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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姐姐。”南宫玉一脸小可怜的看着他们,心下有些紧张,自己今天这样做,以后,哥哥就更加不放心自己了。他还能有机会靠近花无心吗?
“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花无心看也不看他们两兄弟一眼,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声音里尽是疏离。
“姐姐,那我先出去了。”南宫玉声音里有些不愿,但,在看到南宫夜望向他的眼神,而花无心也没有留他,只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随着南宫夜走出了花无心的房间。
一出了房间,南宫夜脸上的笑容收敛,一脸冷冽,月色下,他浑身散发出的冰冷足以将人的血液冻结。
“南宫玉,他是我的妻主。”南宫夜走了一段路,停下了脚步,声音在黑夜里冷飕飕的响起。
闻言,南宫玉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在意,“那要怎么样?”若不是他突然闯进来,说不定他们就已经成起好事了。
他一脸的不在意让南宫夜心里的愤怒点燃,他猛的挥出手,只听啪的一声在黑夜里清脆的响起。
风,冷冷的吹过。
周围,一片死寂。
南宫夜冷冷的看着捂脸的南宫玉,“南宫玉,我的女人你休想得到。”他已经受够了,从小到大他什么都要跟自己争,以前在家的时候扮可爱装可怜夺得父母的宠爱,每每做坏事都要自己来背,而如今
连自己的妻主他也要来抢,凭什么?
“哥哥,是你自己没用还怪到我身上,她对水千澜可比对你还好。”脸上虽然火辣辣的痛,但,他一点都不在意,他越是这样只能证明自己比南宫夜还要强的多。起码,花无心不忍心伤害
自己可是却对他冷漠无比。
“南宫玉。”南宫夜危险的眯起眸子,声音冷如寒冰。若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弟弟,他真的很想一掌把他给杀了。
见他一脸的愤怒,南宫玉的心情大好,从小到大,他就算再怎么生气,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哥哥,娘可是很疼我,相信她是会同意我的选择,我们还是继续做对好兄弟吧。”南宫玉放下捂脸的手看向南宫夜,声音在黑夜里甜甜的响起,说出的话却让南宫夜的心口一凉。
“我绝不会答应的。”
南宫玉闻言耸了下肩膀,越过他的身体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嘴角勾起抹冷笑,他要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人,也是如此。
月色下,南宫夜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院子里,俊美的脸上如同笼罩上一层冰冷的寒霜。
“夜,你还好吧。”
月色下,从黑暗里走出一袭黑衣的女子,她一脸担忧的看着南宫夜,声音里有着深深的关切。
“飞云,我这哥哥是不是做的很失败。”南宫夜的心里尽是苦涩,他自认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他就总要跟自己抢呢?
飞云幽幽的垂下了眸子,看向一脸忧伤的南宫夜,“夜。”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南宫夜深深的吸了口气抬眸望向了天空那一轮明月,声音幽幽。
见他这般,飞云想要开口,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的消失在院子里。
而花无心在他们兄弟走后,人也跟着躺到了床上,想到了南宫夜那时候的神情,好像很受伤的样子。
她微微的眯起了眸子,一脸冷笑,像南宫夜那样的人也会伤心吗?但,那个南宫玉,看来也不像是表面那样的单纯。
想着,她慢慢的睡着了。
翌日,天蒙蒙亮,花无心房间的门便被人重重的敲响。
花无心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悦,她睁开眼看了眼窗外,天还蒙蒙亮,会是谁?
心里虽然气恼但她还是起身打开了房间,在看到面前一脸惊慌失措的年轻少年,先是一怔,是兰,他怎么了?
“郡主,你快救救我家公子吧。”
区陌言。他要怎么了?
刚这一想,兰已经不顾尊卑有别一手拉起花无心朝前方跑去。
见他一脸的焦急,花无心的眉头不仅皱起,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来到了区陌言的房间,心里头那不详的预感加深,她看向了泪流满脸的兰,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
她看着房间,一地的狼藉,脚步也朝着里头走去,终于,在一处角落里看着抱膝坐着的区陌言。
他,真的是区陌言吗?
几天没有来看过他,他的头发散落了肩,有些凌乱,眼神涣散,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兽躲在阴暗里疗伤。
“这是这么回事?”花无心的脸色猛的一沉转头瞪向了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区陌言现在的状况很不妙,但,他怎么都不说?
被她的眼神一瞪,兰悲从心来,他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开口,“郡主,公子,公子他从以前就一直如此,我以为,以为喝药就好,没想到。”他没有想到这一次连药都不管用。
“你说什么?他以前,就这样?”花无心的眼一暗,目光冷冷的盯向了兰,到底,他们还有多少是瞒着自己的?
