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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一听怪怪的闭起嘴来,那玉钩脸色青幽幽的难看,谁说离轩傻来着,他这是傻吗?不由恼怒的朝外面吼叫起来:“欧阳离轩,你这个混蛋,给我进来。”
玉萧和玉竹相视一眼,耸了一下小小的肩:“娘亲,爹爹说过,娘亲一定会发怒,所以他出去找人玩了,你叫也没人听见。”
玉钩的唇角不停的抽搐,这一大两小的家伙真是气死她了,抬脚往外走去,玉萧和玉竹还不死心的跟着她的身后追问:“娘亲,娘亲你答不答应嘛,娘亲,娘亲你就答应嘛。”
玉钩陡的停住身子,一脸严肃的开口:“娘亲累了,要休息一会儿,你们随便找人玩儿。”
“好。”两个小家伙点点头,玉钩满意点头,谁知玉萧紧紧跟着一句:“睡觉时顺便想想,什么时候给玉萧生个小弟弟。”
“是啊,一定要想好啊,要不然我们一直缠着娘亲,”玉竹得意的开口,玉钩真想仰天长啸,气狠狠地走进寝室,用力的一甩门,理也不理外面的两个家伙,立在玉萧和玉竹身后的青凤和蓝凰相视而笑,这两个家伙可真是主子的克星啊。
傍晚的时候,玉钩醒过来,小蛮和冰绡回来了,经过冰绡的确认,抱她们家的孩子千真万确的是念慈,那么风轻霜的儿子其实并不是太子欧阳离烟的,而是冰绡的孩子,风轻霜产下的小郡主却早已亡故了,玉钩想到欧阳离烟的残根,老天终于报应到他的头上了,等着吧,这才是开始呢,玉钩冷哼。
“好,小蛮你领着冰绡下去休息,明天就有一场好事了,这件事落幕,相信冰绡会得回自己的儿子,”最后的一句话,玉钩说的底气不足,因为欧阳离烟的做事风格一向和别人不一样,谁知道他会如何让处置风轻霜和那个孩子。
玉钩待在寝室里,本来还想等离轩回来好好找他算账呢,谁知道离轩并没有回来,玉钩问了苏天阳,原来离轩进宫去陪皇上了,看来这傻子到精明,知道自己会找他算账,竟然进宫去找皇上,玉钩笑起来,虽然离轩傻,可是却让她安心,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若说爱上离轩,感觉又不是那么一回事,若说不爱,自己只要想到她便会安心,便会笑,而且无理由的相信离轩不会骗她。
第二日,玉钩吩咐苏天阳亲自去太子府请欧阳离烟就说榕王妃有事请教太子,请太子过府一趟。
欧阳离烟一得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过来了,最近几天他一直不安,因为玉钩把兵符拿到手了,竟然一直没有动静,这不能不让他诧异,几日里心情不好,这不她总算有动静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如果能争取到她和自己合作,倒不失为一个好点子,如果她愿意听从他的,两处兵符合成一股力量,相信一定可以取下其他三国。
欧阳离烟领着月津和飞云,还有几个侍卫赶到榕王府,被苏天阳安置在王府的正厅上,并没有见到玉钩,不免有些狐疑,而且他很奇怪苏天阳什么时候成了榕王府的管家,堂堂将军府的公子竟然沦落为王府的管家,欧阳离烟不免为他不平。
“天阳,不如到本宫身边来帮助本宫吧,本工不会亏待你的。”
苏天阳漠然的扫视了一眼太子,淡淡的开口:“只有我愿意做的事情,没有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虽然只是王府的小小管事,不过那狂傲的态度还是和从前一样,欧阳离烟有些恼怒,不过也懒得理他,不识抬举的东西,愿意待着便待着吧,倒是苏天涵有用的多。”
“你们王妃呢?怎么还不现身。”
苏天阳恭敬地亲自奉上茶水,缓缓的开口:“王妃就在隔壁招待一个朋友,马上就过来,太子殿下不要心急。”
“好,那你下去吧。”
欧阳离烟听到玉钩就在隔壁,挥手让苏天阳推下去,自己捧上茶水,静静地注意着隔壁的动静,身后的月津和飞云差异的相视一眼,这榕王府里透着古怪,把太子叫了过来,偏就没人出现,这究竟是有意怠慢还是别的什么事情,掉头望向太子,太子倒是一脸的不惊不窄注视着隔壁的动静。
