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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心法,与凤凰涅槃大法同为当今世上两大至阳至刚之奇功,前者虽不及后者精纯,然而借刀式施出,其霸道之处却是略高于后者。你们两人分别为这两种奇功的传人,如此偶遇倒也是异数!”鬼王的目光从吴,风两人身上扫过,面上闪过古怪的神色:“若是为敌,当是两败俱伤,若是为友,却可互得裨益!”
闻听鬼王之言,吴子昂与风易寒不禁相视一眼,面上齐现出迷惑之色,他们弄不懂鬼王说出这番话的目的到底何在?是在暗示两人今后不可为敌么?然而这与鬼王又有何相关?莫非鬼王是因风易寒乃故人之徒才作如此暗示么?
在这一刻,吴子昂隐约感觉到,鬼王今次之所以现身并非是针对他,而是为风易寒而来。他自己不过恰逢其会,因此与鬼王遭遇罢了!
“子昂,与你的武功相比,你在千红楼后花园的表现却是更令老夫叹为观止,那云解衣尚算是个老江湖,却依然被初出茅庐的你玩弄于股掌之中!子昂之心智,可见一斑!”顿了一下,鬼王忽然话题一转,面向吴子昂微笑说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晚辈虽凭借小聪明骗得过那云夫人,最终却被前辈拣了便宜,以至功亏一篑!”吴子昂闻言不由苦笑一声答道。
“老夫亦觉得惜,若不是静观小徒出手,子昂怕是早已作地府之魂了!”
鬼王面上仍带着淡淡的笑容,但吴子昂却分明感觉到,方才那个似在感怀岁月苍老的鬼王已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仍是在青松林,在千红楼意欲出手置他于死命的鬼王。当下心中一惊,顿时起了戒备之念,然而面色却仍不变,微笑答道:“晚辈真是不懂,那东西前辈已经得到,却为何仍不肯放过我?那东西落入前辈手里已有数人知晓,难道前辈打算一一灭口么?”
“即便全天下人都知道这失魂引落于老夫手中,老夫又有何惧哉!?”鬼王脸上露出傲然之色,口中轻哂道。
“失魂引!?”风易寒闻听这三个字不由脸色大变,目光紧凝向鬼王。
鬼王对于风易寒异样的神色视而不见,口中接着说道:“换作是子昂你,你是会选择将你的敌人扼杀于萌芽之中,还是任其发展成为你的心腹大患?”
“敌人!?心腹大患!?”吴子昂有些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当下不禁摇头失笑道:“我有何德何能,敢与前辈为敌?前辈之言实在令我有‘欲之加罪,何患无辞!’之感!”
“也许罢!”鬼王轻轻一笑道:“老夫行事,全凭个人喜好,从第一眼望见子昂之时,便觉得子昂将来必有一天会成为老夫的劲敌,对于此,老夫只能说子昂你运气太差了!”
“生杀大权虽掌握在前辈手里,但晚辈亦不会做以待毙!”吴子昂面上笑意不减,伸手端起酒碗亦是一口饮尽,杀他?对方恐怕难以如愿!也许未曾等对方出手,他已与父亲战死在洛城城头了。
“老夫很欣赏子昂的豪气,亦期待下次交手子昂能带给老夫新的惊喜!”鬼王低低一笑,又转头向风易寒道:“将这样东西转交于你师父,就说老夫答应她的事,已经完全办到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置于桌上。
吴子昂目光触及桌上那张异常熟悉的旧羊皮,‘失魂引’三个字几乎脱口而出。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鬼王千方百计夺来这异宝‘失魂引’,竟然是为了赠于他人,由此看来,这鬼王与风易寒的师父关系必是非同寻常!
“这是……!?”风易寒望着着桌上那块破旧的羊皮,面上闪过迟疑之色。
“这是你师父最想要的东西,你不也是为此前来的么?”
听闻鬼王之言,风易寒面上涌现出难以置信之色,半晌方惊道:“前辈莫不是在说笑?”
