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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让我杀啊。”冷墨胤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落漠。
“他是太子啊,杀不得的……哎呀,墨胤,咱们不能走,顺着暗道回去吧,还不知道母妃是不是得救了呢。”蓝梓汐拖着冷墨胤就往回走。
“你只是想着母妃么?”冷墨胤别扭地侧过头去。
“呃,还有风兄,我请他帮我救母妃来着……”这厮怎么又别扭起来了。
“不去,他可是堂堂风月国的太子,若连一个女人也救不了,那还不如被烧死算了。”冷墨胤立在原地,怎么也不肯再走,早就看那个什么风月国太子不顺眼了。
“可是,火那么大,那么多人,若是母妃真有什么不测……”蓝梓汐气急了,都什么时候了,这厮又吃干醋。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就算他有本事救出母妃,咱们也要去看看,落实一下吧,再说了,人家救了你娘亲,你也该道声谢吧。”
“有什么好道谢的,我又没让他救。”冷墨胤干脆丢开蓝梓汐往前走。
“你……我懒得理你了,你不去,我自己去。”蓝梓汐气得一跺脚,转身往暗道口走去。
“出来吧,风月国太子殿下,你还想看戏看到什么时候?”冷墨胤懒懒道。
“咳咳咳,本宫受了点伤……哎哟,好痛。”从一颗大香樟树后,风傲柳懒懒地转了出来,他身后正跟着吴王妃。
蓝梓汐大喜,向王妃扑去,路过风傲柳时,那厮突然张开双臂,将她抱了个满怀,在外人看来,却更象蓝梓汐扑进了他怀里。
“妹子,你果然是很担心我的,莫担心,我虽然为了救王妃受了伤,但这点子痛还是受得住的。”风傲柳语气夸张地说道。
“你……”谁担心你了,蓝梓汐被他抱在怀里,动弹不得,气得俏脸通红,想骂,又想起他冒死救王妃时的情形,人家也算是有恩于她,叫她如何骂得出口。
“莫哭,莫哭,你看你,说了我真的伤得不重啊,你若真的这般心疼我,就还是跟我回风月国去吧,我的太子妃位虚位以待。”
她明明是气急的语气,听在外人耳朵里,却更像担心,再加上这厮故意胡说八道,就越发显得她是真的为他心疼而哭似的。
冷墨胤果然上当,怒冲冲道:“娘子,过来。”
蓝梓汐瞪了风傲柳一眼,小声吼道:“放开我。”
风傲柳眉头一挑,眸中全是戏谑之色,手臂却搂得更紧了,一副我就不放,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蓝梓汐抬脚踩,他脚一闪,抬手捶他的胸,他只当她挠痒,她没法子了,只能用眼神控诉,眼看着冷墨胤的脸色越发黑沉,蓝梓汐气得双指一错,掐住风傲柳腰间的软肉用力一拧。
那家伙果然痛得一跳,不得不放开了她,大声嘟嚷:“喂,你偷袭,你怎么知道我最怕痒啊……”谁呵他痒了。
看着王妃都露出不赞成的眼神,蓝梓汐感觉欲哭无泪。比窦娥还啊,她偷偷一睃了冷墨胤好几眼,小意地走到冷墨胤身边小声道:“相公……”声音里全是委屈。
冷墨胤一指弹在她脑门道:“傻子,你在心虚什么?风兄是你的兄长,兄长心疼妹子,跟妹子开开玩笑,你当我这个做妹夫的也会吃醋么?”
“是呀是呀,相公,你太英明了。简直比包公还要英明啊。”蓝梓汐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高兴得跳了起来。
“风兄,多谢你救出在下母妃。”冷墨胤向风傲柳一辑道。
他竟然没有上当,风傲柳收了笑,无聊地回了一辑道:“你不用谢,本宫不过是看在梓汐的面上罢了。”
“是啊,我这个傻娘子竟然没选择让你救她,宁愿自陷危险也非要请殿下救在下的母亲,在下心中也很感动的。”冷墨胤的笑容明亮得晃人眼。
这是赤果果的显摆和炫耀,风傲柳眸子一沉,俊眉跳了跳,淡淡道:“没法子啊,本宫也是看出贵太子殿下对梓汐姑娘是一片真心的,想来,她跟在太子身边,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这话绝对戳中了冷墨胤的痛处,明朗的俊脸果然一微沉,凤眼里闪过一丝厉色,走向王妃道:“母妃,您可受伤?”
