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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番外1-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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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升了将军,因为亲密依然是睡在一个帐篷里。

    韦大昌说着别人,自己也叹了一口气。时永康再接着叹一口气,身后传来一个人的笑声:“你们俩是怎么了,难道是为今天没有出战才叹气的吗?”世子朱睿站在身后,听着相熟的两个朋友一个接一个地叹气,笑吟吟问出来。

    看到是世子朱睿,韦大昌和时永康都不说话了,确切地来说是有些尴尬。两个人是并肩坐在河边儿的树下,朱睿伸出手来同以前一样,拍一拍时永康:“让开些,我坐下来。”

    不想两个人这一次都不动,只是怔怔地看着朱睿。朱睿含笑,自从那天战场上表明身份回来,一直就很忙,没有时间去会这些旧朋友私下里谈一谈,就是平时见到,一个一个是行礼的行礼,肃穆的肃穆,朱睿今天总算是抽出时间来会一会时永康和韦大昌,只是两个人都不动,也不让开来。

    过了一会儿,韦大昌才说出来,觉得心底里一口浊气:“世子爷你出身高贵,还天天跟我们争这一点儿军功。”性子较为耿直的韦大昌是咽不下这口气了,兄弟们这样好,出生入死,一个碗里吃饭,居然这件事情瞒得铁紧。

    韦大昌一说话,时永康也忍不住了,也是一腔怒火,我还对你说了相思你妹妹,你对着我把你未来的妹夫夸得象一朵花。问过朱睿是在京里长大的时永康想当然要对朱睿来问郡主的亲事,在京里长大的人应该知道郡主的亲事是哪一家才是。

    “。。。。。。那一仗要没有世子爷哼,这军功就是我和老韦的了。。。。。。”两个人一人一句把朱睿指责一番,中间无意中两人分开给朱睿让了一个位子出来,倒是没有发觉到。

    世子朱睿坐下来,一左一右两只耳朵灌得满满的,抱膝坐着只是笑听着。说到最后才意视到世子已经坐在身边,与自己身子贴着身子,象以前一样,可以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温度时,时永康和韦大昌才放声大笑起来,拎起来拳头捅过去,待要打到朱睿身上时,才停了一停,互相看了一看,毅然地这一拳打下去,这才又放声笑起来,感觉又回到了以前还是沈睿将军的时候。

    两个月以后,南平王班师,回来的时候朱宣更是悠闲了,身边伴着女儿,父女两个人看了一路景色。

    来的时候是秋天,回的时候是初冬,天上下起来小雪,红衣貂裘的端慧郡主手里扬起马鞭子,不时地让父亲看这里看那里,也不时地有清脆的笑声发出来。

    再往前面看一看,世子朱睿端坐在马上,取代了父亲的位置行在中军中,回去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就是朱宣和女儿,两位小王爷也陪伴着父亲,引他开心。

    “母亲一定是高兴的,”端慧郡主笑吟吟,又让父亲看一只雪地里刚跑过的小兔子,刚指着让看:“父亲,看那只兔儿,见过多少灰兔儿,这是一只白的。”跑在雪地很是好看。

    再就是娇嗔地看着哥哥们:“不许射才是。”两个哥哥刚举弓箭又放下来,朱宣看着笑呵呵:“端慧啊,昨天你还说烤兔儿好吃。”

    “是好吃,”端慧郡主再对着父亲撒娇:“只是这一只不许射。”毅将军对三弟朱闵道:“幸亏我开弓慢,要是有父亲和大哥那么快,又要得罪端慧了才是。”

    朱宣嘿嘿笑两声,这一次回去的路上,是儿子板脸主事,老子要当笑面佛了。时时回想起上阵父子兵,南平王梦里梦到都要笑几声才是,早就想好一堆话回去对妙姐儿。

    一身黑貂斗篷的南平王,第一次没有身披战甲带着大军班师,而是打扮得象居家一样修饰整洁,看一看身边如宝似玉的女儿端慧,红斗篷下是明珠一样的人儿,再看看左边走着的第二个儿子毅将军,诸子中生得最好的一个,只是个性跳脱,虽然衣着整洁倒不爱过于修饰,已经足够面目俊美,毅将军觉得我全然不需要。

