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想自己跟着父亲来军中,父母亲在家里就千万交待百般先安抚:“军中吃上是不能随意,做的不好,不要挑剔。。。。。。”觉得此时要争这一口气的端慧郡主面容上只是不经意的一笑,听着朱小根手摸着头继续解释:“刚练兵回来就准备出营的事情,那靴子奴才忘了,”然后找个理由嘿嘿:“世子和我也都闻习惯了。”听到最后一句,端慧郡主忍无可忍地笑上一声,灵巧的手带着针线从朱睿的衣服上划过来。
看着那针线在郡主手上从衣服上划过,针线纹路就好看的多,扯破的太厉害的衣服上缝补过后也象是曼然开放的一朵花。朱小根由不得要羡慕:“郡主手真巧,要是能教教奴才就好了。”
“我不教,”端慧郡主的小脾气是一阵又一阵,这一会儿看着自己补过的地方浑然看不出来有太重的痕迹,还是要把刚才的气出一出:“我不在,让大哥浑身爬蜘蛛去。很好看吗?”抱怨完了,看到朱小根还站在面前,想想朱睿腿上有伤,再抱怨朱小根:“不是受伤了,你不回去侍候,又在这里站着看什么?”
朱小根是想蹭点儿吃的给受伤的世子,郡主在军中虽然说吃上不如意,可是一定比王爷还要强。进到帐篷里来的朱小根已经看到帐外火上小银吊子里专门为郡主在煮东西。听到郡主撵自己走,这才答应一声走出来,对着那火上小银吊里看一看,却是翻滚的燕窝,看着火候还不到,朱小根这才回去,一会儿指个事情再来,没准儿小郡主就能想得起来,我们世子爷最需要这东西。
回到帐篷里,朱睿的伤处已经是包扎好了,一旁是换下来的有血迹扎破的衣服,看着朱小根进来,朱睿微微一笑:“把我衣服快洗了去,这天晴朗一天就干,郡主在的时候让她快些补好,”妹妹既然在,何必要穿蜘蛛爬,刚把妹妹气走的朱睿问朱小根:“郡主有没有告我的状?”对弟弟瞪眼睛和对妹妹瞪眼睛就是两回事情,父亲指不定要把自己喊去骂一顿。
“郡主在补衣服,毅将军先送了一些去,先是不高兴,是奴才好一顿说,郡主才重新高兴。”朱小根看着腿上包扎得整齐的朱睿歪在床上,心里想的还是那小银吊子上翻滚的燕窝。朱睿这才一笑道:“好,这就好。”看着朱小根去拿有血迹的衣服,朱睿也想起来了:“再去郡主看看,她吃什么,给我要些来。”
真是不蹭白不蹭,在薛名时将军军中,热茶蜡烛一应俱全;到周亦玉将军军中,晚晚有一大碗肉汤的夜宵儿;在朱喜的军中,有时候也会私下里送些吃的让朱小根自己煮一煮,世子朱睿想想妹妹在这里,不蹭有些可惜。再说大哥我,不是受伤了。
看着腿上的伤,是伤动一下当然就会疼,这疼痛远不如父亲的那顿家法能烙上朱睿的心。这是一场混战中,被刀给割一下。歪在床上的世子朱睿,另一只没有伤的腿脚晃动两下,心里在想事情,明天会议,父亲应该同意我前锋,如果不同意。。。。。。在军中埋名历练几年的朱睿嘿嘿想道:别人请战都能军帐里顶上司,我明天就顶顶他去,想来当着众人,只要我说得有理,就是王爷也没什么可说的。
去河边洗过衣服的朱小根回来把衣服晾上,就去跟世子打一声招呼:“奴才去看看郡主的衣服有没有补好,”朱小根的脑子里还是在想着郡主的吃的,同时刚才没有解释清楚,世子爷受伤了,我朱小根没有事情,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可是战场上混战中,不是想到世子爷身边就能到的,人人身边都有人,总得先杀了自己身边的人。
帐篷外传来脚步声,然后是一个侍女的声音:“沈将军在吗?”军中此时的女人声音,不是端慧郡主,就只有端慧的服侍人了。
