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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彪和不戒和尚都是老江湖,怎会看不出上官雪儿使的是挑拨离间之计,不过虽然二人都能看出此计,但此计却也准确地将二人的心思提前从暗处摆到了明处,毕竟江苏分坛是二人所能到的最后一站,或许再过数日,二人叛教之事会被魔教教主遍传全国各处分坛,不要说再打其余诸女的主意,日后只要稍稍的抛头露面,就会遭到无数魔教弟子的追杀。所以,将上官雪儿独占是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共同的心理,只是在没有真正将上官雪儿擒在手中,二人谁都不愿率先撕破脸皮,不过,上官雪儿将这句话撂出来,却也使得二人开始对对方提前提防起来。
司马彪有意无意地朝不戒和尚瞄了一眼,而不戒和尚也正向司马彪阴阴望来,二人的目光遭遇到一处,皆是心中有鬼地各自闪开。不戒和尚首先道:“司马兄,切莫上了这个女娃儿的当,她是想挑拨咱们二人的关系,司马兄且闪开,待老衲将此女擒下送给司马兄。”
说罢,不戒和尚迈开大步向上官雪儿走去,司马彪则是侧身闪开,等候不戒和尚将上官雪儿拿下,上官雪儿见自己并未能挑起二人的争斗,反倒是引得不戒和尚提前向自己出手,心中大惊,脚下不由向后退了两步,横握宝剑的手也开始发抖起来。
其实,上官雪儿的这番挑拨并非她想象中的没有任何用处,而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司马彪的打算中,既然不戒和尚抢先要出手就让他出手好了,上官雪儿的功力眼下虽然只剩下不到三成,但要将她生擒却也要费去一番功夫。上官雪儿一旦被擒,自己与之撕破脸皮,对付不戒和尚起来,也会更加容易。更何况,如果上官雪儿真的存了自尽之心,不等她的宝剑将喉咙割断,不戒和尚的佛门狮子吼绝学绝对能够将上官雪儿镇住一刹那的功夫,足以能够让二人从容用暗器将她手中的宝剑击落了。
而不戒和尚的心计更加阴沉,他虽然说着是出手将上官雪儿擒下,却是准备在经过司马彪跟前的时候,突然对他实施偷袭,先将之重伤,无论今日能不能将司马彪击毙,却也能够将上官雪儿抢在手中。司马彪肯定不会相信不戒和尚所说的将上官雪儿擒下之后送给他,但他也绝对想不到不戒和尚会在上官雪儿未被擒下之前对他动手。
当不戒和尚上前三步,路过司马彪身旁的时候,上官雪儿甚是恐慌,手中宝剑不由又向上紧了紧,大有不戒和尚若是再向前一步,她就立即自刎之意。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不戒和尚突然从手中发出三枚暗器,直指司马彪身上的三处大穴,不戒和尚害怕司马彪能够闪过这三枚暗器,在暗器离手之后,巨大的身躯也如大雁般向司马彪扑去。
司马彪没有想到不戒和尚会突然出手,而且还是这般狠辣,躲避已是来不及。即便他能躲开这三枚暗器,势必躲不开不戒和尚的全力一击;又或者他躲得开不戒和尚的这一击,这三枚暗器中至少会有两枚击在他身上。
好一个司马彪,不愧是魔教有数的高手之一,虽慌不乱,片刻间便已经下了决定,只见他向右疾闪,躲开不戒和尚的三枚暗器,然后将内力运在胸前,硬生生地接下不戒和尚全力一击。他之所以要如此,一是他清楚不戒和尚的实力,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信,二是因为他担心不戒和尚的暗器上会有让他急切间化解不掉的毒药。
虽然不戒和尚功力比司马彪差了许多,但是他的全力一击仍不是司马彪所能承受的,只见这一掌过后,司马彪“蹬蹬蹬”连退三大步,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厉目瞪着不戒和尚,怒道:“不戒,你如此卑鄙,竟然偷袭老夫?”