“没有,多亏了风月国太子殿下,墨胤,梓汐能安然无恙,娘也就放心了,不然,娘还真是……对不住你。”吴王妃含泪对冷墨胤道。
冷墨胤却不愿意与吴王妃多说一句,淡淡地转过头去,扯住蓝梓汐的手道:“走吧,回家。”
蓝梓汐愣了愣,回头看了风傲柳一眼道:“风兄,多谢了,只是,你怎么也发现了这个暗道?”
“你当我真的傻,会去破那火窗?华郡王就算有天大胆子,也绝计不敢烧死当朝太子的,我自然是要跟着厅里最尊贵的人逃咯。”风傲柳半挑眉,痞痞地对蓝梓汐道。
“你也是太子,烧死你华郡王也不敢,这个责任照样不是他担待得起的。这条暗道,你也早就知道了吧。”冷墨胤却是冷冷说道。
风傲柳哈哈一笑,斜了眼睨着冷墨胤:“还是比不得二公子淡定从容啊,火起后不思进厅救人,倒在此守株待兔了。”
冷墨胤唇角含笑,眸中闪过一丝讥诮:“四王子殿下不觉得在敌人自以为得逞时,重重地给他一击更有杀伤力么?”
蓝梓汐总算听明白,原来这两个是早就知道会有这场大火,一个是在厅里,却早就选好了逃跑路径,另一个则是早早的等在这里,等太子辛苦将自己掳出来时,再现身劫回去,两个都腹黑得很啊。
“不过,这场火,却未见得是贵国太子烧的,二公子不觉得奇怪么?堂堂郡王府,守卫何等森严,今日贵客云集,仆役又何其多,为何会突然燃起冲天大火,火势扑都扑不灭?”风傲柳又拿出他惯用的扇子轻摇,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冷墨胤。
“华郡王府受此灾,自然会用心追查,本公子就不操这分空心了。”冷墨胤却没有兴趣与他谈论下去,牵着蓝梓汐的手,带着王妃,王妃似乎也没看到太子,几人再也没有多看太子一眼,一同向园外走去。
一出了园子,风傲柳就被风月国的人迎了回去,冷墨胤与蓝梓汐还有王妃一同坐上马车,也向吴王府而去。
蓝梓汐不由担心冷月云:“相公,月云可还好?”
“你不是让她追表妹去了么?这会子应该是无恙的。”冷墨胤难得奈心地回道。
蓝梓汐一想,当时大厅里也就自己和王妃在,吴王府其他人还真的都离开了大厅,萧侧妃是被自己伤了手,上官花颜则是被风傲柳气出去的,冷月云是自己请出去追上官花颜的。
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不管什么原因,吴王府没有半个人在这场大火中受伤才是最重要的。
“无恙就好。”蓝梓汐又对吴王妃道:“母妃,风云牌真的很重要么?儿媳该死,将它丢了。”
冷墨胤听得一怔道:“你丢了风云牌?”
蓝梓汐点点头,一脸不自在道:“先前还在脖子上的,不知怎的就不见了,真是莫明其妙,母妃很伤心呢。”
王妃原本死里逃生,倒是暂时忘了这事,被她这一提,秀目中又露出一丝伤感:“掉了就掉了吧,那牌子,原就是不值钱,就是普通木头做的,不过是个信物罢了。”
“什么信物?拿着风云牌儿媳能做什么?”蓝梓汐状似无意地问道。
“东西都丢了,再说那些也无用,徒增伤感。”王妃却是转过头去看向车窗外,似乎不想再说。
“不过就是个破窑子,几家破店铺罢了,又是早就关了张的,母妃何必太过在意。”冷墨胤却不以为然道。
几个破窑子几家破店子?呃,那道是王妃家的祖产?不就是嫁妆么?为何如此神秘呢?还值得荣郡王妃那般着意地来告诉自己,又值得王妃晕噘过去?
