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掌握,他一个孩子又怎能跑得了我的掌心?”
朴摩天道:“是的,谅他也逃不过师叔手掌,若是抓住他,我非要叫他尝一尝天下最厉害的毒刑。”
他们说话之间,人已掠过那一大片被白雪覆盖的树林,距离顾剑南也不足十五丈之远。
顾剑南非常明白武林中人最忌“逢林莫入”这句话,他若是没有顾忌的话,早就冲进那一大片树林中藏身起来了。
由于他见到梅冷雪和小凤往那片树林中奔去,他为了引开朴摩天等三人,自然不能进入林中。
而且那片树林的范围虽然不小,但是此刻已是初冬,树叶凋落,只剩下槎丫的树枝覆着白雪,他若也奔进林中虽然不虞被朴摩天他们搜到,可是却怕梅冷雪与小凤被他们碰见而遭遇不测。
他在奔到树林边缘后,不但没有进入林中,反而朝相反的方向奔去,并且让自己的身形缓了下来。
就这么稍缓片刻,朴摩天和那黑衣老妇已追近十丈,顾剑南一见他们加劲追来冷笑一声,又加快步履,疾速奔去。
那黑衣老妇尖声喝道:“姓顾的小子,你有种就别逃,与老身较量一下,尽是在逃,又算得了什么英雄!”
顾剑南大笑道:“在下虽然算不上英雄,可是你们却是狗熊,有种的话,你们就追上来吧!”
那黑衣老妇气恼地冷哼一声,尖声道:“姓顾的,你若让老身追上,老身不生吃了你才怪!”
顾剑南大笑道:“哈哈,小心别把你给撑死了!”
那黑衣老妇恨得咬牙切齿,待要施放巨毒,却因为朔风呼号,双方距离又过于遥远,根本无法施展出来,恨得牙痒痒的但又无可奈何!
朴摩天高声道:“顾剑南,你身为血手天魔之子,却像孩子似的逃跑,岂不害了你父亲的名头。”
顾剑南大笑道:“朴摩天,你忘了三年前被家父一掌打得吐血之事?他老人家若是在此,恐怕你早就溜了,还敢在此狂叫?”
朴摩天冷哼一声道:“你那死鬼老子只怕此刻早已尸骨无存了,亏你还把他提出来!此刻他若是碰上老夫,看我不一掌毙了他!”
顾剑南忍着心中的难过,大声道:“朴摩天,你这不要脸的老匹夫,还有脸在这儿吹大气,我若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朴摩天怪笑道:“你若要撞死,老夫就在这儿等着你……”他心中突然一动,忖道:“这小子向来不是如此懦弱,虽然他眼见师叔毒功天下无敌,却也不至于这样,莫非他……”他脚下一缓,喝道:“顾剑南,你为何如此亡命的奔逃?那个丫头呢?莫非你想将我们诱走?”
顾剑南心中暗惊,大笑道:“朴摩天,你有本事找我,别又牵涉到他人身上去!”
朴摩天冷笑道:“老夫走过的桥比你行过的路还要多,岂会上你的当?那两个丫头必然是逃入林中!”
顾剑南回头一望,见他脚步一停,似要转身往树林中去搜查,心中一急,忖道:“这家伙到底是老奸巨滑,他若是入林搜索,说不定便能找到冷雪……”他脚下一顿,转过身来,大喝道:“朴摩天,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你和那老巫婆去搜吧!
她们早就走远了,你现在才到呀!”
那黑衣老妇见到顾剑南站在雪地上,不再往前急奔,心中大喜道:“摩天,你就去林中搜索,老身与琳琳追去,谅那小子也逃不了。”
顾剑南生恐朴摩天会听信那老妇之言,大声喝道:“朴摩天,你不要替你那窝囊废的儿子报断臂之仇吗?我就在这儿等你,你为什么还不来?”
朴摩天一听他提起朴立人断臂之恨事,顿时一股热血直冲脑际,再也不顾得去搜索梅冷雪了,大喝一声道:“顾剑南,老夫非宰了你不可!”
