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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妈妈也头痛,陈嬷嬷若是随便几句话能胡弄走,自己又何必将人带进来烦主子。
正着急时,陈嬷嬷倒自己把事挑开了:“方才奴才从院子里过来,被朱婆子揪住一顿好求,说什么要太太饶她性命,不知她犯了何错。”
“陈嬷嬷,您只管佛寿堂的事情就好,年纪大了,要少操些心,才好怡养天年。”李氏方才的礼貌不再维持,说话夹抢带棒。
“太太训斥得是,佛寿堂以外的事情,老太太都不爱答理,我这个做奴才的,又怎敢造次?只是朱婆子几个原是老太太用老了的人,若是突然没了,老太太问起,奴才也好有个交待,这人一老了,就越发念旧了。”
成亲之前010米 救下慧姨,暗埋嫌隙
陈嬷嬷不卑不亢地回道,半点也没被李氏的气势吓到。
李氏听得一滞,气得无话可回,干脆捂着头歪到椅子上哼哼,装病不睬陈嬷嬷这一茬。
陈嬷嬷淡淡地笑道:“若是朱婆子几个没犯什么大事,那奴才就把她们带回佛寿堂了。”说着就起身要走。
李氏急了,人一带走,那早上的事情不就要传开?忙唤道:“且慢。”说完又看向夏云初。
夏云初倔强的美眸里泛起一层水雾,烦燥地对李氏说:“娘,就说实情吧,老太太可是女儿的祖母,她总不会害女儿的。”
李氏还在犹豫,蓝梓汐上前一步,对夏云初道:“大姐,方才我过来时,听到府里的下人们都在议论,说是你院里出了件大丑事。”
夏云初蹭地一下从站了起来,又惊又气道:“你说什么?府里下人都在议论?”转而就扑进李氏怀里哭了起来:“娘,这可如何是好,女儿的名声就要被那奴才给毁了啊。”
李氏被她哭得一阵辛酸,心中也是又气又急,又六神无主。
“大姐怎的糊涂了,不过是府里二管事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与你何干?他被人吊在你房檐上,保不齐就是与你屋里某个下人有龌龊,被人家丈夫知晓了遭报复呢,你不过是治下不严罢了,又何来毁了闺名一说?莫非大姐要为这对狗奴才担骂名不成?”
夏云初听得眼睛一亮,大眼里全是喜色,冲过来握住蓝梓汐的手道:“四妹妹说得太对了,就是这样,这对狗奴才,娘该好生教训了才是。”
李氏也是听得茅塞顿开,方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一时又疑惑地看向蓝梓汐,她怎么突然好心来帮云初了,莫不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蓝梓汐一派坦然,又见她仍是穿着一身粗麻布衣服,头上寒酸地插着一根银簪子,心中恍然,也是,自己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她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要自己来打点?
她不过是自己指间拿捏着的面团罢了,要搓圆搓扁,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小贱人这是在向自己示好呢,如此一想,李氏心中舒坦了。冷冷对赵妈妈道:“还不快去把王忠那奴才给提来,让他交出姘头来。”
赵妈妈擦了把冷汗,忙不迭地去了,不一会子提了二管事来,板子还没开打,这厮就自己招供了,还真有个姘头,还正在正院里当差的。
李氏便把二管事和那女人一并弄到院子里,当着大家伙的面处置了两人,仆役们如获大赦,总算不用被灭口了。
陈嬷嬷见事情弄明白了,就起告辞,蓝梓汐礼貌地要送,陈嬷嬷含笑道:“四姑娘今天乔迁,要忙的事还多着呢,就不用送奴才了,只要记得先前应了奴才的话就好。”是提醒自己要常去给老太太请安的事。
蓝梓汐笑道:“还请嬷嬷代梓汐给老太太问好,等梓汐安顿妥贴了,就会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这件事,让夏云初对蓝梓汐的态度大为改观,她亲自将蓝梓汐送到西厢房里,看蓝梓汐的房里摆设太寒酸,还从自己屋里拿来不少东西,算是报答蓝梓汐解危之义。
临走时,蓝梓汐问夏云初:“大姐屋里有书吗?借几本给妹妹看看吧,明儿就要去宫里头,妹妹想充实下自己。”
夏云初仍然不太相信她能识文断字,“四妹妹,你说句实在话,你真的识字?还能读书?”