忽然有声音传过来,格外的清晰,欧阳离烟蹙眉,没想到这隔层如此单薄,对面说话的声音听得清晰可闻,欧阳离烟不由冷笑一声,对面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椅子不落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榕王妃,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想我儿子了,哪一个娘亲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呢,可是他们非要拿女儿换我的儿子,我本来还想着要儿子飞黄腾达,可现在我只想守着他一辈子,就算穷也是好的。”
冰绡抽抽泣泣的说着,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榕王妃让她再说一起经过,不过既然她如此吩咐了,她只能说了,可一想到从前的事情,还是流泪了。
玉钩的声音清冷却压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兴奋,因为她知道隔壁的男人在听着,待会儿他就该吐血了,唇角的笑意不由的拉大。
“那你儿子换到什么地方去了?”
“太子府,是一个叫念慈的丫头抱走了我的孩子,榕王妃,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冰绡突然叫了起来,而正厅里的欧阳离烟再也听不进任何一个字,他只听到太子府和念慈这个字,整个人便被雷轰了一般,傻楞住了,就是月津和飞云的脸色也白了,刚才的话他们也听到了,那妇人说,王府里的小王爷是他的儿子,念慈乃是风侧妃的丫头,一听便知道孩子是谁抱走了,本来太子失了一个孩子够伤心了,没想到王府里唯一的小王爷,竟然不是他的亲骨肉,而是人家的孩子,那么当初风侧妃一定生的是一个女孩子了,这真是太可怕了,女人原来也可以做事这么绝,能把自己的亲生骨肉送出换取别人的孩子进府。
“这不太可能吧,太子怎么会容忍别人的孩子生存在太子府呢?”玉钩的话里是一抹揶揄,她的话刚落,一阵旋风似扫过,屋子里面多了一个脸色黑青,喘着粗气的男人,狠厉的扫向地上跪着女子,周身的狂怒,冰绡吓了一跳,不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想干什么,飞快的躲到一边去,朝着上首的玉钩叫了起来。
“榕王妃,他是谁啊?”
“他是太子,”玉钩眉眼都是笑,缓缓地由高座上走下来,悠然自得的施了一礼:“榕王妃见过太子。”
欧阳离烟把眸光从那妇人的脸上移到玉钩的脸上,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开口:“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想用此来羞辱本宫对吗?”
玉钩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陡的收住,慢慢地望着欧阳离烟:“太子这笑话不错,我就是在有脑袋,也不敢做出欺骗太子的事,请别给我乱扣帽子,这可是你们太子府的事,这个女人只是因为以前和我相识,过来救我罢了,我还不太相信呢?”
欧阳离烟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但是知道她有些话说得对,她不敢贸然的找一个人来欺骗他,谁敢说太子的孩子是别人的啊,一想到自己一直宠着的霜儿竟然欺骗了他,把女孩子送出去换成男孩子,心里便痛苦的抽搐,身影轻晃,快站不稳了,身后的月津和飞云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身子,被他狠狠地甩开来,冷喝。
“滚出去,本宫还没有如此不济事,”他说完走向玉钩,一步一步,慢慢地开口:“这是不是本宫的报应呢,你终于看到本宫的报应了是吗?”
“是,”玉钩无所谓的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浮起一抹快感,曾经的迷恋离自己已经很遥远了,她想这就算现在他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心疼了,但是她不能让他轻易的死,她要让他感到痛,痛到入骨,痛到永远不能伤害别人,老天会看着这一切的。
“这才是刚刚开始呢?”
