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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急急忙忙跑了过来的。一想到这些年小姐所受的屈辱和悲惨遭遇,奴婢就恨不得抽了二夫人的筋剥了她的皮。二夫人作恶多端,有这一日也算是老天有眼。奴婢是替小姐高兴呢!”
只是说是高兴,却见蓝衣和浣绫低声哭了起来,眼睛红红的,直让断遥和甘裳二人唏嘘不已。直到昨日拿到慕晚歌递过来的纸张时,他们才意识到眼前这淡然自若的女子是有多值得敬佩,而她的遭遇又有多值得人同情。
能够在寒疾和慢性毒并存的情况下安然自若的绽放着属于她的光彩,不自卑,不自弃,宽广坦荡,胸襟处事果决干练,耐力魄力并存,惊才艳艳,风华绝代。他们自认做不到这般云淡风轻却又隐忍坚韧的地步,怕是世间多少男儿都无法做到的吧!
“今日后,坏人都会消失不见的。于嬷嬷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好了。不哭了。再哭我就不带你们去看刘枝等人的狼狈了。”慕晚歌拍了拍她二人的肩膀,轻声道。
蓝衣和浣绫这才慢慢止住了哭泣,只是在看到断遥和甘裳时,有些不自然的脸红起来。想到刚才她二人在其他两人面前哭得像个什么样儿,心里别提有多窘迫别扭了。
只是,甘裳却丝毫不在意,在她看来,能够像慕晚歌这般不拘小节的奇女子,实在是不多的。与此同时,她还羡慕着浣绫二人的好运气,能够有这么不摆架子而关爱待人的主子。
只见她走出去一会儿,随即叫来了紫纤,笑着道:“两位姑娘身子刚好,走路难免有些吃力,不如就让我们搀着些,恢复得也快些。主子,你意下如何?”
闻言,蓝衣和浣绫齐齐一惊,连忙推辞道:“这怎么可以?奴婢只是一个下人,怎么敢让两位姐姐…”
“你们问问,主子拿你们当下人么?”谁想,向来寡言少语的紫纤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直把浣绫二人说得眼睛又红了起来。
慕晚歌笑着摇了摇头,“紫纤说得对。我何曾将你们当成是下人?依你们目前的身子情况,走短短的一段路都会很吃力,你能保证顺顺利利的走到兰芝园?路都走不了了,还怎么看好戏呢?乖啦,听我的话,一会儿你们四人便相携而去,不必有什么顾忌。你家小姐何时注意过这些东西?”
说着,两只手便摸上了蓝衣和浣绫的脑袋,就好像在摸两只听话的小狗一样。
蓝衣立即不愿了,嘟着个小嘴闷声闷气道:“小姐,奴婢不是小孩子了…”
“噗哧”,其他人忍不住笑出声来,甘裳上前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着道:“一般这么说自己的人,终究还是小孩子啊!咱们走吧,可别去晚了,连收尾的戏都看不到了。”
说着,一行四人相携着走出了门。
慕晚歌眉梢微扬的看着四道纤细的身影,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只是,临走前,她却还是低声吩咐了断遥一些事情,便跟上那四个丫头的步伐,一行五人往兰芝园走去。
兰芝园。
早在陶宇说第一句话时,刘枝早已经慌了神软了身子没了力气,此刻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两名凶神恶煞的衙役和他们手中抓着沉重的枷锁时,更是眼前一黑,身子直直往后倒去。
邓嬷嬷顿时慌了起来,颤抖着手拍拍刘枝的脸颊,痛哭流涕道:“夫人,您可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府里那些天杀的小人实在是太多了。若是此刻您倒下了,岂不是顺了那些小人的意?而且,相爷最疼您了,若是让他回来见到您这副委屈的模样,指不定会心疼成什么样呢!更何况,月底大小姐就要大婚,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的,岂不是给太子和大小姐心里添堵么?夫人,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
如此声情并茂的一番话,若是慕晚歌在此,怕是要拍手叫好了,对邓嬷嬷更是要刮目相看了。
先是指出相府后院内的事情,是有人在捣鬼,并以此将陶宇划分在了后院之事外;其次,搬出右相慕世明和当今太子,既威慑到了兰芝园内观望的下人,又暗里警告了陶宇此举可能引发的后果,示意他不许轻举妄动。
