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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颇有微辞,当下,他一脸讨好的笑,“残心公子,本殿下是跟你闹着玩的,何必当真呢?”
花无心挑了挑眉,一脸的不相信。
“原来,殿下是在跟奴才开玩笑,可是,奴才被吓坏了怎么办?”
花无心一脸害怕的神情看得北堂静的眉头狠狠一抽。
“那你想怎么样?”北堂静嘴角抽了下,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在跟一个侍卫讲条件。
“殿下,奴才只是要点小小的补偿。”花无心眸光狡黠一转,一脸微笑,手里的匕首在他的重要部位上轻轻的打转。
北堂静脸上的冷汗滴落,嘴角一扯,叹了口气,“说吧,你要什么?”
“听说殿下手里有一件金甲衣,刀剑不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花无心此刻的笑,如同黑夜里的恶魔。
北堂静脸上的神情变了变,这金甲衣他是费了很大力气才得到,但,比起自己的命根子,一件金甲衣也算不了什么,他任命的伸手脱下上衣衫,一件闪着淡淡光芒的金甲衣出现在花无心的面前。
“可以把刀拿走了吧。”
花无心笑了笑伸手解过了金甲衣,“多谢殿下,相信殿下不会出尔反尔。”
“本殿下是那样的人吗?”北堂静冷哼了一声,声音尽是不悦。
就算他是那样的人,她也有办法解决,谁让她现在是阎罗宫的人,情报最是具备。
她收回了匕首,看着北堂静黑着一张脸离开,把玩着手里还有体温的金甲衣,嘴角勾起。
“都看了许久了还不出来吗?”花无心的眼里闪过抹冷光,声音淡漠。
“你这小侍卫还真有意思。”从假山处,传出一道调侃的声音。
月光下,缓缓的走来一道高挑的身影,见他一身冰蓝色的锦袍,五官清俊,脸上的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味道,下巴微微的抬起,那双杏子形状的眼睛中级,星河灿烂的璀璨。
这艳丽的贵公子便是北堂国的三殿下北堂诺,北堂静的竞争者。
这男人个性虽然风流,却是万花丛走过,片叶不沾身,母亲是当朝的云贵妃,颇受宠爱,而皇帝至今还未封皇后,这皇后人选,极可能便是这云贵妃。
花无心的眸光闪了闪,朝着北堂诺拱了下手,“参见三殿下。”
“小侍卫,你就什么名字?”北堂诺来到花无心的面前,近看,才发现这小侍卫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长得也无比的俊俏,难怪北堂静看上他连一直不离身的金甲衣也给了他。
“重要吗?”花无心面无表情的回了句便朝着他拱了下手,“三殿下,奴才还要回去伺候主子,这先告退。”
话落,便欲离开,手里的金甲衣却落在另一双手上。
“这金甲衣可是好东西,本殿下要了。”北堂诺一脸的笑容可掬,在花无心的眼里,却是无比的碍眼。这可是她的战利品,竟然敢抢。
“三殿下,你这行为视之为抢。”花无心一脸冷笑,声音在黑夜下也冷了几分。
北堂诺像是没看见花无心眼里的冰冷,嘴角勾起,拿着金甲衣在花无心的面前摇了摇,“抢要如何,想要回来,那也要看你的本事。”
话音刚落,北堂诺的身形一闪,花无心见状,眸子危险的眯起,手中的匕首向前一扔,足尖一点,伦轻功,她可不输给任何人。
宴会还在进行,丝竹之乐在耳,花园内的一处假山处,两道身影却是在你争我夺。
险险躲过了一剑,北堂诺的目光沉了沉,脸上的神情一变,微微一笑,声音里带着半真半假的威胁,“小侍卫,还好本殿下逃的快,若是伤了本殿下,就算是国师,也保不了你。”
“殿下说错了,本侍卫是在追捕偷东西的贼,而且,夜黑风高,谁会知道误伤?”花无心出言反击。
“伶牙俐齿。”北堂诺低低一笑,声音动人,他的身形一转,出现在花无心的面前,将手里的金甲衣递还给他,“跟你闹着玩的呢,小侍卫。”
花无心的眉头皱了皱,这北堂诺的心思比那北堂静还难捉摸,她看着面前的金甲衣,却没有伸手去接。
“殿下既然喜欢,那就送给殿下。”虽然可惜了点,但,算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花无心足尖一跃,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下。
“有意思,国师身边的侍卫真是不简单。”北堂诺看着手里的金甲衣,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他还没有见过那么有意思的小侍卫,难怪北堂静会在他的身上吃瘪,真有意思。
回了百官殿,宴会已经结束,一袭雪白锦袍的白陌尘站在位置上,月光下,如傲然于世的神,高高在上,周围不少官员家的小姐都没有立刻离去,却也不敢接近,怕被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寒气冻伤。
若是深知他的人便知道他此刻是在生气,可是,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这尊贵的国师心里在想些什么?
