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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兄躬着身子等着台阶下,喜娘催促道:“新娘子快快上背,由兄长背出门去。”
蓝梓汐却将手缓缓伸向屋外,声音清清朗朗,却又坚定地说道:“冷墨胤,你是来娶我的么?”
冷墨胤怔了怔,如今他已经能看的见了,就见蓝梓汐伸手向着他,心有所感的向前走,冷墨泽拦住他道:“墨胤,你只能站在这里,等夏家人将新娘子背出来。”
“冷墨胤,你若是来娶我的,就亲自过来将我从夏家背出门子。”蓝梓汐执拗地说道。
周身立即响起一片议论声:“听说姑爷眼睛不好,四姑娘这不是为难他么?背着她,府里的路又不熟悉,还不得摔?”
“是啊,这也不合规矩啊,不都得是兄长背出门子的么?这叫送亲呢。”
“也太不体贴了些……”
冷墨胤怔了怔,随即唇边漾开一朵温柔的笑意,他原本就俊美绝伦,再穿得一身大红的喜袍,真真趁得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再一笑,简直比怒放的牡丹还要艳丽几分,夏家一帮子的小姐妹们,顿时看得傻了眼,夏四姑爷也太俊美了吧,这不笑还好,一笑简直就要倾国倾城,把人家的魂儿都要勾了去。
迈开沉稳的步子,冷墨胤慢慢向蓝梓汐的闺房走去,他每一步都早得很慢,不是因为他看不见,正是因为他看的见了,可在外人眼里他依然是个瞎子,又怎能走的那么快呢,虽然他很迫不及待的想将蓝梓汐背回去,可是他不能。
看着他稳步而坚定的向蓝梓汐走去,而蓝梓汐也安静地定地等在门口,向她的新郎伸出双手。
整个院子渐渐安静下来,小声议论的人们不再说话,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明明不过十几米远的路程,冷墨胤却象是走了半个世纪一样长,每一步都迈得那般坚定沉稳,仿佛他不是去迎娶新娘子,而是要赴一场生命之约。
要知道,出嫁时,出嫁女由兄长背出门子,再交由新郎,便是一种警示,自家妹妹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生待她,不然,我这个做兄长的,是会问罪的,这便是由兄长背妹妹出嫁的含义。
别人不明白蓝梓汐,冷墨胤却明白,那丫头是打算将自己一生交付给自己,不留任何余地,不留退路的交付,全身心的交付。
这是一种莫大的信任,只有对自己所嫁的相公完全信任的人,才会拒绝娘家兄长的背脊,整个人,毫无保留的将一生托付给自己。
人们的心跟着他的每一步而揪了起来,很担心他下一步会找不到方向,会碰到花盆或是石凳。
当他终于走近,伸出手,紧紧握住蓝梓汐的双手那一瞬,人群中暴发出热烈的叫好声,夏家族姐妹们,竟然有的濡湿了眼,拿帕子试着泪道:
“好感动,我成亲时,也不要哥哥背,也要相公亲自接我出门子,我的一辈子,也就是他的人了。”
“就是啊,好感人啊,夏四姐姐真幸福。”
两手相触的那一瞬,蓝梓汐的身子一震,双手被他紧紧包裹住,她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爬上他的背,头歪在他的颈间,趁人不注意,轻轻在他脖子吻了一下。
冷墨胤身子一僵,脚步便顿了顿,托起蓝梓汐的,背起她又向院外走去,小孩子们又大声喧闹起来:“哦,新郎背新娘了哦,新郎背新娘了哦。”
数着步子,计算着每一步的距离,冷墨胤很快便将蓝梓汐背出了院子,蓝梓汐从他的背上跳下来,牵住他的手道:“冷墨胤,现在,我要开始履行诺言了。”
冷墨胤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手递给她,蓝梓汐便牵着他的手,大大方方地向正院走去,做戏还是要做足全套的。
双双拜别过长辈后,大老爷难得感伤地握住蓝梓汐的手,眼中泛湿:“小四啊,以后你就是吴王府的人了,可不能再象在家里这般任性胡来,有些事情,能忍就忍着些,天下不可能有日日都顺心的,要记得孝敬公婆,友善妯娌,辅佐相公,相夫教子……”
夏老爷难得这般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通,到底是骨肉亲情,蓝梓汐眼里也泛起一丝泪意。
冷墨胤道:“岳父请放心将娘子交给我,我一定会让她过得幸福安康的。”夏老爷这才松了蓝梓汐的手。
