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想过安乐日子的大多是老百姓,表哥一定是让人背地里去劝说过,所以来的这九个人里,象阿苏提这样心不服的人还是有的,觉得南平王这样打拢人来,居心实在是不良。
丹珠越听下去就越觉得自己茫然了,到底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就是自己的父亲,背地里也有人反对他,听一听南平王的话,丹珠不能不想一想,是不是也有人背着父亲来投靠南平王,意欲取父亲而带之。
那是一个小山寨而已,不过只有近千人,平常生活和南平王府比,是相当的有差距,可是就是这样,头人的位置也是有人眼红的。
“他们倒比凤罗公主的人多,足有近两千人,一向是骁勇善战,群中的女人也是能骑快马能打仗,那三不管的地方经常抢劫商贾的人,就有他们。”朱宣对着妙姐儿在细说阿苏提这一族。
眼前就是阿苏提对南平王说要全族进城,估计朱宣还要考虑一下,这一堆人都进城里,一下子惹起事来,倒让人头疼,就在眼皮子底下。
妙姐儿倒是想起来了,对朱宣道:“公主一族是都安置好了,可是小偷小摸闹事情的人这几天里也是不断。”上千人里面肯定是各样的人都有。
“我把这样的事情都压下来,把人给公主去安置,先前说好了,他们进来的也是一族中的人住在一起,有事情也是族长行处置,他们管不了,咱们再管。”妙姐儿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又可以问凤罗公主要一个人情,自己的人闹事就自己先管。
朱宣点点头道:“可以,你去对她说去吧。”看着妙姐儿这顿饭倒是吃了不少,朱宣伸出手来在妙姐儿鼻子上拧一下:“以后顿顿这样吃才好。”
丫头们送上水来给王爷洗手,朱宣擦干手,这才下榻来:“表哥去了。”看着妙姐儿一笑,这才迈步往房外走去。
小丫头在廊下撑起油纸伞递给王爷,看着朱宣在雨中的挺直背影,妙姐儿看了一会儿,这才笑眯眯地洗过手下榻来,先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儿院子里的树。
听到乌珍在说话:“树活了。”新种的树都在雨丝中随风就摇曳,也有新绿发出来。在廊下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妙姐儿自己笑起来,看起来象是没有规矩,不过真舒服。
“你去城外看看去种树,让他们两边种上白杨树,又可以挡风,正好把马遛了。”妙姐儿笑眯眯地交待乌珍:“披上油衣再去,早上一定是淋雨的,发角还是湿的。”
乌珍自己用手再摸一摸身上的衣服,才露齿一笑,雪白的牙和黑脸在阴雨天里,显得黑脸更黑,牙更洁白:“白杨树,哗啦啦。”
丫头们在身后偷偷地笑,乌珍说不到三句话就要惹人发笑。白杨树哗啦啦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听话的沈王妃是能听得明白,对着也开始笑的瑞雪道:“有风吹的时候,白杨树就会哗啦啦地响。”
“是这样。”乌珍大力地点头,再一一地看过去掩口在笑的丫头们,然后骂一句:“傻蛋精。”
丫头们更是要笑了,忍不住了的人,就笑得轻颤,自己说话不明白,还认为是别人笨。
骂完了人的乌珍这才得意地做一个鬼脸,不一会儿出来身上披着一件黑黝黝的油衣,对着还在廊下站着看雨飘的王妃道:“我去了。”
一旁的丹珠欲言又止,偏偏被妙姐儿看到了,含笑回头问丹珠:“你也想去就跟去吧,只是小心点儿骑马,下雨路滑呢。”