朱小根答应一声,看着揭帘进来的侍女,手里捧着一个小托盘,里面一盏有盖的银碗,侍女微笑道:“郡主让送过来的。”朱小根连声应是接过来送到朱睿面前,打开来看,朱睿也是一笑:“这倒是不少。”
小银吊子煮燕窝都有多少,没有哪一家用大锅煮的。朱睿看一看送给自己的,就知道妹妹那里剩不下什么来了。
侍女抿着嘴儿笑道:“郡主先是分一半出来让送来,后来又喊住,又分出一些出来。”听到这样的话,想想妹妹手捧着小脸儿,对着这盏燕窝分来分去的样子,朱睿笑容满面,还是妹**我。对侍女道:“回去对郡主说生受,这很好,我喜欢,有什么吃的,背着人些再送来吧。”
朱小根脸上也露出笑容来,世子爷这话太合朱小根的心思了,此时不要还待何时,说要取衣服的朱小根同着送东西的侍女一起来到端慧郡主面前。
对着自己面前小银碗的端慧郡主正看着自己碗里的一点儿燕窝,同时嘴里嘀嘀咕咕:“这一点儿也应该给大哥才是。”想想大哥赶我出来,端慧郡主再狠狠心把自己碗里的吃了。毅将军和朱闵只是看着乐:“端慧,怎么我们就不能吃一口儿。”
“我在军中也是一样的苦,”毅将军做上一个苦脸,就被妹妹白了一眼过来:“你苦什么,小王爷。”哥哥们就嘻嘻笑起来。
在床上歪着的朱睿帐篷里到晚上就人不少,时永康和韦大昌向来是紧随而至,然后还有几位相熟的校尉和军官过来探伤,白天刚回营自然有事情,这晚上有空闲就过来看朱睿。
最后一个来的是时永康,一进来就是满面喜色:“嗨,外面来了不少人,都是品阶高的。”高兴到有几分手舞足蹈:“我看到车青将军了,军中第一神箭手。”
帐篷里坐着的几个人一起哄时永康,不管军阶高于他或是低于他一起笑:“下午就到了,你晚上才看到。”
在朱睿身边坐下来的时永康把挨着朱睿坐的一个人赶到一边儿去,犹是兴奋得不行:“我想跟他比比箭,比比就成,我心里会舒服得多。”军中射箭的人都想会会车青将军。
帐篷里依然是刚才在谈的话题:“看来是要打大仗了,今儿个我出营小河里打水去,听到有人说王爷的中军已经在往前开拔。”听的人更是兴奋:“王爷的中军才是让人眼红,他们一动都是大仗不是,而且中军当差的人,就是个伙夫,娘的,也傲气十足。”
“咱们怎么办?”韦大昌也心急难搔的样子:“我这品阶太小,想升官儿就得抢前锋去。”然后瞪眼朱睿:“你不许再跟我抢,你抢了多少次了。”
时永康看着韦大昌眼睛瞪得象铜铃就觉得可乐:“你别跟他抢才是,你就没有看出来,是位将军都偏心他沈将军,我就不服气,不就是功夫比我好一点儿,主意比我多一点儿,这几年我幸亏是跟着你沈将军身后,可可儿的明白了什么是偏心,要是跟着别人,我早就露脸儿了。”
帐篷里一片笑声,一起骂朱睿:“怎么前锋总是你,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是你马快还是你腿快。”
朱小根嘻嘻笑着旁边接一句:“是我们小爷的功夫快。”又招时永康骂了:“我看你这奴才也不舒服,护主子有用身子护的吗?几时你也教教我的奴才去,让他们也学着点儿。”
朱睿则是关心来的都是谁:“象是将军们到了,帐篷里一定有会议才是。”就是朱小根也觉得不能接受:“小爷不是受了伤,好好养伤的才是。”说得朱睿一笑:“你说的是。”与父亲书信往来,这场仗迟早会来。
到晚了大家都走,只有时永康不走,而且让韦大昌先走:“私房话儿,跟老沈学学女人。”弄得韦大昌只是狐疑但还是走了。
