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冯锡范闻言一惊,当即将功力布满全身,双眼紧紧盯着眼前这个整个人都被黑衣黑巾蒙住、只留一双眼睛在外的人,冷冷问道:“阁下好心计,只不过冯某此次前来中原所知者甚少,不知柳总管如何会知道?”
洪天啸知道冯锡范必有此问,又是仰天一阵大笑道:“所知者甚少?也罢,反正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告诉你也无妨。台湾郑经有两位公子,大公子郑克臧,二公子郑克爽,郑克臧已经暗中效忠了朝廷。”
“啊”,冯锡范这一惊要比今晚遇伏、受伤、遭跟踪都要甚,惊讶地望着洪天啸道,“这不可能,大公子自小从未离开过台湾半步,怎么会暗中投靠了清廷?何况台湾防守森严,清廷的奸细根本入不了内。”
“冯锡范呀冯锡范,虽然你也名列台湾三虎之一,武功不在陈近南和施琅之下,但根据刚才你这句话来看,你也只能是个武夫,难怪郑经只器重陈近南和施琅,并不器重你。”洪天啸故作玄虚,并不直接回答冯锡范的问题,选择避重就轻。
“嘿嘿,阁下故意挑拨台湾两位公子的关系,想来是希望待到台湾大乱,清兵正好攻打台湾吧。”冯锡范也不是傻瓜,并不因为洪天啸的激将法而立即上当。
洪天啸暗暗佩服冯锡范的反应,冷冷道:“冯锡范,我看你是自作聪明,皇上登基以来,共有三大难事,第一便是鳌拜当权,眼下有索尼复出,两人争斗,势均力敌,鳌拜不足为虑也;第二是三藩,不久前皇上已经下旨,让建宁公主下嫁给吴三桂之子吴应熊,不但可以拉拢吴三桂,更可以分化三藩,使其构不成威胁;第三便是全国各处的反清组织,最成气候的也不过天地会、沐王府、丐帮、华山派和王屋山等几处,皇上早有卧底在其中,诛灭之日指日可待。至于你们台湾,郑经无能,其母当权,二子相争,群臣相斗,皇上根本并没有将你们放在眼里,天下既定,一个小小的台湾又能兴起什么风浪呢?”
不待冯锡范开口,洪天啸又道:“冯锡范,台湾的情况,皇上知道得一清二楚,陈近南是不识时务之人,早晚必被诛,皇上看中了你和施琅将军之才,有意招揽,若是你能识时务为俊杰,弃暗投明,不但性命可保,日后更可享受荣华富贵。”
冯锡范也知道郑经父子都不是成大事的人,闻言心中不由一动,但想到一家老小几十口都在台湾,只要自己稍稍露出反叛的迹象,只怕郑经会马上杀了自己全家。虽然冯锡范平素杀人无数,但一想到自己的全家跪在侩子手的鬼头刀下,内心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废话少说,冯某自打投靠了国姓爷帐下,就已经是郑家的人,要冯某的性命倒是可以,但要冯某投靠清廷却是万万不能。”冯锡范一咬牙,说了句狠话,也彻底断了自己的投降之路。
“好,有骨气,既然如此,就让柳某送你上路吧。”洪天啸也知道冯锡范是不会被几句话劝降的,双手成爪,向冯锡范扑去。
“龙爪手?”冯锡范见多识广,怎能不认识这自打空性与张无忌光明顶一战后闻名天下数百年的少林龙爪手,大惊失色,口中喊道,“你…你是少林弟子。”同时心中也明白了少林寺为何投靠了清廷。
自打看了冯难敌与澄心的一战,洪天啸对少林龙爪手的领悟又精进了许多,此刻使将出来,威势竟然丝毫不下于浸淫其中三十年之久的澄心,冯锡范见洪天啸将龙爪手使得如此出神入化,更是对“柳飞鹰”是少林弟子的猜测深信不疑。