顾剑南见到就在这双方对话的刹那,黑衣老妇和那名唤琳琳的蒙面少女已追到距离不足七丈之远。
双方这一接近,他更将那黑衣老妇的面貌看得清楚,那丑恶凶狠的容貌真个有似梦中所见的夜叉,他心中一惊,又见到朴摩天急追而来,于是不再停留,旋身继续飞奔而去,随着步履的急驰,他竟发现地势愈来愈高了。
他在那死谷之中,曾经得到铁伞尊者传授的密宗独门轻功提纵之术,仗着这种功夫,他在苦练三年之后,终於越过数十丈的峭壁,脱出死谷。
当然,在那峭直的石壁上,若非铁伞尊者每隔数丈便钉一铁环,他是不可能超越如此高的峭壁。
但是他这种轻功提纵术确实对于山坡峭壁较平地之间更能发挥威力。
当然,这因为密勒池深处于藏土高原境内的深山之中,密宗高手自然最擅长登山提纵之术。
顾剑南越奔地势越高,他的身形也越来越快,丝毫没有因为地形的影响而减慢奔行的速度。
那黑衣老妇和蒙面少女奔着奔着,也已觉察出这种情形,她眼见原先跟顾剑南相离仅仅七丈不到,此刻竟又拉远到八丈有余,而且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她暗暗惊凛,回头道:“琳琳,看来我们非要施出‘飞蜈’不行了!那小子好像跑惯了山坡地,我们绝对追不上他的!”
那黑衣少女眼中露出惊骇之色道:“师父,您老人家花了十年功夫,就喂了那么三条飞娱,原是为了对付你老人家的老对头的,此刻……”黑衣老妇没等她把话说完,叱道:“我既已决定了,你不必多言。”
那蒙面少女道:“师父,不是徒儿要多话,实在因为他并不值得师父你施出这等厉害之物!”
黑衣老妇哈哈怪笑道:“琳琳,你看上这小子了?”
蒙面少女全身一颤,脚下一个踉跄,几乎跌倒于地,那黑衣老妇伸出鸟爪样的手将她的右臂抓住,道:“琳琳,你难道忘了你的身份?”
那蒙面少女身形被黑衣老妇托住,顿时轻松不少,可是却似全身都没了力气,任由那黑衣老妇托着飞奔。
她颤声道:“师父,徒儿不敢忘记……”黑衣老妇厉声道:“既然不敢忘记,那么还不快把飞蜈拿出来?”
那黑衣蒙面少女犹豫了一下,伸手到怀里掏出一个血红斑烂的竹筒,道:“师父,徒儿还请你老人家考虑一下,是否值得这样做?以后……”黑衣老妇狞笑一声,怒道:“管他什么以后?今天老身非要宰了这小子不可,他竟敢把我拐杖折断!”
她话声顿了顿,霍地将黑衣少女提了起来,扛在自己肩上。
顾剑南此时飞越奔越快,距离那黑衣老妇又将达十丈多远,而山坡的斜度也越来越陡,加上地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路滑又陡,确实不大好走。
那黑衣老妇如此好的轻功,奔行在这样的陡路雪地上,也显得很是吃力,又加上她背上扛着一个人,身形更加慢了起来。
当她见到顾剑南健步如飞,竟是丝毫都没有受到路滑山陡的影响,不禁心中更是气愤。
她厉啸一声道:“姓顾的,老身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不停步,老身便将施出独门奇术,置你于万劫不复之地!”
顾剑南回过头来,只见那黑衣老妇扛着蒙面少女,奔行在自己身后十丈之外,而那朴摩天则远远拉开了将近十五丈之遥。
他脚下顿止,转过身来,大笑道:“老巫婆,别在那儿空言恫吓,有什么绝招,你就施出来吧!”
他虽然晓得那鸠面老太婆弄毒的本领高明无比,但是在这么远的距离,那老太婆是绝不可能施出什么巨毒的!
他心想只要保持十丈的距离,绝不可能受到那黑衣老妇的暗算,所以话一说完,他立即又转身朝上面奔去。
那黑衣老妇看到顾剑南这个样子,气得几乎要吐血,怒喝一声,道:“姓顾的小子,你是自己找死了,这可怪不得我鸠面婆婆。”
“鸠面婆婆?”顾剑南暗自思忖道:“这鸠面婆婆到底足谁?怎地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心念未定,他已听到鸠面婆婆叫道:“琳琳,准备了!”
