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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方,你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方伯谦的身后传来一声高傲的声音,方伯谦知道,是那个令他讨厌的老同学来了。
洛夫斯特斯基在几个卫兵的陪同下也一起来到了方伯谦所在的码头上,洛夫斯特斯基今天特别有兴致,或者说,自从他来到这威海卫之后就特别有兴致。
因为他一来到这威海卫之后,他就被威海卫的严密的防备情况给震惊了,两岸密集而又隐蔽的岸炮,还有北帮、南帮炮台上崭新的克虏伯巨炮,他心中感叹,要是让他带领太平洋舰队进攻威海卫的话,他怀疑即使他穷尽所有兵力,也不一定能够顺利攻下威海卫。
他在心里开始有点钦佩那个远在南方的叛军头子唐健,要知道,在洛夫斯特斯基的潜意识中,唐健就是一个暴户而已,他之所以能够打败日本联合舰队,完全靠的是运气。
自从进了威海卫之后,洛夫斯特斯基对唐健的认识有了根本x…ng的改变,既然唐健能够将威海卫打造成这样的固若金汤,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本事的。
方伯谦回头,冷冷道:“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无聊,出来走走吹吹风!”
“哦,我的上帝啊,亲爱的方,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能随便1u…n跑啊,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可怎么办,我还指望你随我一起去全歼北洋舰队呢!”,言语之中透1…着一丝幸灾乐祸,看来他对方伯谦n…ng成这样,心中没有一点同情。
方伯谦冷笑一声:“呵,这个就不劳我们伟大的太平洋舰队司令担心了,在威海卫,我比你还要熟悉,我能出什么事情?”
“对啊,我还忘记了,这威海卫本来是北洋舰队的海军基地,你在威海卫也待了十几年了,自然比我熟悉。不过这威海卫的防备情况确实不是一般的好啊,简直就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如今倒是便宜了我们俄国了,哈哈!”洛夫斯特斯基狂妄的笑道。
方伯谦心中却一阵鄙夷,要不是洛夫斯特斯基的父亲是俄军的大贵族,这种草包怎么可能会成为俄军太平洋舰队的司令呢!方伯谦再一次感叹命运不济,世道不公。
方伯谦知道,这威海卫自从当年被日本联合舰队攻克后,唐健一上任海军提督便大力展威海卫的炮台守备,直到内战爆前,这威海卫成了名符其实的远东第一军港,要不是袁世凯的北洋新军趁北洋舰队不在港内,再加上联合北洋新军从6上偷袭威海卫,指不定现在威海卫还在唐健的手中呢。
“唉,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南下会一会这个唐健了,只不过这维特真是个废物,他的哥萨克骑兵还没有达到长江,要不然,我就直接带着我们伟大的太平洋舰队全歼北洋舰队了!”洛夫斯特斯基抱怨道。
哥萨克骑兵没有抵达长江一线,那么北洋舰队的大部分的兵力没有受到牵制,以此时太平洋舰队的实力还不敢贸然南下,这让呆在威海卫几天了的洛夫斯特斯基有一点点厌烦。
方伯谦劝道:“洛夫斯特斯基阁下,希望你不要太过于轻视唐健的北洋舰队,就算他们的大部分军舰被牵制在了长江一线,但是以唐健的兵力还是可以和您一战的,况且,他们还有一支神秘的潜艇部队呢!”
“哦,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俄国的海军将士们可不像日本小矮子他们那样不堪一击的!”洛夫斯特斯基扬着头不屑道,“方,你所说的那个神秘的潜艇部队真的有这么厉害么?”
洛夫斯特斯基对这支神秘的潜艇部队很感兴趣,他对潜艇这种新型的水下作战舰只很好奇,他们到底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敌军港内的。
方伯谦郑重的说道:“对,潜艇就像水底的幽灵,在你意想不到的时间地点出现,同时他们又像水底的饿狼,趁你不注意的时候,亮出它锋利的獠牙!”
洛夫斯特斯基听到这样的评价,猛然心底腾起一股刺骨的凉意,但他又不想在方伯谦的面前1…出害怕的表情,便强作镇定的说道:“呵呵,方,你不用说的这么夸张,我们不是已经有办法对付你所说的水中幽灵么?”