冯锡范身形一侧,轻飘飘的让了开去,洪天啸一抓不中,次抓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刚猛。冯锡范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只得斜身又向左侧闪避。紧接着,洪天啸的第三抓、第四抓、第五抓呼呼发出,瞬息之间,一个黑衣人似乎变成了一条黑龙,龙影飞空,龙爪急舞,将冯锡范压制得无处躲闪,手中宝剑似乎成了一块废铁般无用。
终是冯锡范腿上有伤,在勉强躲了十六抓之后,再也躲不过第十七抓,只听得嗤的一声响,冯锡范横身飞出,右手衣袖已被洪天啸抓在手中,右臂裸露,现出长长五条血痕,鲜血淋漓而下。
洪天啸得理不饶人,第十八抓又跟着使出,冯锡范更是躲闪不及,左肋下硬生生被洪天啸抓下一大块肉来。
冯锡范情知有伤在身,身手不灵活,再打下去,必有生命危险,顾不得身体的剧痛,将手中宝剑和剑鞘用力向洪天啸掷去,身体也借助那反弹之力,向后飞去,几个纵跃便消失在黑暗之中。洪天啸侧身一闪,将冯锡范的宝剑和剑鞘抓在手中,看着冯锡范消失的身影,冷笑数声,将剑插入剑鞘,朝反方向而去。
洪天啸回到那间民房,见到九公主留下的暗号,知道阿珂已经被她们救走,当下也放下心来,便在小屋中换了衣服,依然变回成晦明和尚的样子,转身向少林寺方向飞去,今晚阿珂与九公主她们住在一起,洪天啸自然不方便再去,否则阿珂一旦发觉晦明就是洪天啸,不知道会再弄出什么风波来呢。
第5卷第305节:第一百七十二章天山六阳掌
第二天一早,群雄便早早来到昨日比武之处,不一会工夫,晦聪方丈带着洪天啸和四大首座也到了。今日晦聪方丈的神情之间比昨天好了许多,因为洪天啸一大早便告诉他冯锡范昨夜受伤的事情。洪天啸当然不会说是自己打伤了洪天啸,只说昨天晚上在后山无意中发现冯锡范受伤之事,晦聪虽然也心下怀疑竟然如此之巧,但见洪天啸丝毫无事,也就没起什么疑心,毕竟就算以晦聪的武功要想打伤冯锡范也不可能不受一点伤的。
冯难敌见晦聪方丈等人来到,便双拳一抱道:“晦聪方丈,这第三场便由我们先派人,是王屋山派的司徒掌门,不知少林寺何人出战?”
众人都知司徒伯雷原来是吴三桂手下头号大将,却不知其武功深浅,但晦聪方丈毕竟不是凡人,早已看出司徒伯雷一身修为不凡,便派了罗汉堂的澄通出战,并且专门小声叮嘱了一下。
司徒伯雷平素很少出王屋山,是以并不认识澄通,见其出场也只是双拳一抱,道了一声“请”,便亮开姿势。
洪天啸赫然发现,经过洪安通一个月的调教,司徒伯雷武功大进,较之一个月前简直有天壤之别,洪天啸自认现在若是再与司徒伯雷一战,恐怕没有一百多个回合,绝对是胜不了他。
晦聪方丈心里也是暗暗吃惊,武林中真是藏龙卧虎,一个小小的王屋山派的掌门竟然与少林寺的罗汉堂首座打了个不分上下,看来这件事情如果不能圆满解决,一旦引起武功公愤,少林寺将有灭顶之灾。
能与少林寺罗汉堂的首座不分上下,司徒伯雷心中大喜,更是越战越勇,一套天山六阳掌使得出神入化,虎虎生威。一旁的澄观和谢云海见了,也不由暗暗称奇,这套不知名的掌法的威势和精妙竟然不在降龙十八掌和大力金刚掌之下。
要问最吃惊的人,莫过于陈近南了,这套掌法他自然见过,而且他的凝血神爪就是败在这套掌法之下,只不过当时使用这套掌法的是洪安通。陈近南心道,没想到王屋山派竟然是神龙岛的分支,看来洪教主此人果然厉害,二十年前就在中原埋下了这颗棋子。
澄通用的是十二擒龙手,这套武功虽然只有十二招,但每招中又暗含了九种变化,威势不在少林龙爪手之下。澄通在这套十二擒龙手上也浸淫了四十年的功夫,可谓是炉火纯青。只不过,五十招已过,竟然只和司徒伯雷打了个平手,澄通的面子上渐渐有点挂不住了,当下又换了一套武功,却是拈花指法。
澄通的双手呈拈花状,左指从下向上,戳向司徒伯雷胸口的檀中穴,右指平直戳向司徒伯雷的眼睛,又快又狠。司徒伯雷丝毫不慌,左掌如刀切向澄通的右腕,右掌直接击向澄通的檀中穴,用的是围魏救赵之策。
