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伸出手来给端慧理一理头上歪了些许的一根金簪子,妙姐儿对父亲道:“表哥见到没规矩就要教训,就是母亲也说,孩子们比去年要懂事的多。”这才对端慧道:“拿着玩吧。”
沈居安想想朱宣板着脸的样子,不由得又笑上一声,我这个女婿好似老虎。
父女房里用了午饭,因为家里只有妙姐儿和二位弟妹,沈居安一直呆到晚饭后才离开王府,沈居安是骑着自己平时做为脚力的一头骡子,沈经南骑着另外一头。天黑以后冷风不断,沈居安给沈经南把衣领拉好,就这样父子两个人还是缩着脖子在风里回家去。
倒不是冷才缩着脖子,不过是见到风就下意识地要缩着。皇后国丧期间,不许宴游不许嬉戏不许歌舞,街上一下子就冷清许多,平时这一条街上说大鼓书的也有,戏子弹唱也有,现在就只有风中来往匆匆的行人。
刚从王府里和外孙们热闹过出来的沈居安,这样萧瑟的情景又勾起来他心里对卫夫人的担忧。有一些话沈居安还没有对妙姐儿说,卫夫人夜里流泪,装着睡着的沈居安听到身边的卫夫人轻声压抑地抽泣着,偶然就有一句自语出来:“我将来地下怎么有颜面见娘娘,”
或者就是睡梦中也会说一句:“六皇子殿下。。。。。。”把沈居安吓个半死,想来想去,离开京里是最好的办法,远离京都,卫夫人还能做什么,就是六皇子殿下也不会再用一个没有用处的女人吧。
路边几句低语声从风中传过来:“张三,昨天夜里去哪里了?”一身布衣的张三看不到脸,但是回话在风中听得低而清楚:“这夜里还有哪里能玩,不过是昨天我们几个聚一聚,自己随便唱了两句练练嗓子罢了,以后还指着这嗓子吃饭呢。”
国丧三年不能说是三年以后才让艺人们有饭吃吧。沈居安听到这几句话,心里又难受一下,皇后娘娘西去,这京里热闹地方因为这丧事也变得一扫繁华。
一阵士兵小跑着过来,在说话的两个人身前停下来,上前就抓人,两个人一起喊冤:“差爷们,小人没有犯法。”
“你们两个是卖唱的戏子,国丧期间不许嬉戏不许宴游不许歌舞,这晚上不回家在这里交头接耳,是要去哪一家私自卖唱去。”当兵的抓人也是理由充足。
沈居安只能心里叹一声,慢慢赶着骡子,听着身后两个人好不容易才脱身来,从骡子后面一溜小跑儿走了。沈居安还在看时,走在前面的沈经南停住骡子回身来道:“父亲在看什么?想是在姐姐家里多吃了酒累了?下次父亲吃了酒回来,姐姐要用马车送咱们,咱们就坐马车吧。”
“你说的也是,”沈居安这才赶着骡子走快些赶上来,和妙姐儿说过话后提起来的一团高兴又没有了,对沈经南道:“咱们快些儿回去吧,这风越来越大。”
父子两个人回到家里,跟去的一个赶脚的家人向着骡子上面抱下沈经南来,院子门大开,两个新买的丫头迎出来。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一章,温情(十六)
第五百八十一章,温情(十六)
又过两天秋风更盛,妙姐儿一早醒过来就先喊毅将军:“将军起来,父亲不在家,也要起早去练武才行。”锦被内听到闵小王爷低低的笑声,妙姐儿又笑着说闵小王爷:“校尉也起来吧,母亲都要起来了,你还睡着吗?”