他心中诧异,不知道那黑衣老妇要弄什么鬼,奔逃之中,回头望了一眼。
他想:“她们这是做什么?”
敢情那个蒙面少女原本是坐在鸠面婆婆的肩上,现在却是双脚站在她的肩上,就像赶集时跑江湖的所玩的叠罗汉把戏一样。
当然她们两人都是武林绝代高手,腰身的挺直与步履的沉稳,绝对非跑江湖的艺人所能比得了的!
但是,她们又为什么要这样呢?
顾剑南很快地便找到了答案,他暗忖道:敢情她们是想藉力使力,让那琳琳跟弹丸似的被鸠面婆婆掷出去!
他转念一想,暗道:“但是尽管那蒙面少女可以藉力,却也不可能一举跃出十多丈远,何况她就算能跃到我的身边也不一定会是我的对手。”
心念未了,只听得鸠面婆婆大喝一声,振臂一招,抓住蒙面少女的双足,用力往前抛出。
那蒙面少女整个瘦弱的身子好像一只大鸟般飞射天空,她双臂一展,斜斜往顾剑南射去。
顾剑南只听得空中风声一啸,那黑衣少女已追近不及五丈多远,他深吸口气,急掠而去,转眼又拉长了一段距离。
这时,那个少女斜射的身子即将坠落,猛然听得她尖喝一声道:“看飞蜈!”
顾剑南闻声一惊,只听得背后一阵嗡嗡之声,急逾电掣的追将过来。
他凛然回首,只见那个黑衣少女已经跌落地上,而在她之前,一条长有丈许、通体火红的蜈蚣急追过来。
那条蜈蚣足足有婴儿的手臂那么粗,百足划动唇钳张开,随着两片发光的肉翅煽动之下,快速绝伦地往自己后颈射到。
就这么一回头之际,他的身形并没有停留,可是那只飞蜈已经追到距他不足五尺。
顾剑南一生之中何曾见过如此奇怪的毒物?直吓得他几乎全身麻木,加上那个飞蜈急速射到,随之扑来一股腥风,更使得他为之呕吐。
他心知飞蜈以惊人的速度追来,自己不要奔出二丈便将被追及,他暗暗一咬牙,预备转身挥剑将那蜈蚣杀死,却猛然见到前面的路径为之一断,远望过去,二十多丈之外才是另一条雪径。
他微微一愕,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中循着一条大石梁奔来,奔到石梁尽端竟是一条深渊阻隔着。
一愕之下,他随即大喜,忖道:“敢情是老天救我!让我无意中走到此处……”若在三年之前,他绝不会有这种思想,因为他将无法跃过二十多丈远,势必被迫转身对抗鸠面婆婆与朴摩天,那么结果是必死无疑。
可是此刻他手中有铁伞尊者传下的铁伞,靠着这枝铁伞,他足信自己可以安然跃下深渊。
他心中一喜,立即撑开铁伞,跃身朝渊下一跳。
本来他认为自己突然这么一跳,那只飞蜈必然不能也跟着追下,所以才没有返身将那飞蜈杀死,以免影响自己行动的速度,而被鸠面婆婆追及。
谁知他的双足才一离开石梁,背后咻地一声急响,立刻颈后一痛,几乎像是在脖子上被人砍了一刀。
他马上便知道自己失算了,未能当面对着飞蜈,以致在这刹那间,被飞蜈以较方才更快两倍的速度噬中脖子。
他心中一沉,也不及多想,运起浑身劲气,护住所有要穴,然后左手飞快地往脑后一伸,疾抓过去。
他虽然没能看到脑后,但是这疾伸而去的一手却恰好抓住那只飞蜈,只听他猛地一声大喝,手掌上力道疾涌,硬生生地将那条飞蜈扯为两断,揑得粉碎。
可是就在这时,他只觉整条脖子连同脑袋都为之麻木,脑海里已没有思想……在所有的思想尚未完全丧失之际,他只记得一件事,那便是紧紧地握住伞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