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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们都安排好了之后,那边顾允真也已经组织好了巡逻防卫队,又还专门派了人出去打探消息,看是不是又有倭寇前来。
幸得之后并无倭寇前来,中途只是听到远远的有喊杀哭叫声,让大家胆战心惊,但是似乎倭寇都被阻住了,所以并没有再接近顾府。
所有人都在胆战心惊中迎来了黎明,天亮之后一看外面,只见到处都是血迹,而且不小心可能还会踩到断肢残臂。
女眷们大多怕得很,根本就不敢看。
好在乔婉以前是学医的,虽然也觉得很不舒服,倒是不怎么害怕。
向晚君换了一身衣裳,去找她丈夫顾允真说话,询问倭寇情况,顾允真道,“方才老二带着人回来了,说之后关了城门在城里截杀倭寇,且这一片的富户,也都如我们家一般召集了数家的人在一起,男人们合力保护女眷,对倭寇也有一定的威慑力,那些一般人家,大多也按照知府夜里下的令,大家都集中到富户人家里去,人多安全,富户需要人守家护院,也愿意接收这些人家。之后又召集组织了几千的自卫土兵,在城中巡逻,现如今,据说倭寇都往城西跑了,城西还在发生激战。”
向晚君听后就道,“既如此,那就好了。我让人去准备早膳吃食了,是不是也该给自卫队送一些去。”
顾允真看向晚君这么镇定,倒是很佩服她了,点头道,“如此有劳夫人了。”
向晚君便去安排饮食去了。
本来以为劫掠过大仓和嘉兴的倭寇会再来苏州,之后却没有来,而是直接回了海上去。
攻打苏州的倭寇,一共有近三千人,其中有大雍人,也有日本人,他们杀死了近五千苏州军民,又被苏州的守备军和自卫军给打败了,活捉了几百人,其他全部被杀死在了苏州城内。
这被活捉的几百人本也是不能活下来的,因为苏州百姓对他们仇恨太深,非将他们屠杀才能解恨,不过知府向大人认为可以用他们拷问出别的倭寇的情况,所以就只是关押了起来。
经历过这次战争的苏州城到处一片颓废,很多地方都被烧了,血迹遍地,死伤太多,以至于在之后很多天都是哭声震天。
顾府情况也不容乐观,护卫加男仆死了有二十多人,丫鬟死了有六个,还死了两个姨娘,其中一个还是被*而死,好在是正儿八经的主子们都没死。
只是太太邵氏背上的伤口太深,加上她气急交加,在伤成这样的情况下,还责怪乔婉和向晚君没有太早动手,才让九郎差点出事她受了伤,所以郁结于心,病情更重。
向晚君和乔婉都没有理她这样的埋怨,因为府中事情太多。
先是要将倭寇的尸首都让人运到指定地方去烧掉,然后就是处理府中殉职的人,要给抚恤金。
再次就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府中不少人都病了,请大夫抓药熬药。
而且府中很多地方被烧掉了,要打理,并安排人的住宿。
甚至还要到亲近的人家里去问候消息,给予安慰。
而且,还在几天后,又得到了消息,说这次不仅是苏州,扬州也遭到了劫掠,扬州城更是奋起反抗,倭寇不仅是没有进城,更是被赶回了海上,又被海上卫队给追击剿杀,可说是得到了大胜。
只是大仓和嘉兴被劫掠死伤近万,倭寇还逃走了。
乔婉得知扬州也出了事,也是担忧不已,好在顾骁带来消息,说乔璟没事,而且高邮也没事,乔婉才松了口气。
苏州扬州大仓嘉兴秦皇被倭寇所劫掠,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师,皇帝虽然热衷炼丹,好在还没有完全昏聩,故而派了兵部侍郎兼闽浙苏三省总督下江南来督促水师卫所之事,并负责剿灭倭寇。
又派了三皇子殿下前来安抚受灾民众,并且对苏州和扬州抵抗倭寇进行了表彰,三皇子殿下前来,还有为调查和表彰之事。
虽然顾府已经恢复了正常秩序,但是因出了倭寇之事,府中受损太多,邵氏已经卧病不起,完全不能理事,二奶奶允信媳妇也是病倒了不能帮忙,故而府中事情全耐*奶向晚君和乔婉来管理安排。
