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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候审拘禁期吧,色。诱了真选组的基佬们偷跑出来的吗,哥哥。”
她看着对方在夜色与月华中更显深邃分明的轮廓,格挡的刀背利光扑烁,被吸进幽深的瞳孔底端。
“今天有不得不完成的任务,我必须得亲自来监督。”
清见唇边笑涡不减,不由分说地后退小半步收刀回鞘,长发飞拂在脑后。
他澄明清亮的目光低垂在她脸上,眼睫半敛着,牵起嘴角轻声问道:
“怎么,打算逮捕我吗……阿绫?”
似乎毫无芥蒂的亲昵呼唤让玖木绫心间一颤。
她拼命板起脸,努力做出严肃正经的模样,清咳一声说,“我不知道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做什么,但看起来大概跟将军府最近的报案脱不了干系了——我会带你回屯所,连着旧账一起审问。”
“嗯,那可就真的苦手了。我准备轻轻的来又轻轻的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呢、”
清见摊开手无辜地看着她,稍稍眨了眨眼睛提议道,“来做个交易怎么样?你放我走,我告诉你真相。”
他加重了句尾的语气,咬字细致地极慢又补充了一句,“——所有你想知道的真相。”
???
???
“所以说……你是半夜闲逛的时候看到了这两个家伙倒在地上对吗。”
脚后跟毫不留情地踩了踩两张瘫在地上神志全无的脸,被从睡梦中强制叫醒的土方十四郎生生憋回了涌到嘴边的一个呵欠,手提笼灯就着烛火来回看了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可疑的迹象?”
“……没有。”
极其干脆地回答了一句,玖木绫把视线撇到一边,努力掩饰着说谎时面颊隐约的细微抽搐。
‘真相’的诱惑之于她而言无疑有着太过于致命的吸引力,她根本没办法对此视而不见——甚至连摇头拒绝都做不到。
尽管知道对方会信守承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希望,她也想要尽快知道梦魇般纠缠了她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答案。
“是吗,真是够遗憾啊……这次的袭击事件恰恰证明了那所谓黑影绝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子虚乌有的东西,而是真真切切能够威胁到将军安全的存在。”
回以一个不带有任何怀疑意味的眼神,土方十四郎姑且相信了她的话,低声暗忖着将推断说了出口。
玖木绫不置可否地绞了绞交叉在身前的手指,眼中的愧疚神采一闪而过。
尽管已经得到了这样难以想象的信任,却还是不得已亲口欺骗了他。
真是过分啊——她翘了翘嘴角,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短吁了一口气。
没时间去注意她较之以往有些温顺安静过头的表现,土方十四郎指挥其他队员替换了昏迷两人的岗位,紧口叮嘱他们加强巡逻和督察,又在重要的方位增派了不少人手,以保证最大程度地保护将军的安全。
紧锣密鼓地总算布置好了一切后,他望了望繁星密布的天幕正打算回屋睡个回笼觉,贴身存放的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喂,喂?脑残蛋黄13号吗?这里是抖S?总悟?冲田三世。”
抵在耳边的听筒中传来少年静直的声线,一如既往地隽永平滑听不出一点倦怠的意味,似乎完全未曾因为睡眠被迫中断而受到分毫影响。
土方十四郎的嘴角霍地抽了抽,强忍住啪嗒撂下电话的冲动,耐下性子咬着牙缝回应对方,“大半夜的在玩什么奇葩PLAY啊总悟,别闹了,我还想再去睡一觉。”
“不,土方先生,你误会了,我可是在办正事哦。”
冲田总悟的语调显得颇为镇静平定,每一个音节的起始音与爆破点都咬得清清楚楚,“我现在就在西北门旁边的仓库里,抓住了一个鬼鬼祟祟来历不明的家伙,正在用皮鞭和蜡烛拷问他——这就是那个袭击了将军府侧门守卫的嫌疑犯也说不定。啊,说起来,他现在已经彻底在我惨无人道的审讯下屈服了,应该马上就能有结果。喏,你听——”
一阵嘈杂的气旋与电流声过后,听筒内模模糊糊地传来了一个浑浊不堪的粗哑男声,痛苦的呻。吟与咕哝穿插在破碎话语间,恳求般的哭腔若隐若现:
“……主、主人……我什么都愿意告诉您……我的一切都是您的……请让我舔你的靴尖吧……啊、啊啊……请更加用力的踩我!就这样用力,主人……”
