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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银狐苦涩一笑,他知道的,他都知道,可是,明明告诉自己要忍,看到他们那么的亲密,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好好冷静下吧。”见他这样,银面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无边的黑夜里。
银狐任由自己倒在了草地上,睁大着眼睛看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圆月,手按向了胸口,心口仿佛堵了块石头,压的他透不过去,一声痛苦的哀嚎在寂静的树林里响起,似乎在发泄着什么。
这个夜,注定是无眠。
第二天的一大早,花无心便起床朝着水千澜的房间里走去,见寒澈影推开门走了出来,这一夜,他一直陪在了水千澜的身边,对寒澈影,花无心的心很复杂,一方面她很计较前世他对自己的冷酷,可一方面,她要会想起她离开郡王府这几个月来,他一直照顾着自己,对一个男人来说,女人怀孕是多么的难堪,严重的话都会被当成了怪胎,但,他在哪个时候,还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
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过去的伤害,也许是因为心里有着疙瘩。莫名的,她想起了区陌言义无反顾的走向了凌峰寺的背影。自己,也许,不该在太执着过去。
想通了这一层,心境有了些改变,也许,有一天,那块疙瘩也会彻底的消失。
寒澈影在看到花无心,也知道她是要去见水千澜,便走上前,“他还在睡,要叫他起来吗?”
闻言,花无心看了眼房间门,微笑的摇了摇头,看着寒澈影那张俊美的脸,“让他睡吧。”
一时无话,花无心迟疑了下,声音轻轻的开口“一起走走吧。”他们还从没好好的单独相处过。
闻言,寒澈影脸上的神情一楞,半响,他点头应了声,慢慢的跟着花无心走出了院子。
而此刻,房间里的水千澜睁开了眼睛,看了眼身边的江承雨,眸光深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路无话,花无心,寒澈影来到了后花园的亭子里坐下,此刻,荷花池里的荷花在风中摇曳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吹皱起一圈圈涟漪。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寒澈影迟疑了下,忍不住的出声,他看着身旁的花无心,有些恍惚,他们似乎从来就没有独处过。
花无心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要跟寒澈影说些什么,有时候,言语,都是很苍白的,更何况,自己,真的对他很不了解。
“你会不会,怪我忽略你。”久久的,花无心的声音才响起。
风,轻轻的吹,早晨的空气有些凉,花无心有点后悔没有多穿一点衣服出来,但,她还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寒澈影,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转变。
他摇了摇头,黑眸幽幽,怪吗?他从来都没有怪过,毕竟,他嫁给花无心,从一开始就是不愿,因为他的年纪已经大了,再加上还是女皇牵的线,他没有说不的权利,嫁给花无心,其实,也多少让自己的父母受到了些嘲笑,尽管,没有人敢当面提。
嫁给花无心,他只恨不得离她远远的,既然最初如此想法,那又怎么会怪她,直到后来,那一天,自己受了南宫夜挑拨,拿剑刺向她,而她,不但躲过了一击,而且,自己引以为傲的武功,既然那么容易的被她制服,后来,自己输给她第二次,那也是在院子里,夕阳下。
心动,也是在那一个时候开始。
有了心动,便会有怨念,他知道自己不会温柔,不会体贴女人,也不会伺候女人,自己没有水千澜的温柔,也没有江承雨的体贴,但,他只有一颗心,想要保护她,对她好的心。
哪怕她对自己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但,他也从来就没有想过放弃,只希望,她能偶尔的回头,看看他,就一眼,他也很满足。
“寒澈影,重新开始吧。”沉默了好半响,花无心看向了寒澈影,如星般的眸子里满是认真,声音轻柔的回荡在空气里,学会忘记过去的伤害,学会原谅对方,走出了一步,也许,就不会再感到艰难。
募然,寒澈影笑了,一贯冷峻的脸庞,竟如春风乍起,吹皱了一池春水。
花无心怔了怔,从没想过,寒澈影笑起来,竟是那么的美丽,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的笑容,还是很清晰的印在了花无心的脑海里。
寒澈影看着花无心放在桌子上的手,伸出,将手掌按在花无心的手上,如墨的眸子里,也是写满了认真,他的薄唇轻启,“好,重新开始,做真正的夫妻。”
亭子里,没有了声响,却是无声胜有声。
突破了那一层的隔阂,也许,心结还没有完全的消失,但,也算是踏了一大步,人,要学会原谅,宽容,勇敢面临曾经的伤害,也是一种成长。
多多在空间里看着花无心,嘴角微微一扬,俊美的脸上,满是安慰,无心,迟早会变的越发强大,因为,她已经懂的,宽容。
郡王府,这些天都处在了戒备的状态,毕竟,有了那一夜的刺杀,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连着几天的平静,慢慢的,也松懈了许多。
这一天,用过了膳,花无心,江承雨,水千澜,寒澈影闲着无事坐在厅中陪着郡王主父喝着茶水。
