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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矗立的宫女见皎月坐下,便端过杯茶水搁置在她面前!皎月四下瞅了瞅不见欣月,刚要抬眸问阿娘,只见阿娘像是会知了一般说道“欣儿那孩子去自个花园玩去了!”
“皎儿,病可好些,昨儿听派过去的人说是你病了!”皇后娘娘些许苍白的面容,声音确实极其温柔关心道!
“已经好些,有劳舅母挂念了,倒是舅母你近来可好!”皎月微抬双眸礼貌回应着,这皇后娘娘本是个心善美人,但谁又能与岁月抗衡,如今也有四十,再加之身体羸弱,看起来平白年长了几岁!
“哎,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皇后娘娘叹了口气,眉兮间多了几分忧愁,沉吟了许久才道“你这坏丫头,这几年也不进宫来陪陪我!”
皎月笑吟吟的点点头,这几年她确实很少进宫,即便是进宫也是为了赴宴,很少单独留在后宫里,只好嗯嗯啊啊含糊而过,随便脱口问了一句“琪远表哥还没有来信吗?”
噶,刚脱口而出,皎月便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些年来,宫里的极少提及这一话题免得皇后娘娘伤心!
只见皇后娘娘摇摇头,言语间尽显忧愁的眸子里几乎是要滴出水来“五年来只托人送来两封信,最近一封是去年的,说是今年回来!”
“嫂嫂,远儿不是来过信了吗!你呀,就别担心了啊!”白纤云将自己的手帕递了上去安慰道,话间不时向皎月剜了一眼,有道是天下父母心,她何尝不是皇后娘娘的心情!
接收到阿娘一副你‘二’的目光,皎月心知是自己的不是,只好佯装委屈撅着嘴,一脸讨好的表情说道“舅母,你要是再哭,只怕皎儿要被阿娘的眼神剜死了!”
‘扑哧’皇后娘娘瞧见那小样一脸做错事讨好的表情,跟小时候一个模样,便也破涕为笑!“好了,好了,不怪皎儿,是我自个啊,一想到五年未见远儿,这眼泪啊便不像是自个的了!”
白纤云见皇后笑了笑,便也放宽了心“孩子嘛,想出去看看游历一番自然是没错的,咱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不也天天琢磨着怎么往外边跑吗?”白纤云与皇后也算是自幼关系便好一些,十几岁的时候也天天想着法子去皇后家里,然后俩人偷偷溜出府中,哎,想想,那已经是快二十年的事了!
“是啊!”皇后娘娘点了点头,思绪也像是回到了那些年,唇边不自觉的淡出一抹儿笑容!
…………
快入正午,日头高涨,晒得人暖暖的,皎月坐在旁边听着阿娘和皇后聊天,时而也插上两句,一句‘俗话说谁还没有个叛逆的少年时代啊’便逗得二人笑个不停!
院子里微风拂过,卷帘了些许花的方香,放眼环顾整个院落隔着半丈,便有一大盆的盆栽,有牡丹、百合、少许的风信子!乱花渐欲迷人眼,如今这满院的红的、粉的、紫的、浅蓝着实迷了皎月的双眼!皎月用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想必是昨个睡在浴桶里着了凉,如今额头才会些许昏沉,这下可真不是装病了,皎月扶袖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喝了些润润有些干渴的嗓子,入口醇厚、绵滑、还有一丝丝甜意,闻之有些陈香,想必这便是黑茶中的普洱了!以前在阿爹的书房,看见过一本茶经,里边是各种茶的记载,这黑茶在西敬是极为珍贵的品种,盛产于乌衣国,西敬每年只产一小罐,其贵重是不必说的!如今喝的想必是乌衣国的进贡,只是如今两国的局势,这黑茶定是前些年进贡的了!
晌午十分,皇上派遣太监过来说午膳在议和殿用了,晚膳再过来!皇后娘娘点点头,便叫着丫鬟传膳,六菜一汤,饭间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边吃边聊,席间最活泼的莫属于小欣月了,皎月由于头疼的缘故,本是没什么胃口,无奈皇后娘娘频频给她置菜“多吃点,这些都是你儿时爱吃的!”