花莫冰宴会一结束,便忍不住的想要跟白陌尘搭上话,如此俊美如天神的男子,那么的有气质,比起女尊国里的男人还要有味道的多,更何况,他还博学多闻,而自己,也是现代的大学生,自己可以用才华来吸引他的视线,近而让他爱上自己,非她不可。
越想,花莫冰心里就越是开心,脸上也满是自信。
她走到白陌尘的面前,扬起抹自认是最美的笑容,“国师,本殿下听闻国师喜诗词,本殿下手里有一些,不知是否一起探讨一下。”
花莫冰眼里满是期盼,提起自己的诗词,她是有绝对的自信。
白陌尘淡淡的看了眼花莫冰,她眼里的爱慕之色,自己早已经见了太多,而这二殿下在曼陀罗里的名声也不怎么好,抢了自己好朋友的夫郎,而且,还是一个傻郡主,光是这一点,哪怕有再好的才华也是枉费。心下虽然不屑,但脸上的神情依然清冷的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一旁找到了机会的北堂雪也走了上前,一脸的羞涩,“国师,雪儿想为今天下午的事感谢下那侍卫,不知道国师能不能给雪儿机会。”
“公主殿下,这本座会跟残心提起。”白陌尘的声音清冷,却让北堂雪的脸红了红。
“国师,雪儿得罪了残心侍卫,还望国师能为雪儿说几句。”北堂雪一脸的温柔,那神情,娇媚无比。
白陌尘淡淡的点了点头,见花无心还没出现,如墨的眸子沉了几分,脸上的神情也是越发的清冷,“本座还有事,先走一步。”
“国师,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走吧。”见他要走,花莫冰连忙开口。
白陌尘的眸子里闪过抹幽暗,没有开口,一旁的北堂雪见状,死揉着手里的手帕,强忍住愤怒,什么人呀,若不是看在她是出使的使者,她早就不客气了,现在,还妄想跟自己的心上人走在一起,当她是死人呀。
“二殿下,本公主听说曼陀罗里是女尊男卑,那里的男人有什么差别,本公主对你们的国家很是好奇,不知殿下能不能跟本公主讲一讲。”北堂雪拖住了花莫冰,一脸好奇的询问。
花莫冰刚要开口,却见白陌尘已经是转身离开,心一急,想跟上去,却被这北堂娇蛮的公主拦住了脚步,只能干笑的跟她周旋。
没关系,她还会再留北堂几天,趁这几天,抓住这白陌尘的心。
而白陌尘,离开了百宫殿,没有见到花无心的身影,却是遇到了北堂静,见他神色阴冷,想到了他对自己下药,眸光一沉。
“原来是国师。”北堂静因为在花无心那里受挫,脸色有些难看,在看到白陌尘,声音也低沉了许多。虽然现在自己不能拿他怎么样,但,他就不信,他会护着一个侍卫跟自己做对。
“大殿下。”白陌尘对这大殿下从来就没有好感,尤其是因为他的陷害而所遭遇的难堪,但,尽管如此,他该有的礼仪也是做的十足,让人无可挑剔。
北堂静见他的神色如常,父皇也没有找他,便知道他并没有将那天的事情告诉父皇,想来,这个国师也很重视自己的颜面,这样倒是合了自己心意。
“国师的侍卫呢,怎么不在国师的身边。”北堂静随口一问,脚步也朝着白陌尘走去,周围的人见了,都下意识的低头离去。
“大殿下找残心何事?”就算对曾经想伤害自己的人,白陌尘脸上的神情依旧是清冷。
“本殿下看上他了。”一句话,便宣告了对花无心的占有欲。敢那么对他的人都还没有出生,等他成为自己的人,看自己怎么收拾他。
北堂静的眼里闪过一抹凶光,一脸的势在必得。
白陌尘知道那样的目光代表了什么,他微微的咪起了眸子,声音淡漠,“大殿下,本座做不了主。”就算能,他也不会让花无心落在他的手里。
北堂静闻言冷冷一笑,早知道他会拒绝,他也不在意,“本殿下只是跟国师说一声,以后的事,国师,可管不了。”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若是得不到,他宁可毁掉。
看着他的背影,白陌尘的眸光幽幽,淡漠的脸上一片深沉,这女人,一天不到就给自己惹了一麻烦。
“国师大人是在等我吗?”
花无心在宴会上没有看到人,本以为他先行离开,没想到,他却是在宫门外等着自己。
“该回去了。”白陌尘淡淡的看了眼花无心,在看到她没有一丝异样,心下微微一松,脚步也朝着马车的方向迈去。
花无心微蹙了下眉,没有多想便跟上他的脚步。
月,悬挂在漆黑的上空,满天的繁星点点。
花无心站在窗户前看着这片天空,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欣赏这样美丽的夜色。
“怎么还不睡?”房间里,一道清冷的声音响。
花无心微咪起双眼看着床榻上的那抹身影,他睡床,自己还能睡那,明明有那么多的房间,却偏偏离的都远,自己却要跟他共处一室,只因为这个国师要自己贴身保护。
“你什么时候要为我解毒。”
白陌尘半撑起身子看着花无心,嘴角微勾,“等选上新皇,你的毒本座自会解。”
花无心的眼眸一转,来到了椅子上坐下,想到今晚见到的北堂诺,略想了下,才低声开口,“北堂静的为人不适合当皇,那北堂诺呢,你是打算拥护北堂诺为太子。”想来想去,也就这可能。
“你漏了一个人,还有二殿下北堂锦。”
北堂锦,听着这名字,花无心微微的垂下了眼帘,这北堂锦因为不受宠,一些重要的场合他很少出现,而皇帝也不太在乎他,他,会有机会吗,更何况,现在的皇帝还很健壮,等选出新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你看好他?”花无心皱起眉,这个国师很受皇帝的信任,若是他说一句话,很可能就改变一个皇子的前途,只是,他却没有表明态度,却已经让北堂静失去了成为太子的机会,这太子喜好男色,以为若是得到了国师便等于是得到了皇帝的信任,但,却是起了反效果。
这太子之位是跟他无缘,而其他两人,这北堂诺成为太子的机会比起北堂锦还要大的多。
花无心托起下巴,一脸的深思,却没有发现,黑暗里,那一双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睛。
待花无心察觉到了不对劲,便看见白陌尘已经朝着她走来,那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