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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人!你要把你看到的一切都说出来才行!”法官告戒陈松梅。
“对不起,法官大人。我会反省的。”陈松梅忙道歉。
“那么,证人请重新做证吧。”法官说。
“是,法官大人。松梅我连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被害人躲过了最初的袭击后,向右面逃去。然后被告人追了上去。用手里的凶器砸向她!连凶器也看清楚了!是个钟,钟。……好象是个座钟?样子像个‘沉思者’!松梅我真的清清楚楚都看见了!”
“原来如此。要是你一开始就这样详细做证就好了。那么,律师,请询问吧。”
“是的,法官大人!陈小姐,你说连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你看到我了么?”
“当然看到了。你那个毛毛刺的刺猬头不管是谁都会记得清清楚楚的。”
“证人,请不要攻击律师。”法官警告。
“是我不好啦!法官大人您不要生我的气啦!”陈松梅在撒娇。
“总之,请继续吧!”法官说。
“是的,法官大人,那我继续询问了。陈小姐,你刚才说凶器是个座钟,你知道嘛?这很荒唐。”
“怎、怎么……?”陈松梅不解的问我。
“你说这个‘思考者’是个座钟对吧!但是光看外表的话是不可能知道它是钟的。”
“……”陈松梅没说话。
“最近,有一个场面与现在差不多,有个人也说它是钟。那个人……是杀人犯!”
听到我这么说之后,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法官忙敲锤维持法庭秩序。
“陈小姐,你究竟为什么会知道它是个钟的?”
“这个……”陈松梅还是不能说出原因。
“反对!证人目击了犯罪。只有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律师死盯着细节不放,企图转移我们的视线!”御剑又开始捣乱了。
“……是吗?……那么律师的问题无效,证人不必……”法官刚说了半句。
“抗议!”我忙打断法官的话,如果失去这次机会,也许就没有机会翻案了。“法官大人!这种做法,是我的武器!凭借它我找出过真正的凶手(虽然只有一次)!”我慷慨陈词。
“……………………”经过短暂的沉默,法官终于说话了:“律师的抗议有效,证人请回答这个问题。”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如果我的问题被法官驳回的话,我就彻底输了。“证人,请回答我的问题!”
“因、因为,松梅我听到了……对了!松梅我听到那个钟响过的!”
“这么说你去过韩千寻律师事物所!”
“别别别说傻话。我当然没去过!是、是从旅店的房间里听到那钟响的!”
“案发现场韩千寻律师事物所离板东饭店很近,听得见也没什么奇怪的!”御剑忙替陈松梅解释。
“怎么样,律师?你同意证人的话么?”法官问我。
“不,不同意!那个钟是不可能响的。因为现在那个钟里面根本没有机芯!”
全场哗然!法官也惊讶的问我:“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法官大人,请先找人检查一下那个钟!”
过了一会,有人把检查报告送给法官,法官看后惊讶的说:“律师说的对,这个钟里面根本没有机芯!是空的!”接着全场又是一片哗然!“律师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法官大人,如您所见。这个钟里没有机芯,所以它不可能响的。因此,这个证人……是个大骗子!”
“呵呵呵!”对面传来御剑的笑声。“谢谢你的精彩演出……律师先生。看来有件事你忘了。那个钟确实是空的,不可能响。但是那个钟的机芯是什么时候被拆的?如果是在证人听到钟响后才被拆的,这样不就没问题了……”
“……确实,这种可能性是有的。说不定是在陈小姐听到钟响以后机芯才被拆掉的……”法官也同意御剑的说法。
“完全正确,法官大人!我就是这个意思”御剑说。
“你怎么看,律师?你能证明那个机芯是什么时候被拆掉的?”法官问我。
“哈!这怎么可能证明?”
“呵呵!”终于轮到我笑了“当然能证明了!”
“什、什么?”御剑显然不相信。
“御剑检察官,我记住了。‘在法庭上证据才是一切’,是你说过的吧。……那就给你看看你最喜欢的‘证物’。”说着我从口袋你拿出了珍珍的手机。
“呵,这是个样子很可爱的手机嘛。”法官说。
“哇!律师好象个女孩子呀!”陈松梅也在那开我的玩笑。
“不、不、不。这可不是我的!这是被告人的手机!……而且手机里面有她在事发当日与被害人的通话录音!”
全场哗然!“肃静!肃静!”法官敲锤维持秩序。
“被,被告人的手机……!我怎么不知道!”御剑显然大吃一惊!
“大概是张警官忽略了。”我笑着说。
“……下下个月的奖金一定有他的好戏看……”御剑气得不行,看来张警官又要遭殃了。
“不管怎样,请听听看吧。”我对大家说。
~P~
……
“呵呵呵。……对不起啦!……啊,对了,现在这个钟已经不会说话了。”
“哎!为什么?……真没劲!”
“刚才,钟的机芯被拆掉了,换上个文档塞在里面。”
……
9月5日上午9点27分
~P~
“这就是说,事发当天的上午,证人还没有来到旅馆之前,钟的机芯已经没有了!那么,陈小姐。请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凶器是‘座钟’的!”
“这个……这个……好象是,……对,对了!那种钟我以前曾经看到过的!恩!是在哪个店看到的?松梅我完全想不起来啦!”
