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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个戴着跟鬼一样狰狞的面具,在阳光下都显得阴森森,便是鬼面,看他们的身形是男子无疑,而另外两人的面具,一个戴着蝴蝶,却是一只染血的蝴蝶,在他身旁,还有一名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分别叫血蝴蝶,银面。
两男两女,这几人,都是君焕风派来的,或许说,是因为她手里的幽冥令,幽冥宫只认令牌不认主。
血蝴蝶专门传递自己的命令,而银面,至是为自己打探曼陀罗国里的消息,鬼面擅长军事,训练暗卫的事情就落在他的身上,银狐至是保护自己的安全。
“银面,曼陀罗里有什么消息。”
花无心虽然身怀六甲,人却是越发的美丽,尤其是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就连他们身在黑暗里的人都不由的诚服于她。
“曼陀罗国将在半个月之后举行百花盛宴,据说,那二殿下,跟三殿下争夺一名青楼男子。”银面毕恭毕敬的回答。
闻言,花无心皱了皱眉头,腰坐直了有些酸,她动了下身体,白虎,灰狼见了,跳上了石头,用自己的身体做她的垫背。
她微笑的看了眼身后善解人意的猛兽,背后毛茸茸的带来一丝温暖,她看向了银面,眸光一转,“那个人是谁?”该不会是他吧。
“雪苑的锦苏。”
锦苏,果然是他,自己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我让你们查的水千澜有消息了吗?”她就不信,整个幽冥宫的人派出去都找不到水千澜。
银面垂下头,声音低低的开口“宫主,还没有消息。”
闻言,花无心握紧了拳头,五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有查到澜的消息,就是为了得知他的下落,自己才会接受他们,才会用上幽冥令,可是,如今,都过了那么长时间,却没有一点消息。
心里越是焦急,肚子传来的疼痛一揪一揪的,她皱起了眉头,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她微咪起眸子扫了他们一眼,“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水千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四道声音异口同声响起。
花无心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几道身影如来时般如风消失在空气里。
肚子怎么越来越痛,花无心捂紧了肚子,一脸痛苦,整张脸都皱起,痛的扭曲,她咬紧了下唇,想要从石头上起身,一阵痛楚从下身传来。
她痛得倒地,冷汗淋漓,感觉身下一湿,看着血从自己腿流下,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传来,弥漫在空气里。
花无心痛的低喊出声,她,她要生了。
“小白,小灰,快去找鸣凰。”花无心咬牙低喊,她一脸的痛苦,血从身体流出,越来越多。
白虎,灰狼见状,低敖了声,看了她一眼,朝着树林里的方向快速的跑去。
多多,这不是才五个月吗?
花无心咬唇不解的询问起空间里的多多。
而多多,也是一脸茫然,按理说,这孩子不该那么快生产,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也许,让女尊国的女人来生孩子,这危险性,比自己原来所想的还要高。
“宫主,你怎么样?”一身黑衣的银狐出现在花无心的身边,扶起花无心,声音满是担忧的开口。
花无心伸手抓紧了他的手,痛的皱起眉头,身下鲜红的液体,染湿了大地,听着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银狐眸光一闪,轻巧的挣开了花无心,足尖一跃,消失在林间。
雪鸣凰,江承雨,寒澈影一追了过来,便看到花无心滑落在地,身上满是鲜血,脸色顿时一变。
将花无心带回竹屋,从屋子里,传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江承雨,寒澈影听着从屋子里传来花无心的惨叫声,皆是苍白了张脸,没想到,生孩子是那么的痛苦,他们宁愿是他们痛也不要是无心。
江承雨一脸的焦急,他握紧了双拳,在门外来回走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只有五个月,怎么就生了。
“以后,孩子还是我们生。”寒澈影在听到无心痛苦的叫喊声,冷峻的脸满是认真,他是男人,生孩子容易一点,但,花无心,毕竟是个女人,让她违背伦常生子,比起他们还要受十几倍折磨。
江承雨赞同的点头,接着,他狠狠的低咒,“到底是那个混蛋让无心怀孕,我非把他毒残不可。”这几个月,他听了无心之言一直学毒防身,若是让他知道是谁,他一定要让他知道他毒的厉害。
他的话,引的寒澈影连连点头,若让他知道是谁,他也要让他领教一下他的剑。
正想着,门打开,雪鸣凰脸上有着浅浅的汗珠,他白色的衣衫也染上了艳丽的红,他蹙起眉看着他们两人,吩咐了下去,“你们快点煮热水,无心要生了。”
“好。”江承雨,寒澈影连忙应了声冲进了厨房。
雪鸣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朝着内室走去。
内室里,花无心苍白着张脸,腿间流下的血,有变黑的趋势。
“无心,你要坚持住。”雪鸣凰拿起一条干净的手巾叠得整齐让她咬着,免得她受不了咬伤自己。
嘴发不出声音,花无心只感觉肚子撕心裂肺的痛,女人生孩子怎么那么痛苦,该死的君焕风,若不是他,自己就不用承受这样的痛,她一定也要让他试一试。
也许是这股意量太强大,一声喊叫过后,有什么从身体里落地,花无心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般,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了一抹火红的身影,正一脸忧心的看着她。
而此刻,门外,听到声音的江承雨,寒澈影再也顾不得的冲了进来,看着昏过去的花无心,房间里,还有一名身穿火红衣衫的倾世男子。
“你是谁?”见他的手里还抱着个孩子,江承雨皱眉一脸敌意的看着他。那是无心的孩子。
君焕凤从花无心的身上收回视线,眸光淡淡的看了眼江承雨,道,“我就是你口中的混蛋。”
听言,江承雨,寒澈影皆是一怔,心里同时呐喊着,不会吧?