不戒和尚见自己一击得手,心下大定,阴森森地朝司马彪一笑道:“司马老儿,休要怪洒家没有提前告诉你,怪只怪你你的武功比洒家高了太多,若是一旦上官雪儿被咱们二人擒下,难道你会容得下洒家?到时候洒家或许比你还惨,恐怕连性命也丢了。”
司马彪知道自己内腑已经受了重创,已经不是不戒和尚的对手,但是他却又不甘心就此放手,因为他知道一旦错过了今晚,他对于魔教的这些美女分坛主或使者再也没有任何得手的机会了,所以他在寻找机会,寻找不戒和尚放松警惕的机会。
上天还真是眷顾,只是不知道是眷顾司马彪,还是眷顾上官雪儿,不戒和尚本是小心谨慎之人,在一击得手之后,确实有些太得意了,警惕之心大大降低。司马彪是什么人物,能在木桑道长的全力追杀之下还能保住性命,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他看到不戒和尚警惕心已经放松,心中暗喜,突然转首望向上官雪儿,大声喝道:“上官姑娘,有事好商量,千万不可轻生。”
果然,不戒和尚本能地转首向上官雪儿望去,发现其依然还是横握着宝剑,哪里有任何自刎的症状,心下暗叫一声不好,还没等他再将头转过来,便已经感觉到自司马彪立身之处传来一股刚猛无俦的掌力,不戒和尚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得举掌迎上。
“砰”的一声,两人掌力对接,产生了一股巨大的气波,向四周散去。若是以上官雪儿未遭暗算前的内力,这股气波虽然强大,却也不会被她放在眼里,但是眼下随着时间的流失,她的内力已经只剩下了两成,自是受不了这股强大气波的冲击,跌跌撞撞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房门处,上官雪儿背靠着房门,心中一动,急忙转身将房门打开,纵身跃了出去。
司马彪本已受伤,又与不戒和尚全力对了一掌,伤势更重,张嘴又吐了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是不戒和尚也不比司马彪好到什么地方去,他内力本就不如司马彪深厚,受了他全力一掌,也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金黄。
虽然二人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定为在了对手的身上,但上官雪儿开门出去的动作仍是没有瞒过二人,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心中突然一惊,想起这里是江苏分坛的总舵,若是上官雪儿到外面高声一喊,只怕就凭他二人的受伤之身,难以逃过分坛高手的围捕,于是,二人再也顾不上想置对方于死地,不约而同向门外扑去。
上官雪儿好不容易才脱离二人的掌控,跃身到院中之后,哪里敢做任何停留,快步向外面跑去,但是,就在她刚刚奔出不到十丈的时候,发现前面不远处竟然站立着与司马彪、不戒和尚一样夜行衣装束、黑巾蒙面的四个人,上官雪儿大惊,同时心中一黯,没想到司马彪和不戒和尚还有其他同伙。
上官雪儿急忙顿住脚步,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四个人影,这一刹那,她的心有些绝望了,司马彪和不戒和尚能够上一次当,却是不可能上第二次当,何况对方除了司马彪和不戒和尚之外还有四人,若是真的落在他们手中成为一个一辈子供他们淫乱的玩物,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这一刻,随着绝望的降临,上官雪儿死志更加坚定,听到身后传来的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奔跑的声音越来越近,上官雪儿再次将宝剑横在了玉颈下,准备自刎保节。就在这时,前面四个人中有一个人突然喊道:“雪儿妹妹,千万别做傻事,我是司徒倩,快些过来。”说着,这个人将脸上的蒙巾摘下,上官雪儿定睛一看,不是司徒倩还能是谁,当下急忙放下宝剑,快步向司徒倩奔去,及到近前,双眼之中已尽是委屈的泪水。
司徒倩刚刚将蒙巾再次系在脸上,还没来得及宽慰上官雪儿一句,司马彪和不戒和尚已经来到近前。司马彪和不戒和尚见上官雪儿的身后竟然多出来四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黑衣蒙面人,不觉暗暗吃惊,曾经吃过大亏的他们心下甚是怀疑其中是不是有那个重伤自己积谷穴的武功极高之人,是以二人皆不敢轻举妄动,心中更是萌发了一见势头不对,赶紧逃跑的念头。
司徒倩压低了嗓音,“嘿嘿”干笑两声道:“司马彪,不戒和尚,难道你们在广西和福建吃的亏还不够吗?竟然又跑到江苏来了,教主已经通令圣教全体弟子,旦有发现你们二人踪迹者赏金三十两,若有能将你们杀死或者擒获者,赏金三百两,并将其提拔为西方使者,今日既然被我兄弟四人撞见,也算你们好运到头了,你们两人是束手就擒,还是让我门们兄弟出手呢?”