“以前看到过,这样就说的通了。律师,这样一来你没问题了吧!”法官问我。
“法官大人!证人说曾经看到过的这个证物,这明显是谎言。因为那个钟在任何店里都找不到的!那是我朋友自己制作的东西。这世界上只有2个。而且其中的1个现在还由警方保管着呢。”我心想这次看她要怎么解释。
“你在胡说什么!你这个刺猬头!”陈松梅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恶狠狠的说:“那个钟,有什么屁要紧的。是那个小妞杀的人!快判她死刑不就完了!”
全场哗然,显然大家都被她的样子吓到了。法官用力敲着木锤维持法庭的秩序。“等一下,证人!这里是法庭,证人,你要保持冷静!”法官显然也被她的突然转变吓了一跳。
“哈,哈,啊?不……松梅我这是怎么了……哈……哈。怎么好象变了个人一样呢?不……嘛!不~要~嘛!”她也注意到自己失态了,马上变回那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我也被她刚才的举动吓出一身汗,不过她刚才的举动足以让全场的男人见识到她的真面目。这样最好不过了。
“证人,我来问你。你是怎么知道凶器是钟的?”法官问陈松梅。
“……”陈松梅没有说话。
“那律师,你有什么看法?”法官又来问我。
“是,法官大人。我认为,证人只所谓知道凶器是钟,是因为她听到了关于凶器的情报!”
“听到了?”法官不解。
“是的,否则她是无法知道‘思考者’实际是个钟!而且,我能出示相关的证物!”
“哦?这很有趣。那就给我们看看吧。”法官很感兴趣的样子。
“法官大人!请看这个。”我拿出从陈松梅房间里搜到的窃听器。
“啊、啊!那是……”陈松梅大吃一惊。
“这是我在陈小姐房间里找到的。”
全场哗然!
“律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法官问我。
“陈小姐,你是在窃听被害人的电话是吧!”
陈松梅的脸色又变了。
“法官!这不象话!”御剑想说些什么。
“但是,证人确实有窃听器,这很可疑。”法官说。
“律师,你是不是坚持认为证人在窃听被害人的电话!”御剑问我。
“这个嘛!当然啦!”
“这样的话,有一件事情你必须证明!就是说,被害人在电话通话中,提到过凶器是个钟吗?这件事情你能证明得了么?”
“当然能,而且极其容易。御剑检察官,你刚才一定没有仔细听电话录音吧。要不要再听一次?陈小姐,你就是因为窃听到了这次通话的内容,所以才知道‘思考者’是个座钟。对不对?”
“……”陈松梅还是没有说什么。
“反对!法官大人,这完全不象话!”御剑又提出了抗议。
“像不像话看看证人的脸就知道了!”我指着陈松梅的脸对御剑说。“辩护方要求证人解释。”
“……”陈松梅还是没说话。
“……证人,请说说吧!”法官也这么说。
“……”陈松梅还是不说话。
“证人!”法官提高了声音。
“别烦我,我跟你又不熟。谁让你随随便便这样和我说话的!你这个呆子!”陈松梅大喊大叫着。
全场一片死寂,看来大家都被她吓到了。
“大、大、大家都在一起,欺、欺、欺负我!……欺负松梅!……欺负我!呜、呜、呜、”她也觉得自己失态了,现在竟然哭出来想博取大家的同情,可惜刚才的一幕已经让所有人彻底认清了她的真面目了!现在,是给她致命一击的时候了。
“陈小姐,请问你为什么要窃听被害人的电话?请回答!”
“为什么我一定要回答你?这与杀人事件又没有关系。”混蛋,御剑竟然暗示她不要回答我的问题。
“你听着,你窃听的是杀人事件的被害人,所以你有重大嫌疑!”
“虽然律师你的口吻严厉了点,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怎么样?证人,你能证明自己与杀人事件无关吗?”法官问。
“我当然能证明!”陈松梅回答。
“怎么会这样?”我很惊讶她竟然能证明自己与杀人事件无关。
“听着,事发时间大概是夜里9点左右。松梅我那时候正在接受服务生送来的‘room service’呢。”
“room service?”
“恩,松梅我要了ice coffee。懂吗?ice coffee。不快点喝冰就会融化,变成普通咖啡啦!”
“ice coffee?”
“律师先生,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服务生呀!”
“就是说事发时她不在现场。”御剑又向大家行了个绅士之礼。
“也就是说……?”法官问
“也就是说证人确实干了不该干的事……看来证人是对被害人进行了电话窃听。但是!这和本次杀人事件毫无关系,完全是另外一桩案子。但她目击了被告韩珍珍杀人,这是事实!”
混蛋,这样的话会被她溜掉的。不设法把陈松梅与杀人事件联系起来,就没有获胜的希望了……
“律师,你怎么看?”法官问我。
“法官大人,请让我询问送客房服务的服务生!”看来只有继续询问下去才有希望。
“反对!”御剑又提出了反对。“我反对律师的询问!”
“你,你有什么理由反对?”我问御剑。
“窃听与杀人无关,这是我的看法。不过,假如你接受一个条件的话,我也可以同意你询问服务生。”御剑坏笑着,他一定有什么阴谋。
“条件?”我反问。
“如果询问服务生后,你依然不能推翻陈松梅小姐的不在场证明,那就是说陈小姐不是凶手。同时你就得当场承认韩珍珍有罪。这就是条件!”
如果真的在服务生的证词里找不到什么破绽,那珍珍就会当场被判有罪。可是不询问的话又没有别的出路。不管了,先问了再说吧。打定主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