“但愿如此吧!”方伯谦突然冒出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说实话,方伯谦对于这个潜艇的了解并不多,当时潜艇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秘密,要不然也不会等到在打败东乡平八郎之后,北洋舰队军中的一些舰长才略有耳闻。
就连叶祖圭和程璧光只是简单的参观了一下潜艇,其他一些级别低一点的军官更是没有看到潜艇的真实面目,只知道那是一种可以潜入水底,利用水雷攻击的水下战舰。
所以方伯谦才有了最后那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因为他也不确定,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赶制的特殊武器管不管用。
“呵呵,亲爱的方,好好休息准备一下吧,过不了几天我们就要南下,到时还要靠你识破北洋舰队的战术呢,毕竟你在北洋舰队呆了这么多年,对不对?”洛夫斯特斯基说完带着自己的警卫朝岸边走去。
远远的就听到洛夫斯特斯基打了一个喷嚏咒骂道:“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天气还是这么凉?该死的。”
方伯谦mo了mo下巴,苦笑一声,也摇摇晃晃的朝岸上走去,在一处监牢中还有他的几个朋友,他要去看望他们一下。
到了威海卫一处俄军守卫森严的大院中,方伯谦示意守m…n的俄军士兵打开大m…n,那个守m…n的俄军士兵见是自己司令的朋友,便乖乖的打开了大m…n放方伯谦进去,在方伯谦进去之后,那个士兵又赶紧锁上了m…n,他们的长官可是严令他一定要看好里面的囚犯。
方伯谦一瘸一拐的进了一处net暗的监牢,监牢中还有不少的俄军士兵荷枪实弹的守卫着。
方伯谦命令一个人打开其中的一个牢m…n,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监牢中yīn暗不见阳光,透着霉味的稻草四处都是,在yīn暗的一角中,几个模糊看不清相貌的人蜷缩在一角。
“李国珍,我来看你了!”方伯谦叫道。
这李国珍是海筹号的大副,当初方伯谦投靠俄军舰队后,海筹号上一些士兵拼命反抗,表示不愿意跟方伯谦同流合污,当时的洛夫斯特斯基当即表示要全部处死他们。
幸亏在方伯谦的极力阻扰下才没有让洛夫斯特斯基杀了这些不愿意投降的北洋海军士兵。
其中领头的就是他的大副李国珍,当时李国珍见方伯谦投靠俄军人之后,顿时破口大骂,还率众试图反抗,不过最后还是被方伯谦给抓了起来。
方伯谦之所以不愿意杀了他们,一方面是因为这些人跟随他都有些年头了,他心中还残存了一丝情义,另一方面,这些人中不乏一些人才,而方伯谦现在正需要人才,他始终信不过那些俄国人,要是当时在旅顺由他带领这些北洋海军士兵驾驶海筹号的话,他也不至于n…ng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那个叫李国珍的大副缓缓从yīn影中走了出来,因为长时间不见太阳加上营养不良,这个北方大汉大汉的脸s…显得有些苍白,胡子拉碴,浑身散着一阵恶臭。
方伯谦见李国珍走了过来,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眉头。
“方舰长,我答应你了!”李国珍嘶喊的回答道。
“真的?”方伯谦有点惊喜,因为他可是苦口婆心的劝了几个月了,没有想到李国珍突然转了x…ng,今天竟然一口就答应了。
李国珍点了点头,继续用沙哑的嗓子说道:“不错,牢中的其他兄弟们也答应了!”李国珍说着指了指其他牢房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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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之战 第五十章 上海之行
听完李国珍这么一说,牢房中一阵脚镣碰撞的声音,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从yīn影中慢慢走了出来,那些都是方伯谦曾经的手下。
“好好,我这就去跟洛夫斯特斯基说一下,马上让他把你们放出来,有你们跟随我一起,我就有底了!”方伯谦的高兴的说道。
牢中的北洋海军士兵们都是跟随了他很多年的部下,方伯谦之所以让洛夫斯特斯基留下他们就是想等到哪一天他们回心转意,跟着他重新一起登上海筹号驰骋海上。
关了这么久了,以李国珍为的这些人终于幡然醒悟,愿意和他一起并肩作战了。
方伯谦高兴的从牢房中出来就直奔洛夫斯特斯基的住处,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他,让洛夫斯特斯基把他们放出来,重新安排在他的麾下。
到了洛夫斯特斯基的住处,方伯谦如实想洛夫斯特斯基表达的自己的来意,洛夫斯特斯基问道:“方,你真的确定他们愿意跟随你一起驾驶海筹号么?”
虽然海筹号在旅顺一战中受了重伤,但是经过抢修之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现在海筹号成为了俄军太平洋舰队主力巡洋舰之一,毕竟这海筹号曾经是北洋舰队中各项科学技术都处于世界领先水平的巡洋舰。
有了海筹号巡洋舰,这太平洋舰队可是多了一份强大的战斗力,洛夫斯特斯基是怕将这些北洋海军士兵放回海筹号后,他们会临阵倒戈,到时可是会误了他的大事的。
方伯谦劝道:“洛夫斯特斯基阁下,这个你放心,他们都是我多年的手下,虽然初期他们并不愿意投靠我,但我想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禁锢和关押,他们也应该想通了,毕竟谁也不不愿意一辈子关在监牢中是不是?他们只能同意和我一起并肩作战,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况且海筹号上也不止只有他们,还有你们俄军的海军士兵在上面呢,到时候只要按照合理的比例将兵员分配在海筹号上,又不给他们配备武器,他们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的!”
方伯谦说的实话,他同样也有这个担心,他也怕这些士兵阳奉yīn违,到了开战的时候临阵倒戈,所以他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让海筹号俄军海军和自己的手下同比例安置在舰上,同时不给他们配武器,如此一来,人数上和武器上他们都不占优势,因而方伯谦并不是很担心他们会突然反水。
洛夫斯特斯基想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方,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够负责,一旦我现他们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真心归附伟大的俄国,那么我一定会亲手枪毙他们的!”
“呵呵,那谢谢洛夫斯特斯基阁下了!”方伯谦破天荒的第一次对洛夫斯特斯基道谢。
洛夫斯特斯基脸上浮现一抹笑容,说道:“那希望方能够带着你的手下为我们俄国效力了,到时等消灭了北洋舰队,贵国的袁总理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那是,那是!”方伯谦少见的在洛夫斯特斯基的面前1…出了笑脸。
和洛夫斯特斯基谈完正事之后,方伯谦就兴冲冲的跑去了牢房,洛夫斯特斯基看着方伯谦离去的背影,鼻子间出重重的一声冷哼,刚刚还是微笑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1…出一股寒意。
威海卫牢房中。
“李大副,这种事我们不能做啊!做了这种卖国的事,那是给祖宗m…ng羞,是要被国人唾骂的!”二副郑东哭道。
李国珍摇了摇头,在牢中踱了几步,叹了一口气,问道:“兄弟们,你们怕不怕死?”
“不怕,不怕!”其他牢房中的北洋海军士兵纷纷回答道。
李国珍对郑东说道:“你看,弟兄都不怕死,你难道以为我会怕死么?”
郑东木讷的摇了摇头,他知道李国珍在这一群人中是最不怕死的一个,每次海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