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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之涣看到了一位比女人还要美的异族男子骑在一匹壮实的黑马身上,一群后凉士兵簇拥着他。
他是谁?答案在尚之涣心中呼之欲出,谣传后凉的二皇子比女人生得还要美。
尚之涣眼睛眯起来,从大鼻子里重重地哼道:觉罗博!
渠黄马、透甲枪,觉罗博发出一声冷峭的讥笑:“镇国大将军也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场景过渡有点多,场景短。只是这章是几个月前写完的,当时某作者还没意识到过渡和场景短的问题,现在也不太好改了,如果想吐口水、骂人,某接受
☆、第三十章 强强相对
已料定北城门失守会是什么局面,然真的面对敌人讥屑时,尚之涣暴怒的血液几乎一点就燃。他脸上的表情冷到极点,捏紧透甲枪的手背青筋暴起。
然身为主帅,不能冲动,尚之涣压住心头翻腾的血液,脸上的表情始终有若石刻一般。
后凉谋定而后动,必定想夺下奉州,并将城内的烈武军一举灭掉,既然保不了城,那就先保下兵力,计策霎间在心中成行,尚之涣眼睛直视前方,仅是微微侧着身子,对身旁的向锡小声交待:“对面的后凉兵不是很多,过会我带着二十人冲入后凉骑兵中。你趁乱带着下剩的人,到城内兵营去找刘副将,集合城内士兵出东城门。”说完,他点了跟他的近卫二十人。
向锡摇头,低声抗议:“我留下掩护,将军去。”
“傻瓜。”尚之涣低低地骂了一句:“你能一枪挑开后凉骑兵的数枚弯刀……”
有更多解释的话没有时间细说,尚之涣顿住后,又道:“我几枪挑开敌人后,就赶来与你们汇合。”
尚之涣喝道:“这是军令,尔敢不从!”
跟着他一提疆绳,黄渠马一扬头,带着他冲向觉罗博,身后是跟上他的近卫。
双方的混战霎时开始,后凉骑兵立时将冲上来的南晋骑兵围住。
尚之涣冲到觉罗博身前,朝前的枪竿一挑,枪尖跟着一个猛子扎向对方的胸膛。
觉罗博使的是蛇龙戟,后凉王族的武力值都是实打实地从部落战争中练出来的。枪尖冲来的霎间,他并不心慌,蛇龙戟早做好准备,戟头朝前一挡,截住枪头。
兵器相交的一刹,虽没有发出响声,却让俩人的马匹各自退后几步。
这招用了七成的力气,尚之涣飞快地瞄了一眼觉罗博,挑了挑浓密的眉梢:这后凉小王,看着削瘦,却着实有些力道。
“透甲枪果然威力不凡。”刚才那一下,震得觉罗博虎口发麻,几乎扔下兵器,他刀锋般的俊脸冷下来,盯着尚之涣的目光变得锐利而恶毒。
俩人近处一照面,给人的感觉都是冷,然尚之涣的冷是刮在岩石上的寒风,打得人生痛;而觉罗博的冷是伏在洞穴的毒蛇,阴森森地渗人。
尚之涣一向如非必要,不会多言。他跟着目光一沉,透甲枪平平举起,第二招龙盘虎踞改扎为扫,直接荡向觉罗博的腰部。这一下去势不是很急,却厚重沉稳,似有千斤之力,必要将对方劈成两半。
这次觉罗博不敢小觑,蛇龙戟运出十分力道,戟尖一扬,直接架住透甲枪。那知,尚之涣突然腾出一只手,手上倏然多了一条长鞭,呼吸间朝觉罗博的头顶抽去。
这是枪里加鞭的打法,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近,鞭子来得又急又汹,一息间慌得觉罗博将蛇龙戟一撤,连人带马不停地后退。
其实尚之涣袭向觉罗博的这一鞭不过是虚招,趁着这当口,他收鞭、横枪、双腿用力一夹马身,带着跟他的人朝前冲。
然而迎面又有后凉骑兵挡道,千钧一发间尚之涣长枪朝前一递,枪尖一刺、一带,将企图拦路的两名后凉骑兵一个刺死在马上,一个挑翻于马下。
扑飞的血水瞬间染就黄渠马头的侧面,那马红了眼睛,带着尚之涣朝前飞驰。所过之处,他宛如杀神天降,一枪一个准,杀得后凉骑兵人仰马翻。血水顺着枪尖一直流到衣袖口,很快半截衣袖全成了暗红色。
