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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空盘子出发。
我越过人群终于在前方看见了那个身穿了粉红袭地的婚纱的母亲,挽着一个发髻,洋溢着笑脸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年轻,她的手臂挽着那位我所陌生的叶叔,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像只骄傲的孔雀,身后,穿着一身长度及膝的纺纱吊带裙,手捧着一束粉色玫瑰的叶依姗紧跟在其后摇曳生姿。
又是幸福和谐的一家人啊,我无力的想着。走上前,看着那位光鲜动人的新娘,“妈妈,祝你和叶叔新婚快乐!”
今天的秦柔真的很美,脸上的淡妆遮不住她的红晕,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傻孩子,还不改口叫爸爸。”说完看着身边的人,又露出了那属于少女般的温柔。化妆师领着我走到更衣室,拿出一件白色的露肩蝴蝶结蓬蓬裙让我换上,看着镜子里面即使是施了点妆的脸,还是有些无力的苍白。
“咚咚咚”门外,叶依姗敲着门,看着一眼我的打扮,走上前自顾自的对着镜子开始补妆,“怎么样,今天一过,你和你妈就不再是小市民了,这种欣喜的感觉不错吧!”
我了然,是过来找茬的,于是接着口道:“今天一过,你爸就不需要独自一个人守着空房了,身为人女,应该为父庆幸吧!”
“啪”将妆盒重重的盖上,叶依姗俯□来看着娇小的我,“凌然,我的东西永远是我我,你什么也抢不走,我的父亲也是,李墨千也是!!”
呵,没有什么东西理所当然是你的,叶依姗,你就这么害怕失去!我笑了,对着镜子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叶依姗,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我不怕失去,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有很多,即使失去一样都会叫你痛不欲生!”
说完我踩着猫步高傲的走了出去,不理会身后气急败坏的吼声:“凌然,你别太嚣张!”笑!嚣张的一直是你好不好!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斗阵谁先较真谁就输了,叶依姗你一开始就找错了我的痛脚,李墨千,你爸,你爸背后的身份跟我无半毛钱关系,我关心的只有我妈,我妈那卑微的高傲,和我一样挣扎着留下的自尊。
再回到人群中去的时候,我在推满了碟子的桌子上找到了正专心切着一块牛扒的苏若丫,我怒:“怎么不给我带一份!”
正在于食物进行着惨烈斗争的苏若丫抬起头突然猛吸一口气,眼珠子四下打量着:“阿然,你本来就人模人样的,这么性感的小抹胸一穿更加人模人样了!”
“啪”我打掌拍过,这丫说句夸奖的话怎么听着就让人这么不顺心呢,我做了下来端起一旁的红酒开始独饮起来,看着远处幸福的一家三口游走在众人之间,苏若丫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用胳膊肘推了推我,“喂,怎么不过去啊?”
我想起了叶依姗他爸那张不胜热情的脸,摇了摇头,这个男人很是忌讳我,他忌讳自己深爱的女人有着别人的孩子,更忌讳这个孩子在他眼前出现,我懂他目光中的不友好,识趣的摇了摇头,“奇Qīsūu。сom书反正我总是要嫁出去的,与他们联系过密,等嫁人的时候难分难舍多不好!”
苏若丫嗤笑了一声,“你就吹吧,你看你后爸的孩子不也是女生?人家可没你这么多花花肠子,不想去就不想去,整那么多借口干什么?姐姐我看你一撅屁股,就知道”我塞了一个小型的蛋糕及时的堵住了这个家伙的喋喋不休,又开始喝着红酒,人影攒动,灯光涣散,只觉得心中的凉意万千,最懂我的不是我的亲人,而是这个一起逃课,一起抄作业,一起抱头痛苦过的苏若丫,轻呷了一口,这红酒啊,也不是那般的苦涩无味了。
“凌然,这是红酒啊,你千万别当白开水一样一个劲的往里面灌,喂喂。我都说了,你怎么还是不听劝啊!”我抬头看着苏若丫顿时心生疑惑:“阿丫,你的头怎么变成了两个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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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婚礼(三) 。。。
我究竟一不小心喝了多少酒了呢?怎么不止苏若丫,就连身旁的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也变成了好几个人影呢?我摇了摇头,似乎想让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点,很好,苏若丫的头又变成了一个了。
“凌然,你走路别晃,喂喂,醒醒,你妈和你后爸以及那个女生也过来了,你得撑撑场面啊!”