“……不,这完全不是什么拷问和审讯,只是彻头彻尾的超S调。教吧……”
有种拿对方完全没办法的色彩出现在半掩着困乏模样的脸上,土方十四郎“总而言之你可别乱来,我们马上就到。——总悟那边好像有了不小的收获,跟我去看看吧。”
最后一句他在一掌不痛不痒地拍上玖木绫后脑的同时说道。
她好像这时才刹那间回过了神来,咬着下唇往府门处看了一眼,转身便跟紧了他的步伐。
耳边手机的扩音器里对方再度开了口,流露了几分催促语调,声道中饱含着可惜的意味,“请你尽快,土方先生,这家伙的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看起来都撑不了多久了。”
“……所以说究竟是在做些什么刷下限掉节操的龌龊事啊你?!”
“没什么,只是一些常规的讯问而已,不要想太多啦。”
不等对方出言反驳就从容地扣上了手机盖揣回衣兜,冲田总悟抱起双臂环着两肩,荧红的两眼微微下斜,注视着被反缚两手的中年男人,“喂,你说你叫屉田,是将军府外巷道上一家小杂货铺的老板,对吧——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始终被迫嗅着储物仓库里独有的挥之不去的淡淡烟尘味,这让他十分不适地捏了捏鼻尖。
屉田畏惧地瑟缩了一下,肥腻身体止不住地打着颤,看着面前面貌清秀却令人牙齿发寒的栗发少年,许久许久才把握好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嗫嚅道,“……没、没没、没有了……”
显然对他简略的回答不甚满意,冲田总悟眉头轻微一掀,平静无波的双眸巡视在他堆满厚重脂肪仍在不停蠕动的身躯上,“啊,那么那两个负责守夜的真选组队员遭到袭击倒地不起,也是你做的?”
“……”
极易被忽视的迟疑短暂地出现在面容之间,清晰地映出心底激烈的天人交战,屉田最终响亮地咽下一口唾沫,喉结上下猛一攒动过后是低弱的一声供述,“是,是我……是我做的。”
对他爽快的招供报以一个富含深意的微笑,冲田总悟察觉到门外跫跫的脚步声,好整以暇地稍稍翘起了嘴角:
“那么想必这几天来叨扰将军的黑影也是你了。我说,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屉田局促地拱了供宽硕的上身,一时语塞:“我……”
正当他开了个话头便无法自圆其说下去的时候,仓库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率先步入仓库内的土方十四郎扫了一眼屋内的情景,露出舒了一口气的表情——呈现在眼前的并不是他脑补出的那种限制级糟糕景象,这至少让他稍微有些放下心来。
紧随其后的玖木绫单手掐着腰,一步一步难掩心事重重地拖着足走了进来。
以扭曲得不可思议的姿势匍匐在地的屉田瞧清了她的脸,瞬间愕然地张大了嘴巴,面上渐渐蒙上了一层显而易见的死灰色——
他只觉得喉头一阵恐惧的紧缩,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确认034。
宽大的办公桌后,松平片栗虎两腿交叠在桌面上,藏匿在墨镜后的锋冷眸光低低压着,从面前人的头顶一路扫视到脚底。
“反正那个杂货铺的屉田老板已经认罪了,将军他大概也能松一口气了吧。”
土方十四郎被他露骨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动作僵硬地往左挪了挪,以素来往常的口吻继续叙述道,“看来这家伙是一系列案件的始作俑者没跑了。但是他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又是否还有其他共犯,这些还不得而知。”
近藤勋紧跟着使劲点了点头,“就是十四说的这样。本来那个嫌疑犯已经被总悟PLAY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但是突然之间就什么也不肯再交代——啊啊,真是的,都怪总悟当初太用力导致他快精尽人亡了啦。”
“……你真的有资格说这种话吗菊长,当初我们连夜爬起来办案的时候是谁还在屋里搂着阿妙小姐的等身抱枕呼呼大睡的啊。”
玖木绫靠在墙角眯着眼睛,悠哉游哉地指摘道。
被刺得一个晃神,近藤勋的眼里陆续闪过尴尬、羞赧,最后化为义正辞严的愤然反驳,“并、并没有!只是在充气娃娃的怀抱里呼呼大睡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阿妙小姐的等身抱枕!”
