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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是什么话?一向不都应该问候老大人身子可好的吗?哪有开口就咒人家身子不好的?
这句话说出来,不仅星星愣了,连县令也愣了,脸有愠色:“风半亭你说什么?”
风半亭?怎么叫风神医为半亭?星星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古人不是都有字的嘛,也许这半亭就是风慕川的字了。
风慕川不紧不慢地:“我说大人您身体不好,不是一般地不好,而是人命关天的不好。”
县令不听风慕川如此说还好,一听说如此,立即咳嗽努力加倍咳嗽:“风神医你说的对,咳咳咳,本县的身体,近日来的确不好。不过如今公堂之上,咳咳,不便多说,待本官处置完此猪头怪,再与风神医后堂叙话。咳咳咳咳……”
说着这就叫人请风慕川入后堂。
风慕川却站着没动,收起微笑缓声道:“人命关天,恕在下不能从命。此时不治,大人之病便无法再治。此时就请大人请抬起手按一下自己右乳之下……在下非危言耸听,大人一试便知真假。”
县官看风慕川,那人一脸肃穆,便不由不信的伸手一按右乳之下……
在星星的面前,有一件不可意想的事情发生了。
县官身子一侧,就此从案椅上翻了下去,倒地不醒。
县衙上登时乱成一团。有人急着往里冲,要看县官怎么回事,有人急着往外跑,一边挤还一边叫,猪头怪发威了……衙役们想拦都拦不住。
风慕川彼时站得位置与星星极近,人群哄乱的时候,他转过脸来,对星星微笑道:“牛小姐一向可好?”
面对风神医,星星正在对手指ing~
风慕川不止医术高明,原来咒人也这么灵验……他说县令不好,县令就厥倒……星星对他有点悚,现在他转过身来张口,星星还以为他又要说什么,喂,牛霹雳,你也不好,会出人命的不好……但是幸好,他没有这样说,而是问她一向可好。
关于他的问题,星星无法回答,她明明是被捆着的。
冲着风慕川动动膀子,意思是,看见了没,我就一棕子,你说好不好?
风慕川望着星星被勒得出血的肩膀,还是微笑。
仿佛他喜欢她被五花大绑的悲摧模样似的。
悲……古代的男人果然都只会让现代来的女人悲摧……这个,人太淡定了不好,看到正在痛苦的人,有时候还是表示一下关怀与问候,更让人心理舒服。
……
正文 19蛮毭
星星总以为老乡见老乡,两眼会泪汪汪。同是林州人,又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风慕川一定会帮自己说话,但是却没有。
风慕川只是对星星表示了问候,问侯完了,那人就去尽他的天职,去解救可怜的县令去了。
临走,风慕川转头问候了还无法适应眼前状况的清风道长:“县令大人在倒地之前,并没有决定如何处置此女,这就要偏劳清风道长,如此,清风道长的天雷阵法,只能稍后再发动了。在县令醒来之前,请清风道长守护此女万全。”
清风道长:“可是……”他还想说什么,但是当他与风慕川的眼光对视时,想说的话却又担在喉头无法说出。
那是怎样的眼光啊……
风慕川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清风道长的身上,停伫许久,眸中渐就发散出冷冽的光,那种光,足以让天下万物在他的脚下消殒成尘埃:“如是此女有失,县令大人会唯道长是问,河图县百姓,也会唯道长是问。”
彼时太阳西斜,有一缕光透过窗棂映在风慕川的脸上,反射出浅淡的金光,星星跪在地上,其时只是不经意地仰望,看到的居然是宝石般的璀璨。
星星一时呆住。
清风道长慑于这种天生的威严,嗫嚅着*:“贫道……贫道……”
“万物皆有灵,道长是清修之人,应有慈悲之心,不要让她饿着,也不要让她烦恼,不然有负道长清名,此女就交给道长,一切就有劳道长。”
风慕川不再说什么,转身随众仆役抬着县令进后衙去了。
星星望着那个背影感慨,风神医面貌清冷如莲,以为是一个只有温情唯守礼法之士,不想有时也有着山岳般的气魄,让人神魂具惊。
等风慕川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清风道长的苦瓜脸伸到星星面前:“喂,走吧!”