毕竟,刘枝再怎么犯错,也是右相府的当家主母。她身后还站着太子府和右相府,即将是紫启国的皇亲国戚!如此身份,可比现在的右相府夫人要高出了不止一大截。
果然,邓嬷嬷此话一出,原本还散落躲藏在兰芝园各处的下人们便不自觉的围了上来,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围圈,堪堪将刘枝和邓嬷嬷围在了中央。
而此刻,就连陶宇也不得不佩服起刘枝的心思和手段来。不管她是真晕还是假晕,有这么一个有力的臂膀,万事不怕。
只是,一想到自己即将要面临的难题时,陶宇却不得不踢上这块冷而硬的铁板。如今,京都城的百姓都在看着喊着,要自己还慕晚歌一个公道。更甚至,朝中御史已经将此事捅到了皇上面前,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是秉公办理。否则,一个不察便砸了京兆府的牌匾,也是间接的给皇家天威抹了黑。
这是他不敢想象的后果,更是皇上不允许出现的情况。
如此一想,陶宇心中瞬间便有了思量,朝着那两名止步不前的衙役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人缉拿归案?若是耽误了办案,别说是你们,就是本官都没有脑袋向皇上交代。”
他话音刚落,身后又走出了几个身强力壮的衙役,往外围的下人走去,脸色阴沉,横肉纵生,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惧怕。
围着刘枝的人,不是婢女就是婆子,几乎不见男子。而滑稽的是,与她们对峙着的却是清一色的衙役。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让围在内里的邓嬷嬷顿时慌了起来,偷偷的捏了下刘枝的手臂,传达着什么讯息。
短暂的对峙后,双方开始起了骚动。衙役们猛地扑了上去,将围在外圈的丫鬟婆子扯开。若是原先这些丫鬟婆子还心存侥幸与惧怕的话,此刻被衙役们主动的攻击一吓一逼,顿时逼出了同仇敌忾的志气。
只见她们忽然往后退了一大步,围成的圈儿却是更小了,小手紧紧的攥着另一个人的,手背上均是青筋凸现,似乎只有这样紧紧的攥着另一个人的手,才能遏制住心里无止境蔓延的恐慌和畏惧。
一时间,兰芝园的院子里乱成一片,叫骂声哭泣声不绝于耳。衙役们拼尽了全力的想要突破女人们的防护,可他们终究还是低估了女人打架的能力。于是,这边的衙役被一个小丫鬟用尽全力的咬到了脖子,嗷嗷大叫;那边的被一个婆子狠狠的踢了下身,捂着命根子在地上打滚…
而丫鬟婆子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个个发髻衣衫凌乱,脸蛋青紫,有的还嘴角流了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被咬那人的。幸好此时已经围成了一圈,不然以她们修长而有力的指甲,估计会立下不少大功,就连陶宇都会有幸目睹九阴白骨爪的修炼与威力。
看着眼前这推攘挤压、哀叫哭泣连天的一团糟场面,饶是陶宇有多镇定自若秉公办理,也忍不住暴躁起来,暗暗想着,这姨娘扶上来的就是上不了台面,哪里像慕晚歌那般淡然自若的跟着他对京兆府走一趟。若不是刘枝心里有鬼,又何必这般惧怕,以至于弄成现在这僵乱的局面!
此刻窝在邓嬷嬷怀里勾嘴角的刘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入了陶宇的黑名单,更甚至让对方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
“住手!”正在陶宇烦躁不安之际,忽然传来一道凌厉而威严的声音。
众人齐齐看过去,却见一身嫩黄色衣裳的慕香玉在众多婆子丫鬟的簇拥下款款而来,当看到眼前这混乱的场面时,她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待看到一旁阴沉着脸的陶宇时,脸色更是黑沉了几分,冷冷问道:“陶大人,你一个朝廷命官,如何能带着一大堆的衙役随意进出相府后院?这若是传了出去,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你即便不顾及自己的官誉,也得想想我母亲的名声吧!还是说,你是要趁着我父亲不在府中之时,刻意刁难我们?”
