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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和自己一定珠联璧和。不过这家伙怎么像太监似的。长了一个还算英武的男人的皮囊,却没见他对女人有欲望。虽然嘴上热情似火,但合作两个多月了,没见他摸过我一次。是我魅力不够?狗屁,一定是他不行。哪像那石天明,生龙活虎的。发起脾气来天崩地裂似的,虽然可怕,但是痛快。真想和他做一次。真想……
柳卉婷想着觉得口干舌躁起来。这时见石天明停在了她面前,神色复杂地低头望着他,似乎在等她对他一番话的反应。
望着眼前这个结实的肉体,柳卉婷浑身躁热。她突然双臂抱住了石天明的腰,把头贴了过去,正好贴在石天明的小腹。把石天明吓了一跳,想挣脱但柳卉婷执拗地不肯松手,她竟然用脸去轻轻抚摸着石天明的小腹,并慢慢地向下摩去。石天明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这种本能的反应,更刺激得柳卉婷大脑皮层全方位兴奋起来。她伸出唇,刚想向他敏感的区域吻去,石天明突然说:“有人来了。”柳卉婷一惊,赶紧放手。石天明向门口走去,打开门,出去了几分钟,又回来了。见柳卉婷已调整好呼吸,正襟危坐着。
“是谁?”
“大黄。海关已收到举报信了。马上开始查。”
柳卉婷的心又揪紧了。情欲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她紧张地问:“那我怎么办?”
“你不是没拿钱吗?这救了你。你现在必须和我合作,提供情况。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石天明痛心地说:“小卉,这是最后一次,不能再出事了,好吗?”
“好吧。”柳卉婷见石天明又痛恨又关心的目光,心里不知为何升出一种酸甜苦辣涩五味混合在一起的感觉。她站起身,用一双真情的眼睛望着石天明,说:“天明,其实你不懂我的心。”说完头一低,匆匆地离去了。
柳卉婷刚走,大黄进来了,递给石天明一张纸。
“天明,举报信写好了,你过目一下,可以的话我一会儿就送去。”
“你要早送来十分钟就好了。”石天明苦笑说。
“为什么?”
“救急呀!”石天明无奈地笑着说:“不过,没事了,你已经救了我了。”
大黄莫明其妙地望着石天明,不解其意。
石天明也没解释,抓起电话。
大黄退了出去。
石天明脸上的皱纹舒展了,笑咪咪地说:
“小叶子,今天怎么样?麦克又找事了?别烦别烦。他是老板嘛,能忍还是忍。人活这一辈子,忍辱负重的事太多了。没有办法。我是栓在战车上了。你好办。哪天忍不了了,走人就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也知道他不过是想从你身上多找点男人的感觉,你就让他找找嘛。不愿意?哈哈哈,不愿意就不让他找。让他生气去。可你别生气,一气气丑了,我可不要你了。噢噢,要,要。丑了也要,丑成猪八戒我也要好不好?不当不当,咱们不当猪八戒,咱们当孙二娘吧。什么?孙二娘是母夜叉呀。你不是母夜叉?那你还老时不时和我生气。哈哈哈。好了,不说了。抽空给你问个安。还得忙我这些臭事。不行,不能来看你了。明天吧。不干?好,好,我争取。晚点也行?行,行。今晚你准备好,小心累得爬不起来。”
石天明放下电话,心情觉得松快了许多。这小东西,他心里这么“骂着”含青,眼睛盯在一份关于X—1号销售情况的报告上。
突然,电话铃响了。
他抓起电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什么事儿?说。晚上,不行。回不了家。为什么?工作做不完。什么工作?我跟你讲得清吗?”石天明嗓门高了起来:“我回家?我回家你哪天让我安生过?焦守英,我真的劝你,我们这种日子还过它干什么?你既然这么恨我,干吗还缠着我。你很清楚,我们这些年只是为了孩子在维持。可维持你心里并不平衡,借一切机会和我闹。什么?只要我爱你,你就不闹。我爱你的时候你不是还和小白脸跑了吗?现在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有什么资格说爱字?我不可能再爱你。我们这个婚姻分裂也只是迟早的事。我到是劝你顺其自然。大家合不来, 不如做个朋友。你也知道我是负责任的男人。负责任为什么不爱你?莫明其妙。我跟你扯不过,不说了!不行?你是不是又要闹?你要来我公司?行,你来吧,我马上就走。”
说完,石天明“啪”地挂了电话。一股火“忽”地又往上窜。他努力集中精力,把目光投向那份销售报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他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八点多了。索性不干了。
他开着车,向含青家方向驶去,眼前浮现出含青惊喜的面容……
浮沉商海 22
走私一事终于结了案。
原来是华原公司孙晓军和另两家公司伙同京城海关一内线做的案。内线是孙晓军的哥们,并不知道真正的详情。孙晓军只说一批货里有一些违禁物,价值不大,万把块钱吧,想借哥们当班的当儿去提货,事后有酬谢。那哥们以前帮过孙晓军几次忙,每次事后都给他不薄的好处,最多一次给了他五万元,而且没有出过事,所以这次他一口应允。当孙晓军递过经过涂改的报关单时,他也只粗粗一看,按报关单的价格,估算了一下药品的价值,好像也出入不大,就让他们把货提走了。他万万没想到,孙晓军应报税一百万的药品,他只报了三十万。他也万万想不到平时“吃黑”吃得无懈可击的孙晓军,这回竟然也被他的合伙人坑了。于是,这个数目还算不上巨大的走私案却造成了极为惨痛的后果。华原公司和孙晓军那两家哥们的公司每家被罚二百万。华原公司财大气粗,这笔罚款无损筋骨,但孙晓军被调离了原职。那两家结局却很惨。一家把汽车电脑桌椅板凳都抵押出去了还差几十万,当即宣布破产。另一家东借西凑虽然交上了这笔罚款,但公司已经气息奄奄。石天明的华兴公司因为发现问题,主动举办并协助海关调查,虽牵涉此案,但将功抵过,不再追究。但须向税务补交七十万元税款。此案了结后,律师事务所出具了律师函。至于孙晓军海关的哥们也是活该倒霉,从此调离海关一线,到一个下属部门搞内勤服务去了。
商场的惨烈,于此可见一斑。真是触目惊心。
对华兴公司来说,事情的结局虽然还算不错,无非是陪了七十万元,没造成重大恶果。但石天明的心情并不轻松。眼睁睁地见到两家好好的公司,一瞬间消失或几近消失,想想华兴公司险些也落此下场,真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使他心情更为沉重的是X-1号销售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非常蹊跷的问题。有两个经销商第一单踊跃购药,这第二单却不肯买药。几经石天明催促,才勉勉强强一个人出了四十万人民币,另一个出了五十万。根据石天明他们的市场预测,这点药品在这两个分销商负责的几个省区不到一个月就会卖完。但据石天明派出的业务员到这几个省区的一些医院微服私访,X-1号药品这几个月来根本没有断过档。这里面的事就耐人寻味了。难道他们有其他货源?