战马的嘶吼、伤兵涉死的嚎叫、兵器切入肉体发出沉闷的声响……全乱成一锅粥,冲激入他左耳,又从右耳朵杀出去。
须叟间,尚之涣凭着一杆透甲枪杀出一条血路,所过之处渐如无人之境。黄渠马的速度快得似奔腾的急流,街巷的屋檐从眼前飞驰而过,拐过数不清的弯巷后,身后的追杀声慢慢弱得听不清了。
尚之涣猛地一提疆绳,黄渠马被他突然抑住,不得不高仰马头,四蹄训练有素地急停,并且破例没有张开马嘴大声嘶叫。
尚之涣一提马头,回转身子,似料定结果一般道:“只逃出来你一个。”
“是。”活下来的唯一亲卫在马上挺直了身子。
“叫什么?”
“赵进喜。”
“跟上。”尚之涣没有再多话,拔转马头,打马朝城门处飞驰。对于方才死去的士兵他并非无情,战争在继续,继续得没有时间哀伤。
他现在唯一的指望是尚锡能找到刘副将,尽可能带出多的兵马,奉州失守了,然有兵在,就有办法重新夺回来!
安索还未起床,就听到院外利落的喊话声,紧接着是乱纷纷的脚步声,再后是齐刷刷的声音……
外面的事透着诡异,等所有的声音都过去后,安索听了听壁角,确信门外无人站岗后,她紧了紧随身背着包裹,用力一拉门,然门纹丝未动。
该死!难道门被两小子从外面锁上了?安索从屋内搬出高几,无论在院子外会遇到什么事,她都得出去看看。
等她好不容易攀上了墙头,居高临下一望,空荡荡的将军府让她大吃一惊。
这是发生了UFO事件,将军府的人一大早都消失了?安索摔摔头,将这个古怪的想法扔到脑后。
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府门前,洞开的大门外一幅兵荒马乱。骑马的后凉兵追着南晋人跑,将军府对面人家的门正在被砸……最主要的是几十名下了马的后凉兵正簇拥着一穿着黑大氅的男子朝这边来。
那身量,她瞄了一眼就认出,不是觉罗博,又是谁?
让她感到万幸的是,她没有明目张胆地站在门上望,而是侧在壁角偷窥。
不能从正门出去!安索当机立断朝将军府的后门跑,院中朝那边去的路,她还记得。她脚尖点在雪地上,跑得就象脚底板随时要带着她飞起来一样,心跳的速度是快得要死去的节奏。
将军府门上……
觉罗博心突然地一跳,他加快步伐,然待他走到门首上,那里什么都没有。回应他的仅有冬日晨间刮起的烈烈北风,吹得虎头铺首垂挂的门环敲着铜皮包的门叮叮咚呼地响成一片。
他失去了什么,风从他指头漏过,犹若错过的时空,有些人、有些故事,再也不复相见。
安索以百米冲刺的精神和速度,到达后院门口。她在激动的同时,对着敞开后门大口喘气,胸腔里的心似弹开的破棉花顺时都要四分五裂,全身上下似着火般,痛得难受。
一息、两息……
静止的安索终于迈得动步伐,她朝着门……
然而下一息,她的身体被人拉住了。
“你……”安索眼睛睁大,盯着拉住她的人。
“是我。”拉她的正是在白水山天水庙遇到的那人,那人道:“我姓常,名盛,你可以叫我常大叔。”
“你进城了?”安索其实想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腿长在人家身上,人家跟她又不熟,自然是爱上哪,上哪,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院子那边发生的响动,让常盛警觉的神经跳起来,他做了一个跟上来的动作,带头朝外走。
跟着有武力值的人走,现在是最安全的,何况她感觉对方应当不是坏人,安索犹豫了几息,就跟上常盛的步伐。
冬日的天空已经完全放亮,越来越多的后凉骑马在城内乱窜,越来越多人家的门被砸开,越来越多的哭喊声从房间里传出来。常盛面无表情地带着安索尽量朝人少的巷子里钻,他似乎对奉州城很熟,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后凉兵。