    右边是第三个儿子朱闵,头上是碧玉冠,这种花哨的东西,朱宣年长了是不敢戴出去,怕人说学少年,看到三儿子这样的注重仪表,特地找出来给了他。再看看一身衣服,紫貂斗篷透着名贵,腰上一把长剑上也是古纹质朴。所以名声儿要越过毅将军,称为第一美男子。

    “不知道胖倌在家里,有没有惹你母亲生气才是。”朱宣微笑说了这么一句。孩子们一起笑,端慧得意,对父亲道:“我也上战场了是吧,父亲回去要帮我作证才是。”不然胖倌又要说嘴。

    这种时候无端要献殷勤地总是毅将军,而且不怕碰钉子:“我也帮你作证,端慧。”端慧郡主就要娇嗔:“我只要父亲作证。”吐了吐舌头的毅将军对朱闵道:“老三,眼前端慧只要父亲,成亲以后只会要别人,我们都是白疼她的。”

    朱闵不慌不忙地对哥哥道:“至少外甥是要舅舅的。”朱宣听了越发地要笑,儿女们玩笑,老子也可以在一旁听听了,以前为了父亲的威严,心痒难搔想听一听也去乐一乐,却只有妙姐儿能跟着笑笑,南平王总算熬到可以听孩子们玩笑,而且在心里想着有孙子会是什么样?

    王爷班师的消息送到王府的时候,妙姐儿房里有客人,是伴着薛夫人在坐着,今天没有尹夫人,只是两个人坐在房里说闲话儿。

    薛夫人来到以后,妙姐儿先把胖倌放了风:“胖倌出去玩会子吧,”在小书案前写字的胖倌一人在家里伴着母亲这些日子,因为没有哥哥姐姐让他欺负,也老实不少。站起来对母亲道:“我去给母亲堆雪人儿去,母亲说雪象好看,我去堆一个短鼻子的。”

    妙姐儿嗔怪儿子:“短鼻子的是猪,哪里是象,你这孩子,让你出去玩一会儿,可千万别又弄得一身是雪,父亲明儿就到家了,你要是生病了,母亲怎么见父亲。”

    “我不会,”胖倌从小儿就是肿屁股才趴床上,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对母亲许下海口,这才道:“那我堆一个长长鼻子的象去。”这才出去。

    坐在下首的薛夫人不无羡慕:“小王爷看着就让人喜欢,我们家那孩子,就是薛将军回来也是要说我太娇他了。”

    妙姐儿也要说:“我也觉得你太娇了,跟个女孩子一样,可是这也是你在家里说话算话不是。”说到这里妙姐儿抿着嘴儿一笑:“要是我们家里,你也知道,王爷说怎么教导孩子就是怎么教导,就是我们端慧,这一会儿在父亲身边指不定怎么讨好父亲呢。”

    接了薛夫人进来的妙姐儿今天是单独陪着说话聊几句,自从世子订了亲,薛夫人就来得少了。妙姐儿微笑,女儿亲事不成,做母亲的当然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这过了大半年的,总不能还是不舒服吧。

    房外走进来银文,手里托着东西送来给王妃看,薛夫人也看一看,宝华闪耀地却是一盘子珠子,薛夫人忙问出来:“这是给谁要穿珠花儿戴,一定又是小郡主。”直到今天都觉得自己没意思的薛夫人对妙姐儿道:“幸亏你生了小郡主一个女孩子,现在官员们家里宠女儿都是有理的,不疼女儿的都是不对的。”

    妙姐儿微笑看一看,就是官员们纳小老婆也是在背着人。遂对薛夫人道:“也有端慧的嫁妆,也有是给世子成亲用的。这时间太紧了,只得一年多的时间,世子开年就去京里成亲,我只是担心这东西不齐备呢。”