本来她要回扬州的,也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关于向晚君那晚被倭寇贼首撩开衣裳的事情,在场的人后来全都没有提过,大约是在那晚看到了向晚君的狠劲,也早知道她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谁去提这事,毁坏她的名誉,恐怕不会有好下场,所以自然是都选择忘记。
而乔婉挟持倭寇,且杀了倭寇的事情,也是吓坏了不少人,当晚在场的女眷们,几乎都是有些怕她了。
只有被她所救的十一姑娘和她稍稍亲近一些。
、142章 倭寇事后
第一百四十二章
顾骁坐在凳子上,大夫正在为他身上的伤口重新上药。
顾骁不是武夫,那一晚仗着艺高人胆大,带着人四处截杀倭寇,虽然侥幸没死,但焉有一点不受伤的道理。
胳膊上,后背,胸前都有伤口,好在他在府库里找了皮甲穿上,身上的伤口才没有太深。
他是在倭寇之乱平息后第二天才回顾府来,虽然身上的伤口全都处理好了,又穿了整齐的衣裳,但乔婉看到他,也是差点没哭出来了。
大夫为顾骁上药,乔婉在旁边看着,便是沉着脸一言不发,等大夫走了,顾骁就让乔婉到自己跟前去,问她,“怎么了,这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乔婉瞪他一眼,道,“看看你这伤,明明只是个书生,却要去充武状元,伤成了这样。”
顾骁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就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道,“且不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次倭寇前来,后方又有你和大家在,我怎么能够不去出头。苏州城里,多是文官,要不是向大人一力要用我说的法子组织百姓起来对抗倭寇,还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而且,你也别说我,当时你拿着短铳对着倭寇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跳,你怎么会有那个胆子。而且还知道短铳怎么用,一般人恐怕是连短铳都没见过的。”
乔婉在心里叹口气,离开他跑到柜子里前去,打开柜子,从里面将那短铳拿了出来,过来递给顾骁,道,“看,我还收着的。”
顾骁拿过短铳去看,说道,“现在朝廷里都没有这种短铳呢,我也只是听说过,这是弗朗机人从西方带过来的。”
乔婉道,“我当时也不过是急中生智而已。”
说着,还从顾骁手里将短铳拿了过去,然后将短铳打开了,展示给顾骁看,“这里是装火药和弹丸的地方,只是没有火药和弹丸了。”
乔婉说着,又把短铳关上,抬手做了个瞄准的动作,看向顾骁说道,“这个的威力很大的,只是射程不远,朝廷里的那些武器都落后了,弗朗机人的就要先进不少。现在海寇这么猖獗,我看,朝廷不赶紧剿灭海寇,以后海寇只会更加猖狂。幸好这次来苏州和扬州两地的海寇都没有占到便宜,若是他们满载而归,更是会让别的海寇们不要命地上岸劫掠。朝廷要打击海寇,非好好造船造武器将海寇抵御于海上不可,不然每次海寇都上岸来,百姓可受不住。”
顾骁目不转睛地盯着乔婉,只见乔婉虽然是一身襦裙,却如同穿着战袍一般英姿飒爽豪气十足。
顾骁道,“难得婉儿你有这番见识。”
乔婉倒是一惊了,说道,“这样也算有见识吗。我不过是不爱女红爱了解些别的事情罢了。”
说完,又对顾骁道,“你身上这伤,大夫说要半月一月才会好。你还是养好伤了再回扬州吧。”
顾骁却摇头道,“这都是轻伤,不必养好了再走。再说,你也担心扬州的情况不是,我还是赶紧回扬州好了。而且大皇子那事,子徽虽然收到了信了,也回了信,却并没有多说,我还要去问他到底要怎么办。”
想到大皇子要加害乔璟的事情,乔婉心里就是一凛,眼神也变得坚毅起来了,道,“的确也是。不知哥哥是个什么意思。”
两人正是都沉思起来,外面桃月通报道,“三爷,奶奶,外面林家来了人来问安。”
乔婉去将短铳放好,到门口问道,“林家什么人?”
