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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
“小歌儿,稍后我会给你安排一些暗卫,专门负责你的安全。还有,商铺的事儿,你大可放心。这五年来,我暗中培养了不少可靠且能力超群的人才,找个时间让你们见上一面,有什么事情就让底下的人去做,你只需要全程指挥操控即可。当然,若是你顾及不过来,也可以找那小子帮忙,让他分担一些你的工作,总不能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玉景璃边走边道。
慕晚歌不由得好笑,那小子虽然还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这段日子却是拼了命的想要干出一番业绩来,就为了能够在你面前炫耀一番。当然,这些话,留给他们见面了再说。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笑着问道:“肃亲王,对你的态度如何?是不是顾忌着很多东西?”
不过,她这话,却是问得有些多余了。这个世子,估计也当得不轻松。不然,不会好好的世子不做,反倒是需要通过经商来建立自己的势力。
思及此,她心里对肃亲王那老匹夫的恨意又更上了一层。
看着她眼里流露出来的嫌恶神色,玉景璃立即想起那人所做的一切,心里也止不住悲凉起来,叹道:“从我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便从来没有将他看成是自己的父王。他还不配。只是,我母妃却是极好的。可惜一颗真心空付了。”
这么说着,眼角却瞥到慕晚歌一脸的迷茫,迷茫背后似是还隐藏着一抹担忧,更甚至是,害怕。他心下一惊,甚是不解道:“小歌儿,你…你在害怕什么?”
慕晚歌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声道:“我害怕,有一天,你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肃亲王,已经是她此生最恨的人。若只是肃亲王,她或许还敢在虎口上拔牙,可他偏偏是此这老匹夫的儿子。这不得不让她忌惮。
玉景璃自是读懂了她的担忧,只见他拍了拍她的手,温和一笑道:“不会的。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肃亲王府里的人,除了我母妃,谁都不值得我费心。小歌儿,你不要想太多。”
“若是他以你母妃作要挟呢?”慕晚歌仰起头,问道。
玉景璃眸光忽然一紧,沉默了下来。
而慕晚歌却是不由得懊恼起自己的多事。即便他没有说,但依旧能够感觉到肃亲王妃在他心中的分量和此刻他内心的挣扎与衡量。对于前世的孤儿身份来说,一份完整而温暖的亲情是他们三人做梦都渴望得到的。
慕晚歌抬头望天,好像每次无奈的时候,她都习惯了以这样的姿势来掩饰心中的情感。她独身一人,什么都不怕,但是怕伤及那两人所在乎的人。卢朝轩独自一人无牵无挂;而她依旧和前世一样,有亲人也相当于没有。唯有玉景璃真正体验到了亲情的温暖,这对于她们而言,是值得高兴的。可也正因为这样,才让她不得不顾忌。
又或许,他也在顾忌着。
许久,久到慕晚歌以为玉景璃不会回答她时,他望进了她的眼睛,眸光深邃而幽黑,坚定而认真的说了慕晚歌此生都不会忘记的一句话,更甚至多年后她偎在另一个人的怀里笑看云卷云舒时,总会不由得想起这一日,想起这日的湛蓝天空、洁白云朵,也想起这个对她许下生死承诺的男子。
他说,小歌儿,若真有那一天,我必自毁,以除去你的后顾之忧。
“胡说什么呢!谁要你自毁了!就算这天底下的人都死光了,你也得给我好好的活着。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是么?”慕晚歌一把扯过他,看都不看一眼便拉他往前走,脚步沉重却有些慌乱。
长叹了一声,玉景璃牵着马快步跟了上去,低声道:“小歌儿…”
“现在别跟我说话。想好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之后,再对我开口。”慕晚歌依旧不看他,冷冷嚷道。
玉景璃没法,只得拼了命的想话题转换,“小歌儿,为什么你现在还是右相府庶女的身份呢?”
