念刚起,那个喇嘛已经双掌一合,迎了上去,只听空气里发出一声暴响,劲风飞激,雪花乱舞,那个红衣喇嘛的双掌已碰上了朴摩天的紫电手。
顾剑南伏身车下,距离那搏斗的场中不过丈许,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红衣喇嘛脸上的肌肉一僵,两只手掌齐肘而断,惨叫声中,整个身躯跌飞而出。
“啪!”一声,那红色的身影跌落雪地,雪泥四溅,顿时雪地上出现一个大坑。
梅冷雪处身的角度,正好让她看清楚那个红衣喇嘛的面孔。
她只见那双肘断去的大喇嘛仰天倒在雪坑里,瞪大了眼,张大了嘴,脸色一片紫黑好似中了毒一般,她骇然道:“这是什么毒掌?好骇人哪!”
顾剑南道:“据他说叫做紫电手,这功夫确实非常歹毒,我昨晚与他动手,仅被他手掌擦过肩上便差点一命呜呼,幸得令尊相救,否则此刻还不和这喇嘛一样……”梅冷雪惊愕道:“他会这种武功,怎的我从来没听过?”
顾剑南道:“听说这种功夫是他在这三年中练成的,确实非常厉害!”
他颇为感慨地道:“朴摩天不愧是一代奇才,只是可惜他心机太深,意念太邪,妄想争雄中原,成为武林第一高手,以致行为处世多为丧失人性之举,将来,他总会尝得到自己一手造成的苦果!”
梅冷雪深为感慨地望着朴摩天,只见他身形飞旋,有似天际神龙,盘桓在那两片红云之间,矫捷勇猛,动作灵巧快速,一点都没受到那两个红衣喇嘛的影响。
她低声道:“你说得一点都不错,他……”她话声一顿,拉住顾剑南的手,道:“剑南你看!”
顾剑南凝神望去,只见那两个红衣喇嘛在一阵阵猛攻之后,似是耗力不小,已从攻势改为守势。
他们两人所施出的武功诡异绝伦,全不像中土的武功,猛厉之中全无章法。
他们的攻势狂猛,这一改为守势,更是坚若铁壁,顾剑南暗暗思忖道:“这两个喇嘛刚才因为被朴摩天出奇不意地施出紫电手杀死一人,心中愤恨惊怒,竭尽力量的抢攻而去,可是当他们发现朴摩天依然身形毫无停滞地在他们掌刀之下飞旋,立即便明白攻势无效而改为守势,可见他们与人搏斗经验之丰富……”他明白自己最缺乏的便是这种临敌的经验,自思若是换作朴摩天的话,那么他便不一定能在那两个喇嘛全力抢攻下安然而退。
因而他一见那两个喇嘛改变攻势为守势,立即全神凝住场中,幻想着自己面对那固若金汤的守势,该要从何着手予以击破。
这时,朴摩天冷笑道:“你们总算见机,没有一味猛攻,但是老夫自有办法击破你们的防御,我看你们两人还是束手投降,每人自断一臂,老夫便放你们回去!”
那两个喇嘛脸上尽是悲愤之色,他们虽然见到朴摩天没有展开身法发出攻势,只是与他们游斗,但是却也不敢冒险抢攻。
他们一听朴摩天之言,左边的那个红衣喇嘛道:“中土有人说过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我们为丹珠活佛作信使,你却将贫僧师弟杀了,岂不……”他话声未了,朴摩天大笑道:“老夫一向为人都是只凭心中好恶,绝不讲什么章法规则,看你们讨厌便想宰了你们……”他话声一顿,又大喝道:“老夫懒得与你们作口舌之争,你们还不赶快束手投降?难道非要老夫施出神功不可?”
顾剑南低声道:“看来他要施出那雄浑沉猛、无坚不摧的破雷锥了!”
梅冷雪轻声道:“破雷锥?我曾经见朴立人使出过,不见有什么惊人之处嘛!”
顾剑南笑道:“朴立人只顾着好玩,功力太浅,他还没有得到朴摩天一半真传,什么功夫在他手中施出来都没有了不起之处!”
梅冷雪道:“破雷锥真是这么厉害?”
顾剑南道:“我觉得非常奇怪,朴摩天的内力是正宗的无极心法,可是他本身的武功却是颇为复杂。”
那无极心法讲究的是气脉悠长,以柔克刚,而这破雷锥却是阳刚之功,那紫电手却又夹杂着阴柔奇诡的毒招,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
梅冷雪道:“只可惜他为人过邪,虽然有那么高的武功,却不能助他走上正路,故此为害也就更大……”顾剑南道:“武林之中奇人不少,总会有人能制得了他的……”他话声顿了顿,道:“就因为他的武功太杂,所以永远不能臻至绝顶,事实上他那破电锥的阳刚之劲,就不会是家父之敌……”他这句话并非看不起朴摩天,而是若以力道雄浑气势沉猛来说,朴摩天较之顾明远确实难以相提并论!
梅冷雪道:“令尊的武功绝世,朴摩天是……”话声被一阵大喝打断,她闻声望去,只见那个喇嘛竟然一改守势,并肩齐上,合力推出一掌,向朴摩天猛攻而去。
顾剑南道:“他们想逃了!”