那天吴王府娶嫡媳,迎亲的队伍排了两条大街,街上看热闹的老百姓挤得人山人海的,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大的排娶亲排场,就连前一天吴王世子娶世子妃,那排场也没有今日之大。
太子隐在人群中,脸色阴戾地看着花轿渐行渐远,眸中,闪过一丝不甘与痛苦,他焦灼地转身,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拜过堂后,蓝梓汐被喜娘送入了洞房,坐在新床边上,蓝梓汐的心怦怦直跳,真的嫁过来了,好不容易啊。
冷墨胤被人拉出去喝酒了,蓝梓汐不由有点担心,以前从没见他喝过酒,如今眼晴虽然好了,可是也不能喝太多吧,这每个桌子敬一杯,想来就会醉的吧,冷辰应该会帮他的吧,那些人,应该不会让他喝太多酒吧。
正胡思乱想时,身边的紫晴小声道:“姑娘,可是饿了?”
还真是饿了,古代的婚礼也太长了些,踢轿门,跨火盆,拜堂,等等,从早上喝了一碗芝麻糊后,蓝梓汐就再也没吃东西,如今早就日落西山了,能不饿么?
紫晴往她手里塞了块绿豆糕,小声道:“趁这会子没人,姑娘赶紧吃一些,一会子还有不少礼数呢。”
蓝梓汐依言吃了一大块,吃得太急,顿时噎着了,忙对紫晴道:“快拿茶来。”
一只手递过一杯茶,蓝梓汐举杯就饮,一进口,就猛地往外喷,“怎么会是酒?辣死我了。”却没听到紫晴的回应,不由怔住,按说紫晴不可能会给她喝酒才是,不由垂眸看去,就见自己跟前一双黑色皂底靴,她疑惑地唤道:“冷墨胤?是你吗?”
“你只记得他么?也是,你今天是他的新娘,再也不是我的。”
蓝梓汐如坠冰河,猛地掀开头盖来问道:“怎么是你?冷墨胤呢?”
“他不是还在喝酒么?做新郎的,哪有不喝酒的,还记得么?咱们的新婚之夜,我喝酩酊大醉,吐了一屋子,让你打扫了一夜的卫生,结果,我抱着你在卫生间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太子紧盯着蓝梓汐的眼睛,仿佛生怕错漏了她哪怕一丝的情绪变化。
这厮还真不肯消停了,蓝梓汐怒火万丈,他是太子,他有的是办法进自己的新房,更有法子弄晕紫晴和喜娘,自己都嫁了,他还不死心,他到底要如何?
蓝梓汐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热茶壶,对着太子就砸了去,太子没料到她如此大胆,手一挡,茶壶被撞的粉碎,烫得他手一颤,热茶溅了他一身,淡青色的袍子上染上了一大片茶渍。
“果然是你,只有你才会在恼火时,不管不顾的对我下手,梓汐,你真舍得我么?十几年的感情,你今天就真的能睡到别的男人身下去?”太子不恼不怒,反而露出一丝微笑来,象是终于抓到了久寻的猎物,眼中露出一丝狂喜。
“身为太子,却深夜闯入臣子的新房,还说些莫明其妙,不知羞耻的话,太子殿下,几乎所有的大周大臣们都在府里喝酒,如若我大声尖叫,你说,会发生什么事?”蓝梓汐怒极而笑,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不知羞耻,自大过分的男人。
“请随意,本宫会装醉的。你惊动了大臣们,只会让人看吴王府的笑话,吴王新娶的嫡媳,洞房之夜竟然被酒醉的太子高戏,你失去的是闺名,而且会给吴王府抹上黑点,而本宫不过是被人说两句私德有亏,男人嘛,喝酒坏事,总是有的。”太子哈哈大笑着,一双鹰眸里满是戏谑之色。
果然只有最无耻,没有更无耻,蓝梓汐知道这厮早就做好一准备,才会如此明目张胆:“那请问太子殿下你究竟想要如何?”不能来硬的,蓝梓汐也只好改成谈判。
“洞房花烛,呵呵,好精致的新房,梓汐,你如今的相貌,比前世并不差,你是我的新娘,上辈子是,这一辈子,你仍然只能是。”太子挑起蓝梓汐的下巴,深深地凝望着她,霸道地说道。
“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前世今生,真是莫明其妙。”蓝梓汐没有立即拍开太子的手,灵动的眸子也淡淡地直视着太子,眼里仿佛闪过一丝痛楚,一丝迷茫。
太子心头一震,口是心非的丫头,不知道她的眼睛正泄露了自己的心声么?她是梓汐,一定是,性格,眼神,哪怕细小的习惯动作都是,可是……
太子正疑惑之时,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麻,紧接着,眼前便一阵模糊,在昏迷前的一秒钟,他不甘地道:“你……敢用毒针扎我……”
蓝梓汐对着倒在地上的太子就是一脚踹去,恼火道:“好在备好了这根毒针,渣男,你清楚我的脾气,我又岂能不清楚你的为人?”
