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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吃,足足吃到大半夜方散,众人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由王府的管家叶畅一一安排出府,府门外有各家的马车候着。
欧阳离烟天一黑便进了霜阁,掀掉了新娘子头上的红盖头,疼惜的问。
“饿了吧?”
风轻霜娇羞的摇头,一脸的幸福,这一天她盼了好久才来到,一直以为是一场梦,刚才乘他不在,掐了自己几下,直到感觉到疼痛才知道这不是梦,她是真的嫁了,嫁给了最想嫁的男人,还成了王府最尊贵的王妃。
“烟,这是真的吗?我嫁给你了。”
欧阳离烟伸出手搂过她的身子,温柔的在她耳边呵气:“这是真的,以后你就是我的王妃了,在这个王府里,你就是主子,想做什么干什么都不会有人敢阻止你的。”
“可是听说府里还有很多的夫人?”她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性地说,嫁了心里却多了患得患失,倒不似之前的没有嫁,也懒得去管他的那些女人。
“她们都不是霜儿,霜儿放心吧,如果有谁不守规矩,可以重重的惩罚。”欧阳离烟一听到那些女人,眸子便换上狠厉,沉声开口。
“好了,我不好,不该提那些扫兴的事,烟别想那些了,我饿了,陪我吃点东西吧。”风轻霜心里闪过高兴,技巧的转换话题,她一直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怎么做,不会蠢到惹他心烦。
欧阳离烟听到她饿了,抛开不高兴的情绪,笑着开口。
“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来?本王陪你。”亲手倒了酒,两个人执臂喝了交杯酒,仪式才算完全,风轻霜紧张的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这时候倒放松了,吃了点东西,独自总算饱了,接下来可是洞房花烛夜,一夜的缠绵自然不成话下。
夜凄凉,雨停了,月亮爬上半空,苍穹中星星闪烁,轻风习习,在小院子里徘徊,凌乱的花朵开在其中,渲染着小院子里仅有的颜色,幽径边石隙间长出了很多青草,浅绿的苔藓铺在幽径上,像一条绿色的带子,白露挂在其中,晶莹烁华,远远望去,轻风荡碧草,旋旎成波。
玉钩一个人走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竟不觉得害怕,这里好似就是她的根一样,熟悉的环境中,她披散着一头黑发,着一件白色的轻衫,如一缕游魂轻荡过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走得累了,坐在长廊边的栏柱上,仰望着天空,夜竟然蓝的如此无暇。
忽然有幽幽的叹息声落到她的耳朵里,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是谁和她一样心事重重呢,认真的听却又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她想多了,不作他想,继续看天,忽然有人的声音响起,清透凉爽,像冰一样让人舒服。
“我还以为你是一个鬼混呢?原来是人啊。”
玉钩心惊的抬头,四处寻找,却看不到人影,这是人是鬼啊,还说她是鬼呢,她的周遭,空荡荡的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除了一颗高大茂密的树,大树,她陡的想起什么似的,猛的抬头,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一道黑色的影子闪过,她的身子腾空而起,轻盈的往大树上飘飞,缓缓的落到一颗粗壮的枝丫上,她脸色恼怒的冷瞪眼。
“谁?”
一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子,脸上戴着一个银制的面具,那眸子幽深如千年的古潭,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浅浅的开口。
“我,一个心情闷了的人,四处飘荡,以为看到一个寂寞空灵的鬼混,谁知道竟是一个人。”
“这里可是私人住宅,你心情闷飘到人家家里来,这算不算过分,而且还把我拉到树上来,你知道吗?我怕高,我恐惧,快把我放下去。”玉钩说完伸出手抱住枝干,显出自己确实很害怕,那男子一怔,然后笑起来,眸子竟然如水一般清泽,唇浮起笑意,他的面具是那种只遮住半边脸的,下颌光滑尖挺,唇是薄而红的,一笑,竟然让人心头温暖。
“两个心情闷的人到一起说说话,不是挺好的吗?”
