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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说出这样一件事。
“哦?我去看看!”吴子昂心念一闪,暗想难道是那件事?当下连忙向前堂走去。
“大将军,您可回来了!”一见吴子昂进来,坐在椅中喝茶的内侍总管安公公立刻脸上一喜,起身便迎了上去。
“听我娘子说,安总管一早便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吴子昂也不废话,开问见山地问道。
“正是!”安公公低声答道,然后用眼神瞄了瞄在一旁的几个下人。
“你们暂且下去!”吴子昂立刻会意,摆了摆手,那几个下人立刻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安公公这才神秘兮兮地从袖中掏出一份密旨,递于吴子昂,悄声道:“皇上密旨,让大将军即刻启程秘密赶往天门关,接管宫严的所有军队!”
果然,吴子昂知道自己的预料没有错,安公公此行果然是传达武尚的密令,看来,岳父的计划提前了。
接过那份密旨,吴子昂粗略的看了一遍,内容无非是撤去宫严大将军之位,改任他为西部天门关最高将领,负责边防事宜云云。
不过,吴子昂心里清楚,这份密旨能否被宫严的部下接受,尚在未知之数,他此行天门关,吉凶尚难料!
〃转告皇上,我这即可前往”吴子昂密旨一收,微笑向安公公道:“安总管可回去复命!”吴子昂密旨一收,微笑向安公公道:“安总管可回去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皇上特将御前八名金卫调与大将军,现在他们就在府内!”末了,安公公又附耳递上一句:“这八人非是知情之人,大将军尽管差遣他们做一些凶险之事,最好在返回京城时,这八人一个不剩!”
“我明白!”吴子昂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暗道岳父这是想假借他之手,将这武功不俗的八名金卫除去。
“如此,奴才祝大将军一路顺风,马到功成!”安公公脸上现出奴颜卑膝的笑意,双手一拱道:“奴才告辞了!”
“多谢安总管,怒我不远送!”吴子昂亦拱了拱手笑道。
目送着安公公离开,吴子昂望着手中的密旨怔怔出了会神,然后才扬声道:“铁大哥!
话音方落,铁刃的身影己出现房内,快步走了过来,铁刃低声问道:“可是要你即刻西行!”
“没错!”吴子昂手中把玩着那份密旨,缓缓点头道:“铁大哥与我走一遭罢!”
“你若不带我去,我还真不放心!”铁刃笑望了吴子昂一眼,随后忽地想起什么,眉头一皱道:“此去西天门关,行程遥远,我担心小兄弟的身体吃不消!”
“无妨,我早订好了路线,开始我们自漓江口登船以行水路,待转到鲁州再转以马车!
总算起来,水路占有大半,我不会很辛苦的!”吴子昂成竹在胸地说道。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小兄弟如此卖力,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值得么?”铁刃轻叹了口气,问道。
“铁大哥认为呢?”吴子昂微笑反问道。
“我终究不是你!”铁刃摇头道。
“首先,他是我的岳父,而如今我和他又同在一条船上,如果此次起事失败,不单是岳父,连我亦无法幸免!在这种情况下,我焉能不惮心竭力?”吴子昂收起了笑容,将目光望向窗外,淡淡地道:“唇亡齿寒,铁大哥应该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罢?”
铁刃缓缓点了点头,道:“既然决定立刻启程,小兄弟就快准备一下罢!”
“嗯!”吴子昂应了一声,将密旨置入怀中,口中喊道:“福伯!”