“墨胤!”脾气素来温和的王妃却厉声斥责道,看来,绝对不止是几个破窑子破店子那么简单。
蓝梓汐道:“母妃,是您的嫁妆么?莫非没有那块风云牌,那些产业就不能属于您了?”
“娘子,你莫在管了,那块牌子丢了更好,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丢了最好,免得人家惦记。”冷墨胤道。
这倒是,若果真那块风云牌代表着巨大的财富或是权势,吴王爷一直没有用到,王妃传给自己,对自己来说,未必是福。
今天这场大火若如风傲柳所言并非太子所为,那是不是为着那块风云牌呢?当时,自己正掉了项链,冷傲天正说要搜查,外头就起了火,哪里还顾得搜查那个小小的项链,大家都只顾着逃命去了。
广袖里,蓝梓汐轻轻摩挲着那块早就掉了的风云牌陷入了沉思,不错,风云牌根本就没有丢失,她只是演了一场戏罢了,昨天荣郡王妃提起这块牌子时,神情太过神秘,而王妃又对这块牌子讳莫如深,她就想试试,是不是有人会觊觎这块牌子。
果然在华郡王府,当世子妃动了胎起时,自己急急地往人群中走,就有人摸向她的脖子,好在,她早就制了块假的戴在脖子上,真的早被她收在袖袋里了,就连紫晴几个都没发现呢。
但是,到了此时此境,王妃仍不愿意将风云牌的秘密说出来,蓝梓汐还真有点心急了,不过,这种事情原就急不来,也许王妃对自己的能力还不放心,不认为自己真能继承这块牌子所蕴有的内含。
回到府里,吴王早就派了人在府门外等,上官花颜和冷月云两个也在,只有萧侧妃和宁婉茹不知所踪,蓝梓汐立即想起,当时她就记得救王妃,宁婉茹干嘛去了?
王爷见王妃和蓝梓汐都安然无恙,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让他们赶紧回屋去给祖宗上一柱香,大难不死,自然要感谢祖宗保佑。
蓝梓汐在王爷王妃身后走,就听王妃问王爷:“王爷,可查出来,为何会突然起火?”
“华郡王此时正在向圣上请罪,太子失踪,二品命妇死伤几个,此事华郡王难辞其咎,圣上大怒,夺了他的郡王爵,贬为三等公。罚没三年俸禄,并责其赔偿伤者丧葬费用,华王弟又要大大的破费了。”吴王爷却轻描淡写地说道。
“死的,都是哪几家的命妇?”蓝梓汐实在好奇,这场大火,绝不可能简单,华郡王并没有受太大的处罚,只是夺了一级爵位罢了,象他们这种嫡室宗亲,过一段时间后,事情淡了,又可以升上来的。
至于俸禄银两什么的,对于一个郡王府来说,真算不得什么,何况,谁家大厅里还会建一条暗道的?若说华郡王无辜,那可就真是太说不过去了。
“兵部尚书陈大人家眷,大理寺卿赵大人的家眷……”吴王爷连说了好几个人名,都不是蓝梓汐认得的,但是,为何就这几个呢,可还有别人伤了?当时那种情况,全都烧死都是有可能的。
“呵呵,倒是巧了,全是与太子走得亲近的,也不知太子知道了,会不会暴跳如雷。”吴王妃却是难得的开了一句玩笑。
蓝梓汐立即怔住,都是与太子走得近的?这阴谋的意味也太明显了吧,回到梓枫院,蓝梓汐一直垂着头闷闷不乐,冷墨胤感觉到她的沉默,不由攥紧了她的手道:“可是受了惊吓?”
蓝梓汐猛地抬头,清神湛湛地看着他道:“相公,这事,你不觉得蹊跷么?为什么死的人,全是与太子亲近的呢?莫非,有人故意为之?”
冷墨胤怔了怔,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发道:“这是朝堂政事,你也想知道么?”
果然是政事。
“如果我没有置身在内,我不会关心,但是,我也是差一点死于这场大火的,相公,我不该知道么?”
“呵呵,真的不愧是我冷墨胤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