打开新房门,蓝梓汐淡淡地对外头说了句:“太子晕过去了,你们不想他出丑,就赶紧的把人弄走。”
外面果然瞬间闪进几条黑影,那都是太子的隐卫,一见太子果然躺在地上,人事不醒,不由全瞪向蓝梓汐。
蓝梓汐淡淡一笑道:“他会如此不顾礼数到我的新房来,对我的心思,想来你们也清楚,你们如何不怕他醒来怪罪的话,尽可杀了我就是。”几名隐卫果然迅速地将太子背起,瞬间消失在吴王府里。
蓝梓汐又寻到晕在地上的紫晴,将她摇醒后,也不跟她多说,只让她赶紧将屋里的碎渣子打扫干净,然后盖好盖头,再一次安静地坐回床边,等候冷墨胤的到来。
过了小半个时辰,门终于响了,冷墨胤一身风尘地打开门,急步过来一把掀开蓝梓汐的盖头,手就往她的脸上摸去。
感觉到他手心里微微的湿意,和一丝冰冷,蓝梓汐心头一震道:“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一听到她的声音,冷墨胤似乎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一把将她拥进怀里道:“你没事吧?没事就好。”
“我自然没事,你怎么了?”蓝梓汐感觉他刚才肯定没有在喝酒,定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我很好,就是担心里,这里是你的新家,我怕你不习惯。”冷墨胤却不肯多说,一只大掌却不停要摩挲着蓝梓汐的脸,仿佛在抚摸着最爱的珍宝一般。
“喝交杯酒吧。”喜娘注定是不会再进来了,蓝梓汐不想自己的新婚之夜被那个无耻的男人破坏,她亲手倒了两杯酒,塞了一杯在冷墨胤手中。
“嗯,交杯酒。”冷墨胤也没有问喜娘,高兴地接过酒杯,挽着蓝梓汐的手,一饮而尽。
喝过交杯酒,蓝梓汐去耳房打了一盆热水来,细细地给冷墨胤擦脸,冷墨胤的脸上带着清清浅浅的笑容,温顺地让蓝梓汐服侍他洗脸更衣。
“娘子。”等她忙得差不多时,他一把扯过她的手,将她拥在怀里,唇就捕捉她的,一下子就亲了下去。
蓝梓汐尽力驱赶着太子先前给她带来的不快,用心回应着冷墨胤的吻。
他的吻,细腻而小心,只是与先前没成亲的时候,截然不同,那个时候他只是象征性的探索着,哪里像现在这样大胆的,不过也是,今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光明正大,当然可以和先前有所不同了,冷墨胤在她的领地里攻城掠地,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拥在一起,蓝梓汐被他吻得浑身乏力,身子软成了一滩水。
手臂紧勾起他颀长的脖子,整个人象是挂在冷墨胤身上的小袋鼠,冷墨胤急燥地想要脱掉她身上繁锁的嫁衣,无奈对女子的衣服又实在太不熟悉,几乎揪扯,将蓝梓汐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