皎月一听,便不好拂了好意,只好勉强吃着!几年前曾在皇后娘娘宫里住过半年,没想到几年过去,皇后还依然记得!
午膳用过,皇后娘娘张罗着看戏,皎月头疼的愈发严重本不想去,想找个地方眯一会儿!无奈小欣月几日未见她,便腻了上来死活也要拉着她,皇后娘娘也上前劝慰,皎月无奈的沉吟了好久,不愿扫了众人的兴致,只好遂了她的愿!
皇宫内有专门看戏的院落,离坤和宫倒是有些远,几人便乘着人抬的轿撵过去!约莫着行了一刻钟才到了戏院!只见宽大的院落,搭置着精致的大戏台子!台前半丈远,便是案台和椅子,案台上放置着多种糕点和茶水!
皇后娘娘和阿娘坐在最靠前的位置上,皎月和欣月坐在二人身后右侧!
“开始吧!”随着皇后娘娘一声令下,台上锣鼓喧天,咣呛,咣呛的声音拉开了序幕!
若是平时,皎月定会一边吃着花糕干果,一边看着唱戏,只是如今头疼的越发烈害,锣鼓声震得她有些耳鸣,只好趴在长桌上眯着!不知不觉中,竟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轻纱弥彰,古朴奢华高贵的宫殿,精致的雕花床榻,紫红色的绣着牡丹富贵的被褥,随处都是插花,熏得满屋子都是花香扑鼻,这里便是皇后的寝宫!皎月四下望了望无一人“有人吗?”一串好奇的问号萦绕在皎月心头,自己怎么跑到皇后的床榻上了!
只听门外一阵小跑,几个宫女快步走了进来,为首的宫女指挥者两名宫女说道“公主醒了!你快去禀告皇后娘娘和丞相夫人,你去传太医!”
“怡玄参见公主!”这怡玄正是皇后娘娘的新提拔的贴身女官!皎月也只见过一两次,印象之中就是如今这般,一板一眼的!
“我阿娘、皇后娘娘呢?”
怡玄走了过来,立在床边,两手相交放在腹部左侧,回应道“回公主,今儿皇上宴请乌衣国来使,皇后和丞相夫人都在会宴殿!”
乌衣国?那个下开战帖的国家?!皎月若有所思点点头!难道现在是在讲和阶段?
“公主,现在可还有不舒服!”
经她这么一说,皎月瞬间感觉全身通畅,并无一点不舒服,只是胃里有些空的慌,一皎月多年经验这应该是饿了!“我睡了多久了!”
“回公主,有一天了!”
额?一天?她明明感觉才一会而已,看来真是烧糊涂了!不禁感叹啊,来了这古代之后,身体素质明显不及以前,发个烧就能睡个一天!
只见怡玄顿了顿说道“昨公主晕倒在戏台那边,可急坏了丞相夫人和皇后,忙把正在家中休假的王太医传来,太医诊断后说是寒气引起加之、前一段时间的余火攻心还未彻底消散,这一热一寒才导致高烧,吃几副汤药便好了!”
皎月缓缓点头,余火攻心是阿爹行家法那次吧!转而又想到春雨,她总不会也去见来使了吧!“那春雨呢?”
“回公主,煎药去了,汤药早中晚各一遍,现在正值响午!”
“女官大人,太医来了!”一名宫女快步走进来回报,看那满天通红呼哧怠喘的,想必是跑着去的!
“公主请躺好!”怡玄扶着皎月躺下,又将床榻上两侧的轻纱账放下,又将皎月的右手放置在轻纱外才一板一眼道“让王太医进来吧!”
“是!”不多时,一位年近花甲的太医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一个太监模样的年轻人!“臣参见皎月公主!”
“太医不必多礼了!”皎月透过纱帘模糊的看去,只有模糊的轮廓,这皇宫里看病就是麻烦,隔着个帘子把脉,中医讲究的望闻问切,活生生的将这位居首位的‘望’字轻易的忽视了!皎月轻轻晃动了一下自己隔着轻纱的手腕道“劳烦太医了!”
赶紧号脉,号完她得吃饭啊,再不吃饭,估摸着有要晕了,饿晕的!