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君焕风将手里的孩子递到了雪鸣凰的面前,“去吧。”只有这样才能救她了。
雪鸣凰白了张脸看着他手里的孩子,别过脸,痛苦的握紧了双拳,“我做不到。”太残忍了,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雪鸣凰,你们在说什么?”回过神来的江承雨疑惑的看了看雪鸣凰,又望了眼君焕风,目光望向他手里的孩子,这个孩子是无心的,他们也可以看。
想着,江承雨趁君焕风一个不注意,把他手里的孩子夺了过去,他一脸期待的低头望去,在看到孩子的一瞬间,如遭电击,整个人都楞了。
见江承雨一脸呆怔,一脸疑惑的寒澈影跟着探头望去,在看到他怀里的孩子,也跟着怔住,怀里的孩子,非常的瘦小,就像只猴子一样,浑身黑的如同黑炭,气息若有若无,这个孩子,真的是无心的?怎么会这样?
“雪鸣凰,这孩子怎么会这样?”江承雨从之前的惊吓中回过神看盯向了雪鸣凰,为什么,这孩子,看起来就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雪鸣凰幽幽的轻叹,该来的始终会来。
他朝着江承雨走去,眸光忧伤的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声音低低的开口,“无心,她中了蛊毒,而这孩子,一生下,就已经受到蛊毒的侵害。”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诡异的安静,让人窒息。
无心,中了蛊毒,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江承雨,寒澈影一脸的怔楞,他们呆呆得看着雪鸣凰,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那,这个孩子。”寒澈影的声音有些艰难的响起,那双如墨般漆黑的眸子里,有着无法压制的悲伤。
“救她的方法,以孩子的命换她一命。”
他的一句话,便定了这孩子的生死。
花无心还在昏迷着,君焕凤是孩子的父亲,他也跟着沉默,但,他的沉默,已经代表了他的想法,对他而言,这孩子,本就是为了花无心而存在。
“雪鸣凰,别再耽误了。”君焕凤声音淡淡的开口。
雪鸣凰袖下的双拳握的紧了紧,终究,还是朝着江承雨伸出了手。
抱着怀里气若游丝的孩子,雪鸣凰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他,大步的朝着门外走去,而房间里的江承雨,寒澈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的冲击太大,竟没有反应过来,但他们回过神的时候,雪鸣凰已经端了一碗药走了进来,而那婴儿,已经是不知所踪。
雪鸣凰正要扶花无心起来,君焕风的速度却比他更快,见他扶起了花无心,雪鸣凰眸子微微一暗,沉默了下,将手里的药递给了他,便站在一旁。
君焕风看着怀里的花无心一脸的苍白,心下一痛,他看着那碗如同鲜血的药汁,深邃的眸子里,有丝心痛,但,他还是将药喂进花无心的嘴里。
就像是有所觉,花无心怎么也不愿意喝下,君焕风见状,眼微微一沉,将碗里的血饮下,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下,低头喂入花无心的口中。
见她喝下,君焕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的将花无心放在床上,盖上被褥,从床上起身看向了雪鸣凰,“这样就可以了吗?”
雪鸣凰没有开口,而是点了点头。
而江承雨,寒澈影却是一脸的疑惑,为什么,这两个说的,他们一点都没有听懂。
“雪鸣凰,孩子呢?”江承雨看向了雪鸣凰,一脸疑惑,孩子不是被他抱了出去了吗?怎么不见了?
雪鸣凰神色悲伤的看了眼,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空碗上,里面鲜红的残液,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江承雨怔怔的看着,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也跟着苍白。
房间里,一股哀伤在他们之间蔓延。
“若是无心醒了,她该多伤心。”
沉默,是深深的悲伤。
而累急了的花无心,却是浑然未觉。
是夜,明月透过了窗户洒了进来,落了一地的银灰,床上的绝美女子一袭白衫,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微微蹙起的眉间,似乎正梦着什么?
无边无际的黑夜,婴儿的笑声在耳边清脆的响起。
花无心在黑暗里奔跑着,寻找着那婴儿,但,那笑声,忽远忽近,每次她以为自己就要接近,但,一靠近,却什么也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在黑暗里徘徊了多久,只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一怔,回过头去,身后,只有一片黑暗,她正疑惑着,觉得自己的手,碰到什么柔软,她低下头望去,一个小小的人儿正拉着她的手,对着她笑。
“娘。”
花无心一惊,猛的睁开了双眼,她喘着气,看着屋子里燃烧着的烛火,低头望向自己已经平坦的小腹,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而屋子里原本的血腥味现在已经淡的几乎闻不到。
孩子,她的孩子呢?
花无心顾不得身体的痛楚,想要起身,内室的帘子被掀开,一身白衫的雪鸣凰走了进来,见花无心醒了,连忙朝外面的人喊了声。
听着一阵脚步声,在花无心的床前,出现了江承雨,寒澈影,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君焕风,他怎么来了?
花无心看着一袭火红的君焕风,心下有些疑惑,但,她现在,在意的不是这个。
“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