透过双眼看着远处身穿一席大红色手工绣凤戏牡丹花的礼服的秦柔迈着小碎步走过来,高昂着下巴款款走到我的面前,“妈,”我张开了口,看着这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优雅的举着酒杯。
“一股酒味,你喝了多少,不要太失态,听说Y市报社的记者也来了,你注意一点身份!”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一点一点击散我最后的酒意,我微抬起头看着她,拉了拉嘴角,身音像是从云端处飘来:“放心,我不会太失礼的。”
我想这才是最真实的秦柔,那个不用在姓叶的面前可以伪装温柔的秦柔。
“那就好。”杯子晃动着酒红色的液体,那一圈一圈荡开的波横让我想起来以前鲜红的血迹。渐渐的我的目光开始弥散。
那时的秦柔多么喜欢摔东西啊,凡是凌啸均用过的东西,瓷碗,茶杯,更抑或是那台电脑,她都像是疯了一样全都狠狠的摔在地上,角落里的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直到一块碎片溅到我的手臂划出了一道血痕,饱满的血珠顿时涌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干净的大理石地板上,处于暴怒边缘的秦柔看到这鲜红的色彩像是中了魔咒般意外的平息下来,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的血渍。我以为接下来她又开始发作,却没想到她跑到一下子紧紧的抱住我,嚎嚎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像个小孩子般抽泣不已,像是抓住唯一一根可以依赖的支柱般,她紧紧的抓住我,揪着我的衣服,哭泣着,叫着我的名字。
我始终认为她是爱我,只不过将对于凌啸均的恨一部分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而我也在这潜移默化中慢慢的开始对那个男人产生了恨意,那时我张开自己的小手紧紧的抱着她,用我的方式,抱着这个世界上我的最后一个亲人,咀嚼她的悲伤,我一直以为我们本是相依为命的。
“秦姨,你们在聊什么?”叶依姗笑的很甜蜜,起码走过来的时候。我知道她并不喜欢我的母亲,可是那份应有的乖巧展现的却很逼真。
“没什么,姗依,我们去那你爸爸那边吧。”秦柔顺势将手亲密的搭在叶姗依的肩上,没来由的一阵刺痛,自从凌啸均走了之后,秦柔从未亲密的对待过我,唯一的一次就是她抱着我哭的时候。
“好啊。”上扬的声音微微透露出一丝对我的挑衅,我很满意的弯起嘴角,很好,叶姗依,你总算抓住了我的痛处了。母亲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和叶依姗相谈甚欢的离开了,那某火红的背影是那么的灼热,以至于我的双眼微微开始有些被烫伤的感觉。
奇“凌然,你确定那是你亲妈不是你后妈!!怎么跟你后爸的拖油瓶倒像是亲母女一样唉!”苏若丫依旧喋喋不休。我笑了,笑的很无奈,很沧桑,很落寞,很痛心。
书这就是我的家人,我的妈妈,我的爸爸,各自搂着自己的新欢,将爱都分给了新欢的孩子,那么我又是什么,他们的意外之品?等到感情破灭之际我便变得可有可无了。
“若丫,其实我没有变成一个问题少女,现在还是好好的带着这里而不是拘留所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我说的很认真,眼神很真挚。
苏若丫拍了拍我的肩膀,“阿然,你这都是什么破父母啊,干脆跟他们分了算了,以后住我家,我妈整天嚷着要收一个干女儿,你干脆当她二姑娘算了。”
我又端起一杯酒,猛然喝了一口,“苏若丫,我比你大,就是到你家也是你妈他大姑娘,你才是她二姑娘!”说完,我傻傻的一笑,继续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娘的,你丫醉了都不能忽悠你!”苏若丫骂骂咧咧,我却觉得格外的温馨。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出了这个酒店的正门,只是感觉身上被苏若丫套了一件我原先的外套,便由她扶着踉踉跄跄的出来了。
寒风一吹我,我冷的直哆嗦,却猛然想起一件事,于是赶紧给宋郁尧打电话,可是掏出手机却发现怎么连手指也不灵活了呢,
“我说凌然,你能不能不要老晃来晃去,站直了,姐姐我不好扶你啊!”