另一方面来自袁明平的消息。华兴公司任总代理以后,就把原先负责的那几个省的分销商工作转到了大明公司。以这家公司的名义销售。但因袁明平那儿销售力量不够,华兴公司派了两个人过去。还是因方明这边负责。这部分利益由大明和华兴两家根据销售业绩分成。从第一单进口至今不到半年的时间,已开发出一大片新市场。销售工作也逐渐进入有秩序有规律的正常运转阶段。
但第二单药品进口后,蹊跷的事儿也发生了。方明他们是按市场需要量定期给医院送去药品的。第一单的销售表明,每一个市场的需要量基本衡定并逐月呈上升趋势,而且是按固定周期运行的。第二单销售的第一周期也没问题。但第二周期该送药给客户的时候,方明他们惊异的发现,有四五家医院同时表明药没有卖完,暂时不要了。过一段时间去问,还说没卖完。这就奇怪了。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需要吃抗生素X-1号的病人突然骤减;第二种是,这几家客户有源源不断的供货。再联系两家经销商的反常情况,石天明的感觉出问题了。和方明商量策划了一番,决定组织调查。因为X-1号是专门为几种症状的病人设计的抗生素。所以,调查是不难进行的。
他们首先派出业务员去医院,通过关系调出有关病人的病历,了解病人近月内的求诊情况。
有些业务员专门坐在内科求诊室,一坐十天半月,计算每天病人的数量。
这里面方明一个心血来潮的举动为调查立了大功。在给一家医院发货的时候,他不知那根神经被拨动了,把这个医院的货都做上了记号。问他为什么?他说不为什么。兴许什么时候有用。没想到,这为调查起了决定性作用。方明专门派出一个业务员去那家医院的药房门口,断断续续站了一个月,看患者领的X-1号药瓶上有没有记号。结果发明,一开始有的药有记号,有的药没记号,后来是所有的药都没有记号。因此结论也就不言而喻了。
其他医院的调查情况也反馈回来了,服X-1号的患者并没有减少,相反由于该药疗效好,开这种药的处方越来越多。因此,X-1号需求量逐月上升的幅度应该是越来越大。
那为什么这几家医院的药总买不完?
答案只有一个,有人给他们供药,而且价格一定低于X-1号的定价。有人正在有预谋有计划地抢他们的市场。
但石天明是X-1号的全国总代理,根据合同,他是分销商们唯一的供货渠道。那么市场上这些多余的药品从何而来?
只能有一个途径,柳卉婷那儿。她是外方代表,是可以和外商联系的桥梁。除了石天明,只有她能从林伟文的香港公司获得药。
难道他们卖得是林伟文小批量带进来的临床用药?这不合法,但石天明知道他们以前干过。临床实验的用药也不会对市场形成这么大的冲击力。
那只有一个答案,这是一次有预谋有计划的夹带走私。根据石天明的调查情况看,包括那两个经销商销出的药在内,所有的药品批号都是经过商检的。如果是一次即兴走私,那根本不可能获得商检报告。也就是说他们已经预测到药品的合法性问题了,所以事先做了准备。
这件事不仅柳卉婷连林伟文也逃不脱干系。
但林伟文是一个药学博士,文质彬彬的。在一年左右的合作中,好像很守规矩,不像会干这种勾当的人。难道是柳卉婷瞒着他干的?不可能。柳卉婷要得到药品,必须通过林伟文的渠道。美国的所有X-1号药品都是通过香港进入大陆的。也就是说林伟文是参与了此事,至少是默许此事的。
这批货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难道是第二批货到岸后,林伟文来谈推广费的那一次?那次谈判林伟文完全是敷衍了事。他只在京都逗留了一天,匆匆回港,说下次再详谈。但近两个月过去了,他连个鬼影也见不着。
这两个月,海关走私一案,以及广告费一事的迟迟未决,使石天明不得不暂时停止了第三期X-1号的进口。他警告柳卉婷,如果双方达不成一个新的协议,石天明将拒绝进货。希望柳卉婷尽快安排林伟文京都之行。
柳卉婷一方面催促石天明赶快融资;另一方面也信誓旦旦林伟文很快会来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