星星缩身ing~,不说话,只用眼睛瞄着他,这个恶道要带她去哪里?
清风道长才不怜香惜玉,抓过绑着星星的绳子:“龟儿子的,东西没拿到,还要护你周全,算老子倒霉!快跟老子走,不然……”
他怎么这个样儿?刚才还满口斯文的咬文嚼字,这会儿就龟儿子鳖儿子的满口粗话了!他说什么东西没有拿到?他要拿什么东西呀?
还有,他不然什么?会有什么事发生?
星星很快就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了。
关于护她周全一事,的确是一件难于上青天之事,怪不得清风道长会骂人。
县令大人是已经被抬走了,但现场还有那么多热爱打怪的人民群众不是?星星仍旧处于被围观的舞台中央不是?于是人民群众重*旧事的开始扔烂菜叶打猪头怪ing。
星星纳罕:跟变魔术似的,这菜叶怎么随要随有?只是纳罕却不敢伸头,烂菜叶很粘也很臭嘛!
清风道长站在星星前面,顶着一头烂菜叶子苦恼:苦啊,为毛这个女人的周全要交给他看管……如今他成了女人的挡箭牌,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烂菜!
菜叶乱飞中,人民群众招开了临时灭妖大会,至于拿星星怎么办,人民群众自有说词:“县令大人也被这只猪弄死了,咱们杀了这个猪头怪啊,不然咱们县里人都不会好过啊。”
人民群众一起暴吼着往前冲,要将星星撕成碎片。
清风道长护在星星的前面:“各位乡亲请听贫道一言,这猪头怪此时是打不得的,不然只会让她的元神趁乱走脱!到时大伙可就后患无穷了。是以请大伙稍安勿躁,有贫道在,贫道自会对此怪进行看管,定不教她噬血做乱便了!”
清风道长如此说,没能打成怪的人民群众有些悻悻:“道长,你真的能保证不会夜长梦多,此怪不会在河图县境内再伤人害命?”
清风道长从背后取出桃木剑来,指着天道:“贫道以此剑为誓!”
想来这清风道长在百姓中还是有很高威信的,见他如此说,主张立即将怪物杀死的几个百姓也不好再说什么,清风道长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招手叫来两名衙役:“请将她暂时关押大牢吧。”
衙役的脸一下煞白的:“道长,如此不好,万一此怪闹起凶来,我等如何能打压住她?”
清风道长摇头,又取出几张灵符道:“无妨,贫道此时跟你等一起押此妖过去,再将牢内布上五雷阵法,此妖是断不能逃脱的。”
衙役这才惴惴不安地拉着星星往大牢走。
挑了间最牢固的死囚房给星星住了,清风道长如言在牢狱周围粘满了所谓的灵符……
此间星星一直在啃鸡爪,鸡爪是衙役跑去买的,清风道长亲自将鸡爪递给星星,于是跑步来回的衙役郁闷了:“道长,这只猪头怪为害乡里,我等恨不能生吃尔肉,生喝尔血,道长不将其绑缚也就罢了,为何还要美食招待?”
清风道长话语飘飘,神色高尚:“万物皆有灵,做为我等清修之人,应常怀慈悲之心,在施法之前,不应苦虐此妖,否则不仁也。”
原来这人是只留声机……正在啃鸡爪的星星于是吐鸟……
……
吃饱了,星星就睡觉。没有追忆似水年华,双睫有泪,也没有失眠痛苦,牙齿咬掉。
关于这个没什么好奇怪的,她就这一品种,神经大条。
睡梦中觉得有人在看她,一双星眸,死死地盯在她脸上,那人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得星星起了一身的白毛,星星转个身,继续睡,但是那人的脸又绕过来,依旧盯着她。
人是想悠闲的,但梦却不让她悠闲,任谁被人长时间地盯着看,也会觉得不舒服不是?这觉没法睡了,有些埋怨地睁开眼,结果对上的就是一双清淡沉静的双眼。
风慕川?