“皇上下的旨,我岂能不遵?”慕晚歌语气恶劣。
“你是这么乖乖就范的人?我可没忘记当初你是如何将仇人逼至跳楼的啊!”玉景璃状似轻松道。
“你都说了,那是当初!”慕晚歌面色十分难看。
不过,他真是说对了,她确实不是乖乖就范的人。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刘枝自食恶果身败名裂的光明正大的机会。
只是这些,她都不打算说给玉景璃听。
跟她说什么自毁呢!混蛋!
一路拉扯着,也不顾旁人的目光,直接就扯到了右相府门口。
当看到那一个个大红的箱子往里抬时,慕晚歌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下人们看到她这般吃人的表情时,连忙一个劲儿的躲了开去。
“小姐,这些箱子,怎么那么像…”甘裳跑了上来,犹豫着开口。
“像聘礼,对吧?”盯着箱子上刻着的某个字,慕晚歌咬着牙切着齿,冷声道。
甘裳连忙闭紧了嘴巴,藏到了两人的身后。
“小歌儿…”玉景璃试探着开口。
不想,慕晚歌一个举手便止住了他的话语,只淡道:“我自有主张。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不该有的心思,二话不说也要给我抹掉。”
见她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姿态,玉景璃不由得苦笑一声,却也知道此刻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连忙朝着她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很快便消失在长街尽头。
“走!”慕晚歌眼神复杂的看着玉景璃的离去,转身往相府内走去。
一路上,下人们抬着大红箱子进进出出,甚是忙碌。只是在看到面色阴沉的慕晚歌时,都不由自主的避开了,那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吃人猛兽一样。
事实上,此刻的慕晚歌面色阴沉得可怕,与吃人猛兽毫无不同,就连跟在身后的甘裳也不敢靠得太近,生怕她隐忍的怒气爆发出来,殃及自身。
一路疾走,怒气翻涌,终于在走到慕世明的书房时,爆发。
“嘭——”
雕花大门应声而开,书房内的两人纷纷转头看向慕晚歌,难掩眼中的惊讶与疑惑。
慕世明皱着眉,看着一脚踢开书房门的慕晚歌,怒道:“歌儿,为父怎么教你的?如此粗鲁行径,又岂是我右相府的女儿所为!”
慕晚歌踏步走入,冰冷而隐含怒意的目光在慕世明和刘川的身上打量了片刻,冷冷问道:“我是你的女儿么?有当父亲的将自己女儿卖出去的么?你有将我看成你的女儿么?”
一连串的问话,却让慕世明恼怒的绷起了脸,只听他沉声怒道:“歌儿,不知道就别胡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你还能抗拒不成?更何况,得肃亲王看中,那是你的福气,你还奢求什么?还不赶紧回去?这副模样,哪里有半点右相府小姐的礼教淑仪?”
“哈哈哈…”谁想,慕晚歌却是仰天大笑,笑声里透着浓浓的嘲讽,笑后指着慕世明冷冷道,“你以为我会在意那些虚无的东西?看来上次在墨芳宴上的拒绝还不足以让你长点脑子。若是你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脸面非要将此事闹大,我不介意片刻后便将它传得满城皆知。‘父亲’这个称呼,你还不配。威胁我,你更加不配。我不想做的事情,还从来没有人能奈何得了我。”
“你…”慕世明顿时勃然大怒,冲着慕晚歌吼道,“配不配,不是你说了就算的。你身上留着我一半的血液,难道还能不承认?有本事你就放出身体里一半的血,我就不承认你这个女儿。我告诉你,肃亲王的婚事,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聘礼我已经收下,你想逃也逃不掉。”
慕晚歌冷冷一笑,肃亲王的先斩后奏,果然让她大吃一惊。刚才在门口见到箱子上刻着的“肃”字,她瞬间便明白了那老匹夫的意图。只是,聘礼下了,他就以为自己会乖乖就范么?下辈子吧!