闻言,陶宇的脸色也跟着黑沉了几分,丝毫不客气的回道:“慕大小姐多心了。本官此来,不过是出于公事之故。还请慕大小姐不要为难本官,否则圣旨下来,即便是慕相也拦不住本官办案。”
“你是在威胁我?”慕香玉杏仁眼顿时眯了起来,眼中迸射出两道危险的光芒,如利剑般直直刺向陶宇的心口,恨不得一剑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早在陶宇带人闯入右相府时,她就收到了府外的消息,心里对慕晚歌的恨意更是达到了毁天灭地的程度。只是,她心里也很清楚,若是让陶宇押走了自己的母亲,那便是九死一生了。
于是,她才不得不从偏门跑了出去,到太子府上求太子出面,帮她们母女度过这次的难关。可谁想,太子竟然见都不见她一下,而是随便打发个人来说了句“若是慕大小姐连此事都处理不好,本宫又如何放心将太子府的掌家之权交给你呢”。她心下一恼怒,连忙又跑了回来,谁想竟然在兰芝园里见到如此狼狈而混乱的场面,这不相当于在狠狠的打她的耳光么?
见到慕香玉这般凌厉而森寒的一面,陶宇心中一惊,连忙沉声道:“本官哪里敢威胁大小姐?只是,本官也只是为了还慕五小姐一个公道,还请大小姐不要再阻拦。来人,给本官将人带走!”
“慢着!”慕晚歌冷声一喝,连忙走上前几步,沉声呵斥道,“陶大人,你口口声声要还五妹一个公道,而如今五妹人呢?连人影都没有见到,谁知道你又还的是哪门子公道?莫不是对五妹有何心思,想要借此大献殷勤?”
“大小姐!”被慕香玉这么黑白颠倒一番,陶宇就算再隐忍也不可抑制的爆发了,只见他板起了整张脸,长年侵淫官场的积威夹着重如山峦的气息重重压在了慕香玉头上,生生逼退了慕香玉一步,随即又听他怒道,“大小姐,本官敬重你是相府的嫡长女,又是未来的太子妃,才对你这般客气的。你熟读诗书,礼教娴熟,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为了办案需要,本官不得已才闯了进来,就是为了给外面的百姓和宫中的皇上一个交代。更何况,若你们问心无愧,又何惧于跟本官走一趟?慕五小姐被人诬陷为杀人犯时,尚且能够淡然自若的在公堂上为自己辩解,若你母亲真是冤枉的,本官自然也会还她一个清白!可是,你们这恶意阻止官府办案的行径,又要作何解释?莫不是一切真如外面所传言的那般不堪,因此你们心中有鬼,这才百般阻拦不愿?”
“你…”慕香玉咬着瞪圆了双眼,手指颤抖着指向陶宇,竟是气得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被人群围在中间的邓嬷嬷眼里满是心疼,可她也知道绝对不能让京兆尹带走怀中的夫人。否则,这么多年的隐忍努力都要白费了。到时候,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什么的,都没有命来享受了。
如今能够救夫人的,也就只有相爷了。只是,都这个时辰了,为何相爷还没有回来?莫不是相爷…
邓嬷嬷心里一惊,连忙摇头,暗道不可能,相爷与夫人的感情那么好,不可能置夫人于不顾的,定是被什么事儿给绊住了…
而皇宫内,早朝结束后不久,被昀孝帝留下议事的慕世明等人才缓缓走了出来,慢慢的朝自家的府邸走去。
看到前面那道低着头沉思的身影,肃亲王眼里划过一丝算计,随即走到慕世明身旁,笑着道:“慕相今日兴致不高啊,可是忧心府内的情况?”
“让王爷取笑了,家事而已。”慕世明连忙堆起笑脸回道。
肃亲王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笑道:“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