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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没有丝毫了解的对手,若是过起招来,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
慕晚歌正这么想着,却见绿树青草间,一身粉衣的浣绫耷拉着小脑袋往房内走来,不一会儿就走至自己的面前,低声道:“小姐,奴婢没用,没能将吃的拿回来。”
“怎么了?”慕晚歌看着她的小手攥得紧紧的,有些不解。
浣绫咬了咬唇,猛地跪在自己面前,这才缓缓说来:“小姐,奴婢本来已经取回吃的了,结果在路上遇到了二夫人等人,二夫人身边的一名绯色衣裳的小姐看到奴婢手中端着的东西后,嘲讽了一番并将其打碎在地了。小姐,是奴婢没用,不能将东西拿回来,有负小姐所托!”
“浣绫,先起来。”慕晚歌上前一步,伸手拉起她,安慰道,“不关你的事儿,那些人故意找茬,你的身份不允许你说不。只是,你刚才所说的那名绯色衣裳的小姐,可知道是谁?”
浣绫站直身子,偏着头想了想,低声说道:“小姐,奴婢听见大小姐唤她为表姐。”
慕晚歌半垂下眼帘,看来刘家人真的来到京都城了!
两人正沉默间,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慕晚歌走出房门,却见王嬷嬷正向她走来,看到她时脸上立刻堆上笑容,快步走到她面前,恭敬一礼道:“奴婢见过五小姐。”
“王嬷嬷客气了。请起吧!”慕晚歌伸手扶起她,随即问道,“嬷嬷前来,可是要告知晚歌一声,祖母要回府了?”
王嬷嬷忙不迭的点头,“五小姐心思玲珑,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啊!五小姐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走吧!”
“好,嬷嬷请稍等。”慕晚歌朝她点了点头,正想回屋收拾东西,不想,浣绫已经捧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显然是趁着她说话的空档提前收拾好的。
慕晚歌朝浣绫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王嬷嬷,淡然道:“嬷嬷,我们走吧。可别让祖母久等了!”
“是。”王嬷嬷紧紧跟在了慕晚歌身后。
不一会儿,三人已经来到了清泉寺寺门口。寺门处停着四五辆马车,除了车夫坐在车门处,不再见任何服侍的丫鬟婆子,兴许是自己来得有些迟了,所有人都坐到了马车里。马车周围依旧围着清一色护卫服的相府护卫,只是与来时相比,倒显得冷清了许多。
这时,两列侍卫护着一辆明黄车顶的撵车向前方行来,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不及前方撵车的豪华,却也是两列侍卫护送,且车旁高头大马上的男子,赫赫是一身紫衣的玉云洛。当看到清逸飘然的慕晚歌时,玉云洛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立即别开脸,看向四周。
慕晚歌看到玉云洛如此动作,不由得好笑,敢情自己还真的不能入他眼了,竟一看到就立即撇开。只是当触碰到越走越近的明黄色撵车时,她眸光微闪,这明黄色,怕是也只有玉云烨用得起了!只是,他不是早就走了么?怎么还会出现在此处?
一想到兰若亭里玉云烨作壁上观,慕晚歌就觉得自己这亏吃得太大了,竟然免费为他人演了一出两出的好戏。这笔帐,日后再算,亏损的终究是要补回来的!不仅要补回来,还要狠狠的算上利息!
慕晚歌领着王嬷嬷和浣绫后退了几步,对那辆即将离去讨厌无比永不再见的撵车行深深的注目礼,暗自咬咬牙,这利息,绝对也得算上!光是这明黄色撵车的装饰,卖了都有好多收入的!
“嚓”的一声,车子在经过慕晚歌的时候,竟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随即珠帘挑开,玉云烨一脸深邃笑意的看着慕晚歌,问道:“慕五小姐怎么在此处站着?若是没车子可坐,本宫的撵车倒是可以供佳人一用!”