“心儿,千澜都已经回来了好些天,你也该带他出去走走。”这些日子,他们一直都呆在府上,哪里也没有去,她都替他们闷的慌。
听花无月这一提,花无心想想也是,澜回来了以后,她真的都没有出过街,为了帮他恢复记忆,每天都在他和自己的房间来回跑。
“月,那要让他们去哪?”柳宣听着放下了手里的茶水,一脸疑惑的开口。
花无月笑了笑,看向了花无心他们,“哪里都可以,外面的阳光那么好,若是不去踏青,真是可惜了。”
柳宣听妻主那么说,点头同意,“那让多些人保护他们。”
柳宣的一句话,敲定了他们一天的行程。
“你们还不快去准备一下。”花无月的嘴角扬起抹笑,从椅子上起身看向了同样一脸兴奋的人。
江承雨拉着水千澜,兴冲冲的就往府门口走,那么多天呆在府里,都快把他给闷死了。
花无心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朝着一旁的寒澈影微微一笑,也跟着走了出去。
准备好马车,花无月,柳宣交代了江承雨他们几声,便送他们坐上马车。
“心儿,好好玩。”柳宣朝着上了马车的花无心微笑的开口。
她点了点头,扶着走在最后的水千澜坐上了马车,朝着柳宣他们挥了挥手。
“娘,爹,我们走了。”
花无月,柳宣点了点头,看着马车在他们的面前扬长而去。
而此时此刻,一府邸里,得到花无心他们出府的消息,坐在首位上的女人挑起了眉头,嘴角一勾,眼里闪过抹幽光。
“过来。”她朝着下人挥了挥手,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声。
“是,属下明白。”下人眼里闪过抹精光,她恭敬的抱拳,转身,朝着厅外走去。
这下,他一定会很满意的吧。
女人笑的一脸的诡异。
…。
区陌白已经有十天的时间没有见过花无心了,从百花宴回来之后,娘以自己没有才艺为由,把他禁锢在家,好好练习琴棋书画,可是这些,他早就会。以前,陌言在家的时候,是京城里的一大才子,自己就算会那些东西,也是比不上区陌言,正因为比不过,他才觉得无所谓,反正,都比不上他,也没有必要再去学。
男人学那么多也是无用。
可却没想到,今天却会被这个为理由拖住了脚步,他太久没有学习琴棋书画了,都生疏了许多。
其实,自己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宴会上发生的事情,让娘对他跟花无心的事,有了迟疑,不说她不知道花无心不傻,就算花无心不傻,这段时间也是敏感期,他也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而害了全族。
想到这,区陌白叹了口气趴在窗户前,看着蓝天白云,幻想着花无心的样子。
她现在会在做什么呢?
正当区陌白想着花无心的时候,花无心所承坐的马车,已经出了曼陀罗国。
今天的天气晴朗,是出门踏青最好的日子。
水千澜身穿一袭玄色衣袍,墨发简单的束起落在脑后,他一上了马车,便一直看着车外。花无心当他是闷了,也就由着他了。
而其他两人也都不是多话的,上了马车以后,也学起水千澜看向了车外,而花无心,这些天都没有睡好,马车的颠簸,如同摇篮曲,不知不觉间,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水千澜从车外收回目光瞥了眼花无心,眼底一道暗芒闪过。
马车,离开了曼陀罗国来到一处郊外停下。
花无心在马车停止时便跟着睁开了眼睛,听着江承雨发出一声惊叹,也朝着车外望去,一望无际的绿色。
下了马车,花无心眼里满是赞叹的看着眼前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满山开遍了各式各样的野花,千紫万红,风一吹,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响,花香传遍了天际。
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天,蓝的如同水洗过一般的清澈,云,像是厚厚的棉被,在天空变化着各式各样的形状。
如此的美丽,看的人心情都舒服了许多。
这里,比起多多的空间,更美了许多,也更加的真实。
“无心,我们去走走吧。”水千澜微笑的朝着花无心走了过来说到。
闻言,花无心点了点头,朝着在摘着野花的江承雨他们嘱咐了声,便拉着水千澜的声朝着前方走去。
“无心,那里有水声。”听着远处传来了水声,水千澜一脸兴奋的松开了花无心的手朝着水声之处跑去。
“不要跑太快。”话还没落,人眨眼间就已经在树丛里消失。花无心心下一怔,连忙追了上去。
树林里,一片寂静,花无心皱起了眉头,四处望去,周围太过安静,总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朝着水声的方向走去,面前,是一片湖绿色的湖泊,瀑布由上而下发出轰轰的声音响。
而花无心却没心情欣赏,而是一脸焦急的看着四周,澜呢?他人在哪里?
花无心有些焦急了起来,嘴里呼唤着他的名字,四下寻找,只听身后传来细微的声音响,她怔了下回头望去,面前,一阵白色的粉末,顺着风飘进了口鼻,她连退了几步,一手捂着嘴,那是什么味道?
无心,小心。
空间里多多的声音焦急的响起。
花无心抬手看着手腕,感觉到手镯似乎动了起来,她刚想要开口,面前,一道寒芒划过,花无心惊了下,身体一软跌倒在地,脑后勺撞到了块石头,她吃痛的皱起眉,手镯,也就在这个时候,竟从手腕里脱落。
花无心心下一惊,看着掉落在地的手镯,就要伸手去拿。
啊的一声痛苦的惨叫。
花无心看着自己伸出的手腕上,插了一把剑,手被定固在了地上,她皱起眉头,忍住痛伸手一拨,血花四溅。
好痛。
她看着手腕被鲜血染红,咬了咬牙看向地上的手镯,想要伸手过去拿,几道黑影唰的一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