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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站来来回回的行人,无不对这两个人侧目而视。主要还是青阳道长的衣着和长相十分的抢眼,今天道长是头戴道观,身穿道袍,背后还背着一个黄布褡裢,旁若无人的迈着四方步走在人群中,水儿总觉得周围这些人的异样眼光特别的不舒坦,却又无能为力,只好低头紧紧的跟在道长身后,缓步前行。
☆、佛道至宝
买了两张火车票,等了不大会儿,两人相继就上了火车,今天火车上的并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散坐在车厢里,水儿和青阳道长找了一处比较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这一行将会是十几个小时的车程,水儿望着对面坐着一动不动的青阳道长,总想跟他说点什么,要不然旅途中这么长的时间着实有些难熬。但是看着青阳道长一幅泰然自若的架势,似乎是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这让水儿觉得有些不自在。
正在无聊的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时,青阳道长突然说了一句话,吓的水儿一个机灵。
“水儿姑娘,你身上的骨玉佛是哪里得来的。”
“啊……我……”水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吓到你了吧?”青阳道长的脸上总算泛起了一丝涟漪。
水儿局促的笑了笑,疑问道:“道长,您怎么知道我身上带的这个物件叫做骨玉佛?”
道长没答话,伸出来一只手道:“可否让贫道先看上一眼?”
水儿点点头,接着从脖子里摘下了那颗骨玉佛,递到了道长手里。
道长接过骨玉佛,来回打量了几眼,神色极其庄重,自言自语道:“贫道确实没有看错,这就是销声匿迹了一百多年的佛道至宝——骨玉佛!”
“啊!这东西有这么厉害吗?”水儿吃惊道:“前不久意涵也跟我说过关于骨玉佛的一些事情,但是他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起初我还不大相信,我就认为她就是奶奶留个我一个遗物,能够驱鬼辟邪,哪想到这会是佛道至宝,道长知道这骨玉佛的来历吗?”
青阳道长点点头:“要说这件宝物的来历我倒是知道一些,这也是我的师父道玄真人跟我口述的,具体的细节我们武当山的藏经阁里却没有记载。对了,你刚才说这是你奶奶留给你的遗物,敢问你奶奶的尊称法号叫什么?”
水儿道:“我和我奶奶在乡下一起生活了十年,我十一岁那年奶奶因为救我去世了,去世的时候就把这骨玉佛给了我,让我随身携带,还说我是阴时阴日出生的,容易沾染鬼气,叮嘱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摘下来。我记得我小时候,奶奶是十里八村的一个神婆,还会识些风水易理,平时附近村子里的婚殇嫁娶都来找奶奶问一问,对她老人家都挺尊敬的,见了面都要叫声林婆。我所知道的仅此而已,也没听说他有什么法号。”
☆、青城山无崖子
青阳道长又点了点头,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看着水儿道:“我曾算过你的命数,你奶奶说的不错,你的确是阴时阴日出生的,命格极短,要不是你奶奶从小照应你,你哪能活到今天。这骨玉佛给了你,也算是适得其所,切不可丢了,否则命不保夕啊。”
水儿应了一声,忽地想起了一些事情,对青阳道长说:“我想起来了,我爸爸好像跟我说过一点奶奶小时候的事情,那也是我奶奶去世后,爸爸跟我说的,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差点都忘掉了。我爸跟我说,奶奶从小体弱多病,跟我小的时候差不多,她能开口说话的时候,还经常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脏东西。大概五六岁的时候,曾被一个云游的道人带走过一段时间,家里人以为她肯定是找不到了,没想到十三四岁的时候她自己又回来了,回来之后就变了个样子,也不见她生过病,并且还能给别人看病,村里人要是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问问奶奶,一准就能找到,从此奶奶就十里八村的出了名,家里人一度怀疑奶奶是不是当时丢了的那个奶奶了。我还记得,爸爸跟我说的那个带走奶奶的云游道人好像是青城山一个叫无崖子的。”
“无崖子?!”青阳道人一声惊呼,差点就站了起来。
水儿被青阳道长的举动吓了一跳,缓缓的说道:“道长,可有什么不对吗?”
“你可确定是青城山无崖子?!”道长厉声问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肯定就是了。”水儿弱弱的答道,同时又对青阳道长的举动表示惊讶与不解。
青阳道长没说话,愣在那里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就好似涂了一层蜡。
过了好一会儿,水儿才小心的问道:“道长,你认识这个叫无崖子的道人?”
青阳道人的眼睛动了一下,这才从沉思中缓过神来,悠悠的道:“你说的这个无崖子不是旁人,正是贫道的师叔!”
“啊!”水儿忍不住也是一声惊呼:“他不是青城山无崖子吗?道长您不是武当山的吗?”
☆、性格古怪
“啊!”水儿忍不住也是一声惊呼:“他不是青城山无崖子吗?道长您不是武当山的吗?”
道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这个师叔性格古怪,却又极是聪慧好学,二十几岁修道便有所大成,当时的祖师爷对他喜爱甚佳,曾一度被默认为是武当山的下一任掌门,不成想我这个师叔生性散漫,做起事来也是无拘无束,更无意做这武当山的掌门之位。平时就爱云游四方,经常游历于名山大川之间,忽一日在青城山落了脚,观此处风景优美,辟谷清幽,便想在那青城山清修,还给自己私自封了一个青城山无崖子的名号。当时的祖师爷听说此事,震怒之下,便让手下众弟子去寻他来问罪,没料想,一直寻了半月有余,整个青城山都快翻遍了,也找不到他的一点踪迹,从此,我的这个无崖子的师叔便音讯全无了。”
水儿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道长可曾见过无崖子道长呢?”