丹珠有点儿要欢呼雀跃了,这一次学着丫头们行礼是没有行错,妙姐儿喊住丹珠:“先等一等,我给你一件油衣。”
回身再看丰年:“去把那件野鸭子的油衣拿过来给丹珠。”丰年去了一会儿再来时,手上是一件时而泛着碧光时而泛着暗纹的油衣。
在王妃示意下,丰年给丹珠披上,在颌下系好衣带,才抿着嘴儿笑道:“王妃真是够疼你的了,只是你又不是王妃的女儿,倒这样疼,让人看着真是要嫉妒了。”
丹珠看着身上的这件衣服,既细又软,不象是自己在山林里下雨时披的蓑衣一样沉重,又高兴地对着沈王妃行了一个礼。
耳闻目喧之中,丫头们都是这样对沈王妃,有时候丹珠看着她们绚丽的衣裙随着娴熟的身姿,看着就让人觉得好看。
妙姐儿只是抿着嘴儿笑,又交待乌珍:“你好好带着她。”乌珍已经是不耐烦地走到廊下雨丝中等着,点点头就先去了。
看着丹珠尾随着而去,杜妈妈走过来对王妃回话:“这个野丫头现在也有些规矩了,这全仗了王妃一片苦心才是。”刚开始来的时候多么的犟,看着谁都是不顺眼睛。
沈玉妙微微笑,对杜妈妈道:“咱们去前面偏厅上说话吧。”说着先往两边的游廊上走去。这里房子也是游廊相连接,遇到下雨从这里就可以走到前面的偏厅上去。
天暖和以后,偏厅上是新收拾的,碧玉插屏,摆着新鲜看果的玛瑙盘子里散发着果香。管事的妈妈们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妙姐儿进来先是只和杜妈妈在说话:“园子里避暑的房子就要盖好了,要选几个丫头过去呢,还要有四个上了年纪的妈妈在那里看着,你素日看到哪几个人好,就让她们去吧。”
“原来二门里做事的庞妈妈,最近倒是安生的多,新买来的有十几个丫头就要到了,我想着庞妈妈虽然好,可是也要有人在背后提醒才是。
就是丫头们新来,也要有一个妥当人提醒着才不出错。王妃房里的朱七家的,虽然年纪不大,才三十多岁,素日也是稳重的,不如先让她去试一试,再给她配上几个人。”
杜妈妈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是早就想好了回话。“朱七家的?”妙姐儿对自己房里的人还是清楚的,对杜妈妈道:“她是个家生子儿倒是好,不过她走了,谁又顶她呢?”自己用熟的人总是想着还在才好。
突然发现自己好笑的沈王妃对杜妈妈道:“就依你说的,让朱七家的去吧。看我只是觉得你们都是熟了的人,哪一个离开我远一点儿,我心里都不舒服。”
成亲前就跟着沈王妃的杜妈妈当然是了解妙姐儿的脾性,也笑着道:“王妃一向是个善性子的人,就是新来的小丫头们,偶然有了冲撞,从来也不舍得打骂的。”
“那一年我生病,”妙姐儿自己也笑,自己一病的时候从来第一个先对着表哥使性子,不吃药更挑食,而且头疼起来的时候就只是哭:“只是头疼鼻塞的,
表哥看着我难过,对我说不高兴房里的丫头只管打了来出气,好了再赏她们。可是我想,都是自己父母亲膝下的掌中宝,到了我房里,我也看着都是好的,只有表哥才这样疼我。”
刚说到这里,丫头们回话:“王爷让朱寿又来给王妃送东西来了。”杜妈妈走出来也是笑:“小蹄子们,就说朱寿来了,何必说那么多。”王爷王妃最近特别的恩爱,两个人不在一起的时候,隔上个小半天,王爷就要让朱寿过来一次,送上一件什么,再问上一句话才是。
丫头们都笑着看着朱寿手里又是一个锦盒,朱寿自己也是笑,头一次送还不觉得什么,这两天一办这样的差事,朱寿先就笑嘻嘻,王爷又想王妃了,所以就要让人来跑一趟。
把手里的锦盒送上去,妙姐儿打开来,是一把楠木镶金扇,却是男人用的,正好是沈王妃男装的时候出去用得上的。
再听朱寿传话:“王爷说下雨了,要是想看燕子,让人放几只看也就是了。”微雨没有一起飞燕,就是南平王自己往窗外看时也是觉得少点儿什么。