留下来的时永康被朱睿也是一通笑话:“我不是女子,你要学女人,我得先看让不让人动心。”看着时永康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朱睿笑问了:“又是交待你的钱不是,要打仗了,如果你时将军回不来,你的钱要帮你送到你妈那里。你也是的,你回家怎么不对你妈说一声儿去。”
时永康还是不说话,只是期期艾艾地说不出来什么,朱睿往后一躺:“看样了你是得了相思病,只是我们军中没有女人,又是刚从战场上下来,你不会相中了草原上的母兔子吧?”只有对着相好的几个朋友们,朱睿说话才会如此的粗。
“有女人的。”时永康还是低着头回一句。朱睿一下子就坐直了,全然不顾扯动腿上的伤痛:“你说什么”朱睿是震惊,心思敏锐的世子朱睿一下子就惊住了。看着时永康的面庞竟然是红了:“你。。。。。。”
时永康这样跳脱的人,就扭捏也不会太久,自己在心里扭捏了这么一会儿了,既然说出来一句,下面的就索性都说出来:“老沈,郡主她,是订的哪一家?”
“长公主高阳公主的儿子齐文昊,是武昌侯世子。”朱睿一下子就溜出来了。看着时永康听过不仅没有受打击的样子,反而象是我知道了,只是松了一口气,嘴里喃喃道:“原来也订了亲事。”
朱睿只是细想着,端慧什么时候让他看到了,进营的时候是蒙着面纱。身边的时永康又道:“今天我来看你,看到郡主从这里走过去,她是不是来看你的,王爷爱兵如子,苏南将军新到的几个校尉也是打的不错,听说王爷也是一个一个去看过了。郡主要是来看,应该也去看看我不是?”
时永康的歪心思转到十万八千里之外:“我回帐篷里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难道只是看你不成?”
“你又胡说,”朱睿在时永康身上捶了一拳,骂道:“哪里是来看我,我就没有看到。”然后在心里骂端慧:乱跑果然被人看到了。
怅然的时永康从朱睿帐篷里走出去的时候,从端慧郡主帐篷外面经过一下,看一看心中有无限绮思,心里只是恨订亲太早。表妹早就见过多次,看到只虫子也要叫三声,想一想白马上的郡主身姿婀娜,时永康轻叹一声,这才回自己的帐篷里去。
第二天校场大点兵,一大早就鼓声震震,被吵醒的端慧郡主这才起来问问服侍的人:“前几天早上出操没有听到这样大的动静去。”
“是王爷在点兵,”侍女回过话。端慧郡主也来了精神:“我也去看看去。”再让一个人去回父亲:“请父亲慢点儿去,也带上我。”
匆匆漱洗过,端慧郡主奔出来,看到父亲在帐篷外面果然是候着自己,看到端慧出来的朱宣,和蔼地道:“你又要淘气了,跟着我去做什么?”但是朱宣还是等着。
“母亲说,父亲很是辛苦,”端慧郡主找到机会就要讨好一下父母亲:“女儿也要跟去看一看,才能更体谅父亲的辛苦。”
朱宣呵呵笑起来道:“是你母亲说的,你和你母亲一样,说好话都是张嘴就来。”这种时候,南平王一般是不会记得妙姐儿说的难听话,比如不要表哥要王爷,比如表哥是个无情人。。。。。。
看着女儿一身戎装利落地上马,朱宣眼前浮现出来几年以前的妙姐儿在军中上马的样子,战甲太重上不去就摔在地上哗啦一下,人先就格格笑上几声,娇滴滴地伸出手:“表哥拉我起来。”
“走吧。”朱宣先上马带着端慧郡主先行,后面是郡主的侍女和将军们。车青听到苏南低声对薛名时说一句:“郡主看着倒象王妃。”车青也是一笑,有两个儿子的苏南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