“无崖子师叔离山云游之时,我才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他待我却是甚好。只是这几十年不见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还在不在人世,他要是能活到现在的话,也要一百多岁的人了,贫道若是还能见上师叔一面的话,真乃是今生之大幸了。”青阳道长眼睛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迷离的双眼似乎在憧憬着什么。
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彼此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约莫过了有半个小时,水儿又忍不住问道:“道长,您还没告诉我这骨玉佛的来历呢。”
道长回过神来,讪笑了两声道:“刚才走神了,人老了,总爱想一些过去的往事。好吧,现在我就给你讲讲这骨玉佛的来历,不过这可说来话长,你得有耐心听才行。”
水儿也回以一笑:“从小到大一直带着这个骨玉佛,却不知道它的来历,现在终于有机会知道了,我能不仔细听吗,道长,您就快说吧。”水儿央求道。
青阳道长哈哈一笑,说道:“好吧,我就给你说一下,你可仔细听着。”
☆、秀才刘光祖
青阳道长哈哈一笑,说道:“好吧,我就给你说一下,你可仔细听着。”
由于青阳道长的叙述比较漫长,说起来也比较麻烦,现在转换一下人称,由我慢慢跟各位看客道来。
清朝同治年间,虽是内忧外患,战乱连连,但是当时的政局还算稳定,科举考试依旧盛行,许多莘莘学子寒窗苦读数十载,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荣耀乡里。怎奈当时的官僚腐败不堪,公开的买官买官,导致了许多有真才实学的学子不能为国效力,满腹经纶却只能望洋兴叹。就算哪位学子考取了榜眼或者探花,也禁不住诸多贪官污吏的暗箱操作,找个哪家有钱人家公子哥冒名顶替也未可知。
山东济南府就有一位秀才叫做刘光祖,原本父母在世的时候,家里的生活还算得上小康,父母相继因病去世以后,家道渐渐中落,他虽自幼饱读诗书,学贯古今,一十七岁便得了个秀才的名分,只可惜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挑,手也不能提,就只会读书写字这一门手艺。没过上几年,家里能卖的也就都卖了,转眼间就已经家徒四壁,差点连饭都吃不上了。
虽然连考了几回,也是榜上无名,就连个举人也是不曾得中,更别说什么榜眼探花了,渐渐的也就心灰意冷了。但是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无奈之下就在几位亲朋好友的帮助下,租了一处房舍,办了一家私塾,教几个学生,收些学费来勉强度日。
刘光祖虽然穷的叮当响,也只是个秀才的名分,但是他这人心肠极好,才气在当地的秀才中也是最高的,所以慕名而来找他教自家孩子的人也是不少。他教的这群学生的家庭条件也是参差不齐,有的是家财万贯的地主老财,也有一些在家种地的农民家的孩子,有的是穷的实在交不起学费还想读书的孩子,刘光祖就连学费也不收了。有的穷人家实在是过意不去,逢年过节的就送些自家老母鸡下的鸡蛋给他,他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是不收的。
☆、年方二八
就在这群学生中,有一个是当地一个大财主张员外家的儿子,名字唤作张富贵,这张富贵十来岁的年纪,长的白白胖胖的,极是可爱,也极是聪明好学。刘光祖对其也是宠爱有加,经常把自己写的一些诗词歌赋让他拿回家抄写背诵。殊不知,这张富贵还有一个亲姐姐叫做张叶儿,年方二八,长的是亭亭玉立,也好些诗词歌赋。
这一天,张富贵把刘光祖给他的一本他自己写的诗集,让他拿回家抄写,正巧被张叶儿给看到了,她一时好奇,拿起刘光祖的诗集随意翻了几页,这一看不要紧,当时就被刘光祖那俊秀的字体还有那超脱的文采给征服了。接下来的数日,张风儿就经常翻看小富贵带来的刘光祖写的许多本诗集,渐渐的就着了迷,心下也早就对刘光祖这个人暗许芳心。
又过了数日,张叶儿心头有些按耐不住,就偷偷写了一封信,让弟弟张富贵转交给刘光祖,信中的内容只是提到对刘光祖文采的仰慕,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指点云云。刘光祖起初接到信并不是十分在意,后来的接连几封书信的来往,刘光祖才发现,这张叶儿的字写的不仅是娟秀飘逸,文采也确实不错,心中就对这张叶儿有了一些念想。
大概过了半年之久,仅靠书信来往的两人,已经解不了彼此之间的思念之渴。这一天,张叶儿趁其父外出之际,又托其弟小福贵给张光祖捎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约他今晚在她们家的后花园一叙。
刘光祖接到张叶儿的信大喜过望,下午早早的就放了学堂,让富贵拿了自己的回信给了张叶儿。
梳洗打扮了一番,刘光祖穿了自己唯一一身还算能拿的出手的长衫就出了门,等到了张家大宅的后花园的后门时,天才刚刚黑下来,刘光祖觉得这时候进去有所不妥,如果被她家下人看到了,肯定就会招惹一些口舌是非,坏了小姐的名节自己罪过可就大了。遂又等了大约一个时辰的光景,这才轻轻的敲了一下门。
☆、绝世而独立
稍等了片刻,那后门被轻轻打开,探出一个小女孩的头来,看穿着是一身丫鬟的打扮,那小丫鬟低声问道:“来人可是刘公子?”
刘光祖长鞠一躬,道:“正是学生刘光祖,前来拜会张家小姐。”
丫鬟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