一旁的丫头们当然是带笑,沈王妃觉得心里甜丝丝,脸上有点儿发烧,偏偏只能是奴才传话,传得多了,听的人当然是不好意思。
把锦盒合上,扇子并没有拿出来,递到瑞雪手上,正要说收起来,突然又想起来什么,重新打开锦盒,拿起扇子,果然上面是朱宣自己亲笔提的字,不知道是哪一年提的,寥寥几笔倒不是情诗,只是山水,送这样的旧物让沈王妃又脸红了一下。
妙姐儿这才含羞款款对朱寿道:“说我喜欢呢,几时陪着表哥出去,就可以拿着这个了。”朱寿听到回话,这才躬身行礼也是嘴角边都是笑容走出去。
廊下是朱寿拿来的青色油纸伞,丫头们看着朱寿出来,都是悄声笑话他:“你怎么不象王爷学一学,昨天又同新来的五柳不知道在说什么呢,王妃需要管事妈妈呢,几时你老婆也来了,你才是好看呢。”
朱寿也悄声回话:“不过是看着她新进来,怕她样样不懂,姐姐妹妹们想来是心里都想我了,不然晚上我不当值,咱们也去说几句去。”
廊下丫头们越发地笑得前仰后合,摘下探到廊内来的绿叶绿枝去打朱寿:“你这个烂了舌头根子的,等你老婆来,我们再告诉她。”
妙姐儿坐在厅上听着外面丫头们的低声笑语,听着瑞雪走进来悄声回话,沈王妃也忍不住要笑了:“新来的五柳,这才进来几天,又和朱寿说上话了。”看一看五柳不在,在自己房里收拾着呢。
就这妙姐儿也对瑞雪摆手笑:“你自己交待五柳吧,让丫头们不要再取笑,横竖交待到就行,朱寿。。。。。。”真的是拿他没有办法。
听完一个管事妈**回话,中间是个空儿,妙姐儿喝一口茶,心里还在想着这件事情,对瑞雪道:“不然,让明珠也来吧。”
瑞雪因刚送茶上来,手里还捧着小茶盘,听到王妃在说这个,又想笑了,昨天晚上看到朱寿和五柳在一起的人也在瑞雪:“就是让朱寿家的来也是一样,明珠成了亲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也闹过只是闹不赢。
“唉。。。。。。”身心都在幸福中的沈王妃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给明珠许错亲事,可是朱寿是明珠自己挑上的。
府里那么多的丫头都和朱寿有首尾,独把明珠给了朱寿,一个是怕给别人,可惜了明珠的好相貌;另外一个就是这两个丫头当初是给朱宣备的,乱许了人,真的是成了明珠暗投了。
对着瑞雪,沈王妃发一下感慨:“你说我是不是错许了亲事,原想着明珠那样的容貌总是有系住朱寿,至少要好些。。。。。。早知道如此,不如把不在乎这样事情的人许给朱寿,随他闹去。”
瑞雪笑着劝王妃:“如果没有王妃做主,明珠哪里能有这样的好亲事,她感激还来不及呢,心里喜欢才这样闹呢,不喜欢的人不随他哪里去都不管。”
这倒也是,妙姐儿偶然发一次无病的呻吟,就被人劝下去了。外面也有人来回话了,朱禄跟了毅将军去京里,外面的事情就都是门上的人来回话,丫头们再呈上来。
“阿苏提族长的夫人带着她族中的长老求见王妃。”沈王妃决定不换地方,就在这里见她:“请她们这里来吧。”
想一想心里更来气,自己有老婆还打凤罗公主的主意,多娶老婆很有理吗?沈王妃睁大眼睛,打算好好看一看这位阿苏提的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和这样的人过下去,听说也有孩子。
及至进来时,不过是一位四十多岁,面容刚毅的一个普通异族女子,身材健壮可比男人,妙姐儿突然有一个想法,这样的身子生起来孩子才能十个、八个的一气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