玉钩郁闷得想尖叫,她只想一个人安静点,要不然为啥剩小蛮和小菊她们都睡了才溜出来,这男人大半夜不睡觉无聊的找人说话,可这关她啥事啊,她不想和他说话啊。
“把我放下去,我要回去睡觉了。”
“你不闷了,心情好了吗?可是我还闷着呢,陪我说说话儿吧。”他说,竟带着软软的祈求的意味,漆黑的瞳孔中散发出雾一样的迷蒙,使人看不真切。
“你?”玉钩咬牙,这个无赖,他闷关她啥事啊,蒙着个脸,一定是见不得人的家伙,而且她根本不认识他啊:“我没必要陪你说话吧,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陪你说话解闷儿。”
“我叫银月,你呢?”黑衣男子愉悦的笑起来,不以为意的开口,坐在高枝上荡了起来,那根粗壮的树枝轻晃着,玉钩吓得抱紧枝干:“快放我下去,要不然我不会饶过你的,我凭什么告诉你我的名字啊?”
“不告诉吗?那就算了,看你呆在树上,我心情好多了,那你慢慢呆着吧,我下去了。”那黑衣男子说着,已站起了身,玉钩一急,伸手去抓他,那里抓得到,那男子早闪身往树下飘,玉钩一急,脱口而出:“我叫玉钩,混蛋,我叫玉钩,把我带下去,可恶的东西,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正愤怒的骂着,那黑影闪回来,并不恼她的话,一伸手搂着她的腰,往树下闪去,却并不急,只望着她轻柔的笑:“银月如钩,我们的名字多契合啊,以后有什么事我会帮你的。”
一个陌生人竟然说帮她,玉钩怔住了,不知道这男人的话可信度有多少,仔细的猜摸着,最后小心的问:“如果我有事请你帮忙,你会帮吗?”
“当然,你说,什么事情?”
银月已飘到地上,放开她的身子,双手环胸,定定的望着她,一脸的认真,玉钩不由自主的想相信他,现在她们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忙了,淡然的笑。
“我想找人帮我去拿一样东西。”
“在哪里?”银月也不多话,只沉声的接口,玉钩没想到他如此爽快,决定相信他一次:“找万鹤楼的老鸨,拿一瓶放在她那里的药,那药叫万元神丹。”
“好,你等着,我拿到会给你送过来,你回去吧,现在心里有没有好一点。”他笑起来,立在月光下,飘逸得就像一缕浮云,明净润泽,周身上下透露着遗世而独立的清透,不染尘世气息。
“嗯,谢谢你银月。”玉钩转身往回走,身后银月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眼神幽幽暗暗的飘忽不定,直至她的背全然的消失,才陡的腾空而起,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玉钩等他一走,从僻静的角落里转出来,望着那黑幽幽的半空,这个男人究竟是敌是友呢,他为什么蒙着脸呢?甩甩头还是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玉钩刚习完武回来,便有小丫头过来传唤她,王爷有旨,所有侍妾都到正厅去给新王妃敬茶。
屋子里的三个女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玉钩,不由得生闷气,这新王妃进府关她什么事啊,她什么时候承认是欧阳离烟的侍妾了,挥手沉声开口:“我头有些疼,请王爷见谅。”
那小丫头一听玉钩的话,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不屑,还病呢,王爷真是太好了,竟然把一个偷情的女人留在王府里,气恨恨的转身离开清院。
屋子里小菊和小蛮一脸担忧的开口:“玉钩,王爷既然如此命令了,即便你这样说了,只怕也不行,他哪种人即会让别人抗拒他的话。”玉钩一听,这话倒是真的,看来是没法推了,只怕待会儿那丫头还会再来,说不定话更难听呢,无奈的点头。
“过来给我收拾一下吧,务必简单一点就行,毕竟人家是王妃,抢了风光,只怕我就是罪过了。”
小菊点头,给玉钩换了一件小碎花的淡紫色长裙,头上搀起一个梅花髻,鬓边散落一些头发,整个人婉约秀丽,却又单薄一些,倒真的没抢人风光的意念,玉钩满意的点头。
“嗯,不错,就这样吧,”屋子里刚收拾好,那小丫头果然去而复返了,一脸的怒意,恨恨的开口。
“十夫人,王爷说了,就是尸体也要过去给新王妃敬茶。”
玉钩心中早有意识,倒是不予理会,小菊却是一脸的怒意:“你怎么说话呢?”