“臣女多谢太子的好意!只是,太子的撵车车门过高,臣女身子虚弱,怕是踏不上!还请太子恕罪!”慕晚歌低眉敛目的行了一礼,随即又往后退了一小步。
不想,玉云烨却是上下左右都打量了她一番,微点了点头,不知是对她的答案满意,还是对其他的什么方面满意。
感觉到玉云烨意味不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逗留,慕晚歌心头似是有一只小猫咪在挠动,就差没有窜出来直扑玉云烨的面门抓花他的脸了!她思忖了片刻,还是觉得很有必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然干干的杵在这里,一是慕香玉等人肯定会有想法,说不定还会借此机会传个论播个言;二是自己的的身子也吃不消,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可不能再不好好爱惜从而脸上自动挂起“行将就木”这四个鎏金大字!她还想留着这条命,好好的活着,为自己,也为那些曾经关心过自己的人!
于是,她抬起头,正想说些什么,不想,玉云烨却先她一步开口了:“车门过高又有何关系?要么换个矮点的车门,要么五小姐将身子养好,便可踏上来了!更何况,五小姐不知道有‘踏脚凳‘这玩意儿么?”
蕴意深藏的一番话,却让后方的某个人目光凌厉起来,直直射向慕晚歌的侧面,而慕晚歌只是秀眉紧蹙,随即摇了摇头,笑道:“太子府的踏脚凳镶有金边,可不是谁都能够踏上的,臣女蒲柳之姿,岂敢作此妄想?太子还是莫要打趣臣女了,大姐若是知道了,该来责备臣女没有教养了!”
婉转的拒绝,也算是摆明了慕晚歌的态度,你们爱怎么斗就怎么斗,我不过是个怕麻烦的人,可没有心思去趟这趟浑水!
玉云烨双眼微眯,凤目中迸出束束利光,“五小姐可要想好了?世事如棋,若是选错了黑白子,下棋的心境可就不一样了!”
“臣女本就不会下棋,何来选错黑白子一说,太子抬举臣女了!”慕晚歌轻笑了一声,“更何况,臣女身份卑贱,自是执不了棋子的!”
她说过很多自贬的话,可没有一次是觉得该自己贬损而抬高他人的。她是有尊严的,很多时候这话只能有两个用途,一是反攻击,二是抓住对方的面子,断了对方的退路。
更何况,即便自己会下棋,又怎会站到别人的阵营里?她又不需要依附谁而生存,自成门派站住阵脚,岂不快哉?只是,让她好奇的是,为何太子会突然问自己这些问题?难道就因为兰若亭的一首曲子和一番戏码么?
虽玉云烨是一国储君,可一连两次,他给她的感觉都是淡淡的,是一转身就会忘记他的那种淡淡感觉。按理说,玉云烨该是高调张扬的,只是却与自己想象的很不一样!是自己觉察错了,这太子本来就是个深藏不漏的主儿,还是另有隐情?
玉云烨见她面色沉静的站在面前,不说话不动作自有一股稳静清雅的光华,这样的人,可惜了…
“啪”的一声,珠帘放下,马车缓缓向前驶去,慕晚歌螓首微垂,送走一尊大佛,心里是无比欢喜啊!
慕晚歌正要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一阵惊呼声,“慕五小姐,请留步。”
心里哀嚎一声,怎么上个马车回个府都那么纠结啊?无奈的叹了口气,慕晚歌笑着转身,恭敬道:“不知王妃有何见教?”
秦茗面色一怔,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直接,脸上瞬时划过一丝不自然,柔声道:“听闻五小姐身子不舒服,如今可大好了?”
泥煤!慕晚歌心里忽然蹦出这么一个词儿来,知道我身子不好居然还让我在大太阳底下干杵着,这不明摆着告诉自己,她是脑子进水了么?只是,慕晚歌埋怨归埋怨,却还是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比头顶的烈日更加绚烂夺目,只见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多谢王妃关心!臣女向来身子弱,病习惯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今日甚是头疼,就盼着回去躺着,好好歇一歇了!”
意思是,你有什么屁话就赶紧给我放完,别吞吞吐吐磨磨蹭蹭矜矜持持装来装去的!