司马彪与不戒和尚对视一眼,分别读出了对方眼中的惊骇之色,二人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司马彪沉声喝道:“请你们转告教主,我二人虽然已经退出圣教,却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圣教之事,若是教主再如此咄咄相逼,就休怪我二人尽数将圣教的机密传告天下了。”说完,二人不敢有多停留,一个转身,向后飞身逃去。
司徒倩正要追上前去,却被杜丽娟一把拉住,司徒倩不解地望着杜丽娟,却见其将蒙巾从脸上摘下,轻轻说道:“倩妹,记得公子以前曾经说过,留住这二人对公子的大事会有很大帮助。”
楚玉凤也将蒙巾从脸上摘下,点了点头道:“不错,若是公子想要了这二人的性命,他们怎能活到今日?如今清秋妹妹和雪儿妹妹皆是安然无恙,留住这二人倒也不会有任何的妨害。”四女中只有戚兰娇没有说话,不过她也跟着将蒙巾从脸上摘下。
上官雪儿惊讶地望着眼前的四人,中央使者司徒倩、广西分坛楚玉凤以及福建分坛杜丽娟和戚兰娇,这四个她都认识,尤其与杜丽娟、司徒倩二人还是与她关系极好的闺中姐妹。只是,在她想来,根本不可能同时凑在一起的人竟然齐齐聚在了江苏分坛的总舵之中,显然她们聚在一起绝对并非偶然。
看着上官雪儿目瞪口呆的样子,杜丽娟上前一步,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道:“雪儿妹妹,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们几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江苏分坛的总舵中?”
上官雪儿木然地点了点头,忽然想到她们恰好在司马彪与不戒和尚来算计自己的时候出现,绝非是巧合,而且似乎她们是受了她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公子的指派,想到这里,上官雪儿不由恍然大悟道:“莫非几位姐姐早知司马彪与不戒和尚的阴谋?”
司徒倩与上官雪儿的关系最好,闻言急忙上前,叽叽喳喳道:“那是当然了,不然的话,谁会大老远跑到江苏来,谁又会半夜三更出现在这里?雪儿妹妹,咱们姐妹几人也算是将你从司马彪和不戒和尚两个老色鬼的手中救下来,你怎么着也得请姐姐们到屋子里坐坐,喝点热茶吧,难不成咱们几个在这里冻到天亮?”
上官雪儿闻言不由俏脸一红,正要开口,却听楚玉凤笑道:“倩妹,你就别逗雪儿妹妹了,雪儿妹妹今晚受到了惊吓已经够多了。至于雪儿妹妹心中的疑惑,待到咱们到了屋子里再细细说来,大家意下如何?”在诸女中,以楚玉凤的年龄为最大,是以她也将自己定位在了大姐的角色上,处处为其余几女考虑。
到了上官雪儿的房中,不等上官雪儿为四女倒上茶水,司徒倩便迫不及待地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给上官雪儿讲了一遍。在四女当中,只有司徒倩与洪天啸接触的时间最早,也几乎经历了所有的事情,是以她讲起来倒也让诸女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当讲到司马彪或者不戒和尚屡屡即将得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