建兴一十七年十月,秦帝武威忽然病危,消息传至整个京城,文武百官皆预感到,王朝的又一次更替来临了。
作为太子嫡系,左相张仲叔在得知这一消息确实之后,开始书信传于远在边关的大将军宫严,开始着手于确保太子顺利接替皇位的大计中。
而另一方面,三皇子武治的朝中势力也开始运作,如让武彻顺利登上皇位,那等待前者的,将是无比凄惨的命运。这一点,武治认识的很清楚,因此他眼下只有孤注一掷,背水一战。
就在两方紧罗密鼓,行将上演一幕手足相残,祸起萧墙之乱时,吴子昂己经带着铁刃,刘福以及八名金卫镇守的天门关。
天门关共有驻军八万,皆是宫严嫡系,是大秦之中除却吴氏铁骑外的第二大军方势力。
近年来,随着北梁国力渐衰,对大秦的威胁远不如前,不过尽管如此,秦帝武威仍然非常重视西防,一直派宫严镇守。
“圣旨到!”拖着长长的尾音,在铁刃,刘福以及八名金卫簇拥下,吴子昂大摇大摆的来至大将军宫严在天门关的府邸前。
“圣旨在此!”吴子昂向着守门兵士一举手上圣旨,口中喝道:“还不快去通报!?”
守门兵士怔了一怔,见吴子昂等人气势十足,当下不敢意慢,连忙分出一人向府内奔去 实际上,按吴子昂的估计,宫严此刻怕己赶回京城,听闻皇帝病危的消息,他就不信对方能稳稳呆在边关。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天变(七)
然而,出乎吴子昂等人的预料,不多时,一身戎装宫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还有几名面目陌生的中年将官。
见到吴子昂等人,宫严与身后几名将官俱是面色一变,他们不认得吴子昂,但皇帝手下八名金卫确还是认得的,由此可见这来传旨的上差绝非是冒牌货色。
“宫严见过上差!”宫严上前一步,神色显得十分恭敬,拱手施礼道。
“噫!?”见到宫严这般态度,吴子昂不由疑念顿生,不过表面仍不动声色,手中徐徐展开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约,扬威大将军宫严长年镇守边关,劳苦功高,故命其即日回京受封,原有边关守将一职,由威武将军吴子昂代任,钦此!”
“什么?”听吴子昂念完圣旨,包括宫严在内的所有将官不由面色大变,其中有几人甚至轻呼出声。
“宫大将军,接旨罢?”吴子昂将手中圣旨向前一递,示意对方接下。
“这……?”宫严迟疑了片刻,方伸手接过圣旨,面上勉强绽出一丝笑容道:“上差远来劳苦,先请进去歇息,待末将摆下酒宴,给几位大人接风洗尘!”
“那就有劳宫将军了!”吴子昂向着宫严一拱手,然后带着铁刃,刘福,及八名金卫向府内走去。
此时宫严向着身旁一名副将使了眼色,后者立刻会意,便欲转身离开。
“那个那谁谁!”冷不防,吴子昂忽然转过头,向着准备偷偷溜走的将官招手道。
“呃!上差有什么吩咐?”那副将初是一怔,但随即恢复了常态,面上堆笑说道。
“看你面熟的很,似乎在哪里见过!”吴子昂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双眼望着这名副将,脸上一副很肯定的神情道:“一定在哪里见过,容我想想!”
“上差说笑了,卑职长年在外,近年从未回过京城,上差怎会见过我!”那副将连忙答道。
“难道我会记错,是了,也许是我记错了!”吴子昂微笑望着那名副将道:“请问如何称呼?”
“小的叶听风!”那副将不敢怠慢,恭声答道。
“原来是叶副将!”吴子昂点点头,转头望向宫严等人道:“本将军奉皇上之命,带来不少赏赐分于诸位,诸位且随我来罢!皇上再三交待,人人有份,因此诸位将军千万莫要推辞!”
