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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提议的带子绑在胳膊上的主意,改成了束在额间。
只是安索瞅着尚之涣的造型就给默了,怎么会感觉象忍者神龟。
朝将军府进发的是两只小队,分别从前街和后街突进。队伍于夜中行走,呜咽的风声掩住了脚底摩擦地面发出轻微声响。即便有人听见,也会以为那是风吹到石头发出的一点怪响。
后凉的士兵,哲夫和塔罗都喝半醉半醒。他们发泄够了,摇摇晃晃地从热闹的篝火旁挤出来,朝冷寂的空巷走,他们要去找睡觉的地方。
黑暗的空巷突然出现一队士兵,走在前面的哲夫明显僵了一下,他反应了数秒,终于瞄清楚最前面士兵的衣衫。
是后凉人,他有些放松,挥着手臂大喊:“兄弟,你们来得太晚了,女人都被分完了!”
然而,他的声音刚落,空气中嗖地一声波动,从天而降的飞刀,电光火石般没入他的咽喉,他啊的一声,朝后仰倒。身后受惊的塔罗被他带着朝地面倒,这一下暂时救了他的命,第二枚飞刀擦着塔罗的手臂飞走。
酒醒了一大半,作为军人的身体素质让塔罗在瞬息内一跃而起,大喊大叫地朝巷外逃。
男人的嚎叫声刺破了夜的黑幕,传得非常远。虽然尚之涣的第三枚飞刀及时结果掉塔罗,但是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提醒他们已经惊动敌人。
前、后都是光秃秃的一片,两边高墙后的院子倒是可以藏人。
他藏起来可以用飞刀射杀敌人,但是士兵未必有那么好的准头,尚之涣不想放掉灭敌的机会,他在犹豫正面冲突的胜算。他不动、他身后的士兵也不敢动。
但是安索急了,这么面对面的冲杀,对于她的小胳膊小腿来说简直是找死,她可不是来当炮灰的!
她憋气、再憋气,终于高调地道:“先藏起来,用东西打马!”
射人先射马,这是常识,尚之涣哂笑自己怎么会短路,倒让一个小崽子来提醒。他朝后极快地吩咐:“十人随我跳入左边院墙内,十人跳入右边院墙内。右边院墙上留俩人攀在墙头,过会接住我抛过来的绳子。”
声音还未落,他的大手就抓着安索跃入左边院墙。
安索一点也没省力的舒适,对方拎着她的后衣领,于是前衣襟就卡在她脖子的气管处,差点没噎死她,最惨的是尚之涣象扔麻袋一样,将她扔到草丛中。
你×××……内心咆哮的安索捂着摔痛的腿默念有词。于是尚之涣的祖宗们又倒霉了,被安索一共问候了三遍。
“把绳子解下。”尚之涣低声道。
安索这才想起背上的东西,人家上阵杀敌背的是刀,可她背的却是一圈又一圈的绳子,这差别也太大了点!