桃月道,“不是前两天咱们家就派了人去城东林家问了情况么,当时说是死了好些女眷,咱们还派人去悼念了,今日他们家里就派人来问安算作回礼。”
乔婉便点了点头,在外间去见了这来问安的人,乃是一个眉目柔和的妇人,乔婉便说道,“听闻你们府里多有损伤,还望节哀。”
对方道了谢,又说了些问候的话,也就走了。
她走了,乔婉对桃月说,“这也真是奇怪,怎么不是去大嫂那里问安呢,现下家里是大嫂主事。”
桃月道,“哪里清楚呢。”
因邵氏病重,乔婉也没有在梅香院里多待,让顾骁好好养伤不要到处乱跑之后,就又去了邵氏的德馨院里伺候汤药。
德馨院遭受倭寇,有些损伤,因为府里都是砖瓦房,且各个院子之间有着院墙充当火墙,故而顾宅受火灾并不严重,不过德馨院也被火烧了偏院里的家具,这偏院是九姑娘住的,九姑娘就只好先搬到十一姑娘那里去住了。
乔婉虽是去伺候汤药,但邵氏跟前人多,也并不需要她做什么,只是邵氏发炎严重,整日昏沉,乔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到六月初,顾骁再次乘船去了扬州。
乔璟亲自到码头上接了他,两人相见,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短短时日,便很有些感触。
乔璟问顾骁道,“听说你受了伤,可好些了。”
顾骁不以为意地说,“只是皮外伤,没什么事。”
乔璟又问,“婉儿呢。”
顾骁说,“婉儿也还好。只是府里忙,本来她要到扬州来的,也只好留下了。”
乔璟接了顾骁没有直接回书院去,而是回了他在扬州置办下的院子。
因贾氏的要求,乔家在扬州买下了两进院子,这样安氏和她上扬州来,也不必总去安家里打搅。
倭寇侵扰扬州时,安氏和贾氏都在扬州城里住着的,而没有在高邮。
所幸扬州城坚守住了没有被破城,这才无事。
两位好友在书房里互相描述了遭遇倭寇的事情,乔璟说,“书院里大部分人都去登城作战了,城中居民也帮了很多忙,这次多亏是大家齐心协力,扛了两天,贼寇才退走。”
顾骁道,“你这样,恐怕让母亲和嫂子都担心了吧。”
乔璟则道,“虽说咱们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但是要是遇到这种事情却不挺身而出,也是太没担当了。”
顾骁也是十分赞同,点头称是,又想到乔婉用短铳挟持倭寇头目的事情,便在乔璟跟前也啧啧称奇,道,“婉儿只说是急中生智,我却是很好奇她怎么知道短铳的用法的。”
乔璟道,“婉儿是个杂学家,很多我不知道的,她都会知道。”
顾骁又说起大皇子之事来,本来还算轻松的氛围,也一下子就变沉重了很多,乔璟道,“说是有什么账本在我这里,其实是没有的,恐怕是在别处。不过大皇子当年能够那般害了我的叔父,现如今,一定也是想如此害了我。只是要我因此就去投诚他,我也决计不会做这种事。照着大皇子如此的心性,要是他登上了皇位,恐怕不是天下之福。”
顾骁也赞同这个观点,只是还是担忧,“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当日四叔也是做好准备要离开,却还是遇了难。如此,我们怎么会不担心你。”
乔璟却没有因顾骁的这个忧虑而变得犹豫,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西卿,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投诚大皇子的,即使是假意投诚,我也不愿意那么去做。”
顾骁只好问道,“那你有什么好的法子来远离危险吗?”
乔璟想了想,就将自己心里的秘密告诉了他,“其实早些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