宫严等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虽然还不明白吴子昂的用意,但在心里他们已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虽然这里是宫严的地盘,但在八名金卫的虎视眈眈下,包括宫严在内的六人,皆不敢轻举妄动。
“诸位大人,请罢!”吴子昂微笑着一挥手,仿佛这里他才是主人。
“请,请!”宫严与其他五个将官望了望一身金甲的八卫,口不对心的应道。他们虽是行伍出身,但对上皇帝身旁的金卫,是绝对没有胜算的,这一点他们很清楚。
一行人来到前堂,宫严立刻吩咐下人看茶,却被吴子昂阻了下来。
“茶先不忙喝,有件事情,我想请教一下诸位!”吴子昂笑望着众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上差尽管说!”宫严与其他将官连忙点头道。
“宫严大将军现在何处?”吴子昂盯着‘宫严’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
吴子昂此言一出,‘宫严’等人立刻变了脸色,有几人甚至悄悄的将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
“上差说笑了,宫某不就在你面前么?”‘宫严’强笑一声,试图蒙混过关。
“真的么?”吴子昂似笑非笑地望着对方,口中戏谑道:“宫大将军莫非不认得我是谁么?又或是您当真不计前嫌,忘记了失子之痛?”
‘宫严’闻言暗道一声完了!他此时已知道自己的马脚露在哪里。这吴子昂分明就是大将军的仇人,他却用如此谦恭的态度与对方说话,对方若不起疑心那才见鬼。
铿,铿!两声脆响,其中两名副将沉不住气,嗖的跳在一旁,迅速拔出了腰刀。
吴子昂看都不看那两人一眼,目光一扫其余四人,淡淡地道:“给你们一个选择,效忠宫严,或是效忠皇上!前者请随这两名勇气可嘉的将军一起,后者的话,到我边上来!”
听着吴子昂的话,‘宫严’几人已经明白,对方此来是专门对付大将军的。眼见八名金卫堵住了门口,又见一白发老者用鹰隼一般的双目凝视着他们,这几人心中不由七上八下,打起鼓来。
忠于宫严,还是忠于皇上,这是个问题!
“一柱香的时间为限!”吴子昂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望着几位面色阴晴不定的副将,补充了一下时限。
房中立时变得无比的肃静,宫严与另三名副将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皆是一脸惊惶的神情。
片刻之后,一人缓缓站起,紧接着迈上几步,来到了吴子昂身侧。
“叶听风,你……无耻!”先前跳将出来持刀的副将之一望着此人,不由怒声斥道。
“傻X!”叶听风毫不动怒,只是漠然望了对方一眼,口中吐出两个字。
“很好!”吴子昂歪着头,打量了叶听风一眼,微笑道:“你是个聪明人!
“多谢大将军夸奖!”叶听风闻言立刻躬了躬身,面上却无任何表情。
“我期待着下一位!”吴子昂的目光移向‘宫严’及另外两人。
“拼了!”先前两名持刀的副将互相交换个眼神,怒喝一声,手挥钢刀齐向吴子昂扑去。
“杀了!”吴子昂回答他们同样的两个字。
但见灰影一闪,刘福身形鬼魅般的扑出,那两名副将只觉眼中一花,咽喉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扼住,随着咯咯两声脆响,方才还活蹦乱跳的人转眼变成了两具尸体。
丝!‘宫严’与另两名副将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不约而同的现出惊恐之色,互望了一眼,各自缓缓站起身,来到吴子昂的身旁,低声道:“愿听吴大将军吩咐!”
“很好!”吴子昂满意地点了点头,向着‘宫严’道:“把你的面具摘下来罢!”
“卑职用的是易容药物,须用水才能洗去!“那‘宫严’讪笑答道。
“原来如此!”吴子昂心念一转,继而问道:“几位将军如何称呼?”
“卑职陆元奉!”那假宫严首先开口道。
“卑职钱照南!”另一副将军接着道。
“卑职黄夕!”最后一人亦回答道。
“我且问你们,宫严现在何处?”吴子正了正身子,望着几人沉声问道。
“宫大……宫严早在七天前便率领亲军五百人,赶往京城!”仿佛邀功一般,那假扮宫严的陆副将连忙答道。
果然!听闻皇帝病危,这厮迫不及待赶了回去,唔,还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