星星愣了一下,很快翻身坐起。
“你……”
“来这里喝酒。”
不等星星问,他已经回答了。星星低头,果然看到地上的酒瓶,那瓶子似是玉精化出来的,滴着鲜亮的翠色。
石化……如果没有记错,这里是大牢,这么个山清水秀的人,如是喝酒,应该在迢迢风月,去去烟霞的山间自在潇洒,万不该到污浊肮脏的大牢里,对着一只猪头怪举怀畅怀。
嗯?猪头怪?
本来是对此时此地怪异出现的风慕川有疑问的,现在这疑问却变成了有关于传说中的猪的问题……
“你有镜子没有?”
如果所有人都叫她猪头怪,她没有理由不对自己的容貌产生怀疑。星星想念镜子了,那才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它从不对任何人进行欺骗。
风慕川摇首:“你如今需要的不是镜子,而是银针。”
银针?
一根银丝绕在中指上,趁着地牢火把上的光,有灼灼的亮点直射人眼。
星星的眼光落在那些银丝上,风慕川的手只是轻轻一拌,原本*的银丝忽然间就笔直长挺……
风慕川轻抚着掌中的银针:“你脸上的红色,还没有除去,如今要洗,可能已经洗不掉了,据古书记载,有一种叫蛮毭的贝类,会喷出的红色汁液,但是已经灭绝的东西,不知何以能让你碰到。蛮毭的颜色是极难除去的,最好的办法是等待肌肤褪皮,但是想来这一过程极其缓慢吧。我带了银针来,只消几针,就会肌肤重生,蛮毭的颜色自然也就消失干净。”
星星不由自主地往后移了移,从小到大她身体极好的,很少吃药,打针更是屈指可数的几次,是以她不习惯看到和医疗相关的一切东西,括弧,医生除外……现在眼前这人却说要为她针灸……那得插多少针?
“不针灸行不行?我可以等到脸上自然褪皮。”
“不行。”
风慕川优雅自若地将银针在两指之间摩娑着:“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还有蛮毭这种贝类,就算知道,也不会相信你脸上的就是蛮毭的汁液,这些颜色像极了血液,除非你不介意别人说你吃过人……但是我既然知道你是冤枉的,我就有义务尽快还你一个清白……”风慕川说起话来倦倦的、轻轻的,就像他的人,一如一缕轻烟,让人永不知去向,又中无暇飞雪,莹洁浸润。
一席话说的温婉,星星听得汗颜,她原不该任性的,毕竟风神医是为了她好。
……
正文 20抽打
被针戳是怎么回事,只有亲身试过才知道。星星就当自己是鞋底子,被那人衲了,挺直着腰板坐着任由那人在她身上一通乱戳。
坐着无聊,小盹了一下,居然梦到猪八戒与自己相亲,难免心情大好,打着被雷倒的摆子醒来,正听着风慕川淡淡地问:“有什么事让你又哭又笑?”
星星耸肩:“没什么,我说了你也不知道。”
风慕川嗯一声,继续施针,过了一会儿才又道:“从林州逃了出来,以后可想过要去哪里么?”
星星想了想,突然有灵光在头顶拂照:“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不是林州的五角大楼,这里是坚固牢靠的河图县大牢,风慕川诡异现身,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星星的机灵劲来得晚了些,风慕川在此已有些功夫,看到她此时方醒悟的样子,难免又是一阵微笑:“走进来的。”
“我不是问你这个!”星星回过头,挡了那人的针:“那些看守呢?衙役?还有牛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