果然,澄通见司徒伯雷丝毫不避,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担心因此与天下武林结怨,不得已将左指撤回,指尖点向司徒伯雷的右掌心,右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后直朝司徒伯雷的腋下攻去。
转眼间又是五十招过去,二人依然是平分秋色,难分上下,群雄看得眼花缭乱,王屋山派和司徒伯雷的名字开始印入所有人的脑海中,群雄中更有些人竟然打起了拜司徒伯雷为师的念头。要知武林中的名门正派虽然奇妙武功甚多,但大都择徒甚严,不但要看资质高低,还要看人品、家境等,而且像少林、武当、昆仑等这样的门派每年招收的弟子也是很有限,前来应招的有一百人,最终或许只有一人能够成功。
但是,对一些名气小的门派,择徒的要求就没那么严格了,但是这些小门派的武功却是无法和少林、武当这样的名门大派相比,其掌门人充其量在江湖上也不过是二流水平,就像茅十八的五虎断刀门。
澄通越来越急,一连换了五六套武功,却都是无法破解司徒伯雷的天山六阳掌。在少林寺中,就连武功最高的晦聪方丈也只是精通八种绝技,澄观是九种,但澄通却一个人精通了十二门少林绝技,可谓是少林寺的奇才。但是,天山六阳掌是逍遥派的镇派绝技之一,数百年来,又经过历代逍遥派掌门的提炼改进,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破绽,而且这套掌法攻守兼备,可刚可柔,虚实相间,让人难以防备,何况澄通又是第一次见到这套掌法,换了几套武功依然不能破解,也并非奇怪。
二百招已经过去了,两人依然是平分秋色,却是打出了真火,双方下手都是毙命的招数。冯难敌和晦聪方丈眼见不好,知道若是再打下去,就算是能够分得出胜负,只怕两人中会有一人殒命,如此一来,双方可算是结下了一个大梁子。
冯难敌也是第一次发现在武林中只是二流门派的王屋山派的掌门人竟然是如此高手,担心其有失,使得反清实力有损,于是便高声喊道:“晦聪方丈,不如此场就算是不分胜负之局,不知意下如何?”
冯难敌的话正合晦聪方丈的心意,闻言急忙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两人的对话,澄通和司徒伯雷均是听在耳中,心知就算是打到天黑,也还是不胜不败之局,于是二人便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伸出双掌,向对方击去,“砰”一声巨响,四掌击实,二人皆是趁机翻身后退,此刻司徒伯雷用的依然是天山六阳掌,而澄通却是换成了大力金刚掌。
“哈哈哈哈,真是痛快。”司徒伯雷从来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够与少林寺的罗汉堂的首座打成平手,落地之后,当即大笑起来,对澄通道,“若非大师是出家人,司徒伯雷定要和大师共醉一回。”
澄通却没有司徒伯雷那么好的心情,闻言不由苦笑一下,双掌合十,问道:“多谢司徒掌门好意,出家人不能饮酒。”顿了顿,澄通见司徒伯雷正欲转身就走,终是忍不住问道:“请问司徒掌门刚才施展的那套精妙掌法,不知叫什么名字?”
司徒伯雷闻言也不隐瞒,大大咧咧道:“哦,那套掌法名叫天山六阳掌。”
除了洪天啸之外,众人皆是一脸迷茫,显然是从未听说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