当然,他们也遇到几波逃难的奉州人,个个是受惊的鹿。常盛不说话,安索就不能自作主张地喊那些人跟着他们逃。
战争的取舍,弱肉与强食,往往是血淋淋的残忍。安索看着那几波人拐入了与他们相反的巷子,没过多久,就听到那边传来砍杀声和凄厉的惨叫。
她甚至连回头的功夫都没有,手突然被常盛再次拉住。常盛一言不发,带着她改走为跑。
东城门边,常盛带着安索不得不暂时终止出城计划,因为城门已经被后凉士兵把守住。紧跟着,常盛和安索闪入城门边上一户已经被抢掠过的人家内。
“我们出不去?”安索盯着常盛。
站在窗前的常盛两眉平蹙,盯着天井里几具新鲜的尸体没有说话。
血的浓腥到底将安索引到窗边,她只望了一眼,就在干呕中后退了两步。窗外的尸体,砍得断头、断手、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这是一户小商贩人家,天井很小,浓厚的血水已经流满整个青砖铺就的天井。
“他们从藏的地方,被搜出来后,就是这个结果!”常盛快速地关好窗户,他走到门边,将安索方才关上的门又半掩开,回头对安索道:“我们要赶紧出城,这里很快就要开始屠城。”
尽管常盛的语气十分平淡,然听到‘屠城’两字,安索的肩膀忍不住哆嗦了两下。这是活生生的鲜血,赤祼祼的战争,从她来这个世界,没有比这个更让她震撼的了。
。“你为什么救我?”非亲非故的,为什么不带其他人,偏要带她,这个时候再不知道常大叔是在救她,她就是真傻了。
听到问话,常盛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安索:“你是异世之人,能活到这边来也不容易,所以救你。”
这是要逆天?德萨满这个老家伙知晓,你也知晓,还有谁知晓?安索惊愕下,张口就问:“你还知道什么?”
“我就知道这一点。”常盛摇头。
你凭什么知道的?安索很想问,但她知道常盛未必肯说。她想了一下便歇了这个念头。
接着她问道:“我们出城后,朝哪里去?”
“先想办法出去再说。”常盛盯着门外,从那里可以远远地望到城门,城门处骑马往来的后凉兵越来越多,情形是越来越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逃出奉州
安索方才不过是礼貌地问一声,并不是要随常盛一处走,如果常大叔将她带出城后,她打算自己一路南下,去寻讷言和尚。
但是等她出城后,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她的寻医之路注定崎岖百折。
“在这里等我。”常盛想到出城的法子,回头吩咐:“记住门不能关上,否则后凉兵会以为这一户还没被洗劫。”
这是一间临街的铺面,闻言的安索赶紧朝屋子里的老木柜台下钻。
“你如果害怕,就躲到天井后面的屋子里去。”
待到常盛走后,安索扭头瞄了一眼朝着天井的窗户,在犹豫后做出决定,还是算了吧,天井中的尸体看多了会发梦魇的。
外面还在马嘶人嚎,不知那一家又遭了不恻,安索叹了口气,双手环抱住自己身体。
在不由自主中她想起了前世,那个世界中她的日子就似静水流深一般平和安宁,再加上她又没什么抱负,于是她‘成功’地成为废材一类的小人物。但是为毛穿越后,她的日子变成一天又一天的疲于逃命,是老天认为她上一世太悠闲,要故意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安索在黑暗中苦笑地摇头,很快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被冰冷的寒意冻住。
冷似一条冰蛇,无孔不入地钻到身体的各处。若针扎一般的痛从尾椎骨朝头顶冒,痛得安索呲牙裂嘴,痛得她自己以为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