“那是自然,你和二姐姐三姐姐几个上族学时,我也偷偷跟着去了,就躲在窗户底下偷听呢,如今虽然比不得姐姐学富五车,倒还能读篇把文章。”
“原来如此,四妹妹倒是个有心的,今日之事,多亏了四妹妹,要不然……”夏云初回想起来,还一阵后怕。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姐你是被吓到才慌了神的。”蓝梓汐笑着安慰,又皱了眉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太太是关心则乱,一时糊涂了也是有的,赵妈妈素日可是个精明的,怎么今儿个这般大张旗鼓的闹腾,弄得院里下人们人人自危,本与大姐你一文钱关系也没有的事,被她欲盖弥彰的一闹,那些下人还不定私下怎么乱猜呢。”
夏云初秀眉一皱道:“你说得也是,我和娘是一时吓到了,没想到怎么处理这种事,赵妈妈平日可是个最稳妥的……”
“大姐不觉得奇怪么?二管事在府里头也算是有头有脸。将他从屋里绑来,又剥净了吊你房檐上,又还不能惊动院里的人,这一系列的事情做下来,没有两三个壮汉子怕是办不成,这背后主使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啊,在府里头没有点人脉权势怕是做不成呢。”
夏云初听了秀眉蹙得很高,沉思片刻道:“四妹妹言之有理,看来,姐姐以后还真要多提防小人。”
蓝梓汐还想要继续说,夏云初道:“四妹妹屋里还有许多要收拾的,姐姐就不打扰了,一会子姐姐找几本书让红莲送来。”
夏家几个姑娘里,夏云初聪颖沉稳,并不是个好胡弄的人,先前是因为没经过大事,一时间慌了手脚,才六神无主,如今冷静下来,又经蓝梓汐一番分析,心中自是有了考量,又不愿意在蓝梓汐面前过多表露。
蓝梓汐也就见好就收,恭敬地将夏云初送出西厢房,待夏去初走后,雪慧偷偷溜了进来,一见蓝梓汐就拜了下去,蓝梓汐吓了一跳,忙扶住她:“慧姨,你这是做什么?”
“四姑娘,今儿个若不是你,奴婢可真就没命了,赵婆子的手段有多毒,奴婢早就见识过的。”雪慧惊惶未定地说道。
“什么姑娘奴婢的,慧姨,我可是当您亲人看的,您对我母女的恩情,梓汐到死都不会忘,快别说些有的没的,无端端怎么生分起来了。”
翠芹也是不赞成,说了雪慧两句,雪慧却坚持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以前梓汐是和我们一样,都是奴才,随便点无所谓,现在不同了,好不容易让大老爷认了她,就要让她有主子姑娘的样儿。”
成亲之前011米 恶奴遭殃,嫡姐威武
“不能再如同以前当丫头那样,随随便便,上下尊卑得分清楚了,咱们跟前的人首先要敬着她,别人才会跟着敬着。若连咱们都不认她这个主子,还是没上没下的如从前一样,别人就会更过分。”
翠芹听了深以为然,也要叫蓝梓汐姑娘,蓝梓汐本就不惯这种等极森严的规矩,正要反对,被雪慧和翠芹一顿好说,最后只得同意:在外人面前,她们就以主仆相称,没人在跟前时,翠芹还是自己的娘亲。
虽然很讨厌蓝梓汐,但公主的伴读穿得太寒酸了,夏家的脸上也过不去,下午,李氏就让人送了四套秋季衣服,一盒首饰过来,看着屋里摆着的四色秋衣,翠芹泪水盈眶,抖开其中一件道:“梓汐,来,穿上一套给我瞧瞧。”
蓝梓汐知道翠芹有心结,明明都是夏家庶出,二姑娘三姑娘日日穿着绫罗绸缎,她却只能粗布麻衣。
翠芹只恨自己这个做娘的没用,让女儿受尽冷落屈辱,如今女儿总算也能和府里其他姑娘一样,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了。
第二天一早,蓝梓汐给李氏请安,二姨娘三姨娘和夏云初,夏云娥都在,夏云烟因为在养伤,所以没来。
当蓝梓汐走进正堂时,所有的人全都向她看过来,惊艳,羡慕,嫉妒,怨毒,什么样的眼神都有,这……真是那个唯唯诺诺,怯懦卑微的蓝梓汐?