虽然暗骂了对方,但是‘煞神’的命令不敢不听,安索半憋曲地将绳子递给墙头的尚之涣。不过在过程中,她又暗暗地诋毁对方,身为一军统帅,只会攀在墙头上干些‘鸡鸣狗盗的勾当’。
尚之涣接过绳子,将‘鸡鸣狗盗’的工作干得十分利落。绳子从左边甩飞到右边墙头,那边士兵接住后,绳子就被尚之涣快速地放到地面上。
绳子两边分别被人擒住,贴着两边墙体垂下,软软地躺在地上,黑暗掩盖住它,除非撞上,没人会轻易察觉那里多了一根长绳。
其他的士兵也没闲着,拿着飞刀,袖箭攀在墙头就等敌人入瓮,唯有安索十分注意安全,只露出一双眼睛,紧张地瞄着前方。
这些事听着琐碎,其实时间仅过了片刻。
就在这时,马带着第一位后凉兵一路小跑地出现在众人眼中。巷中的两具尸体,让他驱马跑得更快。
近了、近了、到了!黑暗中尚之涣手上的绳子飞速地收紧。
突然飞起的绳子,快速地挡住马腿,马儿受惊一个趔趄险些将其上的后凉兵扔下。就在这一刹,一枚飞刀准确地没入倾斜的后凉兵胸口。刀口扎得太紧,一滴血都没浸出,那位后凉兵便从马上直直地摔下。他的马在发狂地一通乱蹦后,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喂!兄弟……”
……
后面的骑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飞刀和袖箭就急吼吼地从空中杀至,瞬息间被射中的后凉兵接连落马,同时被袖箭射中的马儿也乱起来,蹄子来回窜动,将倒地的士兵又踩了一遍。混乱中马嘶、人吼、刀箭落地声,全乱在一处。
最后一名后凉兵见势不对,拨转马头,朝巷外退。尚之涣那容他跑,手一抬,银刀迅雷般飞出,稳稳地击中士兵的后脑,那兵闷哼一声,一个仰躺,翻落马下。
战斗结束,尚之涣率先跃下墙头,刚好有聪明的士兵及时发现左边院墙的角门,于是安索得以从角门而出,不至于又象货物一样被拎着带出去。
这一队巡逻兵有十五人,他们发出的声音足以惊动更多的后凉人,尚之涣令两名士兵守在巷口,其余人将尸体搬入宅院内。
安索羡慕地望了一眼守在巷口的士兵,然后认命地当起苦力。她在想,幸好马都惊跑了,不然抬更沉重的死马,这可得要她的老命。
“你……”抬尸体的士兵挥挥手,打发安索一边去。
这是被嫌弃了?按说不用出力气安索应该高兴,但是她就是笑不起来。
尚之涣突然走过来,揉揉她的头,难得‘心好’安抚她:“别在意,过会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办。”
这话说得安索心中嗖嗖地冒冷气,直觉自己就要倒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杀回将军府
‘呸,你个祖宗十八代!’安索气得差点内伤,原来更重要的活计就是将死人衣衫拔掉。可怜她前世连墓地都没去过,这会瞅着地上的十五具后凉兵尸体,手脚都发软了。
她气愤地质问布置任务的某人:“为什么只我一人做?”
哪个士兵敢在命令之后还问为什么?尚之涣差点没气乐,他嘴角微弯,慢悠悠地撂下一句话:“你这,好歹算是废物利用。”
凭什么我就是废物?安索直接就想翻白眼,她气哼哼地说:“我会的东西很多!”
“说来听听。”尚之涣这会嘴角抽搐,嘲讽的笑就溜出来了。
会什么、会什么……安索发现前世身为小学自然科学老师的她在这里根本无用武之地,她总不能告诉尚之涣,他脚下的行星是圆的,所有行星都围绕太阳公转……
这也太扯了,说不定还没说完就被当成妖孽附身给咔嚓掉,于是安索识实务地选择蹲下劳动。
这小崽子什么时候才学会安份守已?尚之涣在认定安索孬种的基础上又给对方加了一条刺头。
可怜她前世连活男人身上的裤子都没摸过,现在却要给死男人脱裤子,她的纯洁、她的……不过安索认命地干活后,乱想的心思一下就惊飞了。
死人的眼睛大多都凸着,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儿。他们身上的伤口在取出飞刀后,血开始朝外流。安索动作一慢,那血就糊了半只巴掌,这也太惊悚了!她连忙念一句‘阿弥陀佛’,手上的动作更慢了。
“快点!”其他士兵将收回的飞刀、袖箭重新装备好,早就在集合等待了,尚之涣连催促几句后,不得不让几名士兵来帮她。