梅冷雪凝神望去,只见那个喇嘛全力推出一掌,也不管朴摩天如何抵御,便霍地分道飞奔而去。
朴摩天连接两掌,身形微微一顿,已见到那两个喇嘛分道逸去,他大喝道:“你们要往那里逃?”
那八个黑衣铁卫原先站在二丈之外围成弧形,望着朴摩天与那两个喇嘛相斗。这时看到他们突然转身而逃,喝叱声中,纷纷拦截而来。
那两个喇嘛急不择路,再也无心恋战,一见那八个黑衣铁卫围拢上来,齐都腾身跃起,从那八个黑衣铁卫头上飞跃过去。
那八个黑衣铁卫未料到他们会如此急迫的逃走,全都愕了一下,然后分成两路,飞跃而起疾追过去。
朴摩天大喝一声,道:“若是让他们逃了,老夫要你们的狗命!”
他立身雪地之上,略为察视了一眼那两个喇嘛奔逃的方向,很快地便腾身而起,往右首那奔得较快的喇嘛追去。
他的身子刚刚腾掠空中,猛然雪地之中传来一声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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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暗算·丑妇·无形之毒
雪地之上,远远的出现两条黑色的人影,笑声刚落,那两条人影便已一分为二,快速绝伦的御空而来。
顾剑南目光锐利,远远望去,只见那两条黑色的人影一闪,转瞬之间,便已越过七丈之外,截住了奔逃中的那两个红衣喇嘛。
他骇然忖道:“这两个人是谁?轻功超绝,一跃竟达四丈多远,真使人惊骇!”
意念刚起,那急速飞奔的两个红衣喇嘛突地身形一颤,仆倒在雪地上。
梅冷雪惊道:“剑南,那是谁?这么厉害!”
顾剑南道:“我也没有看清楚,好像他们只挥了下手,那两个红衣喇嘛便倒在地上!”
那两个喇嘛的武功虽非一流,但也能与朴摩天力拚十余招,谁知却在那两个人一挥手之间,便被制住,这等功夫确实令他们惊骇。
顾剑南神色凝重,注目凝望,但见朴摩天身形自空而落,迎了过去,道:“劳动你老人家亲自来此,真是不好意思!”
顾剑南这下才看清那飞掠而来的两个黑影,左首的是一个手持拐杖的老婆婆,右边则是一个蒙面的黑衣少女。
那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道:“这倒没有什么,我看你这些手下身手也实在太差了,连这么两个和尚都拦不祝”朴摩天寒声道:“他们反应迟钝,是该受到惩罚!”
他的目光扫过站立旁的八名铁卫,喝道:“你们还不将这两个喇嘛提起来?快跟我滚回宫去,少站在这里碍眼!”
那八个铁卫垂头丧气的把两名喇嘛扛起,然后默默地走了回去。
朴摩天道:“师叔,那个梅老鬼是否……”那手持拐杖的老妇人阴阴一笑,道:“老身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尽管他有第一高手之称,但在老身的‘无形之毒’下也逃不过,此刻已将他囚在地牢之中。”
朴摩天道:“谢谢师叔了!”
那个老妇人道:“自己人何用客气?你照顾的那两个女娃儿呢?她们还没发现梅老鬼已经不在了吧?”
朴摩天冷冷一笑道:“就算发现了,她们又能怎样?”
顾剑南只听到这里,心神大震,便无心再继续凝神谛听下去!
他的神色被梅冷雪发现,问道:“剑南,那个老婆婆是谁?她说了些什么?”
顾剑南道:“冷雪!她说令尊已被他们暗算,囚禁在金缕宫里……”梅冷雪惊道:“什么?我父亲……”她摇头道:“我不相信,他老人家……”顾剑南没等她把话说完,伸手捂住她的嘴,附在她的耳边道:“冷雪,那老太婆好像已经听到我们说话之声,你快决定走不走?”
梅冷雪望将过去,果然见到那个银发老妇和朴摩天齐都注视这边。
由于她的目力不能够将八丈之外的人看得清楚,只看到那老妇人一头白色的发丝和黑色的衣衫在雪花里飘动。
可是顾剑南却已经将那老妇人的面貌看得清清楚楚,顿时,他吃了一惊,忖道:“天下还有如此丑陋的人?”
敢情那老妇人面色焦黄,一脸皱纹,面上一条长疤挂过嘴角,将半边脸都牵得歪斜,而另外的半边脸上则满布一颗颗紫黑色的葡萄状肉瘤。
这样子已经够丑了,她却还涂朱贴翠,将两道眉毛剃光,然后画成一道弯弯的柳叶眉,更使人看了恶心。
梅冷雪将顾剑南按在嘴上的手拉开,低声说道:“剑南,你怎么啦?”
顾剑南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为那个老太婆的丑怪样子吃了一惊……”梅冷雪道:“剑南,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顾剑南道:“快走!不能等他们过来之后再逃,那时可能逃不了……”侮冷雪道:“可是我父亲……”顾剑南目光毫不转移地凝视着那个老妇人,只见她与朴摩天似乎在谈论些什么事,所以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他正要说话时那八个铁卫已经走了回来,将他的目光挡祝收回视线,他低声道:“现在你不能再顾及令尊了,我们若是能逃得出去,自然有机会可以将他老人家救出,何况他老人家神功盖世,不一定会如此轻易的被他们制篆…”梅冷雪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