那丫头冷哼,脸色难看的开口:“关我啥事啊,这是王爷的意思,你们要说找王爷说去,我只是学话,这又不是我说的。”
“好了,小菊,我们过去吧。”玉钩挥手阻止住小菊的动作,站起身也不去看那个丫头的神态,只领着小菊和小蛮往外走去,经过院子的时候,三个人望着饿了一夜的大蟒,此时无精打采的蜷缩在笼中,一点力气都没有,虽然仍有些害怕这只蟒,不过经过一天一夜的锤炼,此时已从容很多,倒是那丫头脸色惨白的顺着廊檐往外溜,不敢正视那条蟒。
“哼,不是挺能的吗,连蟒都怕。”小菊乘机报复,那小丫头唬的心口直跳,也不理会小菊的话,一行人往王府的正厅而去,一路上有很多下人诧异的目光望过来,这还是玉钩偷情后第一次出府,这些吓人在诧异之外,眼里都是不屑鄙视,看到玉钩走过她们的身边,就好像没看到一样,各自忙自己的事情,玉钩懒得理会,罪魁祸首是她们的主子,如果不是主子那么恶劣,她会失去贞洁吗?
正厅门外,王府的管家领着好多下人候着,丫头婆子,小厮,里三层外三层的站了一大片,一看到玉钩走过去,叶管家倒恭敬的开口:“十夫人过来了,王爷在厅上等着你呢?”
玉钩点了一下头,轻盈的走进正厅,正厅里,王爷和新王妃坐在正中,其她的几个侍妾站在两边,都垂首立着,大气也不敢出,欧阳离烟一看到玉钩的身子,冷沉的开口。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放肆,来啊,给我拉下去重责十板子。”欧阳离烟残狠的开口,坐在他身边的风轻霜,温柔如水的开口:“王爷,饶过妹妹一次吧,我这刚进来,你就这样,别的姐妹怎么想我呢?”
她的话虽然很浅,但对于欧阳离烟来说却相当的有用,他沉凝片刻,缓声开口:“这次就饶过你,再有下一次绝不轻饶,还不谢过新王妃。”
王爷的话完,那走进来的下人便又退了下去,玉钩的脸色惨白一片,看着这个男人,她的心没有了爱,只有恨,一种恨不得杀他的仇恨,他可以不爱她,这一切都是她的幼稚,可是她痛恨这个男人折磨她,一个男人竟然如此残忍的折磨一个女人,这个男人不是丧心病狂就是心理变态,玉钩的心里抑制不住的想笑,风轻霜啊风轻霜啊,你还以为自己嫁了一个宝吗?会有你痛苦的一天的,但此时她不想再惹恼这两个人了,那只会自讨苦吃罢了,玉钩想通这一层,盈盈走上前,福着身子。
“谢过王爷,谢过王妃。”
“好了,没事了。”风轻霜笑着挥手,看着眼前这个秀丽的女子,脑海中不由浮起当日游湖的画面,一想到这个她的心里便酸涩涩的难过,心便有些恼怒,只是脸上仍是一贯的笑。
“都过来给新王妃敬茶。”
欧阳离烟话音一落,那些侍妾还敢说什么,虽然这风轻霜从头到尾都是温柔的笑,可是大家还是不由自主的害怕,不敢大意。
王爷的话音一落,最先进府的绿影,便缓缓上前,风轻霜的丫头倒了茶递过来,绿影恭敬的跪下来,敬了茶上去,风轻霜只端了一下,便点头:“这是本王妃的一点心意。”原来是一个红包,绿影心里不乐意,可脸上却笑着开口:“谢谢王妃了。”缓缓起身走到一边去,手里捏着那个红包,心里轻哼,风轻霜也许王爷喜欢的是你,但是在王府中的女人,只有产下王子才会母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