“老夫从不知说笑为何物!”鬼王轻哼一声,长身而起,青衫一闪,已然飘至门外。
“子昂,我们后会有期!”转眼间人影已消失不见,但鬼王清冷的声音却仍然回荡于吴子昂耳中。
也许,真是他运气太差了罢!竟然无故惹上鬼王这般魔头!不过此时已无关紧要了,他最终的归宿注定是在那洛城城头之上!
“吴兄,这真是‘失魂引!?”风易寒伸手将那块羊皮拿在手中,面上现出怀疑之色。
“依鬼王前辈之身份,怕是没有骗风兄的必要罢!更何况,这东西曾经我手,对于其真实性我可向风兄做出保证!”吴子昂微笑答道。
“听方才之言,这东西应是鬼王前辈从吴兄手中夺走的罢?吴兄可有物归原主的打算?”风易寒明亮的双眼中透着异样的神色,缓缓说道。
“风兄可是在试探于我!”吴子昂含笑摇摇头:“老实说,我对于这东西半点兴趣皆无!”
风易寒闻言并未答话,只是用双眼凝向对方,似是在分辨吴子昂话中的真假。半晌之后,方以叹服的语气道:“像吴兄这般毫无贪念之人万中无一,在这等异宝面前,我自认做不到心如止水!”
“风兄高抬我了,如果你了解我目前的状况,便不会作此想法了!”对于一个即将要魂归地府的人来说,任何宝物都已引不起他的兴趣!吴子昂暗叹一声,伸手拿过那坛花雕,为自己满满倒上一碗,然后向风易寒道:“风兄,请!”
风易寒微微一怔,继而收起那张旧羊皮,然后端起酒碗笑道:“吴兄,请!”
两人微一碰碗,便各自仰头饮下。
伸手擦了擦嘴边的酒渍,吴子昂向着对方一拱手道:“十分感谢风兄的款待,只是我还有事在身,不能陪风兄尽兴了!”
“吴兄这便走了?”风易寒放下酒碗,愕然问道。
“日后若有相见之时,我必定陪风兄一醉方休,只是眼下确实有要事待办,还请风兄见谅!”
听了吴子昂之言,风易寒知道强留不得,只好点头道:“我现在安平客栈地字三号房,吴兄若有空闲,可去此处寻我,只是可惜,我在洛城亦不会多作逗留了!”
望着对方惋惜的神色,吴子昂看出对方倒是存心与他结交,只是,他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风兄,告辞!”
“吴兄,慢走!”
再次拱了拱手,吴子昂站起身,迈步离开了这家鸿运酒楼。
望着吴子昂离去的背影,风易寒摇摇头,轻叹了口气,他觉得对方甚是对他的脾气,若不是急于返回天山将‘失魂引’交还给师父,他必会在洛城多待些时日。
正自出神时,忽得觉得右侧有些异常,不禁转过头,目光正迎上几双充满诡异的闪烁眼神。心中一动,立时想起怀中的异宝‘失魂引’!方才鬼王说话之时,并未刻意压低语气,因此他猜想这‘失魂引’三个字极有可能传入周身旁人的耳中。
风易寒不禁暗自冷笑,想打他的主意,不怕死的尽管来罢!当下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银置于桌上,口中喊道:“小二,结账!”
***
吴子昂才迈进城守府大门,便觉得气氛有异!整整城守府内内外外透着一种紧张肃穆之意。
“公子,大将军正四处寻您!”守门兵卫一见吴子昂,不由面现喜色,连忙说道。
“哦,知道了!”吴子昂应了一声,心中隐隐感到一阵不妥,当下迈步急向前厅行去。
一进前厅,便见吴天耀正在房中来回度步,而赵以恒,燕衡等将军及管家刘福亦分列两旁,一个个神情悲切,双目泛红。
“子昂,你回来的正好,为父已经安排妥当,你速与诸位将军一同撤回平阳!”