    其实陶秀珠才会说什么。薛夫人一听亲事只是心里叹气,刚劝了一句:“凭你怎么操办,没有别人不同意的理儿。”妙姐儿让银文把东西送下去:“给管事的收了。”才又对薛夫人道:“我喊你来,是对你说,你我好了一场,宝绢以后的亲事我也给几件嫁妆。再宝绢也到许亲的年龄,凭你相中了哪一家,我都给你作主。”

    薛夫人只能表示一下感激:“这就多谢了。”话还没有说完的妙姐儿笑容满面再对着薛夫人道:“要是明年能相中,正好订亲是同闵将军在一年。闵将军呀,”在军中一年,由闵校尉而升为闵将军的朱闵的事情在母亲口中告诉了薛夫人:“表哥要同公主生的女儿订亲呢,只是大了几岁去。”要说年纪差距大的,就数朱宣和妙姐儿,所以妙姐儿虽然说一说,却不当一回事情。

    薛夫人的心彻底死了,宝绢订不成世子,也订不成闵小王爷了。想到这里不由得薛夫人不伤心。心知肚明的妙姐儿安慰道:“你我这么好,凭宝绢许了哪一家,我都是照应的。”

    这样的安慰难以抹平薛夫人的心伤,只是大体上是不能走样,眼前的妙姐儿不再是当初帮自己解难关的娇憨小姑娘,沈王妃在封地上自成一党,王妃党大大有名气,至于王爷为什么不管,这就是王爷的事情了。

    “你平时家里就一摊子事情,这王爷不在,又要帮着理事情,”薛夫人虽然是用来转开小王爷订亲的话题,倒也算是由衷:“还要照应我们,真真的是辛苦。”

    妙姐儿只是含笑,这话里又说我的王妃党了,也是表哥背地里在策划才是。跟久了表哥的人也有一直兢兢业业的,也有日子久了就傲慢居功的人,王妃党恰好牵制了这些人,这是朱宣乐见的,所以王妃党声气日高,王爷不在家的时候,有差事的居多。

    当下不提,只是一笑过去的妙姐儿看一看薛夫人已经是不再难过,也觉得心安。有几个还能如以前一样对自己的人,真是不容易。儿女亲事不成不能就此不要这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只是薛夫人想问一问王爷再也没有姨娘是怎么一回事,总是无比问起,而妙姐儿却不愿意说这件事情,总是特意错开。

    “你开了年去京里,帮我求一道符来。”薛夫人拜托妙姐儿这件事情:“白云观里新请来一位道人,听说是有法术,能定人姻缘,我想给宝绢求一道好符来,贴身戴着。就是咱们这封地上也多有人去京里求这个。”

    不信这个的妙姐儿只是听一听新奇,答应下来:“我帮你求去。”送薛夫人出去的时候,顺便来看在外面玩的胖倌,正带着人堆了一堆雪象雪狗,别人用冰刀正在修剪,胖倌在旁边只是催促:“这里再修细些。”再过来对母亲道:“看我命人堆的,明天父亲进家里来,正好请他看。”

    夜晚来临的时候,妙姐儿再问过明天接待王爷一行进家的诸事项,这才携着胖倌回房去休息,坐在床沿的胖倌象是知道明天晚上再不能陪着母亲睡,只是不让丫头们服侍:“母亲给我脱衣服。”

    同朱宣一样为“儿女”奴的妙姐儿只得自己走过来给儿子解衣服,看着胖胖的身子钻进被子里去,这才自己解衣也睡下来,抚着儿子胖胖的身子,听他说话:“我的字都理好了吧,明儿给父亲看,让他说很好。”

    迷迷糊糊入睡地妙姐儿手里拍抚着胖儿子,慢慢进入梦乡。睡梦中觉得有人移动自己,睁开眼睛一看,不禁高兴了:“我想是起来晚了?”正要说自己不该起来晚了,误了接朱宣和儿子。

    再往锦帐外的沙漏上一看,此时却是凌晨。锦帐外站着的朱宣笑容满面,颇为得意:“不是你起来晚了,是表哥回来早了。”足地早了七、八个时辰到家。

    解衣服的朱宣对醒过来的妙姐儿道:“往里睡睡,你母子两个人倒占着这一张床榻,想想以前孩子们小时候,都挤到床上来了还有空儿,如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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