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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道长抹了一把眼泪,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恭敬道:“师叔您老人家离开武当是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当时师叔对我甚好,师侄至今仍是常常挂念,没想到您老人家这一走就是几十年,杳无音讯,师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老人家了呢……”说完,又是一阵摇头叹息。
无崖子道长安慰似的拍了拍青阳道长的肩膀,沉声道:“我走的时候你应该才只有七八岁那么大,现在几十年过去了,你连头发都花白了,也做了这武当山的掌门,师叔我果真没有看错你啊。”
青阳道长抬头看了一眼无崖子,见他虽然头发已经全都白了,但是双眼炯炯有神,清瘦的身体里隐隐的透出一股道家清新脱俗之气,修为必是高深莫测,登峰造极。
☆、不畏生死
过了一会儿,青阳道长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小心的问道:“既然师叔您老人家来到这里,势必已经将那两个鬼童收服了吧?当时我三魂离体,昏迷不醒,没能看到师叔您老人家大显神威,实在是可惜了。”
无崖子道长淡淡的说道:“那两个鬼童倒是被贫道收服在了紫金钵之内,但是那个村子里还有更厉害的两个厉鬼在等着我们呢……”说罢,不免轻叹了一声。
青阳道长确是大吃了一惊,刚才一听说那两个鬼童被收服了,本是心中一喜,但是听无崖子一说还有厉鬼,一颗心不免又提了上去,怔怔的问道:“师叔,此话怎讲?”
“师父,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原本我们以为那个所谓的‘冤鬼村’里只是那两个鬼童作祟,没想到师叔祖即将要收服那两个鬼童的时候,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两个披头散发的厉鬼,应该就是那两个鬼童的父母,师叔祖与那两个厉鬼战了多时,无法将他们一并拿下,只好用诛鬼伏魔剑重新启动了北斗七星阵,暂时封禁了它们,再想其它的办法对付它们。”张意涵插嘴道。
青阳道长这才恍然大悟,沉思了一会儿,不免自责道:“贫道怎么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呢,按说这两个鬼童的怨念深重,它们的父母也死的甚是凄惨,倒是把这个事情给忽略了,真是莽撞了。”
说着,青阳道长又对着无崖子行了一礼,感激道:“昨日若不是师叔您老人家出手相救,恐怕我们这些人都要死在那里了,那时必将天下大乱,死伤无数,师叔您老人家真是功德无量啊。”
无崖子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揶揄道:“不要再给你师叔我带高帽了,贫道我最讨厌溜须拍马之人,你个小青阳一点都没有小时候好玩。”
青阳道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师叔,您说笑了,弟子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问您。”
“有话就问吧,不要婆婆妈妈的。”无崖子淡淡的说道。
“师叔您老人家可想好了对付那两个鬼童父母的对策?”青阳道长走近了一步,恭敬的问道。
听到青阳道长问及此事,无崖子的脸色旋即冷了下来,沉思了一会儿,正色道:“这个事情贫道想了很久,还没有一个万全的法子,那两个鬼童的父母近两日便可修炼成‘鬼魔’此事实在是不能耽搁太久,时间越长对我们越是不利。不过,目前倒是有一个方法,就是有点太危险了,不到迫不得已还不能用。”
“弟子甘愿一试,不畏生死,只是不知道师叔您老人家用何种方法?”青阳道长又走进了一步,一脸坚毅的说道。
“徒孙儿也愿意。”张意涵也在一旁插话道。
无崖子道长看了一样青阳道长和张意涵,眼神里闪过一抹赞许的神色,随即说道:“青阳啊,我知道你们不畏生死,若是能一死就能让天下太平,我这身一百二十几岁的老骨头早就不想要了,只是我的这个法子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这关系到天下人的安危。”
☆、天生阴阳眼
青阳道长刚要开口询问到底是何种办法,这时候就听到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多会儿,水儿就进了屋子,后面还跟着黑子。
水儿一看到青阳道长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当下吃了一惊,高兴道:“青阳道长,您终于醒了!身体好些了吗?”
黑子看到青阳道长,也高兴的咧开了大嘴,走到了他身边,不住的来回蹭着他的大腿,样子很是亲昵。
青阳道长冲着水儿微微一笑,说道:“醒了好一会儿了,贫道的身体很好,没有什么大碍了。”
水儿甜甜的一笑,眼神落到了无崖子道长的身上,冲他微微一笑。
“水儿姑娘,你可认识眼前的这位老爷爷。”青阳道长看着无崖子道长,微笑着问道。
水儿道:“这位老爷爷我当然认识,上次我和意涵去请释空大师的时候,这位老爷爷还救过我们一命,这次还是多亏了他老人家,又救了我们一命。”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眼前的这位无崖子道长就是你奶奶的师父,你身上带着的那个骨玉佛便是他老人家给你奶奶的护身之物。”青阳道长笑着说道。
水儿和无崖子道长同时都愣了一下,无崖子道长看着水儿说道:“怪不得这骨玉佛在你的身上,原来你奶奶是我几十年前收的徒儿林婆子,想当年贫道云游四方,与你奶奶偶遇,见她身上阴气极重,又天生阴阳眼,若是不能及时驱除她身上的阴气,也就活不了几年了,于是贫道就擅作主张,带走了你奶奶,不但驱除了她身上的阴气,见她天资聪颖,又交了她一些浅薄的道法,过了几年之后,又将她送回了原处,并将这佛道至宝骨玉佛赠送给了她,也算是我们师徒之间留个念想,至今也是几十年没有见了,不知道我那徒儿现在可好?”