欧阳离烟听着她的话,气血攻心,嘴里一股甜腻的味道,唇角溢出血来,月津和飞云惊骇的大叫:“太子,太子,你没事吧?”月津掉头望向身后的玉钩,他知道这个女人吃了很多苦,也恨太子殿下,可是看到太子对她动心了,却受到如此多的报应,他作为属下很难过,忍不住开口。
“榕王妃,太子已经受很多苦了,你就别折磨他了。”
“我折磨他,我就是要折磨他,她就准备受着吧,”玉钩说完掉转身,那欧阳离烟愤怒的早失去了理智,一伸手拉住她的身子,怒吼:“你不是要折磨我吧,你一定也很恨霜儿,那么就一起折磨了吧,”说着把玉钩的身子往外拽,玉钩抬手甩了他一耳光,身形一闪让了开来,阴沉着脸冷声:“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太子又怎样,别忘了我是榕王妃。”
欧阳离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当众甩了他一记耳光,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一扬手准备反击回去,玉钩冷沉下脸来,阴森森的开口:“你打吧,正好一起进宫去见皇上,把这事和皇上说说,是我的错呢,还是太子有失检点,我是榕王妃,你却和我拉拉扯扯,这成何体统。”
欧阳离烟的手生生的收回去,眸子阴鸷的像无边的深渊,心痛染在眸底,现在这女人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他已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她却再也不会回头了,难怪有人说做事一定要给自己留点后路,不能做的太绝了,他就是做得太绝了,阻死了自己的退路,欧阳离烟脸色交错复杂,缓缓的转身往外走去,沉重的开口。
“把他们一起带到太子府去。”
“是,王爷,”月津和飞云走到玉钩的面前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玉钩本来不想理他,但想到可以看风轻霜的样子,不由来了些兴趣,冷然的开口:“我自己会走,用不着你们如此虚伪。”
玉钩领着青凤和蓝凰还有冰绡一起跟着欧阳离烟的身后往外走去,月津和飞云尾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门前的辇车前往太子府而去,留在风轩院里的小蛮和雁儿不知道王妃去太子府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由得心急如焚,王爷还没有回来,这可怎么办?
太子府。
霜阁中,风轻霜低敛着眉斜卧在软榻上休息,一双美眸望向一侧正在认真写字的儿子,眸光迷离,带着浅浅的轻愁,心是痛着的,还有一抹不安,今儿早上眼皮一直跳动着,总感觉到要出事一样,究竟会出什么事啊?
“小姐,怎么了?”立在她身边的念慈见她皱了几次眉,不由担忧的问,五年来小姐活得并不开心,因为送出去的小郡主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念慈的眼神幽暗下去,如果小姐知道小郡主在那一场变故中?念慈不敢想象,小姐还一直嘱咐她多送些钱财过去,务必让小郡主生活得开心一点。
“我总觉得不对劲,感觉到要出事一样。”
风轻霜轻声地低喃,念慈不以为意,小姐本来就忧郁,再加上先前的十夫人以榕王妃的姿势高调回京,难怪主子越来越担心呢。
“没事的,你别疑神疑鬼的了。”念慈劝解自己的主子,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外廊檐下,传来小丫头的声音:“侧妃娘娘,太子让人过来叫侧妃娘娘去一趟正厅。”
念慈赶紧应了一声:“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那风轻霜一听到小丫头的话,便伸出手紧紧的拉住念慈的手:“要出事了,念慈,要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啊?”
念慈伸出手拍拍小姐的肩,柔声的安慰她:“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没事的,只是你想多了,太子一定是有事找你,我们过去看看有什么事,马上就回来了,”念慈调头吩咐奶娘把小王爷带下去,自己扶起小姐,两个人一起往前面走去,风轻霜镇定了许多,她再担心也不能让王爷看出蛛丝马迹来,那不是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