此时,怡玄已命宫女搬了个凳子在床榻前,太医将药箱递给旁边的小太监,便上前扶着皎月的手把脉,半响慢悠悠的说道!“正气亏虚,虚阳浮动,只要在吃上几副药就好,如今也不烧了,已无大碍!”语落太医起身,拿着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他一把年纪了,每次从司药房走过来,累啊!
“多谢太医了!”亏虚,她能不亏虚吗?一天多没吃饭,她饿啊!皎月本是个一日三餐都不能少的主,如今早已饥肠辘辘!
“那微臣先行退下了!”太医听轻纱帐人‘嗯’了一声,便带着身边的太监退了出去!
怡玄瞧着太医退出去,便将轻纱撩起,勾在床榻两侧,只瞧着面前长得眉目清秀出群的女子咽了两下口水,说道“那个,我饿!”语落,两声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寝殿,皎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了双眸!
那摸样着实让人怜爱“奴婢疏忽了,这就派人去御膳房做几道公主爱吃的菜”
皎月点点头道“谢谢你了!”
“公主说的哪里话,这本是奴婢分内之事!”怡玄一板一眼说着,然后退了出去!
皎月自个躺在床榻上,话说这床还真是柔软,自己已经进宫两天了,不知道祁折颜的伤口有没有好些,一颗牵挂的心像是被扯了线一般将她往外拽,好想立刻出现在那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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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前世因 第二十一章 一旨赐婚
会宴殿内,朝中三品以上官员携家眷会客,气氛迥然!
一席黑色长袍矗立在大殿中央,俊美的容颜多了三分凛然,黑色水晶一般的双眸夹杂着三分阴柔,让人看了便如漩涡一般深不见底!嘴角轻轻上挑透漏出三分嘲弄一份不屑“多年不见,故人可还安好?”
阴柔的声音响彻大殿!
此人便是乌衣国三皇子——祁折颜!哦,不,或者他还有一个名字——宁倾尘!
自祁折颜进入大殿,白纤云脸色瞬间苍白的像一张白色宣纸,几乎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怎成了乌衣的使者?提心吊胆十余年,就在她要以为风平浪静的时候,他又出现了!亘静大师的话回响在耳边,难道终是躲不过的宿命吗?
祁折颜水晶般的双眸扫视大殿一圈,最终落在当朝丞相慕容长枫身上定住,眉宇间微微弯了弯,唇边淡淡吐出几个字“长枫兄,十五年未见,近来可还好?”
声音似弦久久盘绕,字字珠玑环入人耳!
只见慕容长枫起身斟满两杯酒,一手一只,来到祁折颜面前,若是十余年前相比较,二人容貌身材不相上下,而如今,一个内敛沉稳颇为成熟老成,一个还如十余年前容颜无异!慕容长枫将左手的酒杯递给祁折颜,祁折颜不从不抗的接过酒杯,二人不语相视一饮!饮罢,慕容长枫沉稳的声音响起,眉眼中的坚定“甚好,就不劳烦三皇子挂念了!”
祁折颜垂了垂双眸,不怒反笑,完全无视慕容长枫的言语,他祁折颜想要做什么,还没人能拦得住!黑如深潭的双眸望向慕容长枫座位后的一对母女,妖孽般抬眸的笑容让人刻骨铭心,让在场的女眷无不为之倾蓉,祁折颜视线掠过白纤云看向一旁的小欣月,小家伙大眼睛扑朔扑朔的,倒与她姐姐颇为相似!“这是长枫兄的二女儿欣月吧!”
一听到叫‘欣月’,白纤云的心咯噔一声,双手紧紧攥住欣月的手,生怕她消失一般!
“阿,阿娘,欣儿疼!”欣月被白纤云捏的有些疼,委屈的小眼神看着她!她才缓缓松了一些,却还是依旧抓着欣月,片刻不敢松开!
殿内,所有官员均是一脸疑惑着!难道丞相与来使认识?
“咳咳”一声低沉浑厚的咳嗽声响起,拉回了众人的视线“使者不辞千里,我朝理当好好招待,怎能让使者站着呢?来人领使者入座!”伴随着白默飞浑然天成帝王派的声音落幕,一个小太监上前弯腰“三位使者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