听无崖子道长问及此事,水儿的眼睛又迅速的蒙上了一层水雾,悲伤道:“我奶奶她……她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无崖子道长吃了一惊,问道:“死了?她竟然死了!她是怎么死的?”
“奶奶是为了救我,与我们村子里一位死了多年的张寡妇斗法死的,奶奶当时已经年迈,又动用了“噬血咒”,回到家里没过上几天就去世了……”水儿哽咽着说道。
无崖子道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禁神色黯然,说道:“贫道曾经看过她的命数,本不该这么早就死的,却始终逃不过这上天的安排,贫道这些年一直四处寻找“捆仙藤”,都没有来得及再见上我那徒儿最后一面,说来实在是惭愧啊……”
水儿停止了哭泣,看着无崖子道长低声道:“奶奶临终前那几天也时常提起您老人家,只不过当时水儿还小,也不懂得奶奶说的什么,她只是不断唏嘘着说,要是能在临死前再见上一面师父就好了,也算了了这辈子的心愿,水儿现在想想未免后悔,若是水儿当时像现在一般大,一定要找到您老人家,或许那时,我奶奶还不一定就那样死了……”
☆、收水儿为徒
无崖子道长听罢,神情不免有些触动,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眼圈都有些泛红了,缓缓的转过了身子,透过一扇打开的窗子朝远处望去,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几十年前,那些过往的岁月就像胶片一样在自己的眼前划过,清晰的恍若昨天。
过了许久,无崖子道长才转过了身子,盯着水儿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水儿小丫头,我看你的命格和你奶奶相仿,身上的阴气比你奶奶的还要重一些,而且骨骼清奇,气息内敛,绝对是一个修道的好材料,只是比你奶奶缺少了一对阴阳眼,这些年若不是这骨玉佛随身相伴,你早就死于非命了,不如就随贫道我学一些道法,一来可以防身,不被邪物侵扰,二来还可以降妖除魔,匡扶正义,你看如何?”
无崖子道长说完便紧紧的盯着水儿,一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有种魔力,让水儿无法抗拒,更加无法拒绝。
“这……这……”水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羞红了一张脸无以应对。
无崖子道长却是淡然一笑,说道:“水儿小丫头,既然你不说话,那贫道就当你是默认了,这可不许反悔呦?”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师叔祖千万不要收水儿为徒啊!”一旁的张意涵显然是急了,急头败脸的连声说道,一张脸涨的通红。
无崖子道长缓缓的转过身子,看向了张意涵,脸上的表情大为不悦,沉声问道:“你倒是跟师叔祖说说有何不可?”
张意涵一脸窘迫的说道:“我说了师叔祖千万不要生气,我是这样想的,师叔祖若是收了水儿做徒弟,那就是和我师父是同一辈分的,我岂不是要比她小了一辈儿,以后再见面我就要喊她做师叔了,这徒孙儿真有些接受不了,还望师叔祖多多考虑才是……”
无崖子道长听他说完这些话,不禁怔了一下,他自己做事情向来是无拘无束,任意而为,还不曾考虑到这一点,自从上次救了他们一命的时候,无崖子便看出了水儿和张意涵的暧昧关系,若是真收了这水儿做徒弟,辈分上确实有些说不过去,这事情若是传出去,恐天下人耻笑。
无崖子道长略微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也罢,那贫道就不收水儿做徒弟了,但是她必须跟贫道学一些道法,如此可好?”
一旁的青阳道长不禁松了一口气,都说这无崖子师叔做事情向来任意而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这一会儿的功夫儿,自己差点就多了一个比自己小上几十岁的小师妹,听到他老人家终于松了口,于是连忙说道:“我看师叔的这个法子不错,只要您老人家与水儿姑娘之间没有确切的师徒关系就好,如若是师叔您老人家真收了水儿姑娘做徒弟,不仅是我们这里不好说,再者您老人家已经收了她奶奶做徒弟,如今再收了她,那水儿姑娘岂不是又和她奶奶成了平辈,这岂不是乱套了?”
☆、可成大器
无崖子道长皱了一下眉头,沉声道:“贫道做事一向都是随意而为,也不在乎如此多的繁文缛节,既然你们坚持如此,贫道也就不难为你们了,但是贫道的这一身道法还是要传给水儿姑娘的。”
无崖子道长看着不知所措的水儿站在那里攥着衣角,也不说话,又微笑着补充了一句:“水儿小丫头,你可愿意跟贫道学吗?”
“我……我……”水儿却还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求救似的看了一眼青阳道长和张意涵。
“水儿姑娘,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既然我师叔无崖子愿意教你道法,你就只管学就是了,你自身阴气又重,学了这道法便不用再害怕那些脏东西了,而且还可以顺便将它们收了,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青阳道长赶忙劝道。
张意涵也冲着水儿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只要不要让水儿做我的师叔,想怎么样都行。
“我……我愿意。”水儿小声的说道,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在耳边飞。
“哈哈……好!”无崖子道长大笑了一声,随即说道:“没想到贫道已是行将朽木之人,末了还能找到一个衣钵的传人,真乃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弟子恭喜师叔了。”青阳道长在一旁拱手道。
无崖子道长笑着点点头,眼神又落到了张意涵的身上,脸色随即变的严峻起来,他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张意涵,纳闷道:“易真这小子的修为最近好像是精进了不少,起码要在青阳之上,上次见他时却很低微,按说他这个年龄,是在不该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