“五小姐可真是让本王惊讶啊,怎么说茗儿也是王妃,你竟连礼都不行一个!”这时,坐在马上的玉云洛冷冷开口,她和太子的对话,一句不落的被自己听入耳中,虽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却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她对洛王府权威的挑战!
慕晚歌心里幽幽一叹,幸亏被休了,不然与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岂不悲哉?她微微上前一步,先后对着玉云洛和秦茗恭敬行了一礼,动作优雅大方,随即低眉敛目恭敬道:“臣女不敢!此前身子不适,且见王妃体谅臣女,便以为能够免去此番请安。只是,臣女终究是深闺女子,不懂得权威之术不可废,遂冒犯了王爷王妃,确实是臣女的不对!臣女在此给王爷王妃请安,王爷王妃万福金安!”
长长的一串话,慕晚歌一口气说完了,只是胸口却有些微的起伏,浣绫离得近看见了,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她的手,试图帮她减轻一些重量。同样发觉她的异样的,还有端坐在马上的玉云洛,他双眼微眯,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难不成她的身子已经弱到了这种地步?
而秦茗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不由得惊叹起来,好一个伶牙俐齿心思巧妙玲珑剔透的美人儿!模棱两可的一番话,状似混乱,实则深藏锋芒。不仅拿自己对她的关心说话,还借此形成自己的“以为”,从而证明自己有理有据很有礼教,从另一方面也暗含讥讽,夫妻两人竟如此心思不一,且还打算强权压人,岂不是令人心惊?更何况,最后那句请安,嘲讽味甚浓,怕是真心想要堵自己和王爷的嘴巴了!
幸亏她被休了!这是此时秦茗心里的感叹!
忽然之间,秦茗有些悻悻然起来,原本想问的事儿也没有问的兴致了,随即对着慕晚歌笑道:“五小姐如此心思灵巧,倒是越发惹人怜爱了!回府后可要记得保重身子,本妃还想与五小姐促膝详谈呢!”
慕晚歌嘴角一勾,想着我在太阳底下干杵直瞪僵立傻笑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的这句话了,顿时屈膝行了一礼,朗声道:“臣女恭送王爷王妃!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心想事成!”
浣绫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想着小姐你再怎么不喜欢人家,也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啊!
谁想,慕晚歌刚好捕捉到浣绫的神情,凉凉的飘过去一眼,浣绫连忙低下头不敢说话。慕晚歌却是眯着眼望了望天,想着我表现得很明显么?没有啊,这很正常的,好吧!
玉云洛冷着脸看了慕晚歌一眼,带着他的美娇娘擦肩而过,马蹄车轮扬起的黄土灰尘,瞬间便模糊了视线。
慕晚歌毫不留恋的回头,正想往后面走去,不想,前方的一辆马车竹帘突然掀起,老夫人一脸慈爱的看着慕晚歌,笑道:“歌儿,来,到祖母车里来坐!你大姐的舅舅一家今日都来京都城了,回府后就会忙起来,到时候可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慕晚歌本想往最后一辆马车走去,可老夫人的一番话却是成功的让她停下了脚步,继而转身走向老夫人,边走边笑道:“祖母疼爱,是晚歌的荣幸啊!”
只是,末了,却是心里冷笑一声。
老夫人活了这么多年,对刘枝的娘家应该清楚,而自己又一无所知,倒不如借此机会好好了解一番,更何况,老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将自己请上马车,怕是也有了其他的想法!不然,自己可是刘枝等人憎恨厌恶的人,老夫人这么做,岂不是拆了自己的台么?
慕晚歌乖巧的点了点头,朝着浣绫笑道:“浣绫,你和王嬷嬷到后面的马车坐着,我和祖母说几句体己话!”
“是,小姐。”浣绫和王嬷嬷一起走到后面,慕晚歌瞥了眼离她不远的一辆马车,嘴角微微扬起。
这时,第二辆马车的竹帘却突然被一只手挑开,两道带着嫉恨的目光直直射向慕晚歌的后背,慕晚歌脚下不停,仿若对身后的目光无所察觉。
“她就是慕晚歌?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