毅将军看着从锦被里爬出来的朱闵笑嘻嘻:“校尉一会儿跟着我。”端慧郡主被哥哥们吵醒了,反而懒懒地打一个哈欠,小小的身子往母亲身上贴过去:“咱们再睡一会儿。”
看着锦被里露出来的半张女儿的小脸,妙姐儿疼爱的拍着端慧:“母亲也要起来了,小郡主再睡一会儿吧。”
“父亲不在家里,母亲还要起这么早做什么?”端慧郡主是被妈妈们交待过了,跟母亲睡觉不能撞了她,只是用自己的小手轻轻的揽在母亲身上,只是撒娇:“再睡一会儿吧。”
妙姐儿在女儿的小脸上拧一下:“母亲平时是起早给父亲看的吗?祖父母父亲叔叔们都在外面,昨天做好的吃的,要让人赶快送去呢。”
嘻嘻一笑没话回的端慧郡主拉拉锦被盖着小脸,才道:“还有端慧昨天捏的点心,给父亲送去。”坐起来的妙姐儿扑哧一笑,已经下床让丫头们在整衣服的朱毅和朱闵也是嘻嘻笑个不停,毅将军对母亲道:“父亲一看就知道是端慧捏的点心,不用人再带话的。”
从锦被里探出小脸来的端慧郡主哼一声道:“端慧下一次会捏得好看些。”看着端慧皱起的小脸儿,凶巴巴的语调,妙姐儿又是“哎呀”一声:“这是对哥哥的态度吗?”端慧郡主这才嘻嘻一笑,也没了睡意,从锦被里坐起来靠着母亲,然后好奇地看着母亲身上象牙色的寝衣:“***是在母亲肚子哪里,我现在和她说话她能听得明白吗?”
还没有整好衣服出去的毅将军又想说话,先看到母亲责备的眼神:“又要来逗妹妹了,做哥哥的没有做哥哥的样子,才惹得妹妹要跟你顶嘴呢。”
毅将军这才把嘴边的一句俏皮话咽下去,出去以前对母亲道:“今天放了学我去冰晶那里,母亲要我带什么不带?”
懒懒靠着的妙姐儿看着儿子只是微笑道:“不给你东西带去,你就不能去了?”和儿子打趣这么一句的妙姐儿看着毅将军只是嘻嘻笑:“凡我去母亲都让我带东西去,我不能不问一声儿。”
顾夫人也去了皇陵,妙姐儿对儿子道:“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昨天做的点心多,你带几块去给冰晶吧。”然后不能不交待一下:“端慧做的就不用拿去,母亲自己吃。”端慧郡主在身边笑了一声,听着哥哥嘀咕道:“本来就不多,再给冰晶几块,我又要少吃了。”
这样嘀咕着的毅将军出去了,妙姐儿看着儿子只是想笑,让毅将军经常和顾冰晶在一起,平时看着儿子还是不错,一到母亲亲手做的这些东西上面,就先要计较一下,先把自己的那份留出来,才能有顾冰晶的。
斜倚着搂着端慧又歪了一会儿的妙姐儿这才起床,瑞雪帮着梳头的时候还笑着回话:“王妃能多睡就多睡一会儿,妈妈们都说要多吃多睡多休息呢。”
对着镜台的瑞兽铜镜照着,妙姐儿先说一句:“把这红宝石的海棠花儿簪子换成那个瑞草的簪子,”这才对瑞雪道:“我想着还是起来才是,累了再歇着也成,不然的话让人笑话,父母亲和王爷前脚儿刚走,我就睡上懒觉了,倒不比表哥在家的时候,可以任意的睡也无妨。”
瑞雪含笑说一声:“是。”听着王妃徐徐问道:“昨儿一天又有什么闲言没有?”瑞雪知道王妃问的还是朱寿的事情,赶快借着伏身子给王妃戴簪子的时候低声回话道:“王妃昨天发落二夫人的丫头,我让人赶着去打听了,说二夫人也怪她乱说呢。”
“这倒也罢了,”昨天沈居安来的时候,妙姐儿发落的就是二夫人方氏院子里的一个丫头,是有人听到她在乱说话,学到沈王妃这里时,妙姐儿一听就让人带她过来教训一顿,说的又是朱寿的旧闻,一种说法是以前秀柳不要朱寿,一种说话是以前朱寿不要秀柳。
就是妙姐儿也烦了,怎么总是围着朱寿过不去,难怪表哥不出门狎游,就要有人怀疑表哥受了什么伤,幸好沈王妃肚子争气又有了身孕,这才为朱宣无意中洗清了名声。