终于拨通了,我嘿嘿的傻笑了两声,“我在XX酒店,你在哪?你来接我吧!”
电话那头,“凌然?我在医院工作,你确定是让我接你?”
我一听懵了,这声音不大对劲,不是我们家宋哥哥的,不管三七二十直接掐断,这是谁啊,我迷茫的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只好再开始按手机。
“凌姐姐,你不要揪着我的头发好不好,疯子最爱我这一头乌黑的卷发,你要是扯坏了怎么赔偿啊!!”
电话嘟的一声接通了,我斜了苏若丫一眼伸出食指小声道:“嘘,别吵!我跟我们家宋哥哥打电话呢!”将手机放在耳边,我含糊不清道:“你谁啊?”心想这次不能再打错了!
“???然然,是我!你在哪里?”
一听然然,我顿时觉得很舒畅,咧着嘴巴傻笑道:“我在XX酒店的门口,你来接我吧!”
苏若丫将耳朵凑过来,疑惑的问:“这是谁啊?”
我继续斜了她一眼,一副很鄙视的样子,“谁?当然是我的宋哥哥,疯子的师兄,你的姐夫啊!”
电话那头,“??????凌然,你今天喝酒了!”肯定的语气。
我继续傻笑,“我在这边等你!”
“我说师兄啊,姐夫啊,求你了,你赶紧来吧,把你老婆大人领走,你再不领走我就成了秃子了,啊啊啊,凌然你给我住手不要扯我头发,那手放哪了,那是胸部,喂喂!!”
电话那头,自动消音,“??????”
长椅上好冰啊,可是苏若丫就是按着我让我坐在上面,我哭丧着脸,“苏若丫,你欺负你姐姐我,我要向疯子告状!呜呜呜???”
苏若丫气的一跺脚,抓着一大把杂乱无章的头发放在我的面前大声吼道,“你丫睁大你的狗眼瞧瞧,这都是谁干的谁干的啊!”
我鼓足了腮帮子猛吹了一口气顿时那些头发都随风飘向了远方,我眯着双眼看着它们漫天飞舞的身姿,幽幽道:“看,它们去自由的寻找土地了,等到落了土,来年春天发了芽,便又会长出粉多粉多的头发来!那是新生的生命,不腐的青春!”
“啪!”我的脑袋无情的遭到了反动派的攻击,苏若丫只是一个劲的大吼:“你丫再给姐姐装文艺女青年,我就把你脱得□扔在这大马路上,让你裸,奔。”
“滴”一声,我很适宜的拿出了手机,按下播放键,于是苏若丫的豪言壮语又回荡在了空虚寂寥的街道上,一遍又一遍,终于,苏若丫和我一样团坐在长椅上,双手抱头痛苦的呻吟:“凌然,我应该喝的比你还醉,这样我就不用忍受这非人的痛苦了,呜呜呜???姐夫大人,你快点来吧,把这个神经病的带走吧,她好讨厌哦,呜呜呜???”
我继续傻笑,直到自己也觉得嘴巴的肌肉开始有些抽经,娘的今天的我笑的比我这20年笑的还多!
突然,只觉得肩膀上一阵微热,“找了很久,才在这里找到你。”
多么熟悉,多么美妙的声音,仰起头就看见了将自己外套脱下来穿着一件藏青色高领羊毛衣的宋郁尧,我咧着嘴巴:“你来了!”将头仰的很高,因为这样,泪水就可以回流到眼睛里,再也不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