兰见花无心一脸的阴郁,不安的看了区陌言一眼,虽然,这些是府里的人竭力隐藏的秘密,可是,现在,为了公子,他也顾不得了。
“郡主,兰也不瞒你,公子少年的时候险些被坏人欺负,虽然后来被好心人救了,可是,他却落下了病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旦发作起来,就会六亲不认,疯狂的砸坏一切东西,大夫说
公子得的是心病,因为那时候的伤害对公子来说太过深刻,结果,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说到这,兰已经是痛哭不已。他可怜的公子,都怪那个凤弄雪,若不是他丢下了公子让他面临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公子要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侧夫虽然准备了药让他每隔一段时间喝下,可是,如今,连药都没有了效果。
“所以他才会怕女人的碰触。”花无心看着角落里的区陌言,心莫名一刺,她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人,只知道,他的背叛。若不是前阵子才知道他是被人下药而失身花莫冰,她还会继续在心里抗拒着他。
但,就算如此,自己,关心在意过他吗?
兰沉重的点了点头,一脸悲伤的看着区陌言,“公子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病,可是,这几天来,公子越来越奇怪,待我察觉不对劲的时候,他,就变成这个样子。”是自己太过疏忽了,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便没有多在意,若不是今早的时候看到这满地的狼藉,他怎么会想到他犯病。
“你先下去准备热水给他梳洗。”
兰楞了下,回过神应了声,担忧的看了眼角落里的区陌言,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转身出了房间。
花无心眸光幽幽的看着角落里的区陌言,脚步也慢慢的朝着他走去,来到了他的面前,“区陌言,你还认得我吗?”
“别过来,不要过来,不要。”
区陌言苍白着张脸,那双眼的空洞,看的人的心里心酸不已。
多多,你知道他是发生了什么吗?
花无心看着那双曾经温柔的眸子里如今却是空洞并充满了绝望,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空间里,多多打开他的力量,探索人心,虽然比较耗神,但,他也只能再用一次。
淡淡的光束透过手镯直射他的眉间,他所遭遇的一切全部都反射到花无心的脑海里。
花无心一手抚上了额头,一脸的怔楞,脑海里的一幕幕在她的眼前闪过。
原来,他是那么的绝望,悲哀,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黑衣人,那个黑衣人,是谁?不可能是花莫冰,那个黑衣人,自己一定在哪里见到过?她就是那个内奸。
花无心微咪起了双眼,在脑海里搜刮起那个人的记忆,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惊回神。
区陌言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花无心,人也朝着花无心猛扑了过去,拳头如雨点般一下下的落在了花无心的身体上,用力之大,似乎恨不得将自己所受到的委屈通通发泄。
被打的措手不及,花无心怔了下回过神看着突然间发起狂的区陌言,那双眼,变得通红,原本俊美的脸因为愤怒而显得凶狠。
花无心从没想到男人的力气也可以怎么大,任由他打着,她竟然忘记了反抗,身体上的疼痛对她而言还是轻的,而他呢,这个自己从来就没有了解过的夫君,在他的身上,到底受了多少苦,多少的痛。
她从来都不知道。因为自己曾经受过的背叛,所以,她从来都没有为这个男人想过,他曾经一度活在什么样的恐惧悲伤里。
“打吧,如果,这样你的痛能轻一点。”
他嫁给自己,也许只是想找个安静不被打扰的地方活下去,可是,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还是一样没有真正的快乐过。
也许是因为花无心的温柔,也许是他已经累了,区陌言缓缓的闭上眼,人也朝着花无心的身上倒去,一滴眼泪,顺着他倒下的姿势落在花无心的唇上,苦苦的,带点涩。
有人说,眼泪能代表一个人的心情,在他的心里,一定很苦吧。
花无心轻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身体,两人躺在了地上,花无心也没有想要起身,只是将他搂在了怀里,对这个男人,她竟然会心生愧疚。这是什么样的心情。
“公子,郡主。”
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怔了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见是兰,花无心眸光沉了沉还是从地上起身,拒绝兰搀扶区陌言而是自己将他抱起往一边的大床走去。
“好好照顾他。”花无心看着为他梳洗的兰,声音轻轻的开口。
话落,她默默的转身走出他的房间。
兰看着花无心的身影离开,一脸哀伤的看着床上的区陌言,眼睛里泪花闪烁,“公子,你一定要好过来,不然,兰怎么跟侧夫交代。”
房间里,响起了兰压抑而悲伤的哭泣声,而房间门外,花无心仰着头看着晴朗无比的天空,阳光虽暖,但,她的心,却是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
离开区陌言的院子,花无心的脚步坚定的朝着另一个院落走去,如今,也就只有他能够帮助区陌言了。
才刚走到门口,一头雪白的老虎已经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朝着自己的方向跑来,而她只是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那一抹白衣身影,眸光微沉的朝着他走去。
一走进,雪鸣凰才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当下蹙起眉,声音担忧的开口,“无心,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花无心只是摇了摇头,这几天,她人的确是很不舒服,但,这不是她来找他的原因。
“你跟我走。”
话落,花无心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身后的雪鸣凰虽然不解却也跟了上去。
回到了区陌言的房间,他依然静静的躺在了床上,全无之前的疯狂。
雪鸣凰坐在了床边替区陌言把起脉,来之前他已经都听花无心提起过,他看了眼床上的区陌言转头望向了一旁一脸紧张守着的兰,询问,“你家公子平时可有服药。”
兰楞了下连连点头,听他的吩咐连忙将一包还未打开过的药包拿到了雪鸣凰的面前。
雪鸣凰伸手接过没有打开而是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