“朱寿跟着表哥皇陵去了,朱寿家的来了这些天,与朱寿好不好?”妙姐儿看着瑞雪在帮着自己戴自己一件首饰,是一个明珠为挂的步摇,随意问出来。
瑞雪也是打听过来,不急不忙地回王妃的话:“说是三日一吵两日一吵的样子,可是我见过两三次都是和气的。”妙姐儿用手最后在头发上理一理,站起来往外间走,才对瑞雪道:“夫妻之间哪里有不吵架的。朱寿是个急躁性子,朱寿家的不让着他,两个人只能吵。”
想想自己和朱宣,前一阵子总有些不和洽的样子,妙姐儿想起来朱寿两口子,没有到七年之痒的光景儿,这只能算是夫妻在磨合才是。
自从朱寿成过亲,和明波相聚的时间不会有一年。妙姐儿回过朱宣,是特意接回明波来,让朱寿和明波也好好过几天。
早饭后打发人把送往皇陵的东西送去,管事的妈妈虽然是川流不息的地往沈王妃房里来,可是真正要麻烦到妙姐儿面前的事情并不太多,妙姐儿只是在榻上看着端慧拿着绣花针在学着绣东西,心里只是想着昨天沈居安对自己说卫夫人的话。
有一个管事的妈妈是直接到妙姐儿面前来,还是方氏院子里的妈妈,满面堆笑对王妃道:“二夫人让我来回王妃,青杏昨儿夜里不舒服呢,要请医生来看一看是不是有了。”
问过几句是怎么个不舒服,妙姐儿含笑喊过瑞雪来:“请我的医生来,也顺便给陈姨娘也看一看才是。”瑞雪答应下来,带着妈妈出去,交待她:“妈妈只在二门上等着接人,我去交待小子们请了来。”
和管事的妈妈一起到二门上,管事妈妈只在门房里坐下来等着,瑞雪自己交待二门上候着的小子,然后自回来对王妃回话。
妙姐儿微笑听完,不是多事要多说一句,只是方氏弟妹心里郁闷在心的郁闷,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下得去,刚才白问几句,不过就是呕吐,又伴有肚痛,方氏就以为是有孕的症状了,妙姐儿不得不帮着方氏掌一把,刚想到这里,外面丫头们回话:“孟姨娘求见王妃。”
孟姨娘来是和妙姐儿想的一样,一进来行过礼,孟姨娘谢了王妃的让座,却没有坐下来,只是一脸的笑容:“说二爷院子里请医生,请王妃再说一句也给陈姨娘看一看才好,论理来说,二爷在陈姨娘房里倒多一些。”
直到妙姐儿含笑说一句:“交待过了。”孟姨娘才感激地道了谢回去,她倒是没有事情不来,就来了也是从来不敢坐,只是站着坐自己的事情,说完就回去。
就这样回去,孟姨娘也是一会儿不敢放松,朱明不在家里,方氏请医生要是不给秀柳看,孟姨娘想想让家下人看着,象是不给太夫人颜面一样,又怕方氏无意地把秀柳给忘了,孟姨娘与方氏说不多,不愿意坐到方氏院子里等着,只是一会儿自己出来看一趟,也不用小丫头来看了。
回回从叶姨娘房外走,把临窗坐着的叶姨娘也弄得一心的奇怪,隔着窗子让个小丫头去请孟姨娘来:“请姨娘进去坐会儿去。”
进来以后,叶姨娘才对孟姨娘先是责怪:“二爷不在家,你又往他院子外面去看,我都看到你好几次了,你这又是怎么了?”
孟姨娘这才和盘托出:“。。。。。。我先去求过王妃,不放心在院子里等,我就自己出来看,总要赶在点儿上,医生没有走的时候,再请他也给秀柳看看去,要是有也应该是秀柳先有才是,如果两个都有了,我当然更高兴。”
听完这内幕的叶姨娘这才明白,对孟姨娘道:“看你多事吧,有了不用看也是有的,没有再看也不成,你要去多说闲话儿,我不拦着你,只是风也不小了,你这一次一次都走出汗来,看把你急得,你坐在这里,让小丫头门口装着玩儿看一看再来告诉你就是。”
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