冷目凌厉的看着慕世明,背在光影中的笑容忽然变得嗜血而森冷,慕世明和刘川齐齐一惊,却又听她冷声道:“胥城虚灵山百里开外的地道里,藏着什么东西,怕是无人知晓吧!你说,若是我将此惊天秘密泄漏出去,结果会如何?”
“你说什么?”慕世明和刘川猛地冲到她面前,她连忙后退了一步,脚背抵在了门槛上,很好心情的欣赏着他们的恐惧与震惊。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
她给了他们太多舒坦的日子了,舒坦到已经忘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希望他们会满意。
而她,会全力以赴让他们满意的。
“偷东西的小贼是你!”慕世明颤抖着手想要上前抓住她,却被她大力的推开,身形踉跄到了一旁。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的力气也是可以这么大的。
“不错。不过,知道得太晚了。”慕晚歌冷冷挑眉,笑意冰冷如刀,瞬间便划破了慕世明和刘川的肌肤,他们似乎能够听到鲜血淙淙往外涌的声音。
“敢问右相大人,肃亲王府的婚事,我还需要答应么?”
“自然不需要。五小姐倾国倾城,又岂是肃亲王那五公子能够配得上的?”刘川伸手推了推惊呆的慕世明,连忙谄媚笑道。
谁想,慕世明却是一把推开了刘川,从牙缝里挤出了满含恨意的话:“你竟然也敢威胁本相?识相的话,赶紧将东西交回来。否则,杀了你,本相一样能够拿回来。”
“不,你杀不了我,也拿不回来。”慕晚歌忽然上前一步,附到他耳边冷冷笑道,“你动不了我。因为我背后有风云卫护着。”
说完,再嘲讽的看了他一眼,甩袖离开。
也就在这一刻,慕世明的身子顿时瘫软到了地上,脸上尽是绝望的神色。
夏日明媚的阳光照入书房,照在一站一坐的两人身上,瞬间变得冰冷刺骨。这一刻,画面定格,黑白色,如凄凉而悲楚的灵堂。
满身怒气的走回凝曦轩,慕晚歌不看身旁跟着的紫纤,只冷冷问道:“有什么事儿,快说!”
紫纤也不敢耽搁,连忙说道:“回小姐,刚才二夫人带人去相府祠堂大闹了一回,并将夫人的灵位扔出了祠堂。”
慕晚歌脚步猛地一顿,紧抿着唇又继续向前冲去。速度之快,气势之强,怒气之大,吓得屋内伺候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走回内室,拿出床底的檀木盒子,那里,静静躺着她所有嚣张狂妄的筹码。抓起那几张薄纸,慕晚歌手微微颤抖着。她本来不想这么快就解决掉刘枝的,可一想到玉景璃说起“自毁”时的语气和神情,她几乎浑身都在颤抖。
她绝对不能让那些可怕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能!
唯有将刘枝这个绊脚石除掉,自己才有更多的精力和更大的权利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护自己想要护的人!
犯过一次错,失去过一次,就已经痛彻心扉了!
素手一挥,冷冷吩咐道:
“断遥,立即派人抄写这几张纸上的内容,明天我要看到它落在京都城的大街小巷里。任何一处都不能放过。”
“还有,右相府夫人善妒成性,大闹相府祠堂,扔出了原相府夫人的灵位,如此疯狂之举,天理不容!”
、卷二 我命由我 第三十章 刘枝下场(上)
当晚,湛城已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如风般掠过一道黑影,一人一骑快速的穿过大街小巷,终于停在了一处古朴的府邸前。
许是提前收到了消息,此刻府门已大开,门前还站着数名手持长剑的侍卫,待看到马上那人的伟岸身姿时,其中一人连忙迎了上去,躬身恭敬道:“相爷,您可终于回来了。”
马上之人正是刚从胥城赶回湛城的元宇倾。只见他朝着那名男子点了点头,黑夜中亮如辰星的双眸望向府内亮起的灯火,嘴角不由得溢出一抹满足的叹息。在外怎么奔波劳累,家给他的温暖感觉,却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利落的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