未等吴子昂开口,吴天耀已上前一步,伸手捉住对方的手急声道。
“不,孩儿已经决定了,与爹爹共守城池!”吴子昂摇摇头,面上现出坚决之色,后退一步,挣脱了对方的手。
望着儿子坚毅的神情,吴天耀双目中涌现出一阵泪光,缓缓转过身,用微带颤动的语气吐出两个字:“拿下!”
话音刚落,刘福矮胖的身躯已然扑至吴子昂身后,出指如电,轻轻点在对方后心上。
第二卷 夜雨江湖 第五十章
洛城外卫军大营。
“大将军,适才望楼的兵士来报,洛城城头守军忽然撤下大半,动向不明!”齐将军急匆匆地走进中军大营,向莫不为报告这一异常消息。
莫不为闻言双目神光一闪,继而面上现出思索的神色,半晌方低声自语道:“难道,他准备撤军了!?”
“大将军,我们怎么办?要攻城么?”齐将军急声问道。
莫不为踱出两步,攸地转过身,望向齐将军沉声道:“传令三军,立刻攻城!”
“是!”齐将军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帐外。
“若让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我南卫军威将置于何地?”莫不为眼中现出凌厉的光芒,口中喝道:“来人,备马!”
***
耳听着窗外一阵阵轰隆的战鼓声,吴天耀再次望了昏迷之中的吴子昂一眼,然后向刘福道:“照顾好子昂!”
“老爷,您,您放心罢!”刘福那张苍老的脸不知何时已是布满泪痕,颤声答道。
“这里有书信一封,燕衡,你为我转交于赵启老将军!”吴天耀从桌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信封递于燕衡,沉声吩咐道。
“是,大将军!”燕衡双手接过信件,双目饱含热泪地答道。
“好了,诸位保重,我们,我们就此作别罢!”吴天耀强自轻笑一声,向着多年来与他同生共死的部下们一拱手,然后大步向门口行去。
“大将军!”赵以恒忽地跪倒在地,颤声呼道。
“大将军!”紧接着,除了昏迷在椅子内的吴子昂,房内所有的人齐齐跪下呼道。
吴天耀的身形蓦地一震,却没有停下脚步,披风一甩,已是迈步出了门口。
***
战鼓声中,南卫数以万计的攻城部队已经排好阵势,只等将官一声令下,便开始攻城。连日以来屡次攻城不克,虽然未从根本上动摇卫军的士气,在亦在每个攻城士兵心中留下了阴影,眼前洛城高耸的城墙似乎如天堑一般无法跨跃。
“等等!”立于山城之上,稳坐于马背的莫不为忽地发现在洛城城头上,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心中一动,不由轻喝道。
“大将军,有何不对?”齐将军正欲以令旗为号,下达莫不为总攻的命令,忽听对方喝止,不由讶然问道。
若要撤军?身为统帅的吴天耀为何不走?难道对方打算与洛城共存亡么?又或者,这是对方诱他攻城之计?莫不为皱起了眉头沉思不语,仿佛未曾听到部下的话一般。
“开始攻城!”在短短的一刻之后,莫不为忽地抬起头,眼中闪过坚决之色,沉声下令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试了才会知道。
‘轰轰’的脚步声穿透了隆隆的战鼓回荡于洛城城下,在发觉了城头守兵的数目锐减之后,霍轻侯与莫不为联手发动了一次攻城战。
落日余晖之下,成千上万的南卫士兵披坚执锐,开始了又一次的攻城之战。
吴天耀立于城头,望着逐渐逼近的卫军,心中却是出奇的一片祥和宁静。
自年少弱冠之时,至今二十五年,东征西战,未逢一败,而今,他的戎马生涯便要终结在这洛城城头。而具有讽刺意味的,这一切却是他自己亲手安排的!
人啊!终究会是变的!当年那个与他似乎情同手足的少年太子,在经历二十余的皇帝生涯之后,仍然不可避免的对他猜疑,出生于皇室的儿女永远无法像普通人那般剖心相交!想想当年,武威亲执他的手,异常诚恳地道:“凡事天耀皆可自行决断,放手施为,无须询问于寡人!若非宗法约束,寡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