果然是人要衣装马要鞍!蓝梓汐昨晚就知道,自己穿上量身定制的锦衣后,有多漂亮,衣料算不得上等,只是普通的丝绢,但被蓝梓汐一穿,整个人便如一颗耀眼的明星,将不大的厅堂照得熠熠生辉。
她自信,端庄,娴雅,通身透着一股子高贵恬淡,便是李氏亲自教养出来的夏云初,站在蓝梓汐面前,也要逊色三分,仿佛蓝梓汐就是天生的贵族,望之令人不敢亵渎。
李氏忍不住就露出怨恨之色,翠芹那贱婢,凭什么能教得出如此出色的女儿来!
二姨娘如秋水般的美眸中,更是毫不掩饰地露出怨毒之色,就是这个贱人抢了大老爷的心,夺了云烟的宠,害得云烟如今还趴在床上,不能动弹。
三姨娘的目光温和多了,她看了夏云娥一眼,轻轻叹一口气,不得不说,府里的姑娘,就是自己生的这个最逊色了。
“四妹妹好美啊。”夏云娥由衷地赞美道。
“只是普通的裙钗,四妹妹竟然能穿得如此出彩,果然不愧是夏家的女儿。”夏云初微笑点头道。
“大姐过奖了,你才是咱们夏家最优雅美丽的女儿。你们现在觉得我好看,不过是平日看多了我平时邋遢的样子,乍一对比之下,自然觉得惊艳。”蓝梓汐笑着回道。
这话说得在坐的人心里都很舒服,二姨娘笑道:“也是,四姑娘平日看着太平凡了,乍一穿上锦衣,就如乌鸡披上彩凤的羽毛一样,确实觉得好看。”
乌鸡就算披上彩羽,内里还是乌鸡,二姨娘这话讽刺得很明显,李氏笑着喝茶,并不答言。
夏云初笑道:“二姨娘此言差矣,四妹妹身上不过穿了件普普通的绢纱罢了,这样的衣服二妹妹可是多不胜数,也没哪一件就穿得比四妹妹出彩。”言下之意,二姑娘还不如乌鸡呢。
二姨娘没想到夏云初会替蓝梓汐说话,虽然心中恼火,但夏云初是嫡长女,平日里高傲严肃,又深得大老爷的心,府里哪个不敬惧她三分,于是,只好闭嘴不言。
“娘原是要给四妹妹多备些衣服首饰的,只是时间太紧了,一时来不及。四妹妹明儿就要进宫,赵妈妈,请您去我房里,将舅舅送我的那套红珊瑚头面拿来,送给四妹妹撑门面。可不能让宫里人说夏家寒酸。”夏云初笑着对赵妈妈道。
赵妈妈听得一怔,这种事情一般是大小姐贴身丫头的事,怎么要自己去?但大姑娘的性子赵妈妈最清楚,最恨别人忤逆她,只好笑着去了。
不多时,赵妈妈捧了一个红檀木雕喜雀登枝盒子出来,恭敬地递给夏云初。
夏云初打开盒子,正要拿出一根簪子时,秀眉一蹙道:“怎么少了一根镶金的华胜?”
赵妈妈听得怔住,不解地说道:“才奴婢是从雪玉姑娘手里接的盒子。也没看就拿过来了,姑娘可是记清楚了,是不是将华胜放在别处了?”
“妈妈可是说我记性不好容易忘事?”夏云初的声音里已经带着怒气。
“奴婢不敢,要不,姑娘请了雪玉过来问问可好?”赵妈妈擦了一把汗,心中着实冤枉,自己只是帮着拿东西罢了,大姑娘的东西谁敢乱动?
夏云初擅自送东西给蓝梓汐,李氏就不高兴,只是当着大伙的面,不好明着反对,赵妈妈又是她跟前最得力最信任的,就有心维护:“这套东西贵重得很,你四妹妹能得个一两件就好了,少件把也没什么的,一点小事,就别计较了。”
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