“请你下回狡辩的时候用更显得智力更高级一点的方法,菊长。充气娃娃什么的明显比等身抱枕更糟糕吧,已经暴露了哦,你猥琐下流的癖好。”
“……都给我闭嘴吧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感到额角横着一根青筋突突地跳,土方十四郎果决地忽视了身边两个智商已下线的上司和下属,目光直对戴着宽厚墨镜的直属大BOSS,“总而言之松平老爹,这案子还有很多疑团待查,嫌疑犯现在正被押送往真选组屯所,我们会尽快调查出……”
“嫌疑犯抓住了就好,其它的不用急。”
漫不经心地用脚跟叩击着桌面发出哒哒响声,松平片栗虎摘下嘴里叼着的雪茄,竖起一根茧结交缠的手指,扯着嘴角饶有兴味地提议道,“算作给你们迅速破案的奖励,就送你们一次免费的慰。安……慰劳旅行吧。”
“……哈?”
仿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土方十四郎停下话音确认了三秒对方说的话,毫不领情地皱眉回复道,“搞什么,我们要是出去旅行的话,江户的和平交给谁来维护啊。”
“不觉得江户的和平在流氓城管手里才更岌岌可危吗?”
顺口火上浇油了一句,玖木绫回想起在将军府侧门时与清见的约定,立即正了正站姿刻意用不甚在意的语调拒绝道,“我是没空啦,还有要紧的事得赶快去办。况且我要是出现在那种死基佬云集的地方,会像是同人耽美频道里突然混进了一篇BG一样违和吧。”
“服从组织纪律,一心一意跟党走,这才是你该做的事,其他有什么要紧事都给我放到一边,新人。”
松平片栗虎稍打量她一眼,指头转而扣起了下巴,灰白坚刺的鬓发因着扬眉的一个举动刮磨起耳廓,“况且如果没有一个活蹦乱跳的新鲜妹子,那个麻烦鬼一定会失望透顶的,很可能就此直男转弯了也说不定。”
“……听见了啊,‘麻烦鬼’什么的。果然这次又是让我们去办什么烦死人的蠢事吗。”
并不出意料之外般揉了揉太阳穴,土方十四郎受不了地短呼了半口气,“我就说了,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只是有个小子想跟你们一起去感受一下同志的温暖而已。放心,不是什么需要特殊照顾的家伙,随随便便塞给他一个奶嘴把他扔到一边,自己随心所欲的玩就可以了。”
吸了口醇香的雪茄提提神,松平片栗虎仍旧不死心地劝说着,“‘将军家世世代代只靠喝国产奶粉就能顽强的生存下去’——这是那家伙刚满六岁还在尿床的时候跟我说过的原话。”
“……我说,刚才说了‘将军’对吧?!冠冕堂皇的说是什么胃抽筋旅行,其实只是让我们去服务将军的对吧?!”
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完成了收腿起身迈步一系列动作,松平片栗虎几乎是瞬间移动到土方十四郎面前,手脚利索地掏出腰间别着的手枪抵到对方身上,“吵死了,这可是大叔我难得赠予你们的关爱啊,还不快给我感激涕零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