扒下的衣裳很快就被士兵换上,他们这队一共二十二人,除了尚之涣不需要换衣外,其余二十一人都要换。衣裳只有十五件,尚之涣考虑再三,让队列最后的五名士兵仍穿旧衣,把最后一套后凉兵服指给了安索。
扑鼻的血腥味和沾在衣衫上男人的体味让安索左手伸长出去拎着衣衫,一脸嫌弃。
“不换,军法处置!”尚之涣声音冷厉,看来这个小崽子还得再加一条龟毛的缺点,之所以将衣衫给她,是因为自己走在队伍前列,她跟在自己身后,很容易让人发现。
安索吓得一个机灵,兜头就套进去,系衣襟、提裤子,最后将绳子背在背上,动作快得是流水线作业。
“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走?”离尚之涣最近的士兵问。
这会静下来,才深觉不过数十个时辰,奉州城的‘天地’都变了。满庭的繁华变为满目的苍夷,昨夜的人声鼎沸变为了今夜的荒寂沦伤。夜风迎面打来,打在人身上,打在空旷的积雪,打在枯木虬枝上,打得凄厉声响成一片。
这是城内王员外家的宅子,他家的宅子狭长,好象最里面挨着将军府的东面,前些时候尚之涣曾到王府吃过酒,而现在却只余一座空宅子。尚之涣在黑暗中深吸一口气,强压住痛楚,今夜他就要从那些后凉人手里讨回来。
“我们从宅院内走。”尚之涣辨认一下方向,带头朝院子深处走。
安索随在尚之涣身后,尽量大步流星地跟上,然而后凉人的衣衫太过肥大,即便她已在腿脚边捥了几圈,那裤腿还是不时地落下,绊得她一路跌跌碰碰。她这样,不但影响自己,也让后面跟着的士兵慢下脚步。
终于在一个趔趄后,她成功地摔在地上。
“你真是个废……”尚之涣不知该怎么形容气结的心情,他大步上前,扯着安索肥长的裤角一撕,多余部分就完全解决掉了。随着‘嘶嘶’声连续的几响,安索的后凉服彻底沦为了丐帮服。
尚之涣毫无对自我过失的认识,挥手让队伍继续沿着小径前行。
幸好里面还穿着几层,要是夏天这么个撕法,我得跟你拼命!安索走在尚之涣身后,暗暗地对着其背影诋毁、再诋毁。
士兵全等在东墙处,墙的那边便是将军府,据探子回报,后凉级别最高的官员都住在这里。从墙头望过去,府内最南端灯火通明,喧闹异常,那是入门处大堂的位置,而他们眼前的东面基本没有什么人,显然后凉兵高兴过头了,忘记在府内遁夜。
“将军,后凉人是不是已知晓我们入城?”士兵问。
夜风将喧嚣的声音袅袅地散开,尚之涣支着耳朵细听,片刻后他摇头:“里面有女人的声音,他们在喝酒……”多的话他没说出来,说出来只会让他和他的人更加生气。
“我估计我们之前的行动,他们以为是未退出城内的南晋士兵在动手。”瞬间的静默后,尚之涣低声道:“现在我们翻墙进去,伏在暗处,尽量用飞刀和袖箭杀敌,杀一个是够本、杀一双是赚了、杀三个那么就是大赚,当然越多越好。”
士兵在沉默中点头,无声的肃穆连安索都震了一下。
“不知聂校尉带的队有没有靠近将军府?”
“他们从后街走……”尚之涣想说会容易些,然兵荒马乱的,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出现,他没法将这样的话说出来。
“我们这边有动静后,他们如果到了自然知道行动。”最后他说了一句。
安索是被尚之涣托着翻过墙头的,她落地时撕破的袖子口刚好挂到一根残枝上,‘嗤’树枝折断,声音传了出去。
好在东边无人,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安索,再次让安索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她拍拍胸口,厚着脸皮用眼睛示意众人,她这是有惊无险。结果表情还没做完,就被某人揉着脑袋,附在耳边说道:“凡事机灵点,不会死得那么快。”
有这么咒人的吗?安索表情不爽,但又不得不按着尚之涣的吩咐,跟着他走。
我这是为了活命,她边走边安慰自己。
将军府既然南面最热闹,那么他们就从东面开始,逮住一个杀一个。走了一阵子,就有零星的后凉兵落入视线。
不用后面士兵动手,尚之涣悄无声息地就解决了。这一下,安索才见识到尚之涣的厉害。他身形高大魁伟,但动起手来,却十分灵便,看不到他手上如何动,只觉得快得似一道闪电,两只手在后凉兵脖子上一拧,那人便软软地倒在他手中。
到最后一人时,他却没杀,只是用一只手卡着对